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節
吃點自己煮的東西,就會來這裏買。”
喬千岩:“真是勤儉持家啊。”
邢琛調笑:“當公仆的,都沒有錢。”
喬千岩轉頭看他:“邢琛,你從來沒有收過禮嗎?”
邢琛挑眉看他:“問這麽直白?”
喬千岩兩個幽靜的眸子看著他。
邢琛也認真地凝視他:“從來沒有。這輩子都不會有。”
喬千岩一笑:“那你這輩子都得來菜市場買菜了。”
邢琛莞爾:“那不一定,等你賺了大錢,我不就能跟著吃香喝辣了?”
兩人在裏麵晃悠一圈,不論是蔬菜還是海鮮肉類,都比超市新鮮得多。邢琛在水池旁挑選個頭小的魷魚,挑好後讓老板給他稱重裝好。
喬千岩:“我不會做魷魚。”
邢琛:“我特意買的,等會讓你嚐嚐熟悉的味道。”
兩人回到家,喬千岩隻負責打下手,一邊指揮邢琛怎麽做,一邊在旁邊吃已經做好的菜。邢琛把魷魚放在最後才做,他剛才已經把魷魚醃製了兩個小時,此時切成須,再裹上澱粉放進油鍋炸。
喬千岩奇道:“你做這道菜的樣子特別有大廚的範。”
邢琛:“等會兒你嚐嚐成品,就直接叫我大廚了。”
邢琛將炸好的魷魚須撈出來控油,然後熱鍋下油,放進一把幹辣椒和蔥蒜,又挖了一勺豆瓣醬放進去炒,等到嗆人的辣味出來,最後將炸好的魷魚須倒進鍋裏翻炒。
一盤魷魚須上桌,泛著暗紅的辣椒色,嗆鼻的辣味和海鮮融合,讓人垂涎三尺。
邢琛看著喬千岩:“嚐嚐。”
喬千岩夾起一筷子送進嘴裏,越嚼越覺得熟悉,吞下去後問道:“我怎麽覺得這個菜我吃過?”
邢琛雙手撐在餐桌前:“是我們大學食堂的味道。”
喬千岩眼睛一亮:“對對對,食堂二樓西北角的窗口,每天排隊的人特別多,我就吃過幾次,可到現在還記著這味道。沒看出來啊,你原來是個深藏不露的大師。”
邢琛搖頭:“我可不是大師,我就會做這一道菜。”
喬千岩好奇道:“你是去找食堂師傅拜師了嗎?”
邢琛老神在在地看著他:“真要聽?”
喬千岩點頭。
邢琛:“我上大學的時候,看上生物係的一個男生。到處打聽他的愛好,後來知道他喜歡吃這個菜,但是他們天天做實驗趕不上,我就去找師傅拜師學了。”
喬千岩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後來呢?拿下了嗎?”
邢琛吃了一口菜:“那肯定拿下了。不過沒過三月就分了。後來仔細想想,那個時候的我倒有點像追趕流行,仿佛上了大學不談戀愛是件不正常的事,至於是不是真的喜歡人家,還真說不準。”
喬千岩聽他講完,吃著這魷魚的味道就有點怪,豎著筷子在盤子裏挑出一根送進嘴裏。
邢琛看他表情,伸手過去握他的手:“說實話,現在連他長什麽樣我都不記得了。唯獨這個菜,我算是學會了。”
喬千岩眼尾上挑一個漂亮的弧度:“是麽?”
“我騙你幹什麽。”邢琛給他倒紅酒,“我就會做這道菜,不管早晚,總是要做給你吃的。至於學菜的契機,告訴你就是一樁軼事,你當聽個樂子,不是很好?”
喬千岩想想他和邢琛認識以來,確實很少去問他的往事,此時被邢琛挑起話頭,他單手撐著下巴看對麵:“你追起人來這麽高效率。那為什麽當初我不認識你?”
邢琛眼眸盛笑地看了他一會兒才道:“你大學有多少個桃花,你還記得嗎?”
喬千岩上大學時十分搶手,追他的人不斷,明戀暗戀十個手指都數不過來,他搖頭:“那我哪記得。”
邢琛:“我見你幾次後,想找機會認識你來著。還沒出手就聽說學校裏一男一女同時在校園廣播裏跟你表白。”
喬千岩:“……”
邢琛用手指點點他:“知道你為什麽在學校裏火成那樣嗎?就是一天到晚沒個安生,你自己行事風格激昂,身邊還老招惹這些小瘋子。”
喬千岩使勁回憶,想起確實有這麽一出事。他當時不勝其煩,正好那周的升國旗演講輪到他,他念完一篇稿子後係主任叫他下去,他站那不動,係主任問他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喬千岩拿過話筒衝著下麵的學生道:主任總讓大家升完國旗喊個口號激勵自己,以前沒人說,今天我想給自己喊個口號——不談戀愛。
喬千岩現在記不太清當時說完口號後眾人的反應,總之很精彩。
邢琛:“你口號都喊出來了,我突然湊上去豈不是自討沒趣?本來想先找機會做個朋友,結果當時有個萬裏挑一的機會落我頭上了,所以……”
喬千岩理解性地點點頭。幾麵之緣,誰都不會因此而放棄前途。
邢琛想想扯扯嘴角:“不過說來也算自作自受,這些年,算是被你折磨透了。”
邢琛想起那時候聽說喬千岩幹出的事,簡直哭笑不得,他都能想象得出喬千岩站在台上說話那副理所應當的樣子,喬千岩這個人,你都不知道他腦子裏到底有沒有“害怕”這個詞。邢琛眼角的笑容溫柔而悠遠:“當時聽說你幹出這種事,我還挺後悔沒去現場看看。”
喬千岩從邢琛的語氣裏聽到一種陌生的悵惘,他們坐在這裏回憶自己的往事,可是卻奇怪地覺得自己像個局外人。
喬千岩揉揉腦袋,心道自己最近是不是精神出問題了,怎麽總會浮現一些奇奇怪怪的念頭。
23
邢琛忙完中醫院的事,終於迎來一段朝九晚五的正常工作時間。每天單位家裏兩條線,和喬千岩過起了老夫老妻的生活。
邢琛覺得時機已經差不多,該是把喬千岩以另一種身份介紹給父母了。隻不過首先還得讓父母知曉自己的性向。其實這些年他覺得就算自己沒明說,父母也該有所察覺,哪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從不談女朋友呢?父母不敢戳破,他也在裝傻,現在他如果說出來,估計父母反倒鬆了口氣。
邢琛出了辦公樓去停車坪,他掏出手機看日曆,今天周五,正好明天放假可以去一趟父母家,先漏點口風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等到他們能接受了,再帶喬千岩過去。否則一開始就讓喬千岩露麵,怕是要連累喬千岩一起挨罵。
喬千岩周六早晨醒得很早,他從邢琛懷裏爬出來,隨便在衣櫃裏撈兩件衣服換上就出了臥室。昨晚他們倆去逛花卉市場,邢琛說喬千岩平日總看電腦對眼睛不好,所以買了許多綠植回家。
喬千岩洗漱完去書房照顧那幾盆植物,昨晚他們回來的晚,買回來的綠植就擺在書房,沒有仔細清理。喬千岩用毛巾擦花盆和葉子上的泥土,擦完後再噴點水,清晨的陽光照在葉麵上,反射出細長的光線,將原本色彩單調的書房增加了一抹活潑。
邢琛趿拉著拖鞋走到書房門口,叫了一聲喬千岩的名字。
喬千岩原本背對著邢琛彎腰摸植物葉子,聽見聲音轉過身:“起來了?”
喬千岩看見邢琛原本殘留著睡意的眼睛突然異常精亮,他先是站在門邊凝望了許久,然後一步步走到喬千岩麵前,眼神從喬千岩的臉往下掃視,手指從喬千岩的衣領慢慢往下撫摸,指尖劃過襯衫右側的藍色波紋條,停留在襯衫下擺。
喬千岩看到邢琛眉心隱隱抽動,感覺到他的呼吸粗重起來,他開口:“邢琛……”
邢琛手指從衣服下擺又摩挲向上,輕聲問道:“怎麽穿這件衣服?”
喬千岩以為邢琛是在評價衣服合不合適,便道:“是小了嗎?”
邢琛未回答,將喬千岩抱上書桌,低頭啃咬他的唇。這段時間兩人生活節奏規律,邢琛認為喬千岩現在孱弱的身體既然不是天生的,那慢慢調養總能恢複,他們還有幾十年的日子要一起度過,健康是喬千岩首要的任務。因此在性事上,兩人不再像剛開始在一起那樣白天黑夜不分時間的頻繁。比如要擱之前的習慣,昨晚兩人既然做過,今天白天邢琛一定控製自己不亂來。
喬千岩雖有些奇怪邢琛突如其來的情欲,但是身體在大腦想明白之前先臣服,隨著邢琛的動作仰麵躺在書桌上。
邢琛隔著襯衫舔弄喬千岩的前胸,很快胸前的衣服就一片濡濕,這種粘連的感覺不太舒服,喬千岩去解自己衣服紐扣,企圖把上衣脫了。邢琛抓住他的手按到頭頂,幽暗的眼神牢牢盯著他:“別脫。”說完卻將喬千岩下身的衣服脫了個精光。
邢琛將他雙腿架上自己肩膀,站在書桌邊緣,將性器緩緩推入喬千岩半懸空的股後。喬千岩雙手抓住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