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悻悻的站起了身子,對於劉山的話語,不能不從。
“老五,你這什麽腦子,真是亂彈琴!水果還能夠種出來海鮮的味道,虧你能說的出口。要真是這樣,海鮮誰還會買?”
出門後,大家一塊兒指責五叔的不靠譜。別是他胡說八道的言論,引起了劉山的不快。
五叔苦哈哈一樂,所有人都把矛頭指向他,隻得辯解:“我也是為山子好,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頂上一個諸葛亮,咱們這麽多鄉巴佬,開動腦筋,也沒有壞處。”
一群人有說有笑,路過了徐寬的家門。當聽見劉山要創業,徐寬聯想自己的兒子,無比的嫌棄。
人家的兒子多好,連親戚提及,全都是引以為豪。自家的兒子,成天就會搞一些破爛事,書不會念,活不會幹,和蛀蟲沒有什麽兩樣!
“老頭子,消消氣吧,他都在醫院療養了,我去送送飯,你去不?”
“我沒一棍子打死他都算不錯了!”徐寬一聲獅子吼,老伴都嚇得魂都快飛走了。“擺明了,他就不是劉山那小兔崽子的對手。”
徐寬老伴連連搖頭,也不敢再多說半句,提著盛裝飯菜的籃子,要去給徐男送飯。
劉山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創業這件事,在村裏恐怕是家喻戶曉,開弓已然是沒有回頭箭了。
這事兒,弄好了十裏八鄉的是交口稱讚。要弄不好,隻怕是會成為一樁大笑話。所以,得上心點兒的。
劉山再次把玉瓶拿出來,準備好了一些農具以及種子,去到了李小花家那片荒廢的農田,實驗得迅速的拓展開來。
水果的生意,尤其是在夏季,那可是一年之中的旺季。動作要是慢半拍,可就不趕趟了。畢竟,一天也隻有一個夏天,晚了就得等明年。
家裏的兩條狗撒歡的搖著尾巴,跟在了他的後麵。
可能是玉瓶裏散發出來的香氣吸引了它們。
要知道,狗的鼻子要比人靈太多,縱然玉瓶沒有湊近它們的鼻息,那也是可以嗅得到的。或許,下意識的,它們認為劉山拿著的玉瓶,裏麵裝著美食。
廣袤的農田,歪歪扭扭的長著一些野草。
北麵村,很多人都覺得年輕人應該去大城市闖闖。工資高、待遇好,說得好像大城市撿破爛都可以發財似的。
而種田的話,收入並不怎麽可觀。
這片地,年久不種莊稼,有幾畝土地肥料嚴重不足,都出現了如同蜘蛛網般皸裂的狀態。
像這樣的土質,不用說種莊稼,哪怕是雜草,都難以存活!這也是沒有人願意承包李小花家土地的重要因素。
否則,土質要像南麵村那樣的肥沃,也輪不到劉山來承包了。
八畝土地,看起來雖然麵積不小,但是可使用的範圍,極度有限!
劉山揮起了鋤頭,然而,這一鋤頭下去,土地堅若磐石,根本就挖鑿不動。哪怕是機器運作,估計效率也不會太高。
播種就是一個巨大的難題。
引水灌溉那就更不必多說了,麵對這樣的土地,要創辦果園的話,雖然沒有難於上青天那樣的誇張,但是也是非常的棘手。
這需要大量的資金。人力、物力的運作,各方麵都得耗費鈔票。
劉山的腦袋盤在下巴,落坐在地,思忖如何能夠開辟這麽一片田地。
正當他想的入神,那兩隻狗悄悄摸摸的接近,先是嗅了嗅玉瓶,舌頭上的哈癩子都流淌在地。
“啊呀!”
劉山驚叫一聲,其中的一條大黑狗不小心撞翻了玉瓶,水汩汩流落出來。
撿起來玉瓶,劉山搖了搖,裏麵再也沒有了水聲。
將瓶口朝向地麵,一滴水也沒有了……
劉山不禁悵然,感覺到無比的肉痛。
區區幾分鍾,劉山腳下的土地,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土地上,煥發了一層暗淡的紅光,以光速持續向前推進。
不消多說,地質發生了改變,原本皸裂的土地,居然神奇的在進行修複!從表麵上看去,無比的肥沃。劉山原以為,這玉瓶裏麵的水就和催發果實成長的化肥差不多。
可是,他今天有了新的認識,還可以改變土質。
劉山趕忙奔跑起來,兩隻狗原本一愣,可是看見主人並沒有生氣,也跟隨在後麵跑動起來。
八畝土地,已然修複了其中的三畝。劉山何嚐不明白,這意味著他可使用的麵積擴大了許多。
至於另外的五畝,還是老樣子。但劉山也非常的滿足了,玉瓶每天都可以產出,要不了幾天的功夫,荒廢的農田,將會煥然一新!
這一次舞動鋤頭,土質可就不再那麽的堅硬。鬆軟的程度適中,不要說種莊稼,就算是種樹,那也是不在話下的。
今天這一趟,完全沒有白來。
按照劉山的規劃,他先是做一下實驗,看看自己的想法到底能不能行,倘若可行的話,等到機器到手,再大麵積的種植。
盲目的種植,肯定是不可取的。
在挖好的土地裏,埋了一些西瓜種子。隻是,並沒有任何的新發現。
劉山心想,玉瓶裏的水,可能是讓土地變得肥沃了,也就無法再有催發的效果。
念及此處,劉山樂嗬嗬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在心裏暗自嘲諷自己,有點兒太貪心了,總不能讓西瓜種子也像後院的柚子樹的果實一樣瞬間成長。
年輕人,還是要保持一顆平靜的心情,可千萬不能夠太浮躁了。有道是欲速則不達,耐心、細心點兒的,蒼天定不會苦心人的。
忙活了幾個小時,不知不覺中,紅陽籠罩在了劉山的頭頂。此刻,老媽也打來了電話,說是讓他回去吃飯,人是鐵飯是鋼。
再怎麽忙,飯也是要吃的,要不然身體可就遭不住了。
“山子,你在李大壯那兒的土地,實驗怎麽樣了?”劉誌軍眯著眼,品嚐著小杯子的白酒。
這白酒,再也不比廉價的燒酒。不會那麽的嗆喉,關鍵的是後勁也不太大。一分錢,一分貨,決然不在一個檔次上的。
“瞧你說的,哪能一下子就有結果的。”袁桂花白了劉誌軍一眼,“你別給咱們家兒子太大的壓力,問東問西的,煩不煩人,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