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曼雨從車上下來,跌跌撞撞的跑進了醫院。已經是中午十一點了,兒子的手術定在了早上八點鍾。已經晚了整整三個小時,自己是怎麽一個情況。居然會睡的那麽實誠,居然沒有聽到鬧鍾的聲音。
陳曼雨是陳思嚴的法定監護人,沒有自己的簽字,兒子的手術怎麽進行。陳曼雨不知道該如何責怪自己。她跑到陳思嚴病房的門口,上麵的病號被子整齊的折疊好。好像這個病房不曾住過什麽人。
陳曼雨的大腦一片空白。這個病房到底發生了什麽?陳思嚴哪?在這個病房的孩子忽然消失了,難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瘋了一樣的轉身,不知道該去什麽地方尋找孩子,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麽?她慌張的四處張望,卻又不知道應該在什麽地方去張望。
“陳小姐,終於找到你了。你跟我來。”白晟嚴的秘書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陳曼雨的身邊。
陳曼雨愣神的看了她三十秒說道:“你怎麽會在這裏?你知道我的兒子在什麽地方嗎?你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秘書小姐微笑的對陳曼雨說道:“陳小姐,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這麽焦急而落魄的你。你不要太著急。白總和陳思嚴的手術非常成功。他們現在已經在監護室了。我是來通知你的。本來應該在你到達醫院之前,就告訴您。但是沒有想到您沒有接聽電話。”
陳曼雨紅著眼睛,似乎沒有聽見秘書小姐後麵的話。她緊緊的拉著秘書小姐的手說道:“你快帶我去監護室。我要看我的兒子,我馬上要看到我的兒子。”
監護室門前的椅子上,坐著一個蒼老的男人。他正在無聊的刷著手機,不知道看著什麽新聞,還發出了陣陣的笑聲。
公司的幾個高管也都在監護室的門口。他們的神情都很緊張,一直站在窗子前麵觀望著。
看著陳曼雨的到來,他們把窗子前麵的位置讓了出來。
陳曼雨站在窗戶前麵,看著病房中的兒子。自己和兒子好像已經分開了一個世紀那麽久,他小小的身體,正躺在寬大的病床上。臉色蒼白,但是卻安靜的睡著了。
在陳思嚴不遠的地方,白晟雨正在轉過頭看著陳曼雨。他遠遠地衝著陳曼雨,伸出了手,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陳曼雨知道,思嚴的生命得救了,就剩下後期的恢複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比白晟嚴更合適的供體了。因為他們是親父子。
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了,陳曼雨對著白晟嚴做出了一個謝謝的手勢。
陳曼雨示意白晟嚴好好的休息。她深深的看了思嚴一眼以後,轉身離開了窗子,她知道隻有自己不在看著他們,白晟嚴才會好好的休息。
陳曼雨走到那個笑著的老者麵前,一把搶掉了他的手機說道:“爸爸,裏麵是你的外孫,他才剛剛做了那麽大的一個手術。你怎麽會在現在有心情玩手機。”
中年男人抬頭看了看陳曼雨,低頭撿起地上的手機說道:“我和他並不熟,可是剛才如果沒有我的簽字,他連手術都做不了。”
陳曼雨被這句話氣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才好。秘書小姐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陳曼雨的身邊。她客氣的對陳曼雨的父親說道:“陳先生,您現在可以跟著我去領取支票了。我代表白總,感謝您的簽字。”
“什麽支票?為什麽會是你來簽字?”陳曼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疑惑對著自己的父親問道。
陳先生似乎也沒有什麽心情恢複陳曼雨的問題。他沒有說話,而是低著頭,跟在秘書的身後,滿心歡喜的去領取支票去了。
陳曼雨看著監護室前麵的高管,她知道,這是白晟嚴安排的手下。一但他在手術中出現任何問題,這些和他的經濟利益息息相關的人們,一定會傾盡一切辦法來搶救他的。
秘書小姐的坐在陳曼雨的身邊,把手輕輕的搭在她的手上說道:“是白總安排我在你的水杯中,放了一些安眠的產品。他擔心你一個人承受不了孩子手術的壓力。他安排好了關於手術的一切,也包括後續的治療。你放心好了。”
陳曼雨轉頭看著這個自己並不熟悉的美麗女子,點了點頭,低聲的說了一聲“謝謝。”
思嚴畢竟是小孩子。他的恢複速度非常的快。在醫院的草地上,時常看到穿著寬大病號服的思嚴在白晟嚴的身上打滾和蹦跳。
陳曼雨時常躲在遠處,看著嬉笑的父子倆。好希望時光就這樣靜止,幸福就是這樣的輕鬆。
陳國建從醫院回到家中以後,穿上自己覺得最體麵的衣服,好好的搭理了自己的頭發。拿著五十萬的支票,準備去自己的小老婆家中。
陳國建才走進家門,坐在沙發上,自己的二女兒陳曼欣就快速的坐在了他的身邊。看著穿著整潔的父親問道:“老爸今天是不是有什麽好事,穿的這麽整潔,難道是要請我和媽媽吃飯?”
陳國建最喜歡自己的小女兒。他笑著看著陳曼欣說道:“最了解爸爸的人,果然是你。你去穿上最漂亮的衣服,在叫上你媽媽。爸爸要請你們去吃最好吃的飯菜,然後去買最貴的衣服。”
“哇,真的嗎?爸爸,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陳曼欣快樂的跳了起來。她緊緊的抱著爸爸的脖子,用力的親了一口以後,就跑進了媽媽的臥室。
進來媽媽的臥室以後,陳曼欣輕輕的關上了房門,走到媽媽的身邊說道。
“不知道爸爸這是怎麽了,好像有了很多錢的樣子。要請咱們出去吃飯和買衣服。如果爸爸現在有了很多錢,我們是不是應該想辦法讓他和那個叫陳曼雨的女人斷了關係。我最近聽說,她好像代理了一個什麽案子,她現在好像在國內。她應該是回國了。她回來幹什麽?是不是來搶家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