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海禦劍 第十三章 九冰子 下

  看男子否認，想起幻冰蛇的話，北傾風又問道“既然如此，想必你就是幻冰蛇所說的在等我的人。”


  “沒錯，我和你說的第一句話就說的很清楚了，我說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等我？”


  北傾風很是不快，嘲諷道“既然在等我，為何不回頭相見，難道你的臉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地方？”


  好像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他道“見不得人，我的臉，你確定嗎？”


  說著，藍衣男子終於回頭，那張臉與北傾風如出一撤，隻是他更加冷漠，盡管還在笑，卻讓人感覺不到任何溫度。


  “你……你究竟是什麽人？”


  看著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北傾風更加謹慎。


  “原本的名字？我已經忘記了！”


  藍衣男子微微搖頭，道“不過在九天還沒有毀滅的時候，這裏的人都稱呼我九冰子！”


  “九冰子！”


  北傾風將那三個字重複了一遍，夢中一言一行在腦海中閃過，看著那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以及那個名字，北傾風莫名的煩躁。


  “臨寒的徒弟？”


  北傾風麵色不善，眼中更是冰冷，“九天毀滅的罪魁禍首，就是你吧？”


  “怎麽說呢……”


  九冰子依舊平靜，言道“如果說的遠一點的話，說是我害了九天也不為過，不過……”


  直接打斷九冰子的話，北傾風冷冷道“那你為什麽還有臉活著？”


  “活著？”


  九冰子挑眉一笑“誰說我活著了，活著的不是我，而是你！還有……”


  九冰子頓了頓，笑容不見，道“九天毀滅是我也是你，你問的是我還是你？”


  “不是我……”


  北傾風搖頭，沒有半點慌亂，他聽懂了九冰子的話，卻沒有放在心上。


  “……”


  沒有想到北傾風是這樣的反應，九冰子有些驚訝，一陣沉默，許久之後，方才歎了口氣，道“你說的不錯，的確不是你，可是卻和你脫不了關係！”


  “是嗎……”


  北傾風低頭若有所思，隨後抬頭，更加冷漠“你究竟想說些什麽？直接說便是，我實在是不想看到你。”


  “還真是不留情麵啊……”


  九冰子有些無奈，道“看來你已經不需要我教你什麽了，接下來便隻有你了。”


  茫茫大雪之中，那月那星辰並不明亮，九冰子望向夜空無盡懷念，道“九天…聖女…都交給你了。”


  聽到他最後的話，北傾風不再平靜，憤憤道“憑什麽，這一切都是你的錯，憑什麽讓我去收拾？”


  九冰子最後問道“我說過了，是我也是你！捫心自問，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留戀嗎？”


  不知想到了些什麽，北傾風眼角含淚，整個人更加憤怒“聖女已經死了，是你害死了她？”


  “不，隻要離開九天，聖女永遠都不會死！”


  九冰子徑直向北傾風走來，步伐沉重而又緩慢，好似千年萬載，卻隻是在眨眼間，他就這麽來到了北傾風麵前，沒有給北傾風反應的機會，他就這麽從北傾風的身前衝了進去，卻再也沒有出來。


  “聖女就交給你了。”


  這是九冰子最後的話，或許這才是他真正想要說的。


  隨著那聲音徹底消失，莫名的記憶溶於腦海之中，北傾風再也不曾感受到寒冷，縱然他依舊置身此處，縱然大雪依舊紛飛，他再也不畏懼寒冷，這一片天地，一片空洞，隻有那從他身上由內而外散發出的寒冷。


  “我自然會好好照顧聖女，用不著你說。”


  北傾風也望向夜空，“不過…還是謝謝你了！”


  或許是明白了九冰子的無奈，他最終還是承了九冰子的情，而他絕對不會活的向他那般，更不會向他那般死。


  最後看了看四方，對那麵前的峽穀很是不滿，北傾風輕輕招手從遠方喚來一座便將那峽穀填滿，隨後便是回到了那高台之上。


  看著依舊放在寶石之上的鏽劍，北傾風直接取出了劍，那寶石便憑空消失，它去了它該去的地方。


  “看來你已經成功了！”


  看著眼前景象，幻冰蛇眼前一亮，語氣中也是前所未有的開心。


  “很難嗎？”


  北傾風睨了幻冰蛇一眼，仍舊回頭望著九天寒。


  這態度……


  幻冰蛇整個蛇都有些不好了，像極了以前認識的那個人，但明顯更加惡劣，肯定是因為那隻貓搶了自己的地位，看來以後一定要好好表現了。


  幻冰蛇心中想著，連說話都甜了許多，“怎麽樣，大哥，我沒有騙你吧，九天上的聖器，劍榜之上第一神兵，又怎麽會普通呢？”


  “的確不普通……”


  北傾風心念一動，直接收起了九天寒，道“不過……，倒是多了許多麻煩，這把劍真的可以恢複巔峰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