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到現在的分割線--------- (11)
上。
從未見過以往高高在上的司法天神如此溫言細語,劉彥昌隻覺得自己受寵若驚,眼皮跳了跳,他忙著說道:“怎麽會!我……我沒有怪你,沉香說你是有苦衷的,而且也全靠你才讓我們一家團聚。”
“那你也別這麽生疏,像三妹那樣稱呼我就行。”
“二,二哥。”半響,劉彥昌才喊出了這個拗口的稱呼。
好像無話可說了,楊戩沉默了一下,“這些日子你都在弄這個軟梯嗎?為什麽不好好修煉,莫非你隻想和三妹做一世夫妻?”
“彥昌資質魯鈍,平日裏有空也會看書修煉,但是因為三……嬋兒不在,所以也不敢多修煉,害怕一命一命嗚呼了。”劉彥昌拱手老老實實的說著,原本想說‘三聖母’的,結果在楊戩冷漠的目光下,他又咽了回去。
這倒也是,依照劉彥昌的資質來說的確修仙不易,但是能娶得神女也說明他前世積德行善所以才有今生的良緣,根據功德推算下來,他還是有仙根的,不過四十多歲的他恐怕沒法一步一步按照正規道路修仙了。
“帥哥!”楊戩正想著什麽,沒注意到丁香,結果這丁香就直接跑到他身旁。
“趙姑娘,你不能這樣隨便盯著一個男子看,這樣太……太不好了。”劉彥昌不得不承認楊戩真的很帥,但是姑娘家的還是要矜持啊,不能就這麽跑到一個男人麵前還兩眼冒光。
想到第一次遇見丁香的時候,這姑娘也這樣,而且還一幅假小子打扮,還真是失了記憶也不忘本性。
“帥哥,你好眼熟啊,真的!”丁香伸出自己的爪子去抓楊戩,扯著楊戩的衣袖,“但是帥哥你這麽帥,我如果見過你的話不可能會沒有印象的!帥哥,你——”
一種名叫忍耐的弦斷掉了,楊戩一把拉下丁香的手,一折扇敲去,直接將她化作一塊石頭接著折扇打開一扇子就給扇飛了。
看著劃出一道完美弧線的丁香,劉彥昌隻覺得那肯定會很痛。
“她,她不會有事吧?”
“熟能生巧,她好幾次都是這樣變成石頭回家。”縮在楊戩袖子裏麵的哮天犬伸出頭來,插嘴道。
楊戩看了一眼變成幼犬的哮天犬,伸手將他的腦袋重新按回了袖子裏,一路上人已經夠多了,再多一個哮天犬和三首蛟的話,隻會更顯眼,所以三首蛟又隻能變成扇子,而哮天犬就隻能變成幼犬躲在楊戩的袖裏乾坤中。
“你,隨我來。”楊戩從他身旁走進了房門,淡淡說了一句。
咽了咽口水,劉彥昌硬著頭皮跟著楊戩走了進去,是死是活他也都無所謂了,他的確害怕楊戩,但是他也知道如果楊戩真的想要殺死他的話,恐怕他千百條命都不夠用,畢竟恨一個人除了折磨之外就是讓他悄無聲息的轉世輪回,連屍體都找不到。
劉家村外有條河,隻是沉香劈了山之後,也改變了一些地貌,導致河變成了湖泊,所幸此地還是風景秀麗,鍾靈敏秀,不然那就太可惜了。
“想不到這裏的風景這麽好?”站在河邊,深呼吸一口,唐玉竹撿起一塊石頭朝著湖麵擊打過去,石頭跳了三下之後就徹底落了下去。
“本事不賴,我試試。”楊宗保也撿起一塊石頭照著唐玉竹的樣子擊打過去,也跳了三下就落進了水裏。
賀蘭敏之從小都很少接觸同齡人,身邊隻有一個妹妹,女孩子愛靜根本不會搗亂打鬧,所以他對於男孩子的一些把戲完全不會,此刻看見旁邊兩人玩得開心,也不自然的起了一點好奇,“你們兩個是怎麽做到的?”
“敏之哥,我來教你!”兩人忙著將賀蘭敏之拉到一旁去,詳細的講著力道和角度的使用之法。
那邊三人太像是小孩子,一向穩重淡然的展昭和李尋歡則是無奈搖頭。
“昭弟,你說二郎會怎麽對那個劉……劉彥昌?”李尋歡眉宇間有些擔憂,不過說到劉彥昌這個名字的時候,他也遲疑了一下,幸好沒忘掉。
“總之不會傷他性命。”其他的展昭不敢說,但是這性命卻絕對能保證。
展昭看向天空,語氣平緩,“三聖母是神仙,那劉彥昌隻是一介凡人,如果想要相守一輩子的話,恐怕真的很難,畢竟仙凡有別……”因為壽命的不同,神仙怎麽可能和一個凡人相守一輩子?
李尋歡沒有說話,隻是隱隱覺得他們的擔心可能是多餘的。
沉香臉很紅很燙,他也不知道自己缺點怎麽那麽多?竟然自己舅舅那麽無奈,說實話當初他也沒想那麽多,隻是像個愣頭青一樣橫衝直撞。
“仙凡有別……”楊嬋喃喃念著這四個字,忽然身子一軟,癱倒在地。
“三妹妹!你怎麽了?”龍四忙著扶起她,卻看見楊嬋已經滿臉是淚。
是啊,仙凡有別,神仙怎麽可能和一個凡人相守生生世世?一直以來都是她妄圖改天,她卻忘記了她本是半仙之體稍加修煉就能得道成仙,但是彥昌不是,他隻是一個資質普通的凡人,吃了仙丹會爆體而亡,胡亂修煉一番也不會有效果。
“哎呀!三聖母,你這是怎麽了?”孫悟空嚇了一跳。
“我……我沒事。”楊嬋忙著搖頭,她不能讓別人為她擔心了,能相守多年算多年,她也該知足了,至少她和他之間還有個兒子。
作者有話要說:
☆、三百年
劉彥昌跟在楊戩身後,低著頭看著腳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楊戩停下腳步,轉身冷冷道:“坐下。”
坐在床鋪上,劉彥昌依舊低著頭不敢看楊戩,隻是看著自己的手指,兩隻手攪在一起努力想要讓自己表現得不緊張。
對於劉彥昌的局促,楊戩歎了一聲,身子漂浮到了半空之後便盤膝停滯在空中,想到劉彥昌的資質問題,他詳細的說道:“彎起你右膝,把右腳放在左大腿下邊。然後彎起左膝,把左腳放在右膝或右大腿下邊。”
劉彥昌啊了一聲,忙著按照楊戩的說法盤好膝坐著。
姿勢總算是對了,楊戩閉上眼,“閉上你的眼睛,雙手像我這樣捏著訣輕放在膝上。”
一邊聽一邊照做,劉彥昌雖然很奇怪為什麽自己要打坐,但是礙於楊戩此刻冷漠的表情他也不敢提出問題。
等劉彥昌閉上眼睛的時候,楊戩倏地睜開眼,掌心運起一道法力直接籠罩在劉彥昌頭上,銀藍色法力猶如浩瀚海洋一般,但劉彥昌畢竟是凡人,此刻被楊戩的法力籠罩在全身難受得不行,想要掙紮卻連動都無法動。
看見這一幕,楊嬋和沉香睜大了雙眼,手也不自覺的捏緊了衣角,不知道此刻的心情究竟是擔憂還是害怕。
“沉思,用意念去感覺這股來自外界的力量,然後想辦法用思想去控製他。”楊戩冷漠的聲音響起,劉彥昌忙著閉上眼睛開始用意念去調整這股法力。
不知道過了多久,楊戩才緩緩將法力收回,隻是臉色卻白了幾分,他攤開手,一團由點點火焰組成的火紅色球體漸漸形成,接著火球開始凝固,最後變成了一塊紅色的玉石。
深吸一口氣,劉彥昌睜開眼,卻看見楊戩已經靜靜坐在了桌前,和以往一樣搖著折扇的他依舊是豐神俊朗,但是莫名劉彥昌就覺得他氣色不太好。
“這個東西記得好好保管。”將紅色玉石扔給劉彥昌,楊戩沉著臉說道:“以後每天都要打坐幾個時辰,像之前那樣用意念引導體內的那股暖流,讓它在全身遊走,最好弄到全身酸痛之後再休息。”
“二,二哥……彥昌能問一下,你之前到底對我做了什麽?”劉彥昌小心翼翼的問道,忽然看見楊戩的眼刀,他又忙著擺擺手解釋道:“我隻是覺得你臉色好像不太好有些擔心,畢竟嬋兒隻有你這麽一個哥哥。”
楊戩眯了眯眼,語氣雖然冷硬,但是卻不帶寒氣,“沒必要擔心我,你要知道,如果你有任何對不住三妹的,那麽今天我給你的三百年法力就足以要了你的性命!”
三百年的法力對神仙來說並不是一個大數目,但是對一個凡人來說,這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三百年?這!這我不能要!”劉彥昌忙著站起身,但是坐了太久,腿有點發麻,他站起身的時候,還有點顫抖。
“三百年對我而言隻是一個小數目,你不必太在意。”楊戩語氣緩和一些,“我本想給你五百年法力,但你基礎太差,如果真的給你恐怕就會爆體而亡了。”
可是!劉彥昌還想要說點什麽,但又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沉香大鬧地府撕毀生死簿釀成大禍,還大鬧天庭……耗費了他娘多年的功德,雖說新天條出世沉香功德加身,但俗話說子不教父子過,你隻是普通凡人,如若有天劫要懲罰他,那麽勢必會降臨到你身上。”楊戩淡淡的,拿過桌上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又續道:“所以我將功德也分了三百年的給你,功德可助你好好修煉也能抵擋住天劫,等日後三妹回來,你們一家人就好好保護這華山周遭的百姓。”
劉彥昌眼眶一紅,不過卻強忍著沒有落淚,“二哥!劉彥昌何德何能竟勞你如此對我!我……我實在是——”
“不用感謝我,當初我因記恨折磨過你,不過也讓我看到了你對三妹的真心,雖說你隻是一個書生,而且很沒用,但這都沒有一顆真心重要,畢竟……親情再好也抵不過愛情。”頓了頓,楊戩繼續說道:“況且灌江口那邊香火不斷,功德也不斷,加上是我一手主導了新天條,新天條造福三界,帶給我的功德也不少,這麽區區三百年你也不需在意。”
“可是!”
劉彥昌還想說點什麽,但是楊戩卻一拂袖,站起身,“你不必多說了!”
說完,楊戩已經走出了房門,站在院子裏,他看了一眼那邊堆著的軟梯,二話不說抬手便一道法力揮過去。
堆了半屋子的軟梯全部都從屋裏飛了出來,全部都認認真真的連接在一起,然後朝著華山飛去,掛在華山斷掉的山崖之上,與此同時,軟梯靠著的原本光滑陡峭的山壁也出現了一道道的樓梯痕跡。
隻要拉著軟梯踩著這些石梯就能攀上山峰,不過因為華山是被劈開的,所以東峰要去西峰那路程就遠了,思及此,楊戩又用法力砍了不少樹削成了木板,讓這些木板和鐵鏈拴在一起在空中搭起了一條高空吊橋。
抬起右手遮擋在眉上,劉彥昌想要看看現在的華山成了什麽樣,看了半天都沒看清楚,剛回過神來,才發現身旁已經空無一人。
“彥昌恭送二哥。”劉彥昌語氣誠懇的朝著自家大門口鞠了一躬。
至於玉虛宮這邊,楊嬋和沉香都已經泣不成聲了。
“三百年的法力和三百年的功德,也虧他做得出來!真覺得自己修煉起來很輕鬆嗎?”元始天尊火了,玉鼎真人怒了,想要罵幾句卻又不知該從何處開口罵。
太乙真人癟癟嘴,“小戩這孩子真以為自己三千年的修煉就厲害了,還真是藝高人膽大,該教訓一頓!”
“怎麽教訓?他現在依舊在金仙境界,除了師尊之外,我們都還隻是上仙,一個上仙去教訓金仙,你腦子進水了嗎?”廣成子翻了一個白眼。
“太乙太久不出門,腦子壞了。”赤精子涼涼諷刺道。
太乙真人哼了哼,反正他口才不行,說不贏這幾個人。
“我們不行,但師尊行。”眨眨眼,玉鼎真人笑著將視線放到了一旁置身事外的元始天尊。
歎氣,元始天尊勉為其難的點點頭,教訓徒孫的事情就交給他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對老劉好奇
“三妹,沉香和小玉都不在這裏,不知道去什麽地方了。”楊戩走到湖邊的時候,展昭等人還在等著他,於是他也將自己要說的事情去掉了重要的,說了點簡單的。
“不會有事吧?”展昭忙著問道。
楊戩想了想又搖了搖頭,“應該不會,我猜他們有可能是去了昆侖山。”三妹是知曉昆侖山的存在的,所以說他們幾人去昆侖山是最有可能的,隻是唯一有點奇怪的,去昆侖山怎麽會去這麽久?難道師尊或者說師祖將他們給留下了?
“那怎麽去了那麽久?依照神仙的腳程來說,應該是眨眼功夫吧。”李尋歡見過楊戩的本事,所以聯想一番,頓時覺得有點怪。
“師父有點小孩子脾氣,說不定會為難三妹和沉香,但是師祖應該不會,不過我能感覺到他們都很安全。”伸手按上胸口,楊戩很肯定的說道。
不說玉虛宮那邊臉紅的師尊師祖,這邊幾人對劉彥昌倒產生了好奇。
“想去見劉彥昌?”楊戩有些吃驚的看著李尋歡,覺得有些怪怪的,因為不光李尋歡一人好奇,其餘幾人的眼神裏麵也透著一股子興趣,看來他們對劉彥昌都挺好奇的。
展昭點頭,悄然掩去眼底的興趣,“隻是想看看這個妹夫。”
“沿著這條河走就能到劉家,我去華山看看,不知道之前搭好的木板是不是穩固的。”說著,楊戩一個旋身就消失在原地。
楊宗保攀上唐玉竹的肩膀,目送楊戩離開,然後兩人一起笑道:“走,去看劉彥昌。”說完就朝著劉家跑去。
莫名的為劉彥昌接下來會遇見的事情感到擔心,李尋歡無奈笑笑,單手負在身後牽著馬跟上那兩人。
“總覺得不能便宜了那劉彥昌。”賀蘭敏之玩耍著鞭子,笑得溫和,但卻讓展昭偏體生寒,無力說什麽,展昭垂下眼睫,他對於那劉彥昌,他也挺好奇的。
楊戩上山看了看軟梯和吊橋之後剛準備下山,結果又看到不少被沉香一斧子劈得斷絕生氣的枯木。
這些枯木有不少都是千餘年的,結果一朝卻被奪走了靈氣,楊戩歎了一聲,他不忍心有任何生命因他的過失而離開世間。
其實當初計劃沉香救母還能更完善一點的,但是時間匆忙,要將一切都設置好談何容易,他已經盡力了,不管是第一步還是最後一步,都在他的計劃之下,隻是其中卻有太多的變數。
“生靈無辜,錯算幾步是楊戩的過失。”楊戩低著頭,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懊悔和憐憫,如果時間能夠多點,他就可以將一切都計劃好了,那麽就還是不會有這麽多的無辜喪命。
但它們都已然往生,他也無能為力了。
“連一些花花草草都舍不得,這孩子心太軟了吧?”元始天尊有些恨鐵不成鋼。
太乙真人道:“那條小龍他不是也舍不得嗎?魂魄明明都被驅散了,還勞心勞神的耗費法力去護住魂魄。”猶記得以前殺條龍啊什麽的,他們根本就不會在意的好不好?幾千年前闡教截教橫行三界的時候,別說小龍了,就算是天庭的神仙殺了也就殺了。
打了一個哈欠,廣成子喃喃道:“對啊,不是說金仙是聖人以下皆螻蟻嗎?記得那個時候我們不都是這樣嗎?作為金仙的我們和師叔那一窩子,哪管過這麽多啊?”
赤精子附和道:“是啊是啊,那個時候闡教截教橫行三界,怕過啥啊?”
“你們這幾個無法無天的還好意思說?”玉鼎真人一臉鄙視,“很明顯,還是我徒弟乖,他懂得生命的可貴,哪像你們幾個漠視人命!”
“……”其餘人集體沉默,這護短果然已經護到一個境界了。
至於劉彥昌見到眾人時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吃驚,為什麽他覺得眼前這幾人和才離去的楊戩很像?長得有些像不說就連神韻也有點像,特別是那個自稱展昭的,眉宇間的英氣最像。
而這幾個人見到劉彥昌的第一感覺也有些怪,這人就是劉彥昌?未免太過平凡了吧?
原本他們還以為這人就算隻是一個書生,那麽也應該是翩翩佳公子,可是看起來就很普通,很老實,和一般路上所遇書生沒什麽不同。
“那個——”劉彥昌想要說點什麽,卻說不出來,這些人的眼神太過怪異,誰會那麽無聊的來打量別人?而且還好像是在看貨品一般。
“他的確很平凡,但或許就是這一番平凡才帶給了三妹安定的生活。”楊戩推開劉家大門,走了進來,他一看到他這幾個兄弟那怪異的眼神就明白為什麽,其實也怪不得劉彥昌,有些時候平凡也是一種福氣。
“二,二哥,你——”楊戩的去而複返讓劉彥昌驚詫,正想問點什麽。
淡淡一笑,楊戩伸手止住劉彥昌的疑問,解釋道:“他們都是我的兄弟,也是三妹的兄弟,隻是對你好奇才來看看你。”
“啊。”不知道該說什麽,劉彥昌唯諾的低下了頭。
告別劉彥昌之後,唐玉竹才忍不住笑了起來,“書生就是臉皮薄。”
“還好,我們都是粗人,不會臉紅!”楊宗保的自言自語瞬間讓板著臉的賀蘭敏之也憋不住笑了起來,說破大天去,他們幾個哪裏像粗人了?
翻了一個白眼,展昭對楊宗保的這句話不讚同,不說他,他反正都是習武之人,說是粗人也不為過,但是尋歡是探花郎,典型的文武雙全,敏之是大唐秦王,王公貴族。然後是二郎,俊美天神,哪裏像粗人了?至於玉竹和宗保他們兩個也一點都不像,都秀秀氣氣的。
楊戩扶額。
“宗保,你沒救了,真的。”唐玉竹搖頭歎息。
“為什麽啊?”
賀蘭敏之斜睨一眼楊宗保,理了理衣袖,一臉淡然,“你看你,白衣出塵,容貌俊美,長得這麽好看,不拿武器走出去,誰都會覺得你是富家子弟,哪裏像什麽粗人了?”
“……”展昭、楊戩沉默,為什麽會覺得這句話怪怪的?好像是某人在誇自己,隻是又把別人給誇了進去,反正他們都長得一樣,誇誰都像是在誇自己。
“哈哈。”李尋歡不給麵子的笑了起來。
“這蝴蝶結配上尋歡真好看。”賀蘭敏之一個旋轉,來到李尋歡身後,修長的手指挑起李尋歡紮成蝴蝶結的發呆,邪魅的笑道。
李尋歡拉下賀蘭敏之的手,眼波流轉閃著蠱惑,“尋歡一介武夫,哪比得上敏之殿下?”
“……”
展昭、楊戩、楊宗保和唐玉竹集體沉默,這兩個妖孽又開始鬥法了,他們幾個還是沉默為好,反正一路上打打鬧鬧的都習慣了,能看到那兩人卸下心中的沉重變得像個孩子,他們也知足了。
作者有話要說:
☆、周歲
華山一行算是浪費了,最想見到的兩人沒見到,不過見到劉彥昌倒也不虛此行。
“如果按照正常凡人行路速度的話,我們要去常州的話得加緊了。”展昭在那邊算著路程,半天之後得出這麽一句話。
楊戩擺出地圖,看了看上麵的距離,淡淡道:“才休假三個月,大部分時間都用來趕路了。”
“開封府公事繁忙,能有三個月都不錯了,記得後世都說開封府能忙得腳不沾地。”唐玉竹一邊玩著手中玉簫一邊說給楊戩聽。
“從小就聽包青天的各種傳說,都能倒背如流了。”李尋歡拿著折扇,轉了轉,“不過傳說畢竟是傳說,能見到真人才是真幸運。”
要知道元明時期,開封府的故事流傳得最多,說書人都喜歡講包青天的故事,不過這也造成了兩個來自後世疑惑的問題,為什麽後世都說‘展昭’的存在是虛構的?對此,唐玉竹和李尋歡都不知道,不過這命運什麽的被改了也就改了,懶得想太多。
“包大人的青天之名倒是流傳得遠,但就是有太多人記恨他,以前我遇見他的時候,他好幾次都被人追殺。”說到遇見包拯的事情,展昭就隻有無力搖頭歎息的份。
夜闖開封府的的確不少,畢竟開封府公務繁忙,很多時候都要弄到半夜才能安排妥當,至於刺客應該也不少,不過有展昭在,真正想要取包大人性命的刺客倒日益減少。
楊戩低頭平靜看著地圖,眼眸裏閃過狡黠的笑意,“文曲倒還真是個麻煩。”
其餘五人表情僵硬,最後都扭過頭去笑了起來。
“大人的前世究竟是個什麽樣子的?不得不說我還真想知道。”笑了半天,展昭輕咳一聲,讓自己恢複正常。
楊戩抿唇,想了想,“臉沒這麽黑,穿戴是一身華美銀色鑲藍邊官服,不過也愛板著臉,不過卻是天庭上最聰明的人,當初他是第一個發現我想做什麽,所以迫不得己……”無意中竟然把這個都說出來了,楊戩忙著住口不講。
“迫不得己什麽?”展昭追問。
歎了一聲,楊戩隻好續道:“迫不得己讓他下凡做一世凡人。”
忽然想到了什麽,賀蘭敏之挑眉笑道:“如此說來,這包大人豈不就是司法天神以權謀私的證據?”
“胡說些什麽?”楊戩忙著側過頭掩飾自己的尷尬,“楊戩行得正做得端,哪有以權謀私,反正文曲以前也曾下凡轉世輔佐明君治世,我這也隻是順應天道罷了。”
能把自己以權謀私說得如此冠冕堂皇,真不愧是在司法天神,這算得上是顛倒黑白了吧?不過好像還真的沒什麽可以反駁的。
展昭隻能默默的為包拯鳴不平。
大染缸最可怕,居然能夠讓以前那麽簡單的一個孩子變成這樣,這天庭果然是一個應該讓人敬而遠的地方!
有三個會法力的在身邊,哮天犬和三首蛟雖說很容易被人忽視,但是他們兩的主人太過耀眼,讓人無法忽視,就算時間不夠了,那就用瞬移直接回家。
所以一行六人(不算兩動物)依舊一路走一路欣賞風景,順便天南地北的說一通。
要說知識最為廣泛的自然就是楊戩,一路上他說得最多,因為他身邊的這幾個是從凡人始祖伏羲女媧開始好奇的,等楊戩講完之後,他們又開始好奇曆史,所以某人說得口幹。
“孫猴子取經回來之後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那陣灌江口事情都太多,我哪有時間去管佛教?”楊宗保想聽孫悟空的故事,楊戩講了一大半之後,就不知道該怎麽講了,猴子不是被封成鬥戰勝佛了嗎?後麵還發生了什麽,他哪知道?
唐玉竹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問道:“二哥,你為什麽討厭孫悟空,小時候他一直都是我們心目中的英雄,感覺他也不討厭吧。”
“誰討厭他了?”楊戩冷哼一聲。
明明就是討厭還不承認?真是別扭的人。李尋歡和賀蘭敏之交換一個眼神,兩人眼睛都閃了閃,有捉弄也有促狹。
“聽說孫悟空是美猴王,是不是長得太帥,引起某個美戰神的嫉妒了?”眨著眼,李尋歡故作一臉好奇。
啊了一聲,賀蘭敏之接道:“還真有可能,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都有嫉妒心,以前武三思就特別嫉妒我長得比他好看。”
楊戩瞬間黑了臉,盯著那邊一唱一和的兩人,最後忍了忍,說道:“的確討厭他。”
展昭伸手覆上楊戩的肩,語氣沉重,“二郎,其實有些時候坦率點也沒什麽不好,如果連在我們麵前你都緊繃著自己,那你哪還有輕鬆的時刻?”
“我……我知道。”楊戩淡淡一笑,看向眾人,眼眸裏麵多了點亮光,“如果真要坦率說什麽的話,那我真懷念小時候。”
“啊!”展昭忽然想到了什麽,“糟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半年前大哥給我寫信說他兒子滿半歲了。”
“半年前?加上這半年,也就是說都那孩子都一歲了?”楊宗保驚道。
“我之前公務繁忙忘記了,要不是二郎你說到小時候,我都忘記了我那侄子已經一歲了。”展昭有些尷尬,這半年來事情太多,他哪有多餘的時間去想自己那侄子。
其餘幾人嘴角抽了抽,能為了公事忘記侄子周歲,也算太廢寢忘食了吧。
“那該怎麽辦?孩子周歲不是要送禮物嗎?作為他的叔叔,我們好意思雙手空空嗎?”某殿下麵子思想很嚴重。
展昭眼神飄忽,“近來事務繁多,偶有忘記,不過反正都是小孩子,他能多幾個叔叔就已經是最好的禮物了。”
楊戩搖搖頭,語氣有些責怪,“凡間對孩子的生日應該是很重視的,記得沉香過生日的時候,我還絞盡腦汁的送了他一塊金鎖。”
“那該怎麽辦?”唐玉竹雙手一攤,“我們馬上就要步入常州地界,難不成臨時去買東西?”
“這倒是個法子,進了常州地界之後,我們幾人分散去買東西,周歲的孩子大多都需要保平安的。”李尋歡抬頭看向不遠處的常州城門,眸中帶著溫柔,他其實挺喜歡小孩子的,想到是自己的侄子,就更喜歡了。
作者有話要說:
☆、周歲見麵禮
一進常州地界,眾人就四散分開,約定好在某客棧會麵。
展昭是常州府武進縣遇傑村人氏,所以他將當地的民風民俗講了之後,一眾人就立刻懷揣銀子閃人了。
楊戩沒有急著去買東西,他先進了客棧房間,將乾坤袖中裝著的法寶全部倒出來擺在屋裏。
作為闡教三代首座弟子,楊戩身上的法寶很多,隻是有很多法寶他從未用過,一直以來他都隻用自身實力,從不用其他的東西來鞏固自己的修為。
“主人,這是什麽東西?”拿起一個玉如意,哮天犬敲了敲,沒發現什麽特別的。
“這是師叔祖以前給我的,說具有防禦和攻擊的作用給我正好。”楊戩看都沒看,而是繼續在一眾寶物裏麵翻找什麽。
顯然曾經就連通天教主都知道楊戩經常受傷,所以才給了他一個防禦用的法寶。
“那我怎麽從沒見主人你用過?”三首蛟一看玉如意眼睛都亮了,這東西可是一個好寶貝啊。
“用不上。”楊戩淡淡回了一句,“師叔祖煉器無人能出其右,誰知道它的攻擊有多厲害,不用才免得誤傷。”
提起通天教主,或許會想到截教,但是作為鴻鈞老祖門下闡教的徒子徒孫來說,他們首先會想到的就是煉器,通天教主煉器的功夫很好,深得鴻鈞老祖嫡傳。
“說到通天教主,我就想到了他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法寶和陣法,像當年的那個什麽三霄娘娘用混元金鬥弄的什麽黃河陣。連真人他們都沒逃過。”哮天犬抖了抖,回憶起當年還有點後怕。
要說黃河陣,楊戩一點也不陌生,現在還能想起當年的一些細節,當初就是他和哪吒等人先被抓進去,然後護短的師叔伯們為了去救他們,結果也被抓進去,最後還是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才將他們全部救出來。
“黃河陣算什麽,我覺得十絕陣才可怕。”三首蛟見過十絕陣,所謂十絕,分別是天絕陣、地烈陣、風吼陣、寒冰陣、金光陣、化血陣、烈焰陣、落魂陣、紅水陣和紅砂陣,每一陣都暗含殺機,稍不留意就會陷入永遠出不來。
“黃河陣最厲害!”
“明明是十絕陣!”
“黃河!”
“十絕!”
“好了,都給我閉嘴!快幫我想有什麽是能送給周歲孩子的東西?”楊戩不耐煩的打斷兩個的爭執,語氣嚴肅冷硬。
一看自家主人似乎發了火,哮天犬和三首蛟也忙著乖乖的認真思考了起來。
“聽說,周歲的孩子要送鎮得住邪的東西,比如說什麽金鎖啊,虎頭帽虎頭鞋啊。”哮天犬想到以前在凡間看到的東西,忙著說了出來。
楊戩搖頭,“這些都太普通了,那孩子是昭哥的侄子,自然也是我的侄子,楊戩送侄子禮物怎可送得如此沒有新意?”
哮天犬咧嘴,這話說得,該不會主人又想將培養別人成才了吧?
“主人,你當初不是還送了沉香一塊金鎖嗎?”三首蛟愣愣的問道。
“就是送了沉香之後才覺得有些小氣了。”楊戩搖著手中的扇子,自言自語的說著,“雖說那金鎖是親自雕刻的,裏麵也有一些法力保護,但是終究還是小氣了。”
嘿嘿一笑,哮天犬說道:“那就送大氣點的東西,比如說丹藥長生不老的東西一類的。”
“長生不老的不行,畢竟我不能隨意破壞生死薄,不過送點延年益壽的倒行,那孩子隨展家大哥,恐怕身體不太好。”
延年益壽的不也改變了生死簿了嗎?哮天犬和三首蛟嘴角抽搐,不想繼續糾結這個問題。
一邊自言自語著,一邊從袖子裏麵拿出一個盒子,打開盒子,裏麵傳出一陣清香。
“蟠桃?”異口同聲的兩個聲音響起。
的確是蟠桃,當年孫悟空大鬧天宮的時候讓天庭的蟠桃園被毀滅殆盡,不過別人不知道的是,在毀掉蟠桃園之前,楊戩就早去搜刮過不少蟠桃了,這蟠桃延年益壽,而且王母極其看重,所以能多搜刮點就多搜刮。
“主人,你這蟠桃是多少年份的?”三首蛟流著口水,一臉貪戀的看著蟠桃,自從蟠桃園被那猴子毀掉之後,他多久都沒吃這桃子了。
“四個都隻是五百年的。”
“四個?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