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到現在的分割線--------- (2)
發現遼國上京發出告示說殺掉唐玉竹和楊宗保者得黃金萬兩。誰知道這個時候幾位哥哥又得到大宋江湖發生混亂的消息,於是他們四人又隻好忙著先回陷空島讓我一個人來報信。”
白玉堂聽了展昭的軟話,倒也不再和他打架,而是認真的說了起來。
“多謝白兄等幾位當家鼎力相助,既然幾位當家的都已經回了陷空島,那麽白兄也趕快回去吧,我們也要回去了。”說著,展昭指了指放在腳邊的幾個包袱,這都是他們幾人的行李。
他們幾個人的東西都不多,除了隨身攜帶的武器之外就是幾件換洗的衣物。
“那怎麽還不走?貓兒,莫非你想要看著你弟弟被人取了首級?”看見幾人都坐在原地連動都沒有動,白玉堂頓時覺得奇怪。
誰會不想走?展昭歎了一口氣,“包大人和公孫先生在整理卷宗,四大校尉在整理酬軍的東西,時間是最缺的。”
“那就一起收拾啊!”
“包大人說他們三人很危險,不能亂跑。”李尋歡指了指展昭、唐玉竹和楊宗保。
這倒也是,白玉堂很讚同包拯的看法,這三人現在是遼國最恨之人,遼夏結盟之後,更是成了遼夏的眼中釘,特別是後兩個,恐怕遼國蕭太後恨不得掐死他們,如此說來,展昭倒還要好點。
“那你二弟呢?那冷冰冰的——”白玉堂忽然不說了,因為那熟悉的感覺出現在後背,楊戩從房內走出,正好聽見了這半句話。
懶得理會白玉堂,楊戩快步走了過來,“馬車已經放在後門了,等會兒你們和包大人一起走,玉竹和宗保傷還沒好,不要讓他們逞強,我留下來斷後,能拖多久算多久。”
在天庭他的習慣是做任何事情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好安排,現在也是如此,楊戩幾句話就安排好了別人和自己。
“留下來的人肯定有一場惡戰,說不定會殺很多人。”白玉堂摸摸下巴,他記得書上都說神仙不能殺人的。
“白兄說得對,你必須要和我們一起走,而且不能殺人。”展昭看了一眼白玉堂,眼中流露出淡淡笑意,然後才看向楊戩,眼中笑意瞬間消失殆盡。
楊戩不知道該怎麽說,隻能盡量撿最輕鬆的,“雖然不能殺人,但也可以阻攔他們,這樣你們就會安全得多。”
唐玉竹不滿的說道:“二哥,你不要總是把我們都當做小孩子,我們也都這麽大了,自己會保護自己,況且,要是你真這樣教孩子的話也隻會讓孩子太依賴你,這樣對孩子也不好。”
楊宗保也忙著接道:“對啊,小的時候我娘和嬸嬸疼我,結果我爹在我大了一些之後就非要帶著我出去曆練,說男子漢不吃點虧不流點血是永遠長不大的。”
楊戩沉默,按照他的年齡來說,這幾個和他比起來連孩子都算不上,但他們卻都說得對,他沒帶過孩子,就算是帶過,恐怕到最後教導出來的也和沉香那種硬逼著成才的差不多。
“我明白了……或許一直都是我將所有人想得太脆弱了。”楊戩的語氣帶著疲憊喃喃道。
正當展昭和李尋歡想要說點安慰話的時候,楊戩將之前的所有疲憊都拂去,“那我們就一起共進退!”
“好!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展昭笑笑,伸出右手。
其餘幾人相互看了一眼,也快速的伸出了右手。
“看見你們幾個兄弟情誼深厚,五爺也懶得湊熱鬧,還是去找包黑子吧。”白玉堂看了一眼這邊的兄弟情深,頗有點眼紅的轉身離開。
“白兄,不許對包大人無禮!”展昭也跟了上去。
李尋歡笑笑,後世說鼠貓不兩立其實都是傳聞吧,明明這兩人就是難得的知己好友。(嚴肅臉)
“我原本的提議是用不上了,但包大人的安全至關重要,必須要有人保護他,也必須要有人留下來拖延時間。”楊戩眉頭緊鎖,不能用法力也不能殺人真的很麻煩,看來隻能靠腦子了,“昭哥肯定會跟在包大人身邊,至於玉竹和宗保本來傷就沒好,自然無法留下。”
“這麽說來的話,我們都無法留下了。”李尋歡皺起眉。
楊戩點點頭,“包大人那邊需要大力保護,所以我們隻能一起離開,現在天色尚亮我們一行人都離開的話未免太過明顯,看來隻有等天色黑了之後再離開,隻是那個時候肯定會更危險。”
“我們兩人自保是沒問題的,不用擔心我們。”楊宗保和唐玉竹相視一眼,忙著表示自己沒問題。
“昭弟和白兄保護包大人和公孫先生,四大校尉保護文書卷宗,二郎你和我怕是得要多出分力了。”李尋歡舒展眉頭,眼神卻堅定起來。
楊戩不多說,隻點了點頭,他可以拖延住很多人,卻礙於是神仙的身份而不得傷害這些人,倒也挺憋屈的。
作者有話要說:
☆、堵截
天色一黑,邊州府衙的後門打開,然後一行人竄進馬車,快速往城外奔去。
坐在有點顛簸的馬車內,包拯看著窗外,眼神有些憂鬱,想他前世為文曲星君,可是如今下凡救助世人轉世卻成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成了書生不說,還總是被人暗殺。
公孫策原本在閉目養神,卻沒料到馬車忽然顛簸了一下,剛剛醒過來就發現包拯愁眉不展的看著窗外,於是忙問道:“大人,你怎麽了?”
“本府無事,隻是想到一些往事略有些傷感罷了。”包拯收回目光,平淡說了一句。
“沒事就好,現在正值多事之秋,前幾天太後壽宴也不知道怎麽樣了,學生總覺得心裏惴惴不安,也不知道會出什麽事。”公孫策剛剛了鬆一口氣,卻又愁上眉頭。
包拯閉目養神,“看天吧。”
片刻後,兩輛馬車總算是出了城,隻是出了城之後,卻都變得更加凝重。起初在城內的時候,他們還沒有感覺到殺氣,現在一出城門,兩輛馬車周圍就籠罩起了淡淡的殺氣。
原本大家的安排是三輛馬車,兩匹馬,騎馬的兩人自然是展昭和白玉堂。
而第一輛馬車坐的是楊宗保、唐玉竹、李尋歡和楊戩,趕車之人是鐵傳甲,第二輛馬車坐的是包拯和公孫策,趕車之人是王朝和馬漢,最後一輛馬車裏麵則是裝著包拯需要的文書卷宗之內的東西,趕車的是張龍趙虎。
“奇怪,隻能感覺到殺氣,卻感覺不到那些人所在的方位。”唐玉竹閉上眼,他當了多年的殺手,對殺氣極為敏感,但現在卻也隻能感覺到殺氣,就算憑著這些殺氣都感覺不到那些人的位置。
“我連殺氣都感覺得不明顯。”楊宗保睜開眼,有些迷茫的看看四周。
“這殺氣不過是幌子,真正要動手的人恐怕都藏在暗處,怕是得有數十人。”李尋歡四下掃了一眼,聲音一點都不輕,不過這語氣倒是極其冷淡。
楊戩的神識籠罩了方圓數十裏,基本上就將所有的人都給看得清清楚楚,“都裝神弄鬼,當真以為如此便能不戰而屈人之兵嗎?”
“什麽意思?”楊宗保疑惑。
“他們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古怪麵具,不像是出來殺人的,反倒像是出來嚇人的。”楊戩冷笑,手中折扇上光華流轉。
唐玉竹眼波一轉,揚上一抹不屑笑容,“還真像是跳梁小醜,宗保,這裏麵可有不少人都衝著你我而來,倒還真以為我們是無用之人。”
“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楊宗保握拳,他早就痛恨這些窮追不舍的殺手了,正有滿腔的怒火需要發泄。
“……你以為你是強盜還是殺手?”唐玉竹噎住,翻了一個白眼,接著就從馬車坐墊下抽出兩把長劍,一把扔給楊宗保,“你的長槍太麻煩了,等會兒打起來太麻煩,容易誤傷,就湊合著長劍用用吧。”
“小竹子,你還真是的……”接過長劍,楊宗保歎息一聲。
“我怎麽了?”唐玉竹臉一黑,眼一瞪。
“沒什麽。”忙著扭頭不語。
李尋歡藏在袖中的飛刀瞬間捏在了手中,雖說這飛刀對大部分人來說都是暗器,但是在他的那個江湖,小李飛刀是一種武器,同樣也代表著正義。
楊戩手背指骨突出,捏緊手中折扇,舉止看似隨和沒有任何殺氣,但是卻隱隱帶給人一種壓迫。
若有若無的殺氣瞬間消散,周圍靜寂無聲,忽然一道哨子聲響起,官道兩側的樹叢中出現數道若有若無的人影。
展昭和白玉堂掌中一緊,隨即抽出巨闕畫影,“什麽人?”
夜幕下,樹被風吹得搖晃不止,影子不斷晃動著,人影憧憧般,恍惚之間竟像是來到了森羅殿。
“裝神弄鬼!”展昭長劍一揮,一道劍氣直撲著那行動詭異的眾人。
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樹林中的人影一條條的攔在了第一輛馬車前,這些人手中的武器皆不相同,有的是大刀,有些是長劍,還有的是用鞭子,還有的武器說不上名字來,不過借著月光來看,怕是至少得有三十人左右。
“展護衛一定要小心。”包拯看見這麽多人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捏了一把汗,擔憂的看向展昭。
展昭勒緊馬韁,“請大人放心。”說完之後,他看向身側的白玉堂,眼中閃過一絲不讚同,“白兄,之前展某就讓你不要插手了,現在麻煩找上門了,又無法抽身。”
“官府的事情五爺不屑插手,不過現在可不單單是江湖朝廷事,而是事關整個大宋。”白玉堂將劍鞘扔在一旁,劍鋒卻指向展昭,“臭貓,你再這麽說的話,小心五爺我一個窟窿戳死你。”
展昭無奈一笑,隻好轉而看向麵前的眾多敵人,“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江湖人。”那邊一個黯啞滄桑不年輕的聲音響起。
“江湖人?是大宋的江湖人,還是西夏遼國的江湖人?”白玉堂冷聲問道。
那邊沒人回答,可白玉堂卻不是一個沉默的人,他冷笑一聲,“是無話可答了?還是不好意思說了?如果是宋人卻給遼人西夏人賣命的話,五爺我真是替你們爹娘臉紅!”
“身為武林前輩,卻為了一己私利來欺負武林後輩,當真讓在下見識什麽是‘江湖人’,可惜如此江湖人太廣泛了,不如改個名字換個姓,這樣一說出去別人就都知道,就都恭敬,到時候可就真是名揚萬裏。”楊戩坐在車內,輕搖著手中墨扇,語氣頗為惋惜。
馬車內的三人不約而同看了看白玉堂,又看了看楊戩,果然這兩人才是最為牙尖嘴利的,不帶髒字都能罵死人。
“臭小子!你在胡說什麽?”果然,那邊之前帶頭說話的人帶著怒氣開口了。
楊戩眼眸驀然降下溫度,語氣也帶上了冷諷,“諸位武功路數皆出自中原,卻在為他國賣命,這不就是名揚萬裏嗎?在下隻是實話實說罷了,諸位前輩若是不爽,盡可衝著在下來,在下絕對隻守不攻,權當謝罪。”
作者有話要說:
☆、追殺
“哪裏來的黃口小兒?竟如此猖狂?”一道暗箭從前麵射出,直接衝著馬車裏麵的人而來。
李尋歡伸手抓住暗箭,看著箭尖泛著黑芒,冷笑道:“暗箭傷人,諸位前輩還真是不得不防。”說完,李尋歡手中飛刀倏地飛了出去。
“啊!”
隨之而來便是一聲慘叫。
“隻是刺中了右臂而已,前輩不用如此驚慌,李某不想傷人性命,不過迫不得已的時候,李某的飛刀就不會長眼了。”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李尋歡又摸出了幾把飛刀,看著寒光閃閃的刀身,他淡淡一笑。
這刀是從哪裏出來的?旁邊一直盯著李尋歡的楊宗保和唐玉竹徹底茫然,隻看見這人手指動了動,然後兩手飛刀就滿了。
“有娘生,沒爹教,小子,難道你們爹娘沒有教你尊敬前輩嗎?”又是一道斥責聲傳來。
“可惜,我還真的沒爹娘,也就真沒家教了!”唐玉竹無所謂的說道,成功噎住了對方不少人。
楊宗保倒是非常認真的回答對方,“所謂尊老,也要看對方值不值得尊敬,如果是倚老賣老,仗著自己年齡大就高人一等的,還真就尊敬不起來。”
楊戩點頭,說的不錯,如果非要說年齡的話,他比在場所有人加起來都大,那麽所有人都該尊敬他了,可是顯然,對方很沒禮貌。
守在第二輛馬車旁邊的白玉堂歎了一口氣,很想擦擦頭上不存在的汗水,“貓兒,以往五爺總說你牙尖嘴利是隻臭貓,現在才發現,你還真是溫潤如玉,和你幾個兄弟比起來,你真的算得上嘴笨的了。”
展昭哼了一聲不語。
一個蒙麵男子,上前一步,拔出手中大刀,“唐玉竹和楊宗保肯定就在這輛車上,第二輛裏麵肯定是包拯,一不做二不休,將他們全部殺掉。”
他話一說完,數道黑影就朝著第一輛馬車和第二輛馬車襲來。
“玉竹,宗保,你們兩個帶包大人和公孫先生先走。”
李尋歡丟下一句話之後,手中飛刀同一時間全部出手,朝著包拯衝去的數人頓時就有七八人倒地。
手腕側旋,墨扇瞬間化作三尖兩刃刀,楊戩握緊三尖兩刃刀,沒有用法力,光是用內力就也攔住了七八人。
李尋歡的飛刀例無虛發,不過飛刀這玩意兒一旦用了想要收回來就沒那麽輕鬆,李尋歡一連飛出十多把,現如今也隻有幾把留作自保和以防萬一。幸好他的拳腳功夫都不錯,拿著一把長劍舞得飄逸出塵將五六人都給拖延住。
白玉堂出手狠辣,凡是不知死活擋路的,全部都被他給一劍殺死,而展昭此刻也毫不留情,每一招都帶著血光。
張龍趙虎王朝馬漢等人武功還算是不錯,但是麵對這些凶狠的殺手時,一身武藝竟然變得連自保都是問題,幸好唐玉竹和楊宗保兩人也不是優柔寡斷之人,兩把長劍配合巧妙,也算是硬生生的殺出了血路。
“這些殺手怎麽越來越多?”白玉堂殺了五六人之後,才發覺不對,之前他們約莫是看到了三十餘人,不過楊戩李尋歡那邊拖延住了十多人,按理說追殺他們的也不過就是十多人,但是現在卻不知怎的,光是他們這裏就有二十餘人在形成包圍圈。
“難道是尋歡大哥和二哥那邊出事了?”楊宗保擔憂的問道。
“他們兩個不可能出事,現在看來是對方下了大手筆,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麽多人追殺我們幾個。”展昭搖搖頭,他之前和李尋歡已經猜出了楊戩的可能身份,一個那麽厲害的神仙怎麽可能會被區區凡人害死,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的對手派出的人太多了。
“這麽多人,光是殺都能手軟了。”唐玉竹擋在包拯麵前,將一個女殺手毫不留情的殺死之後還沒鬆口氣就又握著劍和另外的殺手打了起來。
忽然破空之聲響起。
展昭忙著一個後空翻,而就在他剛剛停留的地方瞬間出現三個全身都是刺,隱約像朵蓮花的暗器。
“鐵蓮?”展昭一眼就認出了這種暗器的名字。
不過鐵蓮這種暗器在十多年前的江湖倒是鼎鼎大名,因為鐵蓮暗器一旦入體便很難取出,它的每根刺上麵都帶著不少倒鉤,一旦強行取出就隻會帶下一大塊的血肉,而這鐵蓮的主人也被稱作鐵蓮,鐵蓮在江湖上的名聲還不錯,從不濫殺無辜。
“沒想到連鐵蓮前輩這樣的老江湖都在為他國賣命,當真是人心不古。”白玉堂皺起眉頭。
他白玉堂還有展昭都是近年來才崛起的江湖新秀,平日裏聽前輩們講了不少江湖故事,其中就有這些人,隻是沒有想到的是這些據說都已經退隱江湖的人竟然在為遼夏賣命。
“小娃娃,懂個什麽?鐵蓮今日不想殺你們,隻是那邊的包拯、唐玉竹和楊宗保必須要留下來。”鐵蓮冷冷說道。
隨著聲音響起,一個女子走上前來,她臉上蒙著麵紗看不清容貌,但是從身姿和聲音上聽她頂多也就二十多,可是鐵蓮在江湖上成名二十餘載,也就是說至少得有四十了。
“這可就由不得前輩了。”展昭無意識的握緊了巨闕,臉上表情越發肅穆,對戰這樣的江湖老前輩,恐怕不太容易。
“不過鐵蓮已到,那麽金花嗎?鐵蓮金花雙生姐妹,沒道理姐姐在這裏殺人,妹妹躲著看。”忽然想到了什麽,白玉堂更加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圍。
鐵蓮金花雙生姐妹,姐姐暗器鐵蓮,妹妹暗器金花,樣子為金色梅花狀,數枚齊發之時,宛若天女散花。
“管她作甚?今日我就要拿下包拯的人頭!”不知為何,鐵蓮一說到自己妹妹頓時麵色越發的陰沉,然後手中鐵蓮就像不要錢的一般朝著白展二人灑去。
她在這裏阻住了這兩人,包拯那邊就麻煩起來。
四大校尉基本上都已然負傷,唯一還算好的就隻有唐玉竹和楊宗保,但他們兩人也已經開始應顧不暇了,殺手一個又一個,耍大刀的使長劍的,還有舞鞭子的,一個比一個來勢洶洶。
“宗保,你保護好包大人。”唐玉竹丟下一句話就拿著長劍朝前衝去,顯然已經殺紅了眼,他之前很同情殺手,因為很多殺手都是身不由己,所以隻是將他們打傷卻沒有真正動殺機,但是這些負傷的卻不識好歹的一直朝這裏衝,那麽就休怪他無情了。
作者有話要說:
☆、衝出包圍
李尋歡本不想下殺手,卻被逼無奈的殺了好幾個,隻有楊戩一直都沒有下個殺手,他原本隻想拖延這些人,卻沒想到反而讓別人以為他好欺負,都朝著他撲了過來。
三尖兩刃刀在掌心一轉,直接將四人打飛出去。
“二郎,看來你就隻有打暈他們,我擔心包大人那邊恐怕……畢竟人太少了。”李尋歡看得出來楊戩招招手下留情,忙著提醒道。
“看來也隻有這個辦法了。”楊戩將內力運轉至三尖兩刃刀上,然後一震,果然成功的距離他最近的幾人都給震得暈了過去。
他從十多歲就開始習武,以武入道,主修的是法力,但是肉身成聖的時候也修武,積存了千年的內力,怎麽會是這些區區凡人可比的?隻從下定決心將這些人震暈之後,便在片刻功夫將圍在自己周圍糾纏不休的殺手給全部震得口吐白沫。
殺掉身側的最後一人,李尋歡鬆了一口氣,當看見楊戩身側躺了一地的黑衣人微微吃了一驚,當看著自己身上染血的衣物卻立刻無奈起來,“看來今天惡戰還有不少。”
楊戩看了一眼死掉的和暈掉的殺手,語氣帶著憐憫,“留他們一條命吧。”
“我本來也不想殺他們……”李尋歡歎息一聲,轉身施展輕功朝著包拯離去的地方追去。
楊戩也跟了上去,兩人速度極快,沒幾個眨眼就消失不見了。
唐玉竹很快就和一個使長鞭的人交戰在一起,那人長鞭長度驚人,但是卻舞得徐徐生風將自己防守得嚴密不說,還能攻擊他人。而唐玉竹也最痛恨這人,這人的鞭子讓他吃了點虧,就連包拯的手臂也挨了一鞭。
幾個殺手見唐玉竹□□乏術,於是又都朝著楊宗保衝去,不過片刻,楊宗保就支持不住了。
“玉竹,我這裏撐不——”楊宗保想喊唐玉竹,結果話還沒說完,就不得不閉上嘴巴專心和這些殺手打起來,他現在用的是長劍又不是長槍,這根本就不順手。
一直暗中看著的哮天犬忙著出手了。
哮天犬拿著虎骨棒子就衝了進來,將一些人給敲暈,連他主人都不願意殺人,他就更別提了,自然也不敢下殺手被剝功德。
幾個眨眼,楊宗保肩負的擔子就輕了許多。
“你是誰?”輕鬆了一點,楊宗保才看向身邊的這個武藝高強,黑黑瘦瘦高高長得將就的男子。
“總之是幫助你們的,絕對不會傷害你們。”哮天犬撓撓頭,將一頭亂發給弄得更加亂糟糟的,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自己的存在。
“哮天……”包拯看見哮天犬之後,一眼就認了出來。
畢竟是以前權傾三界的司法天神,他養的狗三界之中怕是也沒有幾個人不知道,特別是天庭上的,那個時候楊戩還是惡人,而哮天犬是惡犬,他們兩個算得上是天庭諸神仙最為不想看到的,俗話說打狗看主人,人家主人那麽強,要是欺負了他的狗,小心人家主人找上門來。
“老頭,好久不見。”哮天犬嘿嘿一笑,以往在天庭,他最看得順眼的就是文曲星君,所以友好的打了一個招呼。
“……好久不見。”包拯淡淡道。
鐵蓮一個人並不能擋住展昭和白玉堂,很快就又有三個人加入戰局,四個人纏鬥著白展二人,讓兩人完全錯不開身。
“該死!”白玉堂咬咬牙,手中長劍如虹,一道白光仿佛劃破天際,頓時一個蒙著麵的頭顱骨碌一聲滾落在地。
看見白玉堂雙眼有些充血,鐵蓮和另外兩人臉色不好,沒想到現在白玉堂才是真的拿出了實力,這一劍精彩絕倫,不過也太過可怕,隻一劍便斬掉了他人頭顱。
“展小貓,這些人還真是欺軟怕硬,不給點顏色,怕是以為你我這名號是說出來的。”白玉堂呸了一聲,眼神陰沉。
展昭原本還想勸白玉堂,但看見身邊的這些眼神陰冷凶惡的人,那唯一的一點仁慈之心也消退散盡,“展某以往好歹也是走過屍山血海的,白兄不必擔心展某會手下留情。”
“喝!”那邊兩人輕喝一聲,拿著自己的武器便衝了過來。
鐵蓮則在後麵不斷的釋放著暗器。
“我最痛恨的就是以多欺少的混蛋,一個打不贏就全部上,當真是臉皮厚!”
一道藍光一閃,三首蛟瞬間從空中落下。他看見這邊這麽多人圍攻幾個人,還真是越看越心煩,一不小心就想到了沉香那群人,哪次他們不是一群人打一個人的?
“別提這個,提了我也很火大,一群人打一個人羞不羞?”哮天犬正打著,忽聽見三首蛟這句話,頓時臉色一黑。
玉虛宮眾人沉默,然後眼神飄忽幾下,最後都落在了沉香、哪吒和龍四的身上。
臉紅了紅,沉香閉上眼,這件事還真是越說越臉紅,什麽圍攻不圍攻,想起來都覺得丟臉,不過他們單打獨鬥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對手,要是不圍攻的話別說有勝算了,就連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一個問題。
三首蛟加入戰局,不過一個照麵就將鐵蓮的全部暗器給收在了袖子裏麵,然後又是一招就將其他人也給打翻在地。
“別殺生。”楊戩忙著招呼道。
鬆開手,三首蛟看著躺在地上哎喲哎喲呼喚著的幾人,臉上的妖異龍紋浮現著殘忍,“滾吧!不然我吃了你們!”
之前楊戩擔心這邊戰局會不利於自己等人,於是便讓三首蛟恢複人形,而他和李尋歡則是一邊往這邊趕一邊將路上的殺手給解決掉。
包拯鬆了一口氣,忙著拱手謝道:“多謝楊公子,包拯——”
“包大人客氣了。”楊戩伸手招來最後一輛馬車,“現在我們可以繼續走了。”
“看來我們幾人都隻能騎馬了。”看著完好無損的一輛馬車,李尋歡歎了一口氣。
“可是這馬不夠啊?張龍和王朝兩人趕車,那幾位少俠和趙虎馬漢怎麽辦?”公孫策有些著急,現在隻有一輛馬車,連一匹馬都沒有。
楊戩忍著笑拍了拍掌心,頓時八匹馬從樹林後跑了出來,“先生不用擔心,這馬也夠了。”
“是學生多慮了。”公孫策拱手無奈笑笑。
作者有話要說:
☆、所謂以武會友
一行人從邊州趕往汴梁,途中也遇見了好些個追來的殺手,不過都還算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臨近汴梁的時候遇見了欽差大臣,原來趙禎也遇見了難事需要找包拯商討。
包拯和展昭忙著進了宮,楊戩卻在回房之後便消失不見,隻留下了一封信說什麽有急事先走一步,過幾天就會回來。
“二哥又走了。”揚了揚手中的書信,楊宗保看向眾人。
“說不定再回來的時候又會給我們帶回來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兄弟。”唐玉竹打開手中的扇子,笑得有些高深莫測。
“不會吧?我們現在已經有這麽多長得一模一樣的了,再多幾個都不敢出門了。”楊宗保有些不太相信,搖了搖頭。
李尋歡倒挺相信的,“我同意小竹子的說法。”
楊宗保慢慢的數著,現如今已經有五張一模一樣的臉了,再多點,那麽就是六七個了,六七個……他光是自己想想就覺得後怕。
包拯和展昭覲見趙禎的時候,禦書房內還有八賢王和王丞相。
“展護衛,這次大宋的臉麵就隻能靠江湖人了……”趙禎歎了一口氣,緩緩道來。
原來前幾日是太後壽辰,西夏也來了不少的人給太後送禮,隻是西夏來人卻提出了一個要求,希望能夠和大宋以武會友。趙禎想李元昊剛剛稱帝,恐怕也還在忙著穩固自身也沒多餘心力和大宋打仗,所以西夏的要求他簡單問了問便答應了。
誰知道在得到趙禎答應之後,西夏之人竟還提出了不少條件。
一是雙方比賽十五場,一律從卯時(八到九點)比到申時(十五到十七時)(因古人一天隻吃兩頓,第二頓飯在每天的申時左右,也就是15~17時)
二是比武之時不忌任何招數,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當西夏提出這兩個條件的時候,趙禎頓時明白自己上了當,可是已經答應了,自然就無法反悔,所以趙禎現在的感覺就相當於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什麽?”包拯聽完趙禎言語之後微露驚詫之色,“西夏恐怕這不僅僅是想要剝奪我們大宋的麵子,說不定還有後招。”
趙禎眉頭緊鎖,“包卿想的不錯,西夏的後招恐怕和襄陽皇叔有關,之前太師偷偷見朕,說襄陽王要謀反,朕起初不信,但是西夏這事一出,朕就不得不相信了……太師還說皇叔有本盟書,那是他連通西夏遼國的證據。”
“臣啟聖上,如果說襄陽王真的要謀反,恐怕也不會急在一時,真正要擔心的還是西夏的打擂,這次西夏來的人定是大風堂的頂尖高手,恐怕目的也是為了將大宋的高手害死。”展昭上前一步拱手說道。
“大風堂?”八賢王吃了一驚,“為何本王從未聽說西夏有這樣的一個東西?”
展昭麵色凝重,“啟奏王爺,這西夏大風堂乃是西夏的一個殺手組織,其中網羅了諸多高手,不過大部分都是宋人,實不相瞞,之前包大人和屬下返京的途中就遇見了不少大風堂的高手,就連包大人都負了傷。”
“包卿嚴重否?”趙禎忙著看向包拯,卻看不出包拯的麵色有什麽不對,頓時擔憂更深一層。
“回稟聖上,臣無事。”包拯忙著回道。
王丞相忽然開口,語氣頗為肅穆,“展護衛難道那些人你都對付不了嗎?”想到這,王丞相隻覺得有些頭痛,要是連江湖上的南俠都無法對付這西夏大風堂了,那麽豈不麻煩大了?
“展昭也無法確定,不過大風堂內的確有很多武林退隱的高手前輩,之前如若不是有他人相助,恐怕展昭都已經回來不了了。”展昭歎息一聲,之前如果隻有他一個人,那麽麵對那麽多殺手,哪怕他是武藝再高強也逃不過一死,他死了倒沒什麽,就是保護不了包大人和公孫先生。
展昭話一說完,在場眾人臉色大變。
“竟然如此厲害?”
趙禎步伐遲緩,慢吞吞的坐回龍椅,“朕的麵子無關緊要,難道這次大宋的臉麵當真是要被西夏給踩在腳下了嗎?事關整個大宋,朕真是咽不下這口氣。”
“聖上不必擔憂,展昭願往,且定會用盡全力。”展昭還從未見過如此頹廢的趙禎,忙著毛遂自薦。
“可是……光有展護衛一人,這幾天的比武怎麽熬得過來?”趙禎擺擺手,不讚同展昭一個人去比武。
王丞相眼睛一亮,上前一步,拱手回道:“啟稟聖上,老臣倒有個法子,這距離以武會友還有十天時間,不如廣發告示征召江湖英雄好漢,勝者黃金百兩,敗者也白銀百兩。”
趙禎喜上眉梢,忙著點頭,“就依丞相所言。”
“聖上,如此恐怕不行。”包拯忙著搖頭,“這樣廣發告示,來的肯定就是為了錢財的江湖人,而不是真正的武功高強為國為民之輩。”
趙禎轉念一想,倒也的確如此,“對了,陷空島五鼠怎麽樣?朕聽聞他們和展護衛的關係還不錯。還有楊宗保和唐玉竹呢?他們的武藝如何?”
展昭眼眸一沉,他不知道該不該將陷空島五鼠和自己的幾個兄弟扯進來。這次的比武不計生死,純屬生死相搏,他自己出事倒沒什麽,如果害了別人恐怕隻會一輩子良心不安。
“楊少將軍和唐公子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