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幹女兒
淩晨,司玲瓏和母親驅車從醫院離開,準備回家。
由於在A市沒有落腳的地方,司玲瓏眼睛也不眨一下在市中心買了套房,但又不喜歡左右鄰居吵到自己,於是又買下了臨近周圍的豪宅。
“外孫說的是真的?”副駕駛上,外婆看著女兒憂心忡忡的臉,語氣之中有些震驚,“沒想到那女孩居然還活著,可能這就是瑞安的緣分吧。”
“瑞安一直吵著出院。”司玲瓏紅了眼眶,“隻能暫時安撫他,要是他一天沒有恢複我就不允許他做任何事情!”
母女倆的聲音漸行漸遠,她們穿過百貨商場的大樓,車輛隱沒在朦朧的夜色中。
嘶!
到底怎麽了?
腦袋一陣刺痛,像千萬隻螞蟻啃咬,渾身是血的女人瘋狂甩頭,意識恍惚。
一道明亮的車燈射在她身上。
女人下意識伸手擋住,好亮好刺眼,頭好痛,我是誰,這是哪?
滴滴——
一輛豪華的法拉利在離她一米遠的位置停下,車門打開,從上麵走下來一位衣著華麗,麵容精致的貴婦。
司玲瓏的心情是各位不好的,她隻是想盡快回家,卻發現半夜馬路中央突然出現一個人,要不是她反應夠快,人早被撞了。
“好……耀眼……”渾身是血的女人眯了眯眼,吐出這幾個字後還沒等司玲瓏走近就暈倒了。
司玲瓏一驚,走上前蹲下,“孩子,孩子你沒事吧醒醒?”
要不是女人的脈搏還在虛弱的跳動,根本與死亡無異,司玲瓏的心莫名一緊。
“媽,你快下來。”她衝車裏喊道。
隻見車上走出來一個老婦人,她雙眼犀利冰冷,仿佛能看穿世界上一切偽裝,歲月在她臉上刻下不少痕跡,但依然沒有掩蓋住她淩然的氣場。
司玲瓏扭頭看向母親,“媽咪你快把她抱到車上,我一一個人抱不動。”
外婆稍微皺了下眉,就和女兒一起扶著女人走進車裏。
“去醫院。”外婆看了一眼後座生死未卜的女人,冷聲說。
不一會這輛豪華車就消失在夜色中。
醫院內。
“醫生, 她怎麽樣了,情況還好麽?”司玲瓏一臉焦急地問著醫生。
“沒事了,身體無恙,隻不過……她,嗯,精神出了點問題。”醫生眉頭皺了皺。
司玲瓏更是著急,“ 她到底怎麽了,詳細點!”
“她短暫失憶,思維還不能恢複正常。”醫生小聲地說,“ 她的頭部被用鈍器擊傷,沒有當場死亡已經是個奇跡了,病人的生命力很頑強。”
“什麽?”司玲瓏和母親驚奇的看著醫生。
豪宅內。
“媽,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商量。”司玲瓏有些緊張的說。
“你是想暫時收養那孩子。”老太太的目光似乎瞟了瞟樓梯處,“是這樣吧?”她的眼神看不出情緒。
司玲瓏吃驚:“媽……”
“我也挺喜歡那孩子的,但是我不知道原因。”說到這外婆笑了笑。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事,在靠近那孩子時聞到了一股花香,接著莫名其妙就喜歡上了她,甚至有一種想掏心對她好的衝動。
“ 我也是莫名的喜歡那孩子,感覺在很久以前就認識一樣,這種感覺很微妙,我不想錯過。”司玲瓏說著,“我在她身上聞到了一股花香,媽,這孩子和我們一定注定有緣。”
老太太伸手輕輕將女兒的發絲別到耳後,“就這樣吧。”
半夜,窗簾隨風曼舞,燈光下女人的臉被鍍上一層淡淡的光澤,櫻桃般的小嘴微張,她皮膚白皙,就算處於昏迷狀態,也當得起一笑傾城,二笑傾國。
她的美光彩奪目,一眼就足以扼住人的心跳。
黎明的鍾聲敲碎了黑暗的麵容,太陽頂著一副嬌羞的麵容出世,晨曦微涼的陽光很隨意地鋪在少女身上,漂亮的容顏看起來很舒服。
如玉的手指輕輕動了動,迷人的狐狸眼陡然張開,那是怎樣美麗的黑色瞳孔,漆黑,神秘。
“嗯?”女人望著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間,“這是哪裏,是地獄麽?”
拉開房門,就見一個女傭。
“我正準備叫小姐你呢,沒想到你自己醒了,我是張媽,夫人他們正在樓下等你呢,小小姐洗漱一下就下去吧。”張媽一臉恭敬的說。
“ 夫人,什麽夫人?”女人疑惑。
“就是你的幹媽啊。”張媽一臉激動的說,這女人長得太美,驚的她連說話都不利索了,同時又羨慕,這女人上輩子修了什麽福分才能遇到夫人啊。
“幹媽?”女人繼續疑惑,突然叫道,“你到底在說什麽啊,我是誰,我為什麽在這,為什麽?啊!”
嘶!
腦袋好痛!
女人突然蹲下身抱頭,張媽慌了神,“小姐,你怎麽了!小姐你別嚇我呀!”
女人的視線逐漸模糊起來,眼前一片黑暗,似乎有人在用什麽尖銳的東西鑽自己的腦袋。
張媽被嚇壞了,嘴裏不停地在喊人,整張老臉已是眼淚縱橫。
張媽的喊叫聲驚嚇到樓下隻等幹女兒下來就開動的司玲瓏母女。
“ 該不會出什麽事了吧?”司玲瓏緊張道,“ 我好像聽到了張媽的叫聲。”
外婆還是比較談定,“ 快先上樓去看看。”
“這,這怎麽了, 我的女兒怎麽變成這樣,醫生明明說沒什麽大礙,睡一覺就好了!?”司玲瓏衝上來一把抱過女人,“上帝,別嚇我啊。”
“張媽,到底怎麽回事!”外婆冷聲責問。
“對不起夫人,小姐突然昏倒我也不知道啊,我就如往常一樣……”張媽越說聲音越小,心裏十分不安,要是這位小姐真的出了什麽事,與她是逃不脫幹係的。
就在這時,少女的睫毛動了動,一雙漆黑的眼睛悄然睜開。
“小姐你醒了! ”張媽尤其激動,她終於可以免罪了,小姐沒事就好!
“ 上帝!”看女人醒來,司玲瓏才慢慢平複了情緒,高懸著的心也落下。
外婆站在一旁,雖然沒有說話,但眼裏透著擔心的神色。
“你們是誰?”女人的聲音很虛弱,仿佛弱不禁風,“ 這裏是哪裏,我認識你們嗎?”
她蒼白的臉上盡是疑惑,額頭上還冒著冷汗。
而她的問話讓在場的人呼吸一窒,該來的終於還是要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