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暖暖的從窗子外麵照了進來,陳曼雨緊緊的閉上眼睛,轉了一個身,向白晟言的懷裏又靠了過來。
白晟言在睡夢中還沒有醒來,他感受到身邊那個小貓一樣的人兒緊緊的靠向了自己,他緊緊的把這個小人摟在了自己的懷中。
“爸爸媽媽,你們怎麽在一個房間?”陳思言的聲音在白晟言和陳曼雨的耳邊響了起來。
陳曼雨慌忙的做了起來,白晟言用被子把她緊緊的包裹了起來,然後轉過身,看著站在床邊的陳思言說道:“爸爸當然應該和媽媽住在一起啊,隻是以後,你進爸爸的房間,是要敲門的,這是對爸爸個人隱私的一種保護。”
陳思言瞪大了好奇的眼睛看著爸爸,又看了看媽媽說道:“媽媽,你不是說你要一直和思言在一起嗎?你現在不會因為有了爸爸,而改變了你曾經的承諾吧?”
陳曼雨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思維和表達能力這麽強,她被自己的兒子問的十分的尷尬。
白晟言用力的衝著陳思言眨了眨眼睛說道:“你現在應該馬上去洗簌了了,已經到了你起床的時間了,如果你繼續在這裏質問我們,我想你上學是一定要遲到的了。”
陳思言好像是忽然打了雞血一樣的,慌忙的衝出了白晟言的房間,大喊著就衝進了對麵的洗簌間。
陳曼雨慢慢的從被子裏鑽了出來,她看了看隻剩下自己和白晟言的房間,然後伸手拿起了床邊的衣服。
白晟言先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他起身走到陳曼雨的身後,把她緊緊的抱在了自己的懷中。
陳曼雨用力的推著他說道:“一會陳思言就回來了。”
白晟言輕輕的把她推著自己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中,低聲的說道:“你怎麽這麽傻?那是我的兒子,剛才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他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他還能跑回這個房間,那麽他一定在出生的那個時候被抱錯了,我白晟言的兒子,是不可能這麽愚蠢的。”
陳曼雨不必在掙紮,她輕輕的讓自己靠在白晟言的身上。白晟言輕輕的把她摟在自己的懷中,仿佛時間就在這個時候已經靜止。
門,忽然就被打開了,陳思言正拿著早餐,看著屋子中抱在一起的爸爸和媽媽。
白晟言看著在自己眼前的兒子,一瞬間都說不出話來了,他指著陳思言,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到是陳曼雨忍不住的笑聲打破了這個尷尬的局麵,她看著白晟言又看了看陳思言哈哈的笑了起來,整個人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陳思言默默的關上了門,白晟言尷尬的看著陳曼雨說道:“他剛才隻是開錯門了而已。”陳曼雨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嗯,我信。哈哈哈哈哈哈。”
白晟言把陳曼雨重重的壓在了自己身子的下麵,輕聲的笑著說道:“我就知道你不信我,我現在在就讓你好好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兩個人亂扔著床上被子和枕頭就開始鬧了起來。
忽然,陳曼雨為了躲避白晟言扔過來的枕頭,滾落到了地上,她忽然大聲的叫了起來。
白晟言房間的地上,鋪的都是厚厚的地毯,陳曼雨應該不會被摔壞,可是此刻她卻發出了慘叫聲。
白晟言匆忙的跑到了陳曼雨的身邊,隻看到陳曼雨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肚子躺在地上,在她的兩腿邊,已經湧現出了大片紅色的血跡。
白晟言不知道陳曼雨這是發生了什麽情況,他慌忙的把陳曼雨抱在懷中,衝出了房間。
李阿姨抱著小嬰兒,領著陳思言站在門口,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麽事情,當她看到陳曼雨兩腿之間的血跡的時候,就什麽都明白了。
她焦急的叮囑白晟言要小心,然後再三叮囑陳曼雨千萬不要喝涼的東西以後,就帶著孩子們回到了房間中。
躺在救護車中的陳曼雨,雖然腹痛難忍,但是她的心中卻十分的清醒,自己肚子中的孩子,父親到底是誰?
因為陳曼雨已經出現了大量的血跡,醫生以最快的速度把她那排進了B超室進行檢查。
冷汗從陳曼雨的額頭流了下來,肚子中好像有一把鋒利的刀子在攪動著她的腹部。
她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衣服,忍不住大聲喊了起來。
等在檢查室外麵的白晟言焦急的在外麵走來走去,聽著陳曼雨因為疼痛的喊聲,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
醫生在檢查了陳曼雨的身體以後說道:“你現在可能保不住這個孩子了,你之前就一直氣血虧虛,身體無法帶住他這個小生命。好在孩子才剛剛一個月,還隻是一個胚胎,對身體的傷害還沒有那麽大。”
滿臉冷汗的陳曼雨在聽到醫生說,還是已經沒有了的時候,整個人忽然崩潰了,她拉著醫生的手,追問道:“你說,這個還是隻有一個月對嗎?”
醫生看著陳曼雨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他還隻是一個月的一個胚胎。”
“馬上做手術吧。”陳曼雨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衣服,肚子已經不像剛才那樣疼痛了,身體還在不停的流著血,整個人感覺在慢慢的沉睡。
陳曼雨的心裏清楚,當肚子不在那麽疼痛的時候,這個孩子就已經真的從自己的身體裏流出出去了,而這個孩子的父親,也終將被自己永遠的釘死在十字架上。
病房暖暖的陽光從窗子直射到陳曼雨的床上,她在護士小姐輕輕的呼喚中慢慢的蘇醒過來
陳曼雨用手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隻覺得裏麵漲漲的隱隱的疼痛,護士小姐微笑著對她說道:“一會麻藥的力量過去以後,你還會感到輕微的疼痛,手術做的非常的成功,您隻要安心靜養就可以了。”
陳曼雨看著護士什麽話都沒有說,不想說什麽感謝的話,自己真的太累了。
白晟言從外麵推門進來了,他的懷中抱著慢慢的一大束玫瑰花,手中還拿著一直湯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