第七章 為你做牛做馬我都願意！
“睡了麽？”莊唯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同時躺在一張床上，他覺得怪異極了。
“怎麽了？”左牧側過身子，看著莊唯的臉，“吃多了睡不著麽？”
“睡不著就睡不著，你幹嘛說我吃多了啊？”莊唯也側著身子，看著左牧的臉嗆話。
“嗬嗬，我也覺得剛剛吃多了，現在有些睡不著。”左牧微微笑著說著，心想，第一次躺在喜歡的人身邊，能睡著，那才叫奇怪呢。
“對，你就是吃多了！”莊唯翻過身去，嘴巴上還要爭個贏，“你就是吃飽了撐得慌，才睡不著的～”
左牧看著莊唯的背，覺得他特別可愛。以前上學的時候，總是遠遠看著莊唯和別的同學玩，和別人聊天拌嘴。想了莊唯九年，自己卻是第一次和莊唯相處，聽著莊唯嗆自己，那種感覺出奇的好。左牧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生的賤，但是這樣想的時候，嘴角又是抑製不住的上翹。
“莊唯，我們不是有交換條件的麽？”左牧從莊唯身後抱住了莊唯，逗著他說著，“剛剛我做了飯給你吃，你是不是要當一下我的戀人啊？”
“你自己心裏想一下就可以了，別讓我陪你做些奇怪的事。”莊唯背對左牧說著。
左牧把莊唯翻過身來，試探的問著，“你和男人接吻，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麽？”
“當然沒有。。唔。。”莊唯說完就被左牧吻住了。
左牧吮著莊唯的下唇，莊唯推了推左牧，左牧輕聲蠱惑的說著，“閉上眼睛，感受一下，再告訴我你的感覺。”
莊唯覺得左牧的聲音好聽極了，他竟然真的閉上了眼睛，感受起左牧的吻來。
心跳得很快，自己是要瘋了麽？幹嘛要答應左牧試試自己是不是同性戀，這有什麽好試的？自己一定是瘋了，不然怎麽會真的閉上眼睛讓左牧吻啊？！莊唯腦子很亂，他被左牧吻的心裏一陣一陣的失重。
“嗯唔。。啊。。”莊唯身體一顫，抖著手抓住了自己腰間左牧的大手，“親歸親，別亂摸，我跟你不一樣。”
“嗯，好的，我不摸你。”左牧說著，收回手的時候，還故意經過莊唯的下麵，慢慢的擦手而過。
莊唯一下子來了感覺，然後害怕的趕緊側過身去，“以後禁止摸我！”
“好。”左牧嘴角上揚，他今天心情特別好。
左牧看了莊唯一整夜，天快亮了，左牧還是處於精神亢奮的狀態。
實在睡不著，看了看窗邊太陽都快升起來了，左牧直接起床洗漱去了。
左牧走到大門口，研究了一下莊唯家的指紋鎖，然後走回房裏，蹲在床邊輕輕摸了摸莊唯的臉，“寶貝兒，你家的門我要是出去了，進來時怎麽開啊？”
“唔。。指紋識別啊。。”莊唯沒醒，就這麽答著。
“我的指紋還沒錄進去呢。”左牧溫和的柔聲說著。
“沒有指紋。。唔。。輸密碼吧，我的生日啊。。”莊唯的意識迷迷糊糊的，整個人感覺半夢半醒。
左牧腳很輕，莊唯都感覺不到他走出了房間。
‘嘀──’大門開了，‘哢嚓’大門又關了。
聽著熟悉的開鎖聲和關門聲，莊唯一下子坐了起來。
“什麽情況？”
莊唯揉著眼睛坐在床上，看了看旁邊，左牧已經把他用過的毯子疊好了放在枕頭旁了。
“左牧？”莊唯喊了一聲，沒有人回答，確定剛剛左牧真的出去了。
星期六的7點半，陽光照進窗子來。莊唯又躺了下去，準備睡個回籠覺，可是一想到左牧剛剛好像摸著自己的臉問門的密碼，莊唯就覺得背上發毛。
“你還真當我是戀人了？”莊唯睜開眼睛，一下子又坐了起來。
靠在床頭刷了一下手機，莊唯無意又百度了關於同性戀的新聞和消息。以前從來沒有去了解過任何關於這方麵的新聞，再一搜，莊唯簡直嚇了一大跳。
“嗬嗬，這是瞎說的吧，竟然說達芬奇是同性戀？”莊唯笑著翻手機。
“米開朗基羅？嗬嗬，畫家都有問題麽？”莊唯繼續看著，又搜了其他的關鍵詞。
“英國劍橋變性市長和變性市長夫人？德國柏林市長沃維萊特？法國巴黎市長德拉諾埃？NBA球星科林斯出櫃，奧巴馬還打電話支持？好萊塢夢工廠三巨頭之一的大衛格芬？我幫彤彤基本把Dream-work的動畫片搜集齊了啊！什麽什麽，Facebook創始人Chris-Hughes？！”莊唯自言自語，gay界圈子簡直是顛覆自己的世界觀了，“這新聞都是真的還是假的啊？同性戀都這麽有本事麽？！”
“《生活大爆炸》的Sheldon？我超級喜歡這部劇啊！！《越獄》男主角米勒？大學時我可是把《越獄》看了三遍啊！《摩登家庭》？這男的不是演，他真的是個gay啊？我看了六季都沒發現，他演的是自己？還有照片，嗬嗬，這男的可比劇中的胖子看著有口味多了～瑞奇馬丁？他很正啊，旁邊不該是個豐乳肥臀的洋妞麽？”莊唯一看看的入了迷，翻著翻著，看到一張超帥的臉，“哎呀我艸！《星際迷航》的Sylar！！”
莊唯覺得世界要崩潰了，按熄了手機屏幕，站起來準備起床，又忍不住拿起手機，接著看完剛剛看了一半的八卦新聞。
“這些男星真的都是gay啊？這著裝品味比直男也好太多了吧！”莊唯不禁感歎起來，想到昨天看到左牧整齊的衣櫃，裏麵的衣服光看袖子，就覺得品味非凡了，再一想到昨天見到的渣男杜蕾斯，突然才反應過來，杜蕾斯穿的那件T恤，好像是今年某大牌的新款！
“呃？！Calvin-Klein？”莊唯一秒鍾就脫掉了自己的內褲扔在床上，大聲喊著，“我再也不穿CK的內褲了！！”
接著CK下麵一位出場的名人，莊唯看完直接把手機扔了出去，“什麽，蘋果CEO庫克也公開出櫃？同性戀要統治世界了麽？！！”
“你在幹什麽？”左牧站在門口，奇怪的看著莊唯光著下身邊喊著邊丟手機。
“你，你你，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啊？！”莊唯尷尬的趕緊撈起個枕頭擋在自己身前。
“你喊著‘再也不穿內褲’的時候，我就進來了。”左牧還是沒搞懂，隻是覺得莊唯樣子很傻很好笑。
“誰說我再也不穿內褲了啊！”莊唯紅著臉去糾正左牧的話，“我是說，我再也不穿CK的內褲了！”
“‘CK的’不是用來形容‘內褲’的麽，主幹語提出來不就是你不穿內褲了麽？”左牧逗著莊唯說著。
“‘CK’才不是形容詞，‘CK’才是整句話的關鍵好麽？！”莊唯蹙著眉講話都是著急的語氣。
“嗬，你到底在急什麽？”左牧沒再糾結莊唯的話，笑著轉身走出房間，“你要是刷過牙洗過臉了，就穿上褲子出來過早吧。我買了熱幹麵和牛肉粉，還有油條，快出來吧。”
整個房間就剩下呆若木雞的莊唯了，莊唯一下子趴到了床上，埋頭嘟囔著，“這都是什麽事兒啊！”
啪，光著的屁股被人輕輕打了一下。
“你幹什麽！”莊唯立刻彈跳起來，用毯子蓋住了自己。
“嗬，你還有這嗜好啊。”左牧沒看莊唯，直接走到衛生間，拿起發蠟弄了弄頭發，“原來你有露體癖啊，難怪能接受同性戀了～”
“你誤會了，我，我，”莊唯實在鬱悶，他不知道說什麽，看著弄好頭發走出來的左牧，絕望的說著，“我的世界崩壞了。。”
“什麽崩壞了，還沒睡醒麽？”左牧站在莊唯的麵前，低頭吻了吻莊唯的額頭，溫柔的說著，“那我先吃了，你快點出來啊。”
看著左牧真的出了房門，莊唯才又到了下去，看著天花板發呆。
“我不是這樣計劃的。。”莊唯喃喃自語。
莊唯整理好自己後，來到餐廳坐下來。
左牧把牛肉粉和油條留給了他，莊唯攪了攪那碗粉，戳著牛肉說著，“快冷了吧，都幹了。”
左牧直接站起來，拿起那碗粉，來到廚房，加了點水在鍋裏熱了一下，用家裏的大碗裝好，再端到莊唯麵前。
“吃吧。”左牧說著，靠在椅子裏看莊唯吃粉。
莊唯喜歡辣的，覺得粉就是沒有較勁了，湯好喝也能把粉吃完。
“莊唯，你早上說同性戀要統治世界了是什麽意思啊？”左牧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咳咳咳。。”莊唯一口辣油嗆到氣管裏了，不停的咳嗽，臉憋得通紅。
左牧趕緊倒了杯冷水給莊唯喝，莊唯喝了水，又咳了半天，才緩過氣來。
“左牧，我覺得你住在我家裏，也許我會被你整死的。”莊唯冷靜的說著，又喝了一口水。
“嗬嗬嗬，”左牧笑了，“你很敏感，這不怪我。”
“等下去宜家吧，要買張床，還要買點生活用品。”莊唯不想吃牛肉粉了，把裏麵幾片牛肉撈出來吃了，就把筷子一擱。
“粉不好吃就別吃了，等下去薈聚再吃吧。”左牧站起來把碗端進廚房。
莊唯跟著左牧進廚房，看他做事，“對了，我還想買點蠟燭，上回別人送了個香薰燭台我，沒有蠟燭，燭台一直就隔著在。”
左牧把粉倒進水槽裏，打開水龍頭衝了一下碗，再把油碗放進洗碗機，“家裏有小孩，最好不要買蠟燭。就算你想玩兒滴蠟，也最好不要買，小心孩子玩火，把你家都燒了。哎喲！”左牧事沒做完，莊唯就在後麵重重的捶了他一拳。
“你怎麽這麽色啊？誰說要玩滴蠟了？你是變態吧？”莊唯紅著臉瞪著左牧。
“開玩笑嘛，這麽認真幹什麽？嗬嗬。”莊唯邊說，邊洗了個手，回過頭來，莊唯已經出去了。
兩個人換了衣服，然後一起出門。
昨晚左牧心事重重，今天早上換莊唯心事重重了。
“我來開吧。”左牧說著，莊唯就自然的把車鑰匙遞到左牧手裏。
一路上兩個人都很安靜，左牧開著車，嘴角帶笑。莊唯看著窗外，想著昨晚到今早的事，有點懷疑自己帶左牧回來是不是正確的決定了。
一開始路很順，後來又有點堵車。半個多小時，自己舒服的閑在一邊，莊唯看著認真跟車的左牧，又詭異的笑起來。心想著，嗬嗬，左牧還能當免費司機，等下東西買多了，左牧還可以充當苦力！不錯，帶左牧回來果然是利大於弊啊，他要試我，就讓他試唄，反正我也沒損失什麽，我又不是女人，親一下摸一下也不會掉塊肉～莊唯想通了，突然心情輕鬆一大截！
“你看著我怪笑什麽？”左牧側頭看了一眼莊唯。
“嗬嗬嗬，沒什麽。”莊唯又側過頭，不去看左牧了。
到了宜家，莊唯坐了每一個床墊，然後選了一個自己覺得最舒服的床推薦給左牧，“這個最舒服了！”
“你以後要睡我的床麽？”左牧微笑著問。
“誒我說你這人怎麽回事兒啊，能不能正經點，我是好心幫你選床好麽！”莊唯站了起來，有些心煩的說著，“反正是你睡，你自己選吧。”
“你怎麽脾氣這麽差啊？”左牧笑著拉莊唯的袖子。
莊唯咬著牙齒，狠狠的說著，“我這個人，特別好相處，以後你就知道了！”
左牧笑了起來，“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可愛。”
“少拿這種中性詞惡心我。”莊唯見不得別人說他‘可愛’。
旁邊經過兩個女生，她們偷偷看著莊唯和左牧，激動的小聲說，“你看，他們肯定是一對！一個超帥，一個超級可愛啊！”
“噗嗤。”左牧笑出聲來，看了一眼那兩個女生，那兩個女生趕緊害羞的走遠了。
莊唯又生氣了，瞪著左牧問，“喂，你怎麽知道‘超帥’不是形容我啊！”
“是是是，‘超帥’是形容你的，”左牧笑著說，“我是‘超可愛’，行了吧？”
“行你大爺！”莊唯說完，自己也繃不住笑了起來。
最後左牧還是決定買莊唯說的那個床墊，還選了一個一米二的床架。
“書房除了張桌子，什麽都沒有，你放一米八的床都行啊，別給我省錢，舒適度最重要。”莊唯想著左牧那麽高，床大點應該會睡的舒服點吧。莊唯自己就是睡的一米八的床，感覺一米二的床肯定不舒服，翻個身都會掉下來。
“怎麽，你想和我一起睡啊？”左牧又笑了，他覺得逗莊唯特別有意思。
“滾，”莊唯果然又中招了，生氣的說，“我算是看出來了，就不能對你好一分錢。你腦回路怎麽長的，怎麽我說什麽話你都能想歪。”
“嗬嗬，我隻是覺得床小一點，會顯得房間裏寬敞一點。你那書房是可以放一米八的床，但放完後，進門我差不多就要摔床上去了吧？”左牧邊說邊拿出手機照了一下小床的貨架編碼。
“又不是我睡，隨你的便。”莊唯把手插進口袋裏往前走。
左牧還買了一些床上用品，還有衣架什麽的。經過兒童區，左牧還給彤彤買了一個狼外婆的娃娃。
結賬的時候，莊唯準備給錢。左牧攔住他，隨意的說著，“都是我的東西，我自己來吧。”
想著剛剛買床買床墊都很不爽，莊唯直接收起錢包說，“你來就你來，反正你比我有錢。”
左牧拿出錢包結賬，瞟眼看了一下莊唯的大牌錢包，心想著，莊唯也是個講究的人，那到了聖誕節的時候，我就買兩個情侶款錢包，送他一個和他一起用吧。
床和床墊可以送貨，小東西要自己拿回家。左牧拎著兩個大袋子，莊唯看著累，伸手要幫他拿一個，左牧下意識的把有狼外婆娃娃的那個袋子給莊唯拿。那個袋子很輕，除了娃娃，就是一個抱枕和幾支有香味的幹花。莊唯接過袋子，心裏又覺得左牧是個善良的好人。
“吃點東西就回家吧，等下床架還要在家等著收貨呢。”莊唯看了看不遠處的日料店，問著左牧，“你想吃什麽？”
左牧微微笑了，他心裏想，再不能逗莊唯了，如果這時候回答說‘我想吃你’，莊唯會不會把東西直接從樓上扔下去。
“問你想吃什麽，你笑什麽啊？”莊唯又想發火了，不過看著左牧的帥臉，他還是沒真的發起火來。莊唯翻了個白眼，自己帶頭走進了那家日料店，“哎，帶你回家的時候，沒發現你腦子有問題，真是失策啊。幼兒園入園都要麵試，你住進我家，我怎麽忘了要給你麵試呢？”
“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吃。”左牧跟著莊唯進了店，然後找了桌子坐下。
“哎。。”莊唯歎了口氣，沒接左牧的話，拿起菜單開始點餐了。
吃過飯，莊唯感覺飽飽的，坐在車上太陽一曬，困意馬上就來了。回去還是左牧開車，莊唯窩在座椅裏，曬著太陽一下就參著了。
左牧看了莊唯一眼，見他睡著了，就把音樂關了。這種感覺太幸福了，就算什麽事都還沒發生，左牧也覺得心裏被暖意給填滿了。莊唯，我看了你四年，畢業後又把你埋在心裏五年。是不是老天爺都覺得我太專一了，所以才把你帶到我的麵前和我相遇？這算是吸引力法則麽，我終於把你給想來了！現在能和你在一起，我就要好好的對你，照顧你。不管是你讓我接孩子，還是做飯，就算沒有交換條約，我也願意為你去做。你不知道在我的心裏，你是多麽多麽的重要。隻要是為你，我做牛做馬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