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節
,視線裏突然出現一雙皮鞋。
喬千岩抬起頭,邢琛撐著傘看他:“怎麽下車了不知道給我打電話?這麽大的雪。”
喬千岩:“不打電話,你不也來了?”
邢琛把人環在懷裏,兩人踩著雪往小區裏走,路邊的夜燈昏黃,地麵的白雪被映照得像是暗黃色的地毯。
邢琛:“這段時間住在我家裏,你家的空調老化了,等天氣暖和,再換新的。”
喬千岩捂著嘴巴哈氣:“好。”
邢琛:“等到天氣再暖和一點,到了夏天,就再回到我這裏,我這兒有中央空調,比較方便。”
喬千岩聞言不說話了,抬起頭看著邢琛。
邢琛雙眼熠熠地看著他:“其實我家麵積小,沒有空房間,我們兩個住著最合適。”
喬千岩眼睛裏蘊著笑容。
邢琛:“我們有房子,有車,這裏還是你的家鄉,我說了這麽多,你願不願意留下來?小喬老板?”
喬千岩薄唇帶笑:“留下來,我就不是小喬老板了。”
邢琛爽朗而笑,在喬千岩額邊吻了一下道:“做我一個人的老板就夠了。”
年關將至,邢琛結束十八裏鄉的工作,回到市委做年終總結和考核,終於不再需要一早天不亮就起床上高速了。
事務所的工作也接近尾聲,邢母和邢琛私下商量,想留喬千岩在事務所上班,但她又怕喬千岩拒絕,所以打算今天忙完請喬千岩來家中吃晚飯,他們母子倆一起做喬千岩的功課。
如何在父母麵前裝作與情人不熟,這是一項技術活。
喬千岩和邢母一起到家,邢琛走上前迎接兩人,左手接過母親的包,右手接過喬千岩的圍巾,對他們道:“我跟我爸兩個人雖然什麽菜都不會做,但是做個火鍋還是不難的。今天咱們吃火鍋。”
四個人邊吃邊聊,邢母見氣氛差不多,就挑起話頭:“小喬,你覺得瑞星怎麽樣?”
喬千岩:“挺好的啊。”
邢母:“那要是讓你來瑞星工作呢?你幹不幹?”
喬千岩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他就是去幫邢母一個忙,至於以後,他還沒有規劃過。
邢母見他愣神,繼續道:“哦我差點忘了,你之前說還要回洛江開客棧。小喬,你這麽好的專業水平,開客棧屈才了。”
喬千岩感覺到邢琛的視線盯著自己,他微笑道:“阿姨,我打算留在安城了。”
邢琛垂眸而笑。
“是嗎?”邢母高興道,“你怎麽改主意了?這太好了。”
喬千岩:“不過至於去不去瑞星,阿姨,我現在沒有考慮這個問題。畢竟我現在對安城的市場環境比較陌生,想先摸摸情況。”
邢母知道他願意留下來就很滿意了,理解道:“這是自然。不過安城的會計師事務所,瑞星能排前三號。我在瑞星有股份,你進瑞星,一方麵我給單位挖了個人才,另一方麵你有什麽需要,有我在也比較好說話呀。”
喬千岩:“這個我明白。多謝您照顧。”
“照顧你是應該的。”邢琛看他一眼後,又意味不明地看著母親笑,“您說是吧?”
這話聽在邢母耳朵裏雖然有點奇怪,但她也沒往別處想,應聲道:“對。”
兩人從邢家出來,冬天這個時間點不好打車。人行道上結了薄冰,喬千岩和邢琛一路慢慢走,快到邢琛小區時,喬千岩腳下踩住一塊塑料布,不小心跪倒在地。
邢琛連忙拽他起來,喬千岩倒吸一口氣。
邢琛彎腰揉他的膝蓋:“還能不能走?”
喬千岩嘴角抽搐:“可以,走吧。”
路麵滑,邢琛不敢背著喬千岩走,萬一摔一跤,那絕對比剛才重得多。兩人十指緊握,一步一步地進了小區。
邢琛一到家就抱起喬千岩放到沙發上:“我看看你的膝蓋。”
邢琛將喬千岩兩隻腿都放到自己腿上,將褲子往上推,露出兩個膝蓋。左膝還好,僅僅是青了一小塊,右膝稍微嚴重,整個膝蓋麵青紫,不過都沒破皮。
邢琛:“還好,我去拿雲南白藥。”
喬千岩叫住他:“等等,我洗完澡再噴藥。”
邢琛彎腰扛起他往浴室走:“洗澡時注意點,別又摔了。”
邢琛家裏的暖氣很足,喬千岩洗澡出來就穿著棉睡袍,兩隻腿光著走到沙發旁問邢琛:“藥在哪?”
邢琛把他拉到自己身邊坐下,拿過茶幾上的噴劑道:“我給你噴藥。”
邢琛撩開喬千岩的睡衣,兩條光裸的長腿就暴露在他眼前,喬千岩一隻腿曲起,一隻腿平放,年輕又好看的軀體,讓邢琛握著藥瓶的手突然停了下來。
喬千岩原本靠在沙發上,見邢琛不動,上身往前傾,正欲開口,雙唇已被賭住。
邢琛扔了藥瓶,手掌從喬千岩的小腿撫摸而上,箍住他的腰使力吮吻嘴唇,待兩人口腔內全是津液之時往下舔吻他的下巴和脖子。喬千岩雙手抱住邢琛的肩膀,仰起下巴方便邢琛吸吮他的喉結,喉間有斷斷續續的呻吟溢出來。
邢琛一隻手扶著喬千岩的臀部,一隻手按著他的後肩,抱起人往臥室走。
邢琛從喬千岩的鎖骨處一路舔咬,手指輕輕一勾,解開了他的睡衣帶子,順勢將他的內褲也脫了下去。喬千岩赤身裸體被邢琛壓在床鋪中央噬吻,全身上下沒有一塊皮膚漏過,他一隻腿被邢琛牢牢握住,腿根處因為邢琛濕熱的吮吸而止不住地顫動。
喬千岩難以忍受那種戰栗,咬著下唇喊出聲:“邢琛……”
邢琛從喬千岩的小腹往上吻,舌尖留下一片濕潤,重新對上喬千岩的眼睛,邢琛暗沉的聲音像一個蠱惑的咒語:“千岩,跟著我,別怕……”
不知何時,邢琛已經脫光了自己的衣服,他們肩膀以下的地方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邢琛精壯肉體上溫度通過薄薄的一層皮膚滲透到喬千岩的心裏。
邢琛下意識想去櫃子裏摸潤滑劑,手碰到櫃門的瞬間想起一直忘了去買。他從來不帶人回家過夜,也從來不在家裏放潤滑劑和安全套。不過喬千岩回來後,他曾打算去買幾支以備萬一,結果忙來忙去每次都給忘了。
邢琛拿過床頭的護手霜塗滿手指,嘴上與喬千岩親吻,手指在他後穴處按摩,趁著喬千岩不注意,一隻手指插了進去。
“唔……”喬千岩痛的差點咬住邢琛的舌頭。
邢琛連忙吻他的臉頰,輕聲道:“放鬆,千岩。”
喬千岩扣住邢琛的肩膀,半張著嘴唇喘氣,邢琛低頭含住他的舌尖,輕柔地吮吸。
邢琛用親吻轉移喬千岩的注意力,手指在喬千岩身後慢慢地擴張,他也忍到極限,額頭都沁出汗珠。待感覺到那裏已經能容納三根手指,邢琛摟緊了喬千岩,將他的雙腿勾到自己後腰,嘴唇貼在他耳邊道:“千岩,忍一小會兒,後麵你就舒服了。”
喬千岩睜大眼睛看天花板,渾身的感官都集中於股後,一個硬挺的、粗壯的東西緩緩地進入他的身體。喬千岩嘴唇虛張,可怕的疼痛讓他連喊都喊不出來,整張臉刹那間變得慘白。
邢琛低喘,強迫自己忍住不動,等喬千岩慢慢適應。
好一會兒,喬千岩的雙眸才開始眨,原本空茫的眼神慢慢聚焦。邢琛親吻他的眼皮,下身開始抽動。兩人呼吸交錯,喬千岩從雙腿到後腰都因為邢琛一陣快似一陣的撞擊而酥麻,他上身被邢琛摟在懷裏,因為身後不斷地頂撞而往上移,兩人下身相連的地方稍有空隙,邢琛就壓著他的雙腿將性器更加深入地抵進去,按著他體內那一處深深淺淺的研磨。
邢琛體內似有埋藏千年的樹種突然破土而出,他多年的渴求與惦念,他數月來極力克製的欲望,他這麽多年,真正愛過的人。種種種種,都讓他像一個初嚐禁果的男人,貪婪、勇猛、不知疲倦。
窗外不知何時又下起了雪,雪花撞在玻璃上有一種鈍鈍的聲音,臥室內開著壁燈,兩個赤裸的身體互相交疊相融,床褥的摩擦聲與肢體的撞擊聲都被大雪溫柔地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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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千岩對進瑞星事務所沒有十成的興趣,倒不是因為之前宋原對他的提醒,而是他現在確實是對很多事都沒有了以往那種奮進的心態。他有時候回憶從前,都很難想起以前的自己如果遇到選擇題,會怎麽來辦了。
他從前無畏無懼,心比天高,走哪都要看到最頂尖的位置站的是誰,然後就把別人當目標。現在想來,他都不太明白那種堅定執著的勁頭是從哪裏來的,仿佛整個世界都要被他踩到腳底下。
但是另一個層麵,喬千岩知道以他從前的履曆和父親的背景,他不論去哪,都有可能到最後竹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