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火焰熄滅
火龍久違地咆哮了一聲,這半天我還沒聽它叫過,看樣子很憤怒。
發現火焰攻擊無效之後,它不再等待下一次火焰,挺著利爪撲擊下來。
這就沒什麽可怕的了,我試圖用劍對抗它,但是還沒等接觸到就感覺一陣熾熱!
原來它的體表就有很高的溫度,隻是剛才在大火中沒感覺出來。
我趕緊再次躲開,銳雯也不例外,閃身逃離它的利爪。
火龍並沒有停歇,這次它落在地上沒有起飛,展開雙翅朝我們撲擊過來。
灼熱的氣息讓人渾身難受!
我用劍砍向它的翅膀,很遺憾並沒有砍出傷口,強大的力量把我震出好遠,險些掉下石壇。
兩次攻擊不成,火龍呼扇翅膀想要再次起飛,這時嘉文大吼一聲:“你走不了了!”
他手持長矛插進地麵,硬生生震出一個大坑,石壇早已被火球砸裂,此時被嘉文一震,白色石料紛紛揚起將火龍蓋在下麵。
連同火龍一起被掩埋的,還有嘉文自己。
我和銳雯本就處於石壇邊緣,被這樣的動靜震顫一下,立刻滾落下去,要不是厚厚的野草,這個高度估計被摔的不輕。
我爬起來,看到祭壇已經被破壞的不成樣子,四周高高隆起,宛如一座白色城牆。
天崩地裂!
火龍當然不會被砸死,它掙紮著探出頭來,身上滋滋作響,看樣子禁魔石對它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這座祭壇是用質地純正的禁魔石打造的,雖然在時間的侵蝕下有些殘破,但是潔白的石體沒有一點瑕疵,此刻效力無窮!
埋伏在四周的法師開始用水魔法攻擊火龍,原本這些攻擊並不會起到作用,但是現在卻給它留下了很多傷疤。
既然這樣那我的攻擊應該也奏效了才對!想到這我再次揮劍刺過去,和我一起行動的,還有銳雯。
火龍剛剛把雙翅伸展出來,就被我和銳雯在根部砍下去,果然,我們刺入了它的體內!
看來火龍的堅甲也是魔法,被禁魔石破除以後根本防禦不住我們的攻擊。
火龍大聲咆哮著,晃動脖子張開大嘴撕咬我們,它已經噴不出火焰,體表也不再熾熱。
它徹底失去了勝利的希望!連逃生也做不到了!
我把劍刺入它的喉嚨,褐色的鮮血噴了我一身,為了防止它垂死掙紮,一直把它的頭切下來我才停手。
即便如此,它的眼睛還是眨了幾眨,這種大蜥蜴的生命力總是很強,看來我小心點是對的。
然後就是營救嘉文的工作了,我們和這裏的人一起挖開一條通道,最終在火龍的身子下麵發現了他。
很慶幸,他隻是被困在火龍腿部和一塊巨大岩石的空隙中,不然恐怕已經被砸死了,但他還是暈了過去。
這裏的人視他為英雄,抬著他回了村子,路上,我得知嘉文失去了記憶。
大概在六七年前,這裏的人在一次捕獵中遇到了昏過去的嘉文。
當時他身上滿布傷痕,旁邊還有一頭死去的黑豹,看樣子是在與黑豹的戰鬥中身受重傷。
這頭黑豹已經禍害村民很久了,他們嚐試過很多辦法狩獵黑豹,但是都失敗了,而且還死了好幾個人。
現在嘉文替他們鏟除了惡獸,無疑是他們的恩人,所以大家用盡辦法終於救活了他。
嘉文醒來之後什麽都不記得了,他最後的記憶就是自己迷路了,然後在筋疲力盡之時遇見了這頭黑豹。
雖然殺死了它,但是因為本身就處於身體的極限狀態,在一陣拚命之後再也堅持不住了。
人們看他談吐非凡,而且身上的鎧甲和武器都不像是平民,所以對他很尊重,也曾嚐試幫他尋找回去的路,但是嘉文拒絕了。
恢複之後的嘉文和這裏的人生活在一起,唯獨不同的是,他總是拚命練習武藝。
人們不知道為什麽,他自己也不知道,總覺得心中有一道坎過不去。
當然我知道原因,就是輸給萊沃這件事。
這個村子名義上屬於德瑪西亞,但是非常偏僻,基本就是沒人管的荒野偏郊,不然也不會有人敢用魔法。
在上個月的時候,嘉文出去練武回來,帶回來一個受傷的女子。
這名女子皮膚黝黑,滿頭紅發,看不出來是哪的人,但是一雙眼眸中各有一道豎紋,就和蜥蜴一樣。
聽到這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力老師,她也是這樣的一個女子,如果我沒猜錯,嘉文救回的人應該就是希瓦娜。
和力老師一樣,都是龍族血統。
但是沒過幾天,空中突然出現了巨龍,一開始巨龍隻是偶爾飛過,可是有一天突然向這裏噴起了火。
女子躁動不安,終於向村民們坦白了事實:巨龍正在追殺她。
好多人都主張讓女子離開這裏,畢竟巨龍的力量不是他們能夠對抗的。
但是嘉文不同意,他覺得這時候拋棄女子有違內心。
就這樣,人們漸漸地不再讓女子離開,而是一同想辦法對付巨龍。
之後雙方發生了好幾次摩擦,每次村民們都有死傷,這裏人原本就不多,隻有十幾戶人家不到一百人,這樣下去可不行。
女子心有愧疚,決定離開,但是被嘉文苦苦挽留。
但是後來女子還是偷偷跑了,很快就被巨龍感應到,再次將她打成重傷。
不知道為什麽,巨龍留了女子一命,然後離去。
直到前幾天嘉文發現了不遠處的祭壇,經過詢問他得知那是一個遠古遺跡,是用來封禁魔法的。
因為村民好多都會用簡單的魔法,所以很少靠近那裏,嘉文卻想了個主意,他覺得巨龍的攻擊就是魔法!
今天的戰鬥印證了他的想法,隻是他也受了很重的傷。
回到村子裏之後,村民們把嘉文送回了他的住處,然後請來村子裏唯一一個會點醫術的人。
他幫嘉文敷了點藥,然後讓大家回去了,這時候屋子外麵顫巍巍走進來一個人。
她皮膚黑亮發紫,滿頭紅發,正是希瓦娜!看樣子身上的傷還沒好,走路都很費勁。
“阿奇德怎麽樣了?他沒事吧?”看來阿奇德就是這裏人對嘉文的稱呼了。
“他隻是暈過去了,醫生已經幫他處理了傷口,靜養一下就會恢複。”我解釋道。
聽到這希瓦娜平靜下來,輕輕蹲伏在嘉文身邊,但是她的腿並不能夠支持她蹲太久,幹脆就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