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鐵麵範麗7
常雨澤也嫌張鋒囉嗦:“張鋒,別磨幾了,你是店裏的金牌技師,不讓你來還讓誰來。少說點廢話,給範姐服務好就行了。”
“知道了,老板。”
張鋒開始閉上嘴巴,專心給範麗洗腳。
當張鋒進入工作狀態後,頓時象換了一個人。他不象別的技師那樣坐在小凳子上,他直接跪在地毯上,把範麗的腳拉近他的胸口,麻利脫下她的高跟鞋,輕輕放進木桶裏,細致入微的洗按,他的動作非常象日本人的跪式服務。
常雨澤開始明白張鋒為什麽動不動就給他下跪,原來他給人跪習慣了。不過,他對他的敬業精神還是非常讚成,這可能也是很多顧客為什麽點名讓他服務的原因,他讓客人獲得最大的尊嚴和貴族般的享受。
“有煙沒?”範麗扭頭問常雨澤,“我的煙在包裏,忘拿了。”
常雨澤給範麗點上一支中華:“不知道範姐能不能抽得慣?”
“沒事,雪茄我也抽過,降得住。”
“我記得範姐以前不抽煙,現在怎麽吸這麽厲害。”
“沒辦法,工作需要,就象你說喝酒一樣,領導讓吸不得不吸。”範麗拿他白天所說的話也揶揄他一下。
“你是女同誌,不能跟我們男同誌一樣。”
“男女隻是生理上不同,工作上一視同仁,我幹不好,領導照樣批評我。”
“範姐,你的腳真好看。”張鋒打斷範麗和常雨澤的談話。他把範麗白嫩秀氣的玉足從木桶裏撈出來,輕輕抬起,歪著頭鑒賞,就象古玩大家在鑒賞一件稀世珍玉,“我看著範姐的腳丫好象透明透亮,真好看。”
範麗的腳再白嫩也不可能達到透明透亮的程度,而張鋒側頭觀看的神態表現得活靈活現,如果說這是拍馬屁的話,這就是渾然天成的高超馬屁。
範麗顯然非常受用,她笑著說:“小張,你很會哄女孩子啊,人的腳再完美也不可能象玉石那樣透亮,除非你的眼是X射線。”
“俺說的是真話,不是哄範姐。小時候,每到過年,俺村裏都要殺豬,大人殺豬,俺小孩子都喜歡圍著看。等豬肉砍開後,俺們小孩子就開始偷偷挖肥豬油,把豬油塞進豬蹄甲裏當油燈用。俺記得可清啦,那豬油白亮白亮的,我看範姐的腳丫比那豬油還白還亮呢。”
範麗又忍不住“咯咯”笑起來:“哈哈,你真搞笑,這個詞應該是‘膚如凝脂’,你卻用豬油來形容。”
張鋒聞聽一臉尷尬:“俺沒上過幾年學,不懂得恁多詞。俺小學畢業後,本來要升初中的,俺大爺不讓俺上了,他偏心眼,讓俺堂兄弟上學。俺認了,這是俺的命,誰讓俺爹娘不疼俺呢……”張鋒又開始囉哩囉嗦講他悲慘的童年。
“小張同誌,麻煩先停停你的故事好嗎,我要跟你老板談點正事。”範麗打斷張鋒沒完沒了的囉嗦,轉頭又問常雨澤,“雨澤,你對隨南縣的整頓活動怎麽看?”
“範姐很有魄力,很有眼力,一眼就看出隴南縣公安局存在很多問題,整頓活動正好是一場及時雨。”常雨澤謙恭回答。
“唉,你還是給我戴高帽了,我更想聽你的心裏話。陳家豪的問題不是一天兩天了,即便他跟你領導的關係好,但是他犯得錯誤可不是工作失誤,而是非常惡劣的行為,並且已經發展到肆無忌憚的程度,平時市局的領導要是能夠稍稍關注隴南縣,事情不至於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隨南縣的問題是有人舉報才暴露出來,其他縣局沒人反應,不知道裏麵的問題會有多少。”
“其實,也不能說市局不關注縣局,確實是關注不過來。歸德市轄四區七縣,將近千萬人,按人口比兩個新加坡還大。歸德市市區有一百多萬,隴南一個縣就有一百萬人口,看看上國際上那些小國家,人數不到百萬的國家一抓一大把。就靠市局一個局長加幾個副局長想管好五個分局七個縣局,那是不可能的任務。隨南縣還好些,距市區較近,去縣局檢查工作還能當天來回,其他幾個更遠的縣,早晨去,晚上就趕不回來了。不去現場,單靠領導打打電話,上網查查,根本看不到實質問題。
並且,領導檢查也往往隻到分局和縣局,派出所一般都在基層,能到派出所的真是走馬觀花,不等看見花是啥顏色的,馬就跑遠了。基層民警真正怎麽幹的,有什麽困難,存在什麽毛病,沒有幾個領導真心關注。”
“不錯,你這些話才算中肯。現在省裏正準備推行警務改革,取消城區分局,由市局直管到派出所,減少指揮層級,讓更多警力深入基層,充實壯大基層警力。能不能談談你的看法?”
常雨澤也點起一支煙,抽兩口,準備給範麗談談基層民警的心聲,他雖然是市局的中層幹部,但是他畢竟是從所裏幹上來的,到現還對派出所裏的生活感情很深。
“哎喲!”範麗尖叫一聲,打斷常雨澤醞釀好的腹稿。
範麗迅速將玉足從張鋒手中抽出來,花容失色的說:“你弄疼我了,你的勁好大!”
常雨澤見範麗疼得不輕,豁的坐起來,大聲批評張鋒:“張鋒,你怎麽搞得,下手就不知道輕重嗎!”
“範姐,不是俺下手重,是因為你有毛病。”張鋒不慌不忙,長跪著正色說。
“我有毛病?為什麽別人給我按腳不疼。”
“範姐,我再給你按一下你就知道了。”張鋒說著伸手把範麗的赤足又捉回來,用手指節在她的腳內側重重擰按一下。
“哎唷!”範麗又叫疼,隻是明顯沒有上次疼得厲害。
“俺按的這個地方對應著範姐的膀胱,要是按這裏範姐感到疼,範姐的膀胱肯定有問題。”張鋒仿佛醫院裏的主治醫生,語氣充滿自信和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