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慌忙的進了陳思嚴的房間,看著哭著的孩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陳思嚴自己哭了好一會,抬起頭,林薇薇看到陳思嚴的牙齒在流血,血染紅了他剛才趴著的床單。
“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林薇薇一邊給陳思嚴擦著嘴裏的血,一邊緊張而關心的問著。
陳思嚴看著林薇薇說道:“剛才在外麵,有一個女孩子打我,她說我是野孩子。她打了我以後,就有人用棉簽,沾我嘴裏的血,他們還說怎麽要去做DNA,說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爸爸的孩子。”
陳思嚴用力的攥緊了自己的拳頭,狠狠的打在床上說道:“我就是太小了,我要是長大一點,我就可以狠狠地揍她一頓了。”
林薇薇聽說要做DNA,就知道這個女孩子,一定是白晟嚴家裏的人。可是,這個女孩是誰?他們這分明是看不起陳曼雨母子,如果他們在心裏認為陳思嚴真的是白晟嚴的兒子,就是化驗DNA也完全可以用孩子的頭發。就是去醫院取血,也不用這麽把孩子打傷啊。
白晟嚴的母親已經認可了陳曼雨母子,那白家還有什麽人,可以這樣欺淩陳曼雨母子?
不行,這件事一定要馬上告訴陳曼雨。
林薇薇在處理好陳思嚴的傷口以後,馬上就一個電話打到了陳曼雨的手機上。
一月的窗外,雖然寒風凜冽,但是在白氏總部的大樓,此刻卻忙的熱火朝天。
陳曼雨拿著手機,在向大家示意了一下以後,轉身走到了大樓的玻璃窗前。
“曼雨,我和你說啊,白家的人根本就沒有從心裏認可你和陳思嚴。剛才有人取了陳思嚴的血,要帶去做DNA。”林薇薇的聲音在電話的那一段想起。
陳曼雨低聲的說道:“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啊,他們家那麽大的背景,怎麽會輕易就讓我和陳思嚴進門。”
林薇薇焦急的說道:“你快回來吧,我覺得這件事情不是那麽簡單。”
陳曼雨知道一定是出了很嚴重的事情,否則林薇薇是不會在這個時候叫自己回去的。
陳曼雨和白晟嚴請了假以後,就匆忙的趕回了家中。
當她看到陳思嚴的時候,整個心都緊張的揪了起來。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自己才一會不見自己的兒子,現在的他居然鼻青臉腫。
林薇薇神情沉重的看著陳曼雨說道:“前幾天,我還覺得你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可是,今天你看看白家是怎麽去血的?是把孩子打傷以後取血的。”
林薇薇是看著陳思嚴長大的,看到他被打成這樣,她特別的心疼。她說的時候,難過的都要哭了。
陳曼雨心疼的抱著兒子,低聲的喊道:“是誰?究竟是誰?居然敢打傷我的兒子,我要和她拚命。”
陳曼雨瘋了一樣的開始在屋子中亂轉,她用力的踢著桌子上的東西,不知道如何發泄心中的痛苦。
看著瘋了一樣的媽媽,陳思嚴緊張的躲在了林薇薇的身後。他從林薇薇的身後,探出一隻眼睛,看著媽媽。
陳曼雨在屋子中轉了很久,大聲的哭了起來。
她轉過身,發現躲在林薇薇身後的兒子,哭著向兒子伸進過了手。
陳思嚴向著媽媽的方向走了過去。陳曼雨把兒子緊緊的抱在懷中。
白晟嚴也接到了林薇薇的電話。
在陳曼雨發瘋的時候,林薇薇隻能打電話給白晟嚴。
白晟嚴不知道家中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在電話中,他聽到了陳曼雨大聲的哭喊聲。
當陳曼雨看到白晟嚴的時候,她已經哭喊的沒有力氣。
白晟嚴看著眼前的母子兩個,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陳思嚴的臉已經開始越發的腫的厲害了。
林薇薇講了陳思嚴被打的原因以後,白晟嚴也非常的生氣,他馬上到了物業保安的地方。調取了自己家門口的錄像。在錄像的畫麵中,開始隻有陳思嚴一個人在門口踢球。
忽然一輛白色的本田停在了自己家門口,從車上下來兩個人,一男一女。
她們都帶著厚厚的口罩,顯然她們對這麽的情況並不是太熟悉,因為她們一直背對著一個攝像頭,卻忽視了在白晟嚴家門口的大燈下麵,還安有一個攝像頭。
白晟嚴讓保安調取了自己家門口的攝像頭。這個攝像頭安裝的十分隱蔽,隻有居住在這裏的業主,才知道這個地方有一個攝像頭。
這個攝像頭,完整的把這兩個人的行為錄了下來。
這兩個人雖然帶著口罩,但是看神行,白晟嚴是十分熟悉的。
尤其是那個女孩子,非常的瘦小,在自己的頭上還帶著一個粉色的假發。
他們下車以後,看了看左右沒有人,就轉身走到了正在玩球的陳思嚴身邊。
女孩子直接抓住了陳思嚴的頭發,重重的把他摔倒在了地上,然後用自己背的包包用力的打在陳思嚴的頭上。陳思嚴還隻是一個小孩子,他沒有力氣反抗,幾乎連保護自己都做不到。
被按在地上的孩子,就隻能任由那個包包,一下一下重重的打在自己的臉上,直到孩子的嘴和鼻子都出了血。
就聽到一起來的那個男人說道:“不用打了,已經出血了,咱們現在就把血取出來就行。”
那個女子沒有停手的意思,她依舊不停的揮舞著自己的包,用力的打在陳思嚴的臉上,低聲的罵道:“就你,也想做白家的孩子?也想做白晟嚴的兒子?就你那個媽媽,也配做白晟嚴的女人?”
白晟嚴聽出了這個聲音,這不是白家的人,這是城東翡翠家的杜若雲的聲音。這個惡女人,居然化妝成小孩子,來打自己的兒子,白晟嚴憤怒的攥緊了自己的拳頭。
他離開保安室,直接回到家中。陳曼雨緊緊的抱著陳思嚴,不停地哭泣……林薇薇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們母子。
白晟嚴看著家中淩亂的一切,在看著兒子那青紫的小臉,憤怒的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