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簽的合同裏並沒有規定很具體的時間,隻要使房子保持整潔,並按時準備好晚餐,剩下來的時間可以由自己來安排,隻是不能兼職,以免影響自己的本職工作。待在別人家裏總是覺得不自在,環視了一圈幹淨整潔的客廳,看看陽台已經洗好隨風搖擺的衣服,袁家祥決定先回家,等到時間再回來燒晚飯。
這邊回到家的袁家祥洗了點水果,打開電視,躺在沙發上邊吃邊玩手機,好不自在。而在另一邊的周暘可沒有那麽輕鬆了。
公司正處於關鍵時期,如果做成了這幾筆生意,那麽公司的實力將會大大的提升,作為公司的領頭羊,周暘每天都忙得不可開交。可就是在這時候,公司裏的那些害蟲還拚了命的犯蠢,生怕沒人注意到他們。
“老板。趙經理說他有事找你。”美麗得體的於秘書,推門進來,站在門口有些為難地說道。
“不見。”周暘頭也不抬地處理著文件。
“可是……”於瑤瑤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染著黃毛的青年給推開。
“表哥,咱們公司的人也太不識相了,我來找你他們居然還攔著我。”青年雙手撐在辦公桌上,咋咋呼呼地喊道。
周暘微微後仰,躲過他的口水攻擊,“趙文才,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擅自闖進我的辦公室。”
“那有什麽關係,你可是我的大哥。”青年一點也不在乎的說道。
“於秘書,找人把他帶出去。”周暘按住鼓鼓的太陽穴,並不去看他。
“別啊,表哥,我今天來是有事來找你的。”擔心真的被趕出去,趙文才將早就想好的話一股腦倒了出來,“我在公司也工作好些時間了,當初進公司的時候可就說好,不會讓我在這個位置上呆很久,以後就會給我升職。那個比我晚進公司的呆頭鵝孫飛鴻都變成你的助理了,可我到現在還是一個小經理,你可不能給我偏心,今天一定要給我一個說法。”
周暘看著他,在心裏冷笑,當初他進公司確實是說過給他升值這種話,可那是建立在他好好工作的前提上。可看看他,自從他進公司以來,那天有好好工作過,不是遲到就是早退,甚至有好幾天毫無理由礦工,說難聽點公司現在就是白養著他,不要求他能做什麽,隻要不鬧幺蛾子就好了。至於他說的孫飛鴻則是現在的孫助理,進公司不到兩個月就因為出色的個人能力,被他提到身邊當助理,雖然寡言少語,但工作能力確實強,趙文才這個草包拿什麽跟別人比。
“既然你不滿意,那你明天就用來了。”
“什麽?”青年顯然不敢相信他聽到的,張著嘴,一臉白癡樣。
“我說,我們公司太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以後,不,從現在開始你就可以離開了。靠著你媽手裏的股份,以後應該也不會太難過。”周暘語氣涼涼的,聽不出喜怒。
“不,你不能這樣。”趙文才明白他不是在開玩笑,神色激動地想要拉住他的衣服,卻被周暘輕鬆躲過。緊接著兩個膀大腰粗的保安,看似禮貌實則強製性的固定住他的兩隻胳膊,讓他動彈不得。
大喊大叫的趙文才,被架出辦公室,麵對門外一群明顯看好戲的人才停止了無所謂的掙紮。因為他仗著自己的身份,張揚跋扈,公司裏的人都不喜歡他,他現在出了醜,別人指不定怎麽在心裏嘲笑他呢。
趙文才自己也知道,他還不至於沒臉沒皮到讓所有人都看他笑話。“你們放我下來。”他對兩邊的保安說。
保安確定他不會再鬧,很快就鬆了手。“哼。”趙文才掃視了一圈周圍看熱鬧的人,整整衣領,一臉傲氣的離開了。
“什麽啊,還以為有什麽精彩的可看呢。”有些人無聊的癟癟嘴。
“嘿,能看見那混蛋出醜的樣子也算值了。”這是對趙文才不滿的人。
“怎麽了,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這是剛來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的人,然後她就會被其他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轉述剛才發生的事。
“都在這占著幹什麽,不用工作了嗎?快給我回座位上去。”報告完工作,從辦公室出來的於瑤瑤,看見外麵三三兩兩站著小聲議論的的人,不客氣地說道。雖然老板確實不喜歡趙文才他們一家,可也不喜歡自己的事變成別人嘴裏的談資
之前談的興起的人們,馬上作鳥獸散,於瑤瑤滿意地點點頭,坐在電腦前麵繼續工作。她能做到總經理助理的位置上,可不單單靠著一張臉。
“你回來啦,再等一會,飯就燒好了。”這種類似的場景,在最近的一個月內每天都在發生。一旦習慣了這種日常,周暘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已經成家的丈夫,袁家祥就是每天做做家務,做好飯在家裏等丈夫回來的小妻子,營造出溫馨小家的感覺。
等一下,周暘停止了不著邊的想象,這未免也太不現實了吧。雖然他是跟他有過親密的,應該說是非常親密的接觸,但依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完全不可能啊!再說了,他為什麽要找一個大叔啊,周暘看著袁家祥身上超市贈送的圍裙在想要不要重新買條圍裙。最好是粉紅色帶蕾絲邊,細細的裙帶勾勒出纖細的腰身。當然如果裏麵什麽都不穿,圍裙堪堪遮住大腿根就更好了。
“周先生?”都已經是三十多歲的老男人了,居然還做出歪頭這種惡意賣萌的動作,周暘假裝嫌棄,實則心裏的野獸抑製不住的躁動,感覺下麵的某個地方開始充血。
“我先去洗個澡。”周暘丟下一句,大步繞過袁家祥。
完全不知道某人腦子裏的黃暴思想,袁家祥轉到廚房,把飯菜都用碗蓋上。雖說現在的溫度不至於讓飯菜變冷,但等周暘洗完澡,總會喪失點原本剛出鍋時的風味。
“今天怎麽洗了這麽久?”因為今天時間比以往都要久,袁家祥就隨口問了一句。哪知道周暘的反應超級強烈,“”
他不提還好,這一問讓周暘不可避免地想起剛才在水氣彌漫的浴室中,他最後低吼著釋放時眼前閃過的畫麵,從袁家祥圍著圍裙在廚房裏做飯到那一夜他在自己身下輾轉□□。
“吃飯吃飯!”周暘懊惱地說道。因為周暘說一個人吃飯太過無聊,所以在一個星期以前他們就開始同桌吃飯了。
“好的。”不知怎麽的,袁家祥開始微笑起來。
“傻笑什麽呢。”周暘微微皺眉,他才不會承認他是嫉妒被袁家祥咬在嘴裏的筷子,他記得那藏匿在唇齒間的小舌,是多麽甜美。在被長久吻住時,也不懂得用鼻子呼吸,隻會發出嗚嗚的聲音,然後試圖從周暘口裏獲得氧氣,但隻會得到更加狂風暴雨的親吻,直到快要昏厥時才被放開,眼角閃爍著因缺氧而沁出的淚花。就像一隻受驚的白兔,用楚楚可憐的目光盯著對方,但這隻會引起捕食者更加深處的欲望,得到更不留情的撕咬直到吞噬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