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部落與聯盟
安度因?洛薩戰死了。
暴風王城，乃至整個東部王國，全都沉浸在悲傷與惶恐當中。
這一天，人們自發的來到廣場，沉默伴隨，祈禱相送。
天灰蒙蒙的，很壓抑。
萊恩和他的王後，也是洛薩的親妹妹主持葬禮，七國使者坐於兩側，神色莫名。
王國子民很有秩序的站在台下，不知誰先哭了一聲，隨後嚎啕蔓延。
“我的女兒！”
“洛薩！該死的獸人！”
“爸爸！爸爸！”
“……”
萊恩國王站在台上，幾次張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很羞愧，更加無力。
“子民們！”
王後塔利亞悲痛發聲：“我的哥哥死了，我同你們一樣悲傷。”
“但請大家冷靜下來，因為我們還有親人、朋友，戰爭才剛剛開始。”
“是啊！戰吧！”
“國王陛下！請帶領我們出戰！”
萊恩擁抱王後，沉痛道：“洛薩是位偉大的將軍，他犧牲了，我們的親人被殺害了，我們的部隊失敗了！”
“但，我們的犧牲要有意義，獸族大舉入侵艾澤拉斯，他們帶來了戰爭！”
萊恩走到七國使者前，怒吼道：“我是否錯信了你們？我們是否還有情誼？東部王國之後，誰又將麵臨戰爭！”
“告訴我！我的朋友。”
使者們麵麵相窺，盡皆無言以對，他們或許也在羞愧。
“一個月前，東部王國安寧而又美麗，閃金鎮總是回蕩打鐵的聲音，暴風城常駐許多高等精靈，商旅暢通無阻。”
“未來，這裏或將成為一片廢土。”萊恩高舉長劍，紅著眼眶道：“但是那又怎樣，我和我的子民不會妥協，絕不妥協！”
“複仇！複仇！……”
悲壯呐喊一浪高過一浪，矮人使者當先走到萊恩身邊，其他六國相繼湧來。
他們高舉長劍，仿若宣誓般，與暴風城共進退，同生死。
“組成聯盟，共抗獸人！”
“聯盟！為了聯盟！”
“……”
聯盟，就此誕生。
……………………
獸族大帳。
各氏族酋長匯聚，他們正在爭吵接下來的計劃，很顯然杜隆坦不足以服眾。
“這個世界很大，戰爭並不是我們的目的，建立新家園才是，各位！”杜隆坦鋪開艾澤拉斯地圖，指著其中一塊地域吼道。
“杜隆坦，我為什麽要聽你的？”卡加斯?刃拳嘲諷道。
“因為傳統！瑪克戈拉！”
“哼！我寧願追尋卡爾的足跡，你並沒有打贏古爾丹，小酋長！”這位狂傲的酋長走了。
“我去殺了他！”
杜隆坦攔住奧格瑞姆，他環視四周，說道：“有誰不服我做大酋長的，可以馬上舉行瑪克戈拉。有誰想走的，我同樣不會阻攔。”
“一切，為了部落！”
“大酋長！”
“……”
有人留下，有人離開，這很正常。
不過如果卡爾在這，絕對噴死杜隆坦這個家夥，是他的軟弱造就了部落的分裂。
論遠見，他比古爾丹強。
論手段，他差老古遠了。
正如上文所說，戰爭才剛剛開始。
舊部落的結束，意味著新部落的誕生。
未來的走向，都將成迷。
………………
“嗷嗚！”
“使用體力藥水！追！讓踏馬你們追！”
“意思一下得了！真打啊！”
“快跑！快跑！”
艾爾文森林邊界，卡爾撒丫狂奔，卡德加捆縛狼媽後背，小夥子可能暈車，吐了好多白沫。
他們的身影，略顯狼狽。
“轟隆！”
前方隱約有條瀑布，他們跑了片刻，果然看見一條大河奔流。
“跳河！”
“你自己小心。”
卡爾跳進大河，還有心情朝追兵擺擺手，沒一會兒他的視野傾斜，隨瀑布奔流而下。
“咳！咳！這是哪？放開我！”
下遊，卡爾三人組繼續跑路，卡德加蘇醒過來，想要使用魔法，手指頭卻被綁的嚴實。
“老子正煩呢，聽不懂你說啥！”卡爾拿出肉幹遞給薇拉。
“河流消除了我們的氣味，他們應該不會再追了。”狼媽氣喘籲籲，她是真的累。
“那就歇一歇。”
“不用，天黑再說。”
就這樣，暗影狼背負卡爾和卡德加，狼媽輕鬆慢跑，他們沿河趕路，晚上到達另一片森林。
生火做飯，對話俘虜。
“卡德加，能聽懂我說話嗎？”
“放了我！怪物！”
“槽！老子知道你在罵我！”
“……”
卡爾墨跡半天嘴都幹了，他突然想到一招，語言無法交流，心靈卻是可以的。
法係職業有其共通點，而且薩滿本身就善於溝通自然元素。
“閉上眼睛，感悟我給你的信息。”
“壞家夥！放開我！”
“啪！”
卡爾一巴掌抽倒卡德加，手指粗暴摁向他的額頭，“卡拉讚，小心麥迪文，如果你聽到了，點頭。”
“聽懂點頭！”
“點頭啊混蛋！”
片刻後，卡德加睜開眼睛點點頭，至於聽沒聽懂，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別打我！”
“我給你鬆綁。”
卡爾解開麻繩，小夥子退開老遠，捂著左臉表情相當豐富。
“語言……卡拉讚！”
“槽！玩陰的！”
“別緊張！別過來！”
卡爾以為卡德加要逃，沒想到隻是一個交流平台，蔚藍光圈環繞，他聽懂了上麵那兩句話。
“我叫卡爾?霜狼。”
“是你啊，我叫卡德加。”
卡爾奇怪了，他道：“你聽過我的名字？”
“迦羅娜說過，你很特別。”
“那就簡單了，長話短說，麥迪文是這次黑暗之門的幕後黑手，你該走了。”卡爾盤坐獸皮，說道。
“這！這！”
“不相信？我一個獸人從哪知道麥迪文的名字，你們的文字又看不懂。”
“我相信，可是我要去哪？”卡德加迷了。
“廢話！弄死那個孫賊！晚點燃燒軍團都過來了。”卡爾更加愜意，半趴著咀嚼肉幹。
“就我一個人，你不去嗎？”
“你去肯瑞托，找一個叫阿洛迪的女人，順帶喊倆幫手，不難。”
卡德加躬身致敬，開始刻畫傳送法陣，蔚藍色光弧流轉，他再次致敬，準備離開。
“未來的守護者，獸族同樣是艾澤拉斯一員，我希望你可以從更高的視角看待問題。”
“因為燃燒軍團？”
“汙染麥迪文的禍源，你以後會碰到的，去吧。”卡爾擺手送別。
“我記住了。”
“但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