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望了受藥物影響的患者又詢問了些症狀後,這才從醫院離開。
隨後來到了當時生產藥品的廠商,卻吃了個閉門羹。陳蔓雨看著緊閉的大門,心中壓抑下的緊張與不安再一次蔓延。
於是找到了一旁還在營業的副食店,向老板詢問這家藥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停業的。
老板對於這藥廠裏麵的糾紛也不太清楚,隻說前幾日來了幾個人,然後昨日就看見藥廠關門了。
幾個人?陳蔓雨微微皺眉,又問可否還知道其他的些什麽,老板隻搖頭說不知道了。
又在藥廠周圍轉了幾圈後才攔車去到下一目的地,之前和胥玉宸合作的那家藥廠倒沒關門。
陳蔓雨通過前台找到當日接見胥玉宸的主任,問他當日這人都與他說了些什麽。
“就說這批藥先暫時生產到這,合作的事以後再細說。”主任回憶著當天的情景,時隔有些久遠,具體的一些內容他也記不太清了。
藥品成功研發出來後胥玉宸沒幾日就找上他,說這次的合作先暫停,公司裏最近出了點問題,為了雙方的利益考慮也就暫停了藥品的進一步研發。
除此之外胥玉宸就沒再說其他的什麽事情了。陳蔓雨把這些都記錄了下來,又在藥廠裏轉了一圈才出來。
帶著一天下來的收獲回到了白氏,屁股還沒坐熱就拿著整理好的材料去了楚恩澤的辦公室。
楚恩澤接過她手上的文件,翻看過後才抬起頭道:“那家醫院身上或許還有蹊蹺,注意留意,包括那家藥廠。”現在還不能斷定他到底是停業還是暫停營業,所以任何細微的地方都不能放過。
陳蔓雨點點頭,但臉上的愁容依舊未減,如果明天還是這樣的局麵,恐怕就很麻煩了。
“你也不用太心急,時間還很長。”楚恩澤見她這般模樣,於是安慰道。
這才是剛開始的第一天,最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帶著一肚子苦悶出了辦公室,突然很想找個人傾訴,腦海裏浮現的第一個名字讓陳蔓雨心動了動。轉念一想,這個點應該會很忙吧。
就算這麽想著,最後還是拎了兩盒飯兩杯果茶上了電梯。
果然衝動起來就什麽都忘了,陳蔓雨來的時候白晟嚴剛和客戶談完,回身就見走廊中立著的人。
陳蔓雨走上前,舉了舉手裏的袋子,“能一塊吃個飯嗎?”
剛坐下就被眼前人識出了破綻,白晟嚴喝了口果茶,味道有些甜膩,於是眉頭微攏道:“有心事?”
到底還是躲不過麵前人的眼,陳蔓雨點點頭:“去了三個地方,還是沒有什麽收獲。”答案還跟一團迷霧一樣,撲朔迷離。
白晟嚴看向她,臉上的愁容一目了然,“說說看。”陳蔓雨一邊吃著飯一邊說著今天的情況,順便把找楚恩澤的事也交代了。
而白晟嚴的回答跟楚恩澤一樣,先不要心急,這三處地方都要緊盯,另外胥玉宸那邊就由他盯著。
“這怎麽行,這些我自己來就好。”陳蔓雨一口回絕了,態度強硬到直接給自己舌頭狠狠來了一下。
陳蔓雨吃痛地捂住嘴,白晟嚴被她這一舉動鬧的哭笑不得,伸手掰過她腦袋,確認無事後才放開。
“你不會這樣做,不代表他胥玉宸也不會。”這次的意外情況很可能就是他胥玉宸下的絆子。
醫院當然是希望此事越快有突破越好,可當陳蔓雨提出要取走些藥品做檢查時院方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兩種情況,一種被逼無奈,另外一種就是他醫院內心有鬼,不敢交出藥品。
藥廠的突然關門,和上麵醫院的情況實質相同,要麽被逼,要麽就是心虛所以營造出公司破產的假象。
反倒另一家藥廠的言辭成了指正胥玉宸的證據,其實合作並沒有暫停,而是他胥玉宸為了貪圖利益而撒的謊。
陳蔓雨聽著白晟嚴給她耐心分析每一處細節,也順便幫她把這些都寫了下來。
“注意休息,有什麽情況向我報告。”白晟嚴揉揉她的發頂,起身回到位子上接著處理公事。
陳蔓雨看著工作中的白晟嚴,心中不禁暖了暖,明明都忙成這樣了還空出時間來一步步帶著她分析,怕她記不住又拿紙記了下來。
將桌子收拾好後陳蔓雨拿著還未喝完的果茶出了辦公室,繼續她剛才的工作。
其實從陳蔓雨到藥廠之前,胥玉宸就已經在路邊的車內守著人出現。
醫院、藥廠那邊確實是他的主意,但辦事的人卻不是他,而是侯三爺手底下的人,這樣一來,對方就算懷疑他教唆指示也沒有充分的證據。
這次的官司他贏定了,陳蔓雨就算有天王老子幫她也不起作用。
下班後照常她坐白晟嚴的車回家,剛開到半路包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陳蔓雨接聽後臉色登時就蒼白不止。
醫院打電話過來,母親突發腦溢血,目前正在醫院搶救,突如其來的電話讓陳蔓雨本就懸著的一顆心直接跌入穀底。
“快去醫院,明和腦科。”陳蔓雨緊緊抓住白晟嚴的手臂,就好像那是她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白晟嚴沒有多問,他查過陳蔓雨的家庭背景,畢竟那時遭遇到宋薇蓮母親的傷害,因此才知道她的家庭。
母親安陵容早年就患有高血壓,在陳國健持續的家暴下,硬是被氣出了腦溢血,估計當時也把陳蔓雨嚇得不輕,以至於抓著他的手顫抖不停。
白晟嚴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伸向陳蔓雨手邊,將她的手包在掌心內,陳蔓雨雙眼無神地盯著握著她的書。
趕到醫院後安陵容已經脫離生命危險轉入了普通病房,白晟嚴將陳蔓雨送進病房後便獨自找到主治醫師詢問安陵容的情況。
“沒什麽大問題,像這類型的患者出現這種情況並不少見,隻是,患者的情緒一定要控製好,不能讓她受刺激。”
白晟嚴回到病房後,屋內又多了一人,他有印象,算得上是陳蔓雨比較親密的朋友。這次安陵容出事,也幸虧她送的及時,才沒有導致病情進一步深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