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under
“芽衣，我們一起去吃肯德基吧。”結束了一天訓練的白石麻衣拉住了正準備離開的芽衣，今天是聖誕節，霓虹有著聖誕節吃肯德基的傳統。
“不了，你們去吧，我還有些事，先回家了。”
待芽衣走後，麻衣樣興高采烈的臉上換成了深深的擔憂，自從上次芽衣被今野義雄叫去談話後，她就像變了一個人，冷漠，不近人情，氣場也強的嚇人。
“娜醬，你知道芽衣怎麽了嗎？”麻衣樣叫住了打算偷偷溜走的小鴿子。
“我不知道。”那天一單選拔結束後，娜醬就給芽衣發去了消息，想著安慰掉落選拔的她，但是芽衣好像一點都不在意自己是under，還反過來恭喜娜醬進入選拔。
“娜醬上次去過芽衣的家吧，她家地址在哪？”
娜醬剛報出地址就後悔了，麻衣樣這肯定是要去芽衣家裏了呀，本想一起跟去的娜醬想到了母親之前說的聖誕節回家團聚，就感到好氣，麻衣樣未免也太會挑日子了吧。
聽到門鈴的芽衣透過貓眼看到了頭戴聖誕帽的麻衣樣，脫下了腳上穿的拖鞋，給麻衣樣開了門。
“聖誕快樂！”知曉芽衣家庭情況的麻衣樣知道，此時家中應該隻有芽衣一個人。
“娜醬告訴你我住哪的？”
“嘻嘻，不要在意那些小事嘛，看，我買了肯德基的炸雞桶哦。”進了門主動摘圍巾，脫外套的麻衣樣嬉皮笑臉地搪塞了芽衣的問題。
芽衣接過了麻衣樣手上提著的炸雞桶，同時給麻衣樣接了杯熱水招待。
麻衣樣趁芽衣去接熱水的功夫觀察著芽衣的房子，真的好大啊，光自己看到的兩間關著門的房間和廚房臥室客廳加起來就有150個平方了吧，還有一座樓梯，樓上的又是什麽樣的光景呢？麻衣樣想到了自己借住的1ldk，就感到有些心酸。
芽衣注意到了麻衣樣的眼光，主動開口帶麻衣樣參觀一下自己的住所。
麻衣樣在樓上也看到了之前娜醬在意著的酒櫃，她知道那是牧野媽媽曾經的房間。
轉完一圈的麻衣樣對擺在樓下的鋼琴起了興趣。
“可以讓我試試嗎？”
“洗下手就行。”
麻衣樣小心翼翼地坐下，她其實並不擅長鋼琴，更沒有花花那樣的專業水準，她不過是好奇，想通過鋼琴來更多的了解芽衣。
才彈沒一會，麻衣樣就慫恿起了芽衣，實在頂不住麻衣樣撒嬌的她隻能坐到了鋼琴麵前。
上一次，應該是在六年前了吧。芽衣知道，母親早早的為她安排好了將來的出路，母親譜寫的幾首未發表的鋼琴曲，足夠讓她成為一位赫赫有名的鋼琴家。
如果沒有那次意外，想必此時的自己一定是在國外的某座音樂學院上學吧。
麻衣樣非常捧場地給彈完一曲的芽衣鼓掌，但芽衣知道，自己的症狀沒有一絲好轉。
她聽不到自己的琴聲，明明能聽得到指叩鍵盤和鍵盤下沉的聲音卻聽不到演奏出來的音節，仿佛身處寂靜的大海一般。
麻衣樣並沒有聽出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她隻知道芽衣彈得很流暢，很專業。
在麻衣樣的提議下，兩人決定在露台吃晚餐。
芽衣從雜物間搬出一張小桌子和兩副榻榻米，在露台上席地而坐。
“麻衣樣是來安慰我的吧。”吃著炸雞時，芽衣突然開口說了這麽一句話。
麻衣樣有些驚訝於芽衣打破了自己食不言寢不語的規則，但還是誠實的回複
“是啊，芽衣最近都沒怎麽笑過呢，明明芽衣那麽優秀，運營還是把你下放到了under，真不知道他們怎麽想的。”
“我是under組的ter，”芽衣平靜的告訴了麻衣樣這個事實，“我不在意自己有沒有進選拔。”
麻衣樣有些不知道說什麽了，芽衣的話術總是那麽的無懈可擊。
“美麗並不取決於地位的高低，‘乃木雙壁’確實是一塊招牌，可這也扼殺了其他成員的努力。under就像其他人的影子，你們主角太過耀眼了，影子的光芒又有誰能看到呢？我最近一直在思考著如何能幫under走出無人關注的困境。”
沉重的話題讓麻衣樣無法開口，作為選拔組成員的她，無論說什麽都像是在嘲諷under。
芽衣歎了口氣，想到了那天自己和北野博文交談的內容。
“under的番組不能在電視上播放，一周播放次數不能超過1次，不能請外來嘉賓，不能私自接藝能活動，節目時長不能超過半個小時。”
芽衣靜靜的聽著北野博文轉達的“五不能”，今野義雄的意思很明確，不可能給under超越選拔組的機會，這也讓她一拳揮在了棉花上。
“芽衣小姐，我認為，華夏古話說的‘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這不僅僅指的是金錢，這同樣指了人的能力。您為何不采取先富帶動後富，先把自己的關注度提升起來，不就能讓under組的成員也受到了關注嗎？”北野博文看到芽衣對他的話有所動搖，立馬補充說明，
“據我所知，您的經濟約簽在了秋明企業，這意味著您的個人發展不會受到運營的鉗製，至少目前不會。”
北野博文也有著自己的算計，待芽衣知名度起來，被調回選拔組，和白石麻衣交好的她，可以讓自己在運營中的話語權更大。
“我會考慮的，北野博文，我警告你，不要用你那可笑的心理暗示來影響我的判斷。”
芽衣知道，自己必須做出一些改變了，如果是為了乃木阪，她願意做出這個改變。
“麻衣樣來拍照吧。”吃過飯的她向麻衣樣發出了邀請，這是她改變的第一步。
麻衣樣聽到這話立馬掏出手機，她早就想和芽衣合照了，隻是芽衣一直在拒絕照相這件事，好不容易得到機會的她巴不得買鞭炮慶祝。
“再來一張，再來一張。”拍完照上傳博客的麻衣樣像極了渴望自己的推發糖的飯，立馬要求更多的照片。
“大可不必。”
“芽衣最可愛了。”
“我可不是紗由理，不吃你那一套，emm最多兩張。”
“天才芽衣超絕卡哇伊。”
“無路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