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意識空間
我本來以為能夠說通了，結果齊麗斯突然態度一變，想要殺了我！
不過她隻能提供力量，法球是辛德拉控製的，她不動手，我就比較安全，可是接下來的話讓我心中一涼：
“那就聽你的，齊麗斯，好久沒有品嚐到強者之血了！”
“等等！臨死前可以讓我問一個問題嗎？”
“你話還挺多，說吧，我滿足你。”
這半天我一直在探查周圍的動靜，希望有人可以過來支援我，但是很遺憾，我沒有感受到其他人的氣息。
既然生死已經攥在他人手裏，我現在隻想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讓辛德拉變成這樣的人到底是誰。
其實我心裏隻是在期待一個肯定的回答：伊芙琳。
“是什麽讓你和暗裔走到一起的，如果有幕後之人，我希望聽到這個名字。”
“亞索，我真的很驚訝，你不但知道齊麗斯的來曆，還知道我背後有人幫忙，但是很遺憾，我也不知道那位大人的名字，你換個問題吧。”
“那你的目的是什麽？”
“目的？當然是守護符文之地，哈哈哈……”
辛德拉沒有好好回答，難道我就這麽死的不明不白嗎？這時，我終於感覺到了不遠處有其他人的氣息。
辛德拉也感覺到了，但是她毫不擔心，因為這股氣息並不強。
“看來不是所有人都放棄了你，這個獸人對你很重情重義。”
看到悟空回來了，我心裏一陣酸楚，為什麽已經逃走了，還要回來？
“師父，我來救你了！”
“傻瓜，那你就陪我一起上路吧。”
悟空從一開始就不害怕，此刻看到辛德拉控製著我，直接手握鋼刀砍了過去。
不得不說，悟空拚起命來真有兩下子，不知不覺就把跟我學到的招式發揮的淋漓盡致，可能因為他本身是獸人的原因，戰鬥起來更加靈活。
可是他和辛德拉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一枚法球還好點，隨著第二枚法球盤旋而至，悟空再也抵擋不住了。
他肩膀和前胸結結實實的挨了兩下，嘴角沁出鮮血，但他沒有放棄，依然尖叫著往前撲擊。
看著他拚命的樣子，我心裏很不是滋味，無力感湧上心頭，為什麽自己這麽弱小？明明對方一動沒動，我卻無法掙脫控製。
不久，悟空再也站不起來了，他渾身是傷趴在雪地上，鮮血染紅了身下的積雪。
終於要迎接死亡了嗎？
相比於身為萊沃時的千般不舍和身為趙信時的強烈不甘，此時我沒有任何實感，不知道是因為死的太多有點麻木，還是心中覺得辛德拉不會下殺手。
“你為了救別人而將自己置於這種處境，到最後根本沒人來救你，不覺得自己可憐嗎？”
“說實話，心中確實有點不是滋味，但是他們的選擇是正確的，來了也隻是白白送命而已。”
“不要自我安慰了，明明就是被拋棄的人，其實我很欣賞你，以你的實力，如果加入我們肯定會成為實力卓絕的人。”
“加入你們？和暗裔合作嗎？還是徹底淪為暗裔？”
“你對暗裔似乎有誤解，或者說你對暗這個概念本身就有誤解，隻有暗才能遮蔽光，保護世人不被灼熱的光芒所傷害。”
“這也是你們大人講的歪理嗎？”聽到辛德拉這麽說，我忽然有點生氣，因為不久前我才跟德萊厄斯他們成立了“光”。
“難怪大人不喜歡你，看來你被光照耀的太久了，已經喪失了反思能力。”
“不喜歡我？看來你們大人認識我。”我從辛德拉的話中得到一些信息，但她趕緊終止了對話。
“哦，我說的太多了，希望死亡帶來的痛苦能夠讓你頓悟。”
“你早該動手了，辛德拉。”齊麗斯補充了一句。
辛德拉出手了，猛然間能量高漲，讓我感受到強烈的侵蝕感，隨後她身邊出現了七枚法球，一一向我襲來。
能量傾瀉，最終還是由我來承受。
一股股猛烈的撞擊感讓我覺得自己在被好幾名拳擊手圍毆，體內翻江倒海，大腦七葷八素。
這時候我多麽希望自己的身體從來沒有得到強化，那樣的話早早死去也就不用受這個罪了，其間隱約還聽到辛德拉誇讚我，以為我是不死之軀。
不知道被法球砸了多久，我終於堅持不住了，意識逐漸模糊，再也感受不到撞擊感和疼痛感，我知道自己就要死去了。
可奇怪的是，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好久，我一直沒有徹底失去意識，也沒有恢複過來，這是怎麽回事？
正奇怪的時候，忽然聽到好像有人在喊我，聲音很微小，但在極致的安靜中聽得很清楚：
“亞索，醒醒，亞索……”
我特別想睜開眼睛，但是無論怎麽掙紮就是無法醒來，如同夢魘一樣，就這樣持續了好一會才驚醒過來。
第一次死去醒來時身處昏暗的石牢，第二次是普通木屋，都不難分辨那是人間，但是現在眼前的情景卻讓我懷疑自己來到了天堂。
這裏是一片純白空間，看不到邊際，看不到天空，看不到大地，甚至連自己都看不到。
我嚐試著走動，卻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前進，伸出手也沒有任何觸感，這裏是哪？我怎麽了？剛才叫醒我的人是誰？我一肚子疑惑。
“有人嗎？這裏是哪？”
“這裏沒人，你在我的意識裏。”看不到任何人，卻有一個空空蕩蕩的聲音在回應我。
“我在你的意識裏？能否解釋一下，比如我現在是否還活著，處境如何。”
“你現在也是一團意識，肉身已經被遺棄了，是我把你的意識召喚進來的，你可以自己選擇是否活下去。”
“自己選擇？也就是說你能救我，但是需要我答應你某些條件？”
“是的。”
聽到這我算是明白了，這個人就是辛德拉她們所說的大人，他在用死亡威脅我！
“你就是幕後的那位大人吧！我活下來的條件就是化身暗裔為你效力是嗎？”
“你為什麽會這麽想？我確實需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才能讓你恢複，但並不是化身暗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