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蔓雨起了個早床,來到公司大廳後,頭一回去了一旁的各部門經理還有一些高層人員介紹的展示牌那。
姓趙的,公司裏應該有不少,但是這毒品不是一般人能接觸到的,所以隻有在高管階層才能找到這人。
果不其然,這家公司手底下的老板,有位男秘書,姓趙,看起來年齡也挺大的。
陳蔓雨看了一圈,就在高管層內看到了這麽以為趙姓的人。
上了電梯後,陳蔓雨剛想關電梯門就見一隻手從電梯縫兒裏伸進來,陳蔓雨一驚,趕緊按下了開門鍵。
進來的人笑著說了聲抱歉,隨後同陳蔓雨站在一起,陳蔓雨點點頭,可這臉長的不是一般眼熟,這不就是,她剛才在那顯示牌上看了好半天的趙秘書嗎?!
她再近距離看這人,於是計上心頭,開口道:“您是趙秘書吧?我是陳蔓,是這家公司的實習生。”
趙秘書看著突然伸到麵前的手,趕緊伸手握住:“我是,你就是陳蔓啊,經常聽你主管提起你。”
陳蔓雨笑了笑,說:“趙秘書過獎了,我就是想請教您一些問題,如果您中午有時間我就去找您,您看如何?”
“沒問題啊,我中午有時間,”趙秘書看著自己的樓層要到了,也就沒再多和她說話,“那我就先走了。”
陳蔓雨點點頭:“好,您去吧,趙秘書回見。”
要是把這個證據給拿到手了,就算他有通天的本領,這販毒倒毒的罪名,也坐了個嚴實。
這次不僅能給公司換回損失,還意外地揪出了對麵的一幫毒夥。
中午陳蔓雨午飯也懶得吃,想到這證據近在眼前,就是沒到手,心裏就按捺不住,坐在位置上也不安寧。
下了樓找到秘書辦公室,還沒進去,就看到門口站著兩個人,一個是昨天的行政部經理,另一個就是趙秘書。
陳蔓雨這下更加肯定了這個趙秘書就是昨天錄音中所說的那個老趙。
陳蔓雨緩緩走上前,跟趙秘書遠遠地打了個招呼,就靜靜在一旁等著。
她來這兒,主要是想找下那批毒品暗藏的地方,昨天說這毒還沒賣出去,那肯定還在公司裏。
也一定有專人把守,畢竟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要被人發現了,整個公司高層上下都得完蛋。
等人走後,陳蔓雨才上前與他打招呼,趙秘書也沒多廢話,直接帶著她先熟悉了下公司的環境。
實習生嘛,剛來都對公司的運轉情況不怎麽了解,先帶著了解一圈,總沒錯的。
可他哪知道,這陳蔓雨早就把整個公司的各個逃生出口都找好了,路線比這個趙秘書還要熟。
陳蔓雨還是跟在他身後,圍著公司轉了一圈,最後到了一層,這裏陳蔓雨隻來過一次,因為這裏常年沒有燈,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廢舊的樓層一樣。
趙秘書也不知道怎麽了,竟然連這個都直接告訴了她,就好像她是他得力的助手一樣。
這層樓其實並不是什麽廢舊樓層,相反這是一個物品保管的地方,貴重物品都在這裏麵,隻是因為這樓層鮮少有人來,所以看起來像是個廢舊地區。
陳蔓雨看著走廊內,一道道緊閉的大門,她有種預感,可能她要找的東西,就在這一樓層。
隻是她需要拿到鑰匙,於是陳蔓雨變著法問他:“趙秘書,這些東西,一般都交由誰管?”
“這些啊,都是交由你們部門保管,而且……”
趙秘書後麵的話她再沒聽進去了,在她這邊?那可就太好辦了!
陳蔓雨看了眼時間,於是跟他說自己手頭還有點事,就離開了這裏。
找她上頭的主管那可太容易,剛好這主管最近幾天都在外開會,這公事堆積起來,正愁沒人做。
陳蔓雨的“及時”出現,主管欣喜不已。等主管提著包一走,陳蔓雨輕車熟路找到鐵盒子,翻出裏麵的鑰匙。
下班後,公司裏的人基本上都走得差不多了,陳蔓雨趁著人差不多都走光了,於是帶著從主管辦公室順出來的鑰匙,直奔中午趙秘書帶她來過的地方。
推開門,滿麵都是貨架,上麵擺滿了一些毒品,各種各樣,沒有你找不到,隻有你想不到。
陳蔓雨迅速拍了張照片,又跑公司外邊拍了張,隨後在桌上找到了一份文件,那上麵都記錄著這些年來公司從各地走私進來的毒品。
也有銷往各處的記錄,陳蔓雨都給拍了下來,前後不到三分鍾。
出了公司後,陳蔓雨回家就趕了封辭職信出來,第二天一早交到主管手上。
說自己母親病了,家裏就她和母親相依為命,現如今更是要寸步不離地照顧,親情攻勢一般都很受用。
陳蔓雨帶著這一個星期收集的材料,正大光明地從公司裏出來了,出來後就見門口堵著一車,正停在公司門口。
她心急回去整理證據,隻瞟了眼那車,這車她好像在哪見過,又像沒有,可能是鄭萌那款車吧。
陳蔓雨上了車後,那輛車才從公司門口開走,那也不是鄭萌的車,而是白晟嚴的車,車內坐著的也是他。
聽楚恩澤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以為陳蔓雨有危險,結果一過來就看到陳蔓雨從大門口慢悠悠地晃出來。
白晟嚴看見她,眸子沉了沉,直到陳蔓雨上了公交車,他才把車開離公司。
五天後,正式迎來開庭審理的日子,陳蔓雨跟著楚恩澤一同來到法庭,今天的案子是公開受審。
所以都坐滿了人,陳蔓雨看著場內的幾十人,不由得緊張起來,這還是她頭一次當著這麽人麵打官司。
入座後,陳蔓雨兩手一直放在底下緊緊相握,掃視了這邊一圈,卻意外發現鄭萌竟然也坐在裏麵。
鄭萌瞧見她也看見自己了,於是抬手向她打招呼,還跟她比了個加油的手勢,陳蔓雨看到張熟麵孔,也輕輕笑了笑。
可隨後出現的男人,卻讓她的笑容漸漸僵在臉上,她看著那個男人,那個男人也當然看到了她。
男人坐到位置上,隻對她微微一笑,可卻讓陳蔓雨覺得,從頭到腳都在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