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26)
音響起,走在最後麵的那個女子中箭倒地。
“姑娘!”展昭臉色發白,扔下帶著血的箭支忙著扶起女子,可是女子早已緊閉了雙眼。
作者有話要說:
☆、急事
“看不出來楊公子斯斯文文的,竟然這麽能喝?”一道驚呼聲響起,楊戩看過去,正好看見此刻‘戰場’上屹立不倒的幾個一臉震驚。
大概是子時了,軍營這邊橫七豎八的倒了不少,就連楊延昭也喝了不少,早就腳步踉蹌的回了自己的營帳,至於楊宗保早就被人抬了回去,能站著的沒有幾個。
楊戩舉起酒壇子朝著那邊站著的人一笑,然後一仰頭大大的喝了一口。
“不能被看輕啊。”那邊的幾個人臉白了白,也舉起了酒壇子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最後咚咚幾聲響起,最後幾個站著不倒的也倒了下去。
看著醉倒的將士們,楊戩忽然笑了起來,笑了半天才揮了揮衣袖,讓一道結界籠罩在整個軍營的上空。
結界擋住了寒風,讓升起的火堆更加溫暖,醉倒的將士們嘟囔了幾聲就陷入了沉睡當中,打了仗本就累得不行,後來又狂歡了一夜,現在簡直就是倒頭便能睡死過去。
靠著樹,楊戩的眼睛在夜間依舊亮得不行,果然酒對他來說就如同水一般,喝再多也不會有絲毫的醉感。
咳咳,或許是喝得急了,楊戩咳嗽了一聲,他也覺得他今天特別開心,不同以往的淡淡喜悅,而是真的很開心,如果他一直都是凡人,那麽他肯定要從軍,征戰沙場保衛疆土,將家國放在心頭,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找不到自己的追求。
就這麽,他坐了一夜,看著天上的星星升起又落下,看著月亮落下太陽升起,遠遠的一道火紅的陽光突破天際。
“天亮了……怎麽還在睡?”
“啊!還以為在吃烤雞,沒想到竟然咬到了你手臂!”
“我去!你家夥壓死我了!快爬起來!”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當太陽的光芒徹底灑滿了整個大地之後,軍營才開始有了聲音,一些嘟囔的、喃喃自語的,懊惱的聲音響起。
三界眾生,眾生百態,各有各的不同,縱然最後都會歸為一抹塵土,但是隻要曾經不悔過就不愧曾來這世間走一遭。
“三界,我楊戩究竟有多久沒有真正接觸你們了……”楊戩負手而立,望向天空,搖了搖頭,或許一上天庭,他就再也沒有接觸到真正的三界了。
勝仗打是打了,但是整個軍營也還是需要休養生息,所以楊延昭決定陪著軍營眾將士一起休整兩日之後他才回京複命。
這幾日,楊戩跟著楊宗保,倒也徹底了解了楊家軍。
留守在九龍穀這裏的楊家軍不多,隻有幾萬,主要是大部分將士都四散在邊境用來鎮守著整個大宋和遼國的邊疆。
“如果不是宋朝重文輕武,又何苦會和這區區遼國陷入膠著?”看著地圖,楊宗保莫名有些哀戚。
北宋的處境很艱難,在正北方有強大的大遼,西北方有還虎視眈眈的西夏,西邊還有吐蕃和大理,如果沒有這麽多忠君愛國的將士,當真是危險至極,一不小心就會被對方給吞噬入腹。
楊戩淡淡一笑,毫不在意的解釋道:“這又有什麽辦法?聽說當年宋太祖就是手握軍/權後被黃袍加身,所以為了杜絕再次出現這樣的狀況,這才重文輕武的。”
“楊公子,宗保!你們都別說了,要知道你們兩個今天的這番話可謂是大逆不道啊!”楊延昭臉色煞白,忙著拉住兩個人,然後四處看了看,幸好沒有人在周圍。
“大逆不道?逆的不過是趙家——”楊戩原本想說點什麽,但還是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想要繼續說的話語,然後暗暗糾結,他倒是忘記了,對凡人而言皇帝掌握了生殺大權,所以就連言論都不敢多說什麽。
楊延昭鬆了一口氣,幸好這位楊公子不再說下去,不然他絕對不敢繼續聽下去。
走出營帳,楊戩無奈的看向楊宗保,“今天我怕是讓你父親嚇到了。”
“沒事,他就是膽小!”楊宗保一臉笑意,“不過,二哥我一直都很好奇你的身份,你到底是什麽人啊?”
“不嚴格算的話,我扯得上皇親國戚的邊。”楊戩才開始還在笑,不過馬上又一臉嚴肅,“不過嚴格來說的話,我什麽都不是,隻是一個修道有成的修士,因為我師父是道士,所以算起來的話我也該算是道士,至於其他的,貧道就不得知了。”
楊戩的話很認真,也是真的,他是玉帝的外甥自然是皇親國戚,他肉身成聖自然是修道有成,他師父是玉鼎真人,自稱貧道倒也不算錯。
隻是這番真實的話卻聽得楊宗保一愣一愣的,他怎麽不知道自己這二哥竟然還能如此幽默的說話,實在是小看了小看了。
“聽迷糊了?所以我才沒有告訴你我是什麽人,免得聽得你暈頭轉向。”楊戩很好心的拍拍楊宗保的肩,惋惜的歎了一口氣。
太壞了,太壞了!玉虛宮眾人一臉糾結,這人實在是太壞了!不想說就不想說,結果還偏偏扯了一大堆。
忽然楊戩的表情一變,他右手按上左胸,麵色瞬間蒼白,為什麽這個仿佛停止了的地方剛剛劇烈的跳了一下。
“二哥?你怎麽了?”楊戩的臉色瞬間蒼白讓楊宗保嚇了一跳。
“我沒事。”楊戩收回手,表情不複之前的溫柔,變得嚴肅了不少,“不過,我恐怕要先一步回開封府了,明天你和你父親再啟程。”
點了點頭,楊宗保沒有挽留。
楊戩收起之前的一切情緒,走進那個給自己的臨時營帳將耶律皓南抓在手中,哮天犬和三首蛟見自己主人表情凝重也不敢多問什麽,跟著他一個眨眼就消失不見了。
“宗保?楊公子呢?之前不是還和你在一起嗎?”楊延昭掀開營帳,卻發現隻有楊宗保一個人在發呆。
“啊?”楊宗保愣了一下,他之前被那突然消失給嚇了一跳,才回過神來,“父親,楊二哥走了,他說他有點急事,讓我明天和你一起回汴梁。”
急事?雖然有點疑惑,但是楊延昭也沒多問,和楊宗保一起走了出去,他正好還有點關於神秘楊公子的問題想問問自己兒子。
作者有話要說:
☆、怒
“包大人,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昭表哥被他們抓走,而我們無動於衷嗎?”八妹第一次冷著臉和包拯說話,她實在是受不了這些所謂的律法邊框了,如果這律法真的是好東西的話,為什麽好人偏偏被它所框住,而那些該接受懲罰的人卻依舊逍遙法外。
包拯皺著眉頭,語氣擔憂,“不是本府無動於衷,而是這件事過於麻煩,本府早就見了皇上,皇上也說會調查真相,張姑娘你先不要激動。”
不激動?怎麽可能不激動?八妹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衝進皇宮,將那個優柔寡斷的皇帝拖起來打一頓,然後再去太師府將那個龐太師吊到城門外去曬成人幹!
“我去找二哥,他肯定有辦法。”八妹自言自語一句,轉身就跑。
等楊戩再出現在院子的時候,正好看見唐玉竹穿著勁裝一臉冷漠,而八妹也穿著勁裝,就連白玉堂也拿著畫影,三人皆是一副要劫法場的樣子。
“大中午的,發什麽瘋?”楊戩冷冷的聲音響起,讓三個人都愣了一下。
“二郎表哥!”八妹轉身,一臉吃驚。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楊戩也有些擔心,但習慣使然讓他不會外露出一絲一毫的情緒,所以他靜坐在石凳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唐玉竹看了一眼旁邊的八妹和白玉堂,上前一步,“還是我來說吧。”
在八妹和白玉堂不斷的插嘴之下,楊戩總算是大致解到這件事究竟是怎麽回事的。
之前展昭去剿匪,剿匪成功也追回了官銀,但死了兩個人質,救下來的那幾個人質也神誌不清,可是等將人質帶回開封府之後,眾人才知道那死了的兩個女子中的一個竟然是趙禎的皇妃阮妃之胞妹,阮月失蹤半年好不容易有了消息,沒想到卻又死在了山匪手中。
阮妃的父親曾經是趙禎的太傅,而且職位也是太傅,加上一眾對開封府有意見的大臣們挑撥,特別是龐吉,專門說包拯有意針對阮太傅,趙禎對包拯也頗有微詞,主要是包拯總是懲辦朝廷大員,而且還總是衝撞他,所以趙禎覺得包拯就算前世是神仙,也不過都是前世了,他現在是他趙家的臣子,怎麽可以如此放肆?
結果阮太傅也信以為真就在皇帝和自己女兒麵前一通哭訴,阮妃聽了自然也火了,她隻有一個妹妹,看見自己妹妹死的不明不白的,她也憤怒難忍,於是就跑去找李太後,無非就是說展昭辦事不利,結果害得人質死掉之類的話語。
李太後也信以為真,就用懿旨將展昭拿下給送進了監獄,說他辦事不力害人性命。
這種罪可輕可重,輕的就是罰俸祿或者關禁閉,但是重的話就是性命不保。
“想當初李太後能回宮這全靠包大人和貓兒,沒想到她竟然也會如此的是非不分。”白玉堂握了握拳,有些憤怒。
展昭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在座的人都是心知肚明的,他解救人的確是失敗了,但不知道他現在又是多麽的自責,這些掌握生殺大權的怎麽可以如此的草菅人命?
“好,很好,實在是太好了!”楊戩雙眼微眯,雙手不自覺的用力,轟的一聲,他手下的石桌竟然瞬間粉碎,濺起一陣石塵。
這是發怒了的樣子嗎?八妹瑟縮了一下,這下子恐怕麻煩了。
楊戩收回手,握了握拳,“最是無情帝王家,我今日算是真的體會到了。”皇室中人當真無情無義,救命之恩被當做理所應當不說,就連他們的眼睛也都被蒙蔽了嗎?
“二郎表哥,你別衝動,這件事包大人說了還有迂回的辦法,你千萬別激動,別取了他們的性命。”八妹有些緊張的說道:“這些人都是肉眼凡胎,他們哪懂得昭表哥?”
“取了性命又如何?我連自己的妹夫都能殺,還怕了這趙家人?”楊戩猛地站起身,他最痛恨的就是有人欺負他認定的人,恰好這趙家人就是犯了他的忌諱。
連妹夫都能殺的人?白玉堂和唐玉竹臉色微變,這也太可怕了吧。
八妹表情沒有變化,她當然知道,那劉彥昌不但被楊戩殺過,還被楊戩狠狠教訓過,要不是那人命大,在十八層地獄裏受盡酷刑都沒有魂飛魄散……
聽了楊戩這話,反應最大的莫過於楊嬋和沉香,兩人臉色瞬間蒼白。
“這不過是氣話罷了,如果我徒弟真想殺掉劉彥昌,他會將他魂魄送去十八層地獄還保管了他的肉身?要知道當時想要懲治劉彥昌最好的辦法是徹底毀掉他的肉身,然後送他去投胎。”玉鼎真人搖搖頭,毫不留情的戳破楊嬋和沉香的思想。
“我……對不起二哥,我剛才險些又誤會他了。”楊嬋捂著臉又哭了起來。
“楊公子還請慎言!”包拯走進來,一臉嚴肅的說道。
“慎言?”楊戩冷哼,“楊某做事不愧於天地,為何要慎言?難道連自己的親人都保護不了,這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該做的事?”
他一貫防備文曲星,在文曲星麵前也會盡力掩飾自己最多的情緒,因為這文曲星太過精明,他的這雙眼神仿佛能夠看透你的想法,在他麵前所想保這秘密就隻得不露任何情緒,隻是這次楊戩卻沒有心情掩飾自己的情緒了。
“本府不是這個意思……展護衛他被帶走之前曾說過,他說那些女子的背後肯定還有事情,還說不要擔心他,讓我們先調查這些女子的事情。”包拯歎息一聲,將展昭的話複述了一次。
“那些女子在什麽地方?”再開口的時候,楊戩又變得麵無表情。
公孫策上前一步,“在客房裏麵。”
楊戩點點頭,就跟著公孫策往客房裏麵走去,既然大哥說那些女子背後還有故事,那麽就一定有故事,而且這個故事還必須要盡快翻出來,否則時間不待人,他也忍不了那麽久。
七個女子,已經死去了兩個,還剩下五個,隻是這五個女子卻都神誌不清,公孫策診斷是受了驚嚇,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恢複,而且看她們呆滯毫無表情的樣子就覺得恢複的可能性不大。
開封府的客房也不少,但這五個女子都死死的抱著對方,一旦拉開一個,五個就會一起大哭,然後驚恐的後退,所以最後包拯也隻好讓她們五個住一間,這樣也方便照應。
作者有話要說:
☆、真相
看著五個緊緊抱在一起的女子,楊戩的怒火也在瞬間消失,隻需一眼便知道這些女子曾經受過非人的待遇,隻是卻不知道究竟是什麽待遇。
“八妹,你去將她們的記憶看一遍,她們的記憶恐怕很不好,可也不能任由她們自己強迫遺忘,所以你看完了之後就要恢複她們的神智。”畢竟這些都是女子,楊戩不好去親自動手治療,他看了一眼八妹,將八妹推過去。
八妹點點頭走過去,將手伸向其中一個女子,“別害怕,我是來幫助你的。”
或許是因為八妹也是女孩子,或許是因為八妹身上的仙氣,這些女子終於不再瑟瑟發抖,也不再像以前那樣隻要有人靠近就尖叫害怕。
其中一個較為年輕的竟然伸手搭上了八妹的掌心,八妹微微一笑,一些肉眼不可見的粉色光芒就從她的掌心傳到了那個女子的身上。
八妹開始看這個女子的記憶,隻是越看越顫抖,最後抽回手朝著旁邊的桌椅劈下,隻是一瞬間,堅實的木桌子瞬間四分五裂粉碎。
唐玉竹和白玉堂的臉白了白,之前貌似也有人這樣劈過石桌,這兩表兄妹還真是一個性子……可怕。
“嗚嗚……”嗚咽聲響起,五個原本就受到驚嚇的女子被八妹的舉動嚇得驚慌失措,更是哭得梨花帶雨。
八妹頓時慌了手腳,“不要怕,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們的!我也是女子,不會傷害你們的。”
在八妹的安慰下,這些女子終於不再哭泣,八妹歎了一口氣,一揮袖,一道粉色的光芒籠罩住了麵前這五個女子,在法力的籠罩之下,五個女子全部昏睡了過去。
“二郎表哥,我現在也想殺人……怎麽辦?”八妹轉過身,眼眶有些紅。
楊戩沒有說話,隻是伸手摸了摸八妹的頭發,歎息道:“人各有命,我們能做的不多,你先說你所看到的事情。”
神仙真的不是萬能的,他們能做的真的很少很少。
“她們睡著之後就會醒過來,不過到時候你們先別去問她們案情,案情就由我複述吧。”八妹看向包拯,問道。
包拯一看這個情景,大致也猜到了一點什麽,他便也同意了。
原來這些女子都是因頗具姿色而被江南路都指揮使周濘以各種手段得到的。
有的是出去上香被帶走的,也有上街遊玩被抓走的,還有的則是在大街上賣身而被買回去的……這些女子的家屬去報官之後卻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
更喪盡天良的則是因她們長相美貌,所以沒有一個能逃脫,全部都被那周濘奸/汙,奸/汙後,周濘便將這些女子囚禁在自己徽州的別院。
阮月是半年前去江南玩耍被抓走的,她生性潑辣,就算失去了貞潔,也心心念念著要逃走,後來她買通別院的一個看守,終於趁著看守鬆懈之時將這個別院裏麵的七名女子全部救了出去。
隻是命不由己,好不容易逃出來的她們又被山匪抓住,後來阮月還因為腿受了傷,行動緩慢而被利箭射死,幸好她在經過展昭身邊時說了一句,‘展大人,我們還有冤情要說,等會兒你可千萬別忘記。’
可誰也沒想到這竟然就是這個女孩子留在這個世上的最後一句話。
“她們太可憐了,她們到底做錯了什麽?竟然被那個混蛋這麽對待。”八妹說完之後就忍不住哭了起來,她為這些女子的命運感到悲哀,更為阮月的死訊感到難過。
不光八妹在哭,就連張龍趙虎王朝馬漢這些大男人也都眼眶微紅。
楊戩閉上眼,複又睜開恢複清明,“真相如何已經沒有人想知道,最重要的是結果。”說到最後,楊戩的眼中已經閃過寒芒,他疾步朝著外麵走去。
真相的確沒有人願意知道,結果自然是要懲治凶手。
結果?懲治?
眾人猛然反應過來,隻是追出房門之後,卻根本看不到楊戩。
“糟了,莫不是表哥他跑出抓那周濘了?”八妹吃了一驚,忙著看向包拯,“包大人,請你進宮稟明這件事,待我去把表哥追回來。”說罷,八妹也忙著往外麵跑去,幸好她還記得她是神仙,不然她一個仙法消失在眾人眼前,那才是可怕了。
隻是追上雲端之後,八妹就後悔了,依她這實力來說,怎麽可能追的上作為戰神的楊戩?
“我沒有去抓周濘。”楊戩的聲音從八妹的身側響起,八妹被楊戩的神出鬼沒給弄得嚇了一跳,差點沒摔下去。
“二郎表哥,你真是嚇死我了……對了,你為什麽沒有去抓那周濘?”八妹拍拍胸口,鬆了一口氣。
“凡人的事情還是交給凡人比較好,我去把她帶來了。”說著,楊戩一甩衣袖,一縷碧色的幽魂從他袖子裏麵飛到了半空之中。
魂魄閉著眼,但是光從她的長相就能認出她究竟是誰,八妹仔細一看頓時愣住了。
“這,這不就是阮月嗎?表哥你從什麽地方弄來的?”
“我去地府的時候她正被黑白無常帶著在安排下輩子的事情。”楊戩收起阮月的魂魄,解釋道。
八妹有些不解,“那你怎麽不讓她去投胎?”
“她是人證,所以我借用了一下她的魂魄,加上生死薄也在不遠處,順便保她下輩子長命百歲幸福安康子孫繞膝。”
八妹頓時笑了起來,“這樣最好,這個姑娘今生太可憐了,下輩子一定會幸福的。”不過她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可是表哥,這些事情做起來不會這麽快吧?”
楊戩淡淡道:“須知這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地上一天地下一年,我去地府的時間不過也就是凡間的片刻罷了。”說完,他就朝著地麵飛去,他不想插手凡間的事情,但是如果太過分的話,難保他的脾氣還會很好,這世間別人做什麽都可以,但最好別牽扯上他關心的人。
八妹尷尬的笑笑,昆侖山麵壁千年,她怎麽連常識都給忘了?
開封府這邊,包拯已經進了宮,隻是沒想到那阮太傅卻在這個時候衝進了開封府,說要找包拯理論,問他是不是要徇私枉法?
作者有話要說:
☆、責怪
包拯不在,開封府就隻有公孫策可以做主,但阮太傅是什麽人,一衝進來就隻要找包拯。
“阮太傅,包大人進宮了。”公孫策好言相勸,隻是阮太傅卻根本不相信,橫衝直撞的進了包拯的書房。
“包黑子真的不在?”阮太傅冷冷的掃了掃,最後不得不承認包拯真的不在。
黑子?站在屋頂上麵的白玉堂差點沒控製住自己,一下子就笑了起來,其實不光是白玉堂笑了,就連隱身在旁一向不愛笑的楊戩也有點忍俊不禁,說實話在天庭的文曲星其實一點都不黑,隻是看起來年長而且一臉嚴肅,結果他下凡之後不但嚴肅,甚至就連麵色都黑了起來。
“……大人的確不在,太傅不如在這裏等待。”公孫策捋了捋胡須,一派淡然。
“笑話!包黑子現在肯定是去找聖上要求放了展昭!做夢吧,展昭害死我女兒,我又豈會讓他那麽輕輕鬆鬆的就逃脫刑罰?”阮太傅臉一黑,拂袖而去。
公孫策忙著上前攔住阮太傅,“太傅此言差矣,展護衛他沒有害死阮小姐,阮小姐是被山匪害死的。”不能讓這人也進宮,不然就沒有辦法求得聖旨查辦周濘了。
隻是阮太傅是何許人也,他自然看出公孫策此刻的想法,甩開公孫策的手,阮太傅黑著臉道:“我和那包黑子同朝為官十餘載,自然知道他這個人,他現在肯定進宮去找聖上了,我是不會讓他如願的!”
“既然大人和包大人同朝為官十餘載,難道還不了解他這個人?他是那種護短之人嗎?他不畏權貴,隻想公正律法!”公孫策歎了一口氣。
阮太傅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公孫先生,二哥有請您前往後院。”唐玉竹走過來,直接無視了阮太傅,隻看向公孫策。
公孫策有些疑惑,不過現下他肯定攔不住人,不如將這人交給後院那位,點了點頭,公孫策就直接跟上唐玉竹。
“等一下!這,這不是展昭嗎?”阮太傅黑著臉,一把拉住公孫策,“展昭不是被關在刑部大牢嗎?可惡!你們居然敢放了他?”
果然阮太傅火大的衝了出去,他倒要看看公孫策怎麽給他解釋。
真是有夠陰險的,隻要這阮太傅一看見和展昭長得一樣的唐玉竹,那麽他絕對二話不說的就會跟著他們走。白玉堂雙手抱劍環胸,如果那隻貓也有他這弟弟的心思,那麽還怎麽會那麽笨的總被抓走,看來他們父母實在是太偏心了,生出一個笨蛋不說還生出一個太精明的。
回到後院的楊戩一眼就看到原本碎成渣的石桌已經重新恢複了正常,想也想得到是誰弄的,所以楊戩也沒問,隻是擺上了一副茶具。
“大膽展昭!你竟敢越獄?”指著唐玉竹,阮太傅氣得發抖。
“太傅莫不是認錯人了?”唐玉竹冷冷一笑,就是這笨蛋老頭害得他大哥被抓進牢房,如果不是考慮到自己大哥的心情他早就去劫獄了,哪用得上在這裏氣得跳腳?
被唐玉竹的殺氣一激,阮太傅更是氣得說不出話來。
從包拯的書房到後院的距離不算遠,但阮太傅卻莫名的覺得寒氣森森的,這個和展昭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怎麽全身帶煞氣?
後院裏麵隻有一個人,楊戩坐在石桌前,緩慢的給自己倒著茶。
“這!這是怎麽回事?到底哪個是展昭?”指著楊戩,阮太傅口齒有些不清晰。
“玉竹,你和公孫先生先離開吧,我和阮太傅有點話要說。”楊戩依舊無視著阮太傅,隻是朝著身後的唐玉竹和公孫策點了點頭。
公孫策大致猜到了什麽,所以笑笑便也離開了,不管之後發生什麽都和他們無關,畢竟這可是阮太傅自己撞上去的。
這些個人到底要幹什麽?
阮太傅不解的黑著臉,看著楊戩,“你想和我說些什麽?如果是為展昭求情的話,那就免了!他這樣的殺人凶手本太傅是不會放過他的!”
“太傅未免太過一廂情願。”楊戩漫不經心的說道:“楊某的確和展昭關係匪淺,但楊某還不會糊塗的來找你求情。”
阮太傅再次火大,“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楊某沒其他的意思,隻是想讓你見一個人,然後再決定到底聽不聽楊某的話。”楊戩長袖一揮,一個碧綠的人影就出現在阮太傅的眼前。
阮月隻覺得自己中箭後就一直渾渾噩噩的,好像聽見有很多人在說話,又好像到了冥界,還看見了一個身穿白衣俊美得像天神一樣的男子,他好像在飛。
緩緩睜開眼睛,阮月就看見自己的父親滿臉是淚的看著自己,她遲疑著走上前去,喃喃喊道:“父親……你怎麽在這裏?我這是在哪裏?”
楊戩抬眸看了一眼阮月,“你已經死了,我將你從地府帶出來見你父親一麵,順便說清案情,免得無辜之人被牽連入獄。”
“我死了?”阮月仿佛受了打擊,臉色頓時蒼白起來,“對,我已經死了!在被周濘那混蛋奸汙之後就再也不想活了!爹!你要為我報仇,是周濘,周太妃的弟弟!是他,是他害了我!……”
阮月將真相講出來之後,阮太傅隻覺得才遭受過晴天霹靂一般,原來他的女兒曾經受過這樣的虐待?還死得如此的冤枉!
真正的凶手還逍遙法外,原本救他女兒的人卻被他們送進了牢房。
“本來楊某是想親自上府一拜的,湊巧阮太傅上門找在下兄長的麻煩,所以也就提前見到了阮姑娘。”楊戩淺笑,語氣柔和,但是卻寒氣森森的。
阮太傅臉色一白,忙著拱手作揖,“是小老兒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大仙不要介意!不知大仙還要和小老兒說什麽,小老兒洗耳恭聽!”
阮月原本還在哭,結果卻看見自己父親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又忍俊不禁起來。
“太傅言重了,楊某不是什麽大仙,楊某隻是你口中那位殺人凶手的弟弟。”楊戩依然在笑,隻是這笑容卻比不笑還可怕,頓了頓,他繼續說道:“不過楊某很好奇太傅現在想做什麽,是進宮要求懲辦周濘,還是繼續留在這裏等包大人回來,然後再指責包大人一番?”
作者有話要說:
☆、口是心非
阮太傅不停的擦著額頭上麵的汗,根本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回答,果然他這是得罪人得罪狠了。
“爹,你還是快進宮告禦狀。”阮月忙著催促道。
“慢著,這裏倒有個東西可以算作證據,不過這鬼神之說還望阮太傅慎言。”說著,楊戩就從懷中拿出一塊白布,上麵字跡鮮紅,正是一封告狀的血書,上麵血淋淋的書寫著周濘的各種罪證,以及在江南各處別院的地址。
“多謝大仙多謝大仙!”接過血書,阮太傅一臉感動,隻是感動完畢之後他又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隻是內人因為小女已死這件事重病臥床不起,大仙可否讓小女與內人見一麵?”
阮夫人因為阮月的死訊而受不了這個打擊,整個人也瘋瘋癲癲的,甚至逮著誰都喊‘月兒’,弄得整個太傅府都哭哭啼啼的。
想到自己的母親會變成什麽樣子,阮月也止不住哭泣。
這……楊戩也遲疑了一下,俗話說孩子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無論如何都舍不得,就好像當年的瑤姬一般,當她以為她的三個孩子都被殺死之後,變得是那麽的瘋狂。
看見阮太傅老淚縱橫的樣子,楊戩莫名的想到了自己的父親,他歎了一口氣,認命的說道:“我帶她出來已經是誤了她投胎的時辰,不過到時候我會將她轉世之後的身世告訴你們,如果你們願意的話也可以收為義女,隻不過她可能會忘記你們,所以前世的事情你們最好別告訴她,有些事情忘記更好。”
聽到前半句的時候,阮太傅哭得更厲害,等聽完之後卻驚喜得不知該作何舉動了。
“時辰已到,我該帶她走了。”楊戩站起身,將阮月收在袖子裏麵,“楊某不是什麽好人,所以阮太傅你最好還是趕快進宮將楊某大哥救出來!”
阮太傅立刻如搗蒜一般的快速點頭,“大仙如此大恩大德,小老兒一定銜草結環——”不等阮太傅說完,楊戩一個眨眼就消失不見了。
“是誰把這孩子給教成了一個這樣口是心非的人?”元始天尊看向玉鼎真人,雙眼冒火,“明明就是心軟不忍心看見別人父母分離,所以才說了那麽多廢話,後來更不忍心別人母女分離,還冒著犯天條的危險,將轉世輪回後的信息告訴別人前世的母親。但是!怎麽還偏偏將自己放在小人惡人的立場上?”
“不是我!我遇見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口是心非了!”玉鼎真人慌忙擺手,表明自己是好人。
“那是誰?三聖母,你知道嗎?”元始天尊又看向楊嬋。
楊嬋沉吟了片刻,“這楊嬋也不知道,不過自從上天庭之後,二哥更是習慣性的將自己定為壞人,就連他自己也認為自己是冷酷無情之人。”
“玉帝!王母!”元始天尊握拳,他終於知道了真正的凶手。
這邊阮太傅急急忙忙的帶著血書進宮找女兒和皇帝,那邊楊戩已經帶著阮月去了地府。
地府一如既往的陰森詭異,飄蕩的鬼火和帶著迷茫神情的魂魄。
“奇怪,真君帶走那個女子到底是要做什麽啊?”黑無常望著一如既往陰森的冥界上空,疑惑的問著自己。
“難不成那個人是真君喜歡的人?”白無常有點八卦,“可是為什麽真君隻看了看生死薄,修改了一兩筆?按理說,那個女子也該修道才對吧。”
黑無常翻了一個白眼,“最大的問題不是這個,而是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夠將那個女子的魂魄帶去投胎!真君不是說不超過半年嗎?這都快半年了。”
白無常歎了一口氣,這些大神他們別說招惹了,就連多看一眼都會緊張,他們隻是一般的勾魂鬼,除了鬼魂怕他們,那些有著大神通的神仙哪個會害怕他們?至於那位司法天神二郎顯聖真君,更是希望他千萬別來地府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