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尋了個地方坐下,案子她隻了解了大概,具體怎樣她也不清楚,不過有關於白氏,倒讓她提起了不少興趣。
這胥玉宸玩的挺大啊,都敢攀上白氏找人合作,還給人捅出了一窟窿,現在又一碗甩手給他白氏,朝外宣布與自己無關。
他這麽做就不怕深更半夜白晟嚴直接找人做了他一了百了嗎?這膽識她是真挺佩服。
“我當然想看他白晟嚴的笑話了。”在老撾吃了那麽一次虧,她怎能不討回來?現如今那兩把槍還一直沒拿回來。
侯老因為這事還家法伺候了小兒子一頓,出去一趟竟然把吃飯的家夥給弄丟了,丟的不是別人丟到了白家手上。
這讓他一張老臉往哪擱?難不成還開口向白老要回來?這種丟臉的是他侯老絕不會做,自己拿出去的就再自己拿回來。
侯林鉉約莫也是和她想到一塊去了,命令手下的人給胥玉宸回話。
這邊胥玉宸剛從侯氏出來就收到了陳蔓雨發的消息,想找個地方當麵和他談談,他當然不會答應她,於是就當沒看見一樣將手機重新揣回兜裏。
陳蔓雨拿著手機,等了許久也不見對方回話,這案子她有心想辦,可這對方沒心見她,這還怎麽辦?
這人既是原告又是始作俑者,身份特殊,必須得弄清楚他這麽做的目的。
直到中午就餐時間她也不為所動,隻皺著眉在位置上絞盡腦汁,但也沒什麽收獲,案子她基本上已經了解了,可就是沒什麽進展,她也不知從何查起。
陳蔓雨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回身就看到了拎著袋子往她這邊走來的白晟嚴。
幸好是午休時間,人都下去吃飯了,不然指不定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看著她桌上鋪滿的資料,白晟嚴將其都收了起來,陳蔓雨剛出聲阻止說那些都是要看的東西就直接沒了。
“趁熱吃,案子的事不必心急。”這次的案子不比之前那些,較為複雜,處理起來也有一定的難度。
這個案子本不歸她辦,公司裏老練的律師大有人在,可他還是將這個機會給了陳蔓雨,目的也是想進一步培養她的能力,說到底就是想帶著她一起成長。
陳蔓雨撇撇嘴,看著桌上的飯菜,開始解決著自己的午餐。
“公司裏有個首席律師團隊,等你痊愈了就搬去那邊工作。”
陳蔓雨一口飯還沒給咽下去就直接嗆住了,趕忙抽出一旁的紙,白晟嚴給她遞了水杯,喝幾口水總算是給止住了。
“我這剛進來就又進去,還是算了。”她這一個月破格錄用的事已經夠旁人嚼舌根了,再要是把她安排進那裏,估計就有人當麵質疑她了。
白晟嚴隨手翻看著她桌上的文件,他聽出了話裏的意思,於是淡道:“位置就先不動,團裏我已經聯係好了。”
意思就是你的位置可以不動,但這個律師團你不得不入。陳蔓雨默默想了會兒,還是答應了入隊這一事。
既然入了隊那就更要做出點成績來證明自己,於是下班後直接給鄭萌打了電話讓她先回家,她一會兒就來。
鄭萌估計著應該是工作上碰到了點麻煩,也就沒有推脫,立刻答應了。
剛收拾完東西陳蔓雨抬頭就看見了不遠處的白晟嚴,她拿起東西卻被對方接了過去。
“學長不是還有事嗎?”她下午聽楚恩澤說白晟嚴晚上會有個應酬,於是便讓他送她回家。
陳蔓雨哪好意思麻煩別人,隻道自己一會兒叫個車就成,就不麻煩他了。
白晟嚴不答反問道:“要去朋友家?”他來的時候正好聽到話尾,所以才知曉此事。
“嗯,她父親是位老律師了,我遇到問題都會請教他老人家。”陳蔓雨此次前去也就是這個目的,這次案子非同尋常,她想讓鄭叔叔幫她分析下整個案子的細節之處。
鄭萌家其實離市區挺遠的,這是個別墅區基本上就三環開外了,從市中心到這裏距離可不短。
今日陳蔓雨總覺一下就到了,雖說跟平常走的一樣的路線,可感覺就是不同,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同。
“那,明天見,”陳蔓雨微微笑了笑,接過他手上自己的東西,“學長再見,注意安全。”
白晟嚴趁勢抓住了她的手腕,低頭在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隨後才放開她,“去吧。”
陳蔓雨微微紅了臉,回身推開門下車往小區內走去,剛走不到一分鍾後背就被人重重拍了一下。“我都看到了,你和白晟嚴。”
鄭萌一掌打在她背後,完全不顧下手輕重,“你們這是要成了?”
“成什麽成,就你最成。”陳蔓雨被她這一掌來的不輕,整個後背都麻了,直拿白眼翻她。
到了家兩人收起玩笑的態度,一個去找自己母親撒嬌,另一個奔著書房找鄭叔叔。
“蔓雨來了,快坐。”鄭淳明看到來人一陣欣喜,趕忙放下手中的報紙。
陳蔓雨先問了聲好,隨後道明自己的來意,說著拿出了包裏的檔案遞到鄭淳明麵前。
“這次案子非同小可,我天生愚鈍,還請鄭叔叔指點一二。”
鄭淳明趕緊擺手道:“哪裏話,你願意來找我就證明你還看得起我這個老頭子。”說罷便將資料從頭到尾瀏覽了一遍,隨後沉著嗓子問著。
“你覺得這個始作俑者是誰?”
陳蔓雨覺得這問題太明顯,於是想也沒想答道:“原告。”
鄭淳明不置可否,繼續說:“你再仔細看看,這原告到底是始作俑者還是替罪者。”
首先對於案件中的人物關係你必須有一個清楚的認識,如果連這都理不清楚後麵將很難進行。
“您是說,那個老板?”又將整個案子翻看了一遍的陳蔓雨才抬頭問道。
胥玉宸隻不過是那位老板拿來遮掩罪行的擋箭牌,真正的始作俑者其實是他。
“聰明,”鄭淳明讚賞著,隨後繼續說道,“那你又可知,那老板為何要拿原告當擋箭牌?”原告大可以向警方投案說自己被老板威脅,可他卻沒有,而是將這個罪名默默地接了下來,這說明什麽?說明這個原告和老板之間的關係並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