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過了三天,陳曼雨都照常,也把胥玉宸的事情給拋在了腦後。
每天在辦公室裏打雜,也讓她知道了很多關於公司內部的事情。
比如這個首席律師團隊當初是怎麽成立的,雖然這些跟她都沒什麽關係,但也能打發一下時間。
晚上下班的時候,陳曼雨最後一個離開辦公室,可是卻出奇的看到,總裁辦公室裏的燈還亮著。
陳曼雨緊緊了手中的背包,壓著腳步朝著總裁辦公室走去。
還沒走進,就聽到裏麵傳來一陣講話聲:“我知道了,這個事情我會處理的。”
陳曼雨垂下了眼簾,裏麵是白晟嚴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默默歎了一口氣,正想轉身離開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打開了。
楚恩澤站在門口,看見陳曼雨正想轉身,眼底裏可帶上了笑意,故意開口說道:“你怎麽在這裏?”
裏麵人聽到楚恩澤的聲音,頓時開口詢問道:“是誰?”
楚恩澤輕笑了一聲,將門全部打開,側著身子,故意露出了陳曼雨,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白晟嚴,輕咳了一聲:“你們聊,我先走了。”
說完,楚恩澤便繞開陳曼雨,直接離開了。
陳曼雨此時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好死不死的為什麽偏偏在這個時候開門?還正故意將她露出來!
白晟嚴坐在辦公椅上,掃了一眼陳曼雨,冷聲開口問道:“你找我有什麽事麽?”
聽到白晟嚴的聲音,陳曼雨才微微回過神,趕緊站好,看著辦公室裏麵搖了搖頭,緊張地回答:“沒事,我正準備走,看到辦公室的燈亮著,想過來看看情況而已。”
說完,陳曼雨抬起頭,偷偷地看著白晟嚴。
白晟嚴輕應了一聲,繼續看著手中的文件,似乎已經將陳曼雨給遺忘了。
等了半天,陳曼雨也沒得到回答,心中有些忐忑,又過了片刻,她才小心翼翼地開口:“白總,沒什麽事情,我先走了?”
可能是陳曼雨的聲音比較小,也可能是白晟嚴太認真了,根本就沒有給陳曼雨回答。
見白晟嚴是真的把自己忽略了,陳曼雨才小心地後退了兩步,轉身離開了。
就在陳曼雨轉身離開的時候,白晟嚴才緩緩將自己的視線從文件中抽離出來,落在了她的背影上。
見她離開了,才再次垂下頭,看起了文件。
離開了公司大樓,陳曼雨才鬆了一口氣,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單獨麵對白晟嚴的時候,她竟然這麽小心翼翼的了。
清空了腦中亂七八糟的念頭,陳曼雨慢慢朝著回家的方向走了過去。
剛走進小區,陳曼雨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正以為是誰跟她一路的,也沒多在意,正想回家,卻忽然感覺身後的腳步聲逐漸逼近。
陳曼雨的心立刻提了起來,正想著是不是什麽謀財害命的人,忽然她就聽到了對方的聲音。
“我還以為你逼著我,不肯回來了呢!”
聽到對方的聲音,陳曼雨身子一僵,她就算化成灰也能聽出這個聲音到底屬於誰,不正是前些天害她人生第一場官司失敗的人?
不,他不能算是人,連動物都不如,動物好歹還知道知恩圖報呢!
想到這些她就氣上心頭,她沒去找他算賬就算是她最後的底線了,這人竟然反倒不要臉的找上她!
還以為他之前跟自己說的借錢,隻不過是想試探自己,沒想到他竟然真的還會來糾纏自己!
陳曼雨臉色陰沉,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胥玉宸:“我說了,我沒有錢借給你!”
“你沒有錢,不代表你身後的人沒有,你可以去找白晟嚴借啊。”
胥玉宸看著陳曼雨,臉上的笑容格外的痞,其實他早就知道陳曼雨沒有錢,隻是她沒有,不代表白晟嚴沒有。
她和白晟嚴的關係,自己可都是看在眼底的。
“別這麽快就拒絕,或許聽完計劃你會有所興趣的。”
陳蔓雨哼笑了一聲,語氣不屑道:“興趣?抱歉,我對你的計劃還真抬不起興趣,還請你另找他人。”
“別這麽不爽快,你也不想我在白晟嚴麵前說你什麽吧?”胥玉宸是知道她陳蔓雨喜歡白晟嚴的,畢竟陳曼雨也一直沒有隱藏過。
而且,他也了解過,白晟嚴對陳曼雨的在乎,不然,他怎麽可能會這麽輕易的找陳曼雨開口借錢?
“你不是看不起我嗎,再說我已經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
青梅竹馬的關係也隻建立在兩家相熟的基礎之上,自從胥玉宸表明自己的態度後,她也就沒再與這人有過聯係。
更被說,現在都已經過了這麽久了,他胥玉宸還攀上了葉家這個高枝!
想到這裏,陳曼雨冷哼了一聲:“我說,你墮落到來找我借錢了?你不是有位上市企業的千金嗎?”
此話一出,胥玉宸的臉色就黑了下來,他可記得他沒有與她說過此事,且當天的訂婚宴也不見她去,這人是怎麽知道葉塵的?
“怎麽,人家不願意借給你錢?還是,你還不夠那個資格讓人借給你?”陳蔓雨一邊玩著手機中的消消樂,一邊有意無意地激將著他。
這招也屢試不爽,胥玉宸讓她刺激地不輕,這也是他的軟肋,讓人一下給戳個正下懷,怒目瞪圓,眼球像是要從眼眶裏突出來似的。
他也算是看出來了,這陳蔓雨就是不想借給他錢,跟他在這耗了半天,弄了半天,合著就是來拿他尋開心作樂的。
既然她不想出手幫他,那也就別怪他沒把醜話說在前,讓她難堪,他也不想再和她好聲好氣地談下去了。
“你也就隻能逞個嘴皮子能耐,別忘了,你的母親,還在養病吧?”俗話說不打無準備的仗,他胥玉宸就是捏好了她所有的軟肋,不然也就不會這麽晚還在這跟她耗著。
聽到被提及的母親,陳蔓雨臉色登時變得陰沉起來。她咬牙切齒道:“你想做什麽?我警告你,做人別太過分。”
“喲,我還沒說要怎麽著呢,急了?”胥玉宸見她滿臉的戒備,笑的一臉狡詐,帶著極其得意的神情。
“不過你放心,阿姨對我的恩我還記得,我不會對她如何,但如果……她擋了我的路,那我就隻好大義滅親了。”
胥玉宸笑了笑,他也不想把事情鬧的這麽絕,但如果她陳蔓雨不肯聽從,那就別怪他做出些喪盡天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