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第一天
錄製結束後，率先繃不住的是麻衣樣，她旁邊的未央奈被前輩的突然落淚給嚇住了，她猜出了原因是什麽，但這更加地讓她手足無措。
“先回休息室吧。”
芽衣進入圍著麻衣樣的圈子內，鎮定地開口。
演播室內的成員浩浩蕩蕩地離開了，隻留下了還站在原地的未央奈和在後排不受關注的貝貝。
“未央奈，擦擦吧。”
貝貝遞給了未央奈一張紙巾，未央奈的眼淚不自覺地湧了出來，未幹的淚痕再次布滿臉頰。
“謝謝。”
未央奈喉頭抖出一句感謝，即便人已散去，可之前那被緊緊包圍，孤立無援的窒息感依舊讓她感到呼吸困難。
“貝貝，幸好還有你。”
“貝貝？”
“沒事，我隻是，有點想哥哥了。”
“他說我進入選拔會來看我的。。。”
“貝貝。。”未央奈看著不複往日元氣的貝貝有些感到難受。
無助，彷徨的心情猶如大山般壓在了在場唯二進入選拔的二期成員身上。
“大家散了吧，留給她們一些空間。”
待芽衣和麻衣樣一同進入進入休息室後，櫻井玲香把眾人攔在了門口，這單是6號位的她掉落了福神。
心底同樣有氣的她能猜想到，此刻受到不公平待遇的兩位前ter，需要這麽一個兩人獨處的機會去發泄心中的怨氣。
進屋的芽衣沒有去安慰麻衣樣，而是現在休息室內轉了一圈，確認了沒有隱藏的攝像機後，才在麻衣樣的身邊坐下。
待麻衣樣收拾好情緒後，給她倒了半杯水，這才緩緩開口，“是不是感覺自己做的完全沒了意義，是不是感覺自己被背叛了？”
“有一點吧。”麻衣樣喝了一口水，是剛好合適的溫度，是從芽衣水杯內倒出的溫柔。
“這都是堀未央奈的錯。”
芽衣意味深長地說出了自己的態度，她想知道麻衣樣是什麽反應。
“芽衣我知道你也有氣，但不要遷怒於無辜的人。”
冷靜下來的麻衣樣原諒了未央奈，連芽衣也不得不讚歎，真是無私地溫柔呢，就和牧野一樣。
但計劃依舊需要執行。
“堀真的對自己擔任ter的事情一無所知嗎？”
“你的意思是？”
麻衣樣疑惑地詢問，她知道芽衣有運營方麵的情報來源，但如果芽衣說的屬實的話，那真相可真是太恐怖了。
“這是下馬威，玲香福神的掉落，芽衣的退至二排，皆是運營對一期生的敲打。”
芽衣成功地利用心理暗示勾起了麻衣樣的疑心，通過麻衣樣麵部的微表情，芽衣知道，她信了。
“這是第一次，那麽下一次會是誰呢？”
“七瀨，沙友理，奈奈未嗎？還是說是你呢？麻衣？”
芽衣引導著麻衣樣猜測著，半恐嚇式地下了結論。
“施害者對受害者進行的惡意行為，貌似叫欺淩吧？”
芽衣宛如激發了麻衣樣的關鍵詞，瞬間理智喪失，氣憤地就要起身去尋找今野義雄。
“不要去，芽衣隻是有些埋怨而已，麻衣不要為了芽衣而頂撞運營。”
麻衣樣被芽衣拉住了手腕，她知道芽衣是為了自己好，但有些事，值得麻衣樣去犧牲。
“芽衣，即便這牆我撞得頭破血流，我也心甘情願。”
芽衣陷入了沉默，她為自己利用了麻衣樣的善良而罪惡，同樣她也沒想到麻衣樣會為了自己做到這種程度。
“算了吧，麻衣，芽衣騙了你。。。”
“什。。麽？”
麻衣樣僵硬地回過頭，她看著芽衣的表情，一盆冷水劈頭蓋臉地澆下，冷卻了麻衣樣的熱情。
“麻衣還沒察覺到吧，牧野芽衣，是分成了牧野與芽衣的雙重存在。”
“芽衣喜歡的是牧野，不過牧野喜歡是一直是七瀨罷了，某種意義上，芽衣和你是一樣的。”
“怎麽會？”麻衣樣感覺自己做的完全沒了意義，感覺自己被背叛了。
芽衣進門的第一句話竟一語成讖。
“對不起，一直在利用麻衣的喜歡，或許這話很殘忍，但請不要再繼續喜歡芽衣下去了。”
“怎麽會？”
麻衣樣很想指責芽衣，難道自己的一片真情就這樣變為自作多情了嗎？
可她沒有。
麻衣樣感覺到了芽衣的掙紮，芽衣的千瘡百孔。
“對不起，芽衣就是這麽壞的一個女孩，你可以把所有的錯都歸在芽衣的身上，但請不要遷怒牧野。”
“為什麽要戳穿我的美夢呢？明明你的計謀那麽的天衣無縫。”麻衣樣相信，若非是芽衣的坦白，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懷疑這個自己喜歡著的女生。
“或許是良心發現了吧。”
芽衣默默地起身，把椅子推了進去。
“下次見麵，請稱呼‘我’為牧野。”
離開了休息室的芽衣直接給白石麗奈打了個電話，下午的訓練直接請假。
盡管在麻衣樣身上的計策出現了偏差，但至少沒給牧野造成困擾，芽衣覺得可以接受。
不過目前還有一件事需要芽衣去做。
訓練室內的其他成員等著芽衣和麻衣樣回來後開始訓練，沒想到卻是等來了兩人雙雙請假的消息。
“先把位置空出來吧。”舞蹈老師歎了口氣，略帶同情地看了一眼站在正中間的堀未央奈。
未央奈聽到了兩人直接請假的消息也是嚇得小臉蒼白，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對新ter的不滿。
然而內情並非如此，芽衣和麻衣樣的氣量比成員們認為的大得多。
兩人缺席的理由皆與未央奈無關。
結束了訓練的娜醬回到了家，出乎她預料的是，芽衣此時並不在家。
娜醬給芽衣打了個電話，響了兩聲後才被接通。
“芽衣有點事，今天不回家了。”
“芽衣小姐，你要的資料都在這了。”白石麗奈故意開口，她想向外界傳遞自己在這的信息。
本是被派去監視牧野的她，被芽衣騙去了手機，現在被挾持，被迫替芽衣做事。
“你和麻衣樣在一起？”娜醬聽到了一個女聲，隔著電話，她錯認成了是麻衣樣。
這道線索像是一道閃電竄過娜醬的頭腦，過去的行徑被串聯了起來。
“你騙我說喜歡牧野，其實你真正喜歡的白石麻衣，對不對？”
娜醬說完後越發地肯定，哪有喜歡自己這麽離譜的事出現。
芽衣沉默片刻，回複了一句，“你說的對。”便掛斷了電話。
眼神轉到了白石麗奈的身上，微妙地一笑，“白石桑，偷聽別人電話可不好哦。”
“她說的是真的嗎？”被戳穿心思的白石麗奈如臨大敵地看著芽衣。
應該早點知道的，白石麗奈想起之前麻衣樣拉著芽衣見母親的樣子。
“你猜呢？”芽衣笑得更明媚了，像個反派被揭露了真麵目一般。
白石麗奈沉默了，如果這是真的，她該怎麽幫自己的妹妹逃離芽衣的魔掌？
監視了芽衣這麽久，白石麗奈清楚，這可不是一個能有多好的女孩，她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