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終審18

  範麗問:“我記得徐虹生日那一晚,許娜邀請她到你的會所做美容。許娜在這件事上也聽從了你的吩咐吧。”


  殷蔓蔓內疚的說:“在這些事情上我對不起許娜,我正在采取措施彌補我的過錯。我承認,從一開始我就在利用許娜,我讓許娜把徐虹引薦給我,在給變態鄭栽髒的時候我又把許娜設計成邪惡的女人。


  在你們眼裏可能許娜就是一個生活放蕩的壞女人,但是她對我姐沒有任何惡念,沒有做過任何不利的事情。我為了實現報複目的才不得不利用她,對於我和張鋒布置的所有圈套她都不知情,更沒有參與。”


  範麗已經詳細調查過,認為許娜在這些陰謀中起著微妙作用,她認為殷蔓蔓的這番話還算中肯,許娜並沒有主動參與他們的陰謀,而是被他們暗中利用而已。隻是,她不相信殷蔓蔓是一個高尚的人,她這番話分明是替許娜撇清責任。


  常雨澤則對許娜非常反感,並沒有因為殷蔓蔓給她開脫而減少,他質問:“我看過她跟鄭衛華的一段視頻,看她跟鄭衛華的親熱勁,分明是在配合你們的陰謀活動。”


  殷蔓蔓:“你說的是張鋒給她拍攝的那段視頻吧,那是因為巧合而已。張鋒偷拍的時候正好抓拍到許娜在變態鄭的房間裏,如果當時是其他女人,同樣也會錄成視頻讓你看。


  張鋒故意錄下這段視頻,目的是為了後麵設計‘假徐虹’的圈套。他在那段視頻上動了一點手腳,裏麵特意刻劃一處情節,描寫變態鄭超強的耐力……”


  殷蔓蔓的這段供述與範麗分析過的內容幾乎完全相符,張鋒偷拍許娜與鄭衛華的這段視頻隻是為了給常雨澤製造一個錯覺。


  張鋒為了表現他的猥瑣低俗,特意在常雨澤返回賓館查看視頻時找來一個老妓女,佯裝他受不了色情視頻的刺激找老妓女泄火,他還故意讓常雨澤看到他和老妓女討價還價的場景。他在演,他是一個猥瑣小人,喜歡做淫褻惡俗之事,所以常雨澤可以放心大膽指使他做任何惡心低俗之事。


  常雨澤銀監局捉奸是諸多事件中最重要的環節之一,範麗詢問一個最關鍵的問題:“常雨澤到銀監局捉奸那次,鄭衛華房間裏的那個女人是誰?”


  殷蔓蔓毫不遲疑的回答:“是我。”


  徐虹立即說:“不可能,你當時在天黛麗人!”


  殷蔓蔓解釋說:“我並非是寸步不離的陪著你,你有獨處的時候,我有足夠的時間安撫好你,再趕到銀監局冒充你。


  徐虹沉默,不再追問。


  範麗問:“你是怎麽冒充徐虹的?”她直覺認為那個女人並非殷蔓蔓,但是殷蔓蔓竟然主動承認,當然,如果那個女人真是她的話,當時所發生的怪異事情更容易解釋了。


  殷蔓蔓開始講述那件事情的經過:“徐虹來到天黛麗人,她洗浴的時候會脫掉全身衣服,我就打開她的衣櫃,換上她的衣服,拿上她的手機,然後趕到銀監局。


  張鋒隨時監控著常雨澤的行蹤,當我來到銀監局後,他就立即通知常雨澤過來捉奸。


  常雨澤來到煙草賓館時,張鋒會通知我做好準備,我會采取那種姿勢背對窗戶。


  相機裏徐虹走進鄭衛華辦公室的那組照片是事先偽造好的,原版照片是我在天黛麗人拍攝的,再轉換成變態鄭辦公室裏的背景。


  相機裏還有些脫內衣的照片是拍攝的我,但是也做了精細修飾,讓照片看起來更象徐虹。


  偽造照片的專業人士就藏在煙草賓館裏的另外一個房間,等常雨澤進來的時候,這些人早就偽造好了。


  為什麽張鋒隻拍照片不拍視頻?是因為照片更好偽造。而視頻偽造起來難度較大,如果處理不好容易讓常雨澤辯別出來。


  張鋒在設計這個圈套的時候,已經考慮好常雨澤到銀監局鬧事時如何處理,他認為事態完全可控。常雨澤不會拉過來一幫子警察手下來捉他老婆的奸,他必然是獨自行動。銀監局則有一夥保安,常雨澤跑到銀監局鬧事,肯定會被銀監局的保安製服。


  但是,張鋒的估計還是有疏漏,我們誰都沒有想到常雨澤竟然帶著槍。看他怒氣衝衝的樣子他是要在銀監局大開殺戒。張鋒當時就害怕了,他想攔住常雨澤但沒有成功,他就趕緊打電話告訴我,說常雨澤帶著槍闖過去了,看樣子他真敢開槍殺人。


  他告訴我說計劃失敗,他準備跑路了,他勸我也先回避開,免得被他盛怒之下開槍打死。


  常雨澤闖進銀監局的時候,張鋒就已經跑路了,他趕到火車站,買了火車票,準備開溜。


  張鋒做了兩手準備,如果常雨澤闖到鄭衛華辦公室之前,我能提前躲開,常雨澤撲個空,這樣一來我們的計謀不會敗露,以後還有機會;如果我被常雨澤堵在銀監局裏,或者說堵在變態鄭的辦公室裏,我們的計謀肯定會露陷,他隻能有多遠跑多遠。


  當聽說常雨澤帶著槍闖過來時,我也非常害怕,我想不到常雨澤那麽衝動,竟然敢帶著槍硬闖銀監局捉奸,如果他發現我在偽裝徐虹欺騙他,他會不會開槍殺了我?

  那一刻,我真想立即溜走,先保證我的人身安全。可是,我知道,如果我偷偷溜走,不僅這次精心布置的圈套會失敗,還會引起變態鄭的懷疑,以後再想布置這樣的圈套就萬難了。


  因為張鋒給我打來電話時,我謊裝是秦銘打過來的,我故意避開變態鄭幾步距離接聽電話,防止他偷聽到電話裏的聲音。如果我接了這個電話後立即開溜,然後常雨澤就闖進來,鄭衛華一定會有所懷疑,


  所以,我鼓足勇氣,決定留下來繼續執行計劃。我這樣認為,既然常雨澤是帶槍闖進來,說明他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如果我發揮得好,說不得還能讓圈套取得超常效果。


  常雨澤闖進變態鄭的辦公室後,開始還保持一定的克製,先是在門外給徐虹打電話,後又要求屋裏的女人喊兩聲,讓他辯別真假。


  我當然是一個字都不會說。我還刺激鄭衛華,嘲諷他,堂堂一個單位一把手,竟然讓一個小警察堵在門外,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枉為男人。


  後來,常雨澤真的開槍了。事態既然已經嚴重惡化,我也就死抗到底。


  我威脅變態鄭,如果他處理不好,讓常雨澤破門而入,或者最終讓我暴光。我就主動向秦銘他爸哭訴,說他引誘我,我一時迷糊犯錯。


  那時候,秦銘正在追求我,他老爸非常認同我這個未來的兒媳婦,變態鄭也認為我就是秦銘的女朋友,日後很可能會嫁給秦銘。


  如果我跟變態鄭通奸的事情暴露出去,我跟秦銘的婚事肯定會泡湯,變態鄭就要考慮秦銘他爸的怒火,所以他必須死保我,不讓我暴光。


  無論常雨澤如何在門外開槍示威,變態鄭都不能讓他闖進來。


  後麵的事情就不用我再詳細說了,你們應該非常清楚。常雨澤被他局長派的警察押解回去了,我在變態鄭的掩護下偷偷溜出去,悄悄回到天黛麗人繼續給徐虹做美容。”


  殷蔓蔓講述得很清楚,關鍵地方情節絲毫不差,常雨澤聽起來有曆曆在目的感覺。


  常雨澤已經認定那個女人就是她,隻有她這樣的特殊身份才會讓鄭衛華無比忌憚,寧可麵對槍口威脅也不敢暴露她的身份;也隻有她這樣膽大包天的瘋狂心理,才敢麵對槍口依然從容不迫的實施陰謀。


  隻是,範麗還有些疑惑,趙鶯和許娜都提示說那個女人還是秦書記的情人,殷蔓蔓的身份與此不太相符,她問:“據我調查了解,那個女人不僅與鄭衛華鬼混,還是歸德市秦書記的情人,這與你的身份不符啊。”


  殷蔓蔓斬釘截鐵說:“不可能,你的調查肯定不準確。我隻是跟秦銘有些來往,我跟他爸沒有任何交往,更不會陪他爸上床。


  我的身份隻有變態鄭知道,變態鄭出國之前,打死他也不會說出我的名字,秦銘他爸是他在歸德市的最大靠山,他肯定不敢惹他的靠山發火。


  他出國後更不會告訴你們真實情況,他沒必要討好你們而得罪我,到了國外他隻是一個一文不值的屁民,我的勢力他巴結還來不及,哪敢再出賣我。


  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調查來的信息,這個世界上隻有變態鄭能揭發我,其他任何人的說法都是捕風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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