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19)
人,到時候傷了你也不好。”
侍女鞠躬之後就退了下去。
“藥好像涼了。”
“少主慢點喝。”
“是啊,慢點,練武不用太忙的。”
聽著身後傳來這樣的聲音,侍女嘴角上翹露出一抹成功的笑容,眼眸裏掩飾的陰冷全部露了出來。
殊不知,那三個人都是一臉冷笑的看著那碗藥,嘴裏說著的卻是和事實完全不符合的話,分明是做戲給那個侍女聽。
“沒想到城主府竟然都有對方的安排。”看著侍女離開,唐玉竹端起藥碗直接就潑掉裏麵的黑色藥湯。
楊戩看著黑色的藥汁,眼眸裏充斥著殺氣,但語氣卻一派溫和,“少主頭痛的問題恐怕是胡惟庸透露的,這麽說起來當時知道少主頭痛好了的人就沒了嫌疑。”
“沒想到知道我頭痛好了的人反倒是我們唯一能夠信任的人。”唐玉竹皺著眉,蹲下身用手指沾了一點藥汁放在鼻下,“裏麵的確有麥角黑玉丸成分。”
楊戩道:“隻不過也有一些奇怪的成分。”
“難道是毒?”服部鷹丸有些緊張。
“不是毒,隻是裏麵似乎有控製人心的東西。”楊戩眼眸越發的冷,裏麵似乎隱藏著一些寒流,不過在看向唐玉竹的時候,寒氣又在瞬間消失不見。
服部鷹丸後退了一步,他之前感覺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氣,而這殺氣的來源竟然是這個他沒有打上過眼的護衛。
要不是因為發現了這藥汁裏麵的東西,恐怕楊戩也不會瞬間露出殺氣,隻是他沒想到的是這不過眨眼的殺氣竟然會被服部鷹丸給察覺到。
“控製人心?難道他們想要練傀儡術?”唐玉竹猛然想到了一件事,有些吃驚。
“傀儡術?”服部鷹丸不太懂。
唐玉竹解釋道:“就是給人服下一種藥,讓他喪失神智,然後由施術者控製,不過這個具體怎麽操作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以前在胡惟庸那裏聽過一次,這種術法叫做巫蠱之術,是從苗疆那邊傳來的。”
說到控製別人的心神,這點楊戩還是很拿手的,神仙無法改變人的思想,但是卻可以引導一個人的思想,比如說他當初就用一縷思想引導了丁香,讓丁香走向邪惡的道路。
丁香是一個好姑娘,隻可惜她愛錯了人,其實很多時候想要找一個自己愛的,不如找一個愛自己的。為了沉香能夠順利成長,楊戩隻能忽視丁香那和敖寸心相似的容貌,而強忍著心中的愧疚和不安做出害人之事。
“東瀛南朝本就弱勢於北朝,要是胡惟庸將軍火賣給了北朝,那麽南朝將會更麻煩,所以近藤忠治才會那麽著急的想要拉攏胡惟庸。現如今胡惟庸是南北朝實力中的一個麻煩,而南朝內部自己內鬥也是一個麻煩。”不想玩權謀之術,可也永遠離不開權利的漩渦,楊戩歎了一口氣,有些不情願。
作者有話要說:
☆、敏銳
“唯今之計,隻有先解決內政,再對外。”服部鷹丸狠狠道。
唐玉竹搖搖手中的扇子,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我們不欺人,卻總是被人欺,所以先發製人的時機已經錯過,但對方現在卻打草驚了蛇,說不定我們還能占據先機。”
此時此刻唐玉竹的眼神極其像楊戩,隻不過他沉澱得不多,沒有楊戩的深沉,楊戩的深沉可以掩飾掉他的一切情緒,不過前提是要他有那個心情掩飾,無意識露出的情緒還是有的。
不愧是本真君的弟弟。
楊戩站在一邊,聽著唐玉竹的計劃暗暗想著,要是展昭也有這樣的狠勁,或許他就沒有什麽擔心的了。南俠展昭溫潤如玉謙謙君子,除了對待窮凶極惡的人能夠出劍,對其他的人則是盡量謙讓,不然也不會每次都讓白玉堂氣得跳腳了。
白玉堂每次做事都能讓展昭氣得半死,對此楊戩反而沒有阻攔,而是一味的讚成,因為他大哥比他還隱忍,年紀輕輕的就應該有活力一些,而不該有著和年齡不符的成熟。
“青木,你在看什麽?”唐玉竹站在楊戩身後,忽然問道。
這兩天唐玉竹加緊學習武功,隻是學完武功之後卻莫名的有些憂傷,很多時候他都希望自己一睡不醒。因為隻要他睡著之後,就會夢見自己的親人,而自己一醒過來,那些美好的畫麵就徹底成了夢境。但是令他奇怪的是,隻要這個叫做青木的武士跟著他,他就會覺得很親切,所以他時不時的也會將視線落在青木的身上。
“屬下在看太陽。”楊戩微眯著眼,看著天上散發著耀眼光芒的太陽。
唐玉竹順勢抬眼看太陽,卻被太陽的光芒刺了眼,“為什麽要看太陽?”
“因為太陽很溫暖,它照到的地方能驅散一切的陰霾。”楊戩淡淡一笑,解釋道。
小的時候他喜歡看月亮,因為他覺得月亮很美很好看,但是等嫦娥為了沉香指責他,說出那些算得上刻薄的話之後,他才覺得有些時候美好隻是一麵鏡子,打碎之後就再也回不去了,他沒有怨過誰,隻是有些難過,為什麽自己想要得到溫暖卻永遠得不到?
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他開始望太陽,小金烏和他大哥大金烏一點都不一樣,他溫暖,雖然有些灼人,但他站在那裏就能帶給人暖和。
“那你喜歡月亮嗎?”唐玉竹不明白為什麽這個叫做青木的武士眼裏總是蘊藏著濃濃化不開的憂傷。
楊戩點點頭,“非常喜歡,小的時候,總是月圓人團圓。”
“難道東瀛也有中秋節?”唐玉竹猛然發覺有點不對,一個東瀛人,怎麽會這麽了解中原的風俗?
沒想到竟然敏銳?楊戩暗歎一句,然後依舊一臉平淡,“東瀛自然沒有,不過卻有團圓節,和中原的中秋不是一個道理嗎?”
微微一笑,唐玉竹眼中閃著亮光,“青木,你很像一個人,雖然那個人我也不是認識很久,但是直覺你們兩個很像。”
“誰?”楊戩依舊毫無表情。
“我夢中的親人,還有我之前認識的楊大哥。”
……
楊戩眼眸微微睜大,他之前就知道唐玉竹這個人很敏銳,隻是沒想到他竟然敏銳到了這樣的地步?說實話他現在一直都是將自己當做一個凡人,不用法力,不刻意做任何事情,一如當年修煉未成的樣子,隻是沒想到這樣竟然也會被人給察覺出來。
唐玉竹笑著走了。
楊戩不確定他的這句話究竟是無心之語,還是刻意試探,一時之間他有些猜不準了。
“主人,玉竹他很精明,況且他曾經是你的執念,能察覺到你的情緒和想法也很正常。”哮天犬不知道該怎麽說,他隻是直覺的覺得自家主人有點難過,隻是具體為了什麽難過他卻不知道。
楊戩好笑的摸了摸哮天犬的頭,麵色逐漸凝重起來,“我並沒有想這件事,我隻是擔心玉竹,玉竹不管怎麽說也是一個孩子,光姬公主身邊的人實力也隻能算一般,要是那個什麽天皇真的想要動手除掉吉野城的話,那麽吉野城毫無抵抗之力。”
實力隻能算一般?哮天犬嘴角抽搐,這些人在天神眼中的確是連渣渣都算不上,但在凡人之中卻已然是佼佼者了。
楊戩知道哮天犬在想什麽,也懶得戳破,他還有件事沒有告訴任何人,那碗藥裏麵除了有控製人心的蠱毒之外,還有古怪的妖法。
東瀛不同於中原,他對中原知根知底,可是對於這東瀛卻稱得上毫不知情,就連這東瀛語都是用法力才能和別人溝通,更不用說什麽東瀛的妖怪、妖人了。不知根知底,就很容易陷入被動,現在想要拿回主動權,那麽就不得不動用法力了。
回到房間,楊戩開始掐算起來。
哮天犬不知道楊戩在笑什麽,雖然很好奇,但也沒有說話,隻是隱身趴在楊戩腳邊,然後好奇的打量著什麽。
“嗬,我當是什麽經天緯地之才?原來就是一個蠢笨的皇子和一個野心勃勃的手下,隻是沒想到這東瀛的人才也不少,竟然……”楊戩冷笑一聲,剩下的話並未說完。
“那要怎麽對付?”哮天犬接道。
“先靜觀其變。不過這邊也有妖孽倒是真的,不過都不是什麽麻煩問題,恐怕最麻煩的還是那個天皇。”說到天皇的時候,楊戩語氣有些古怪。
他卜卦了一番,算出這位天皇人倒是不壞,隻不過曾經在兵革之後,世局未穩之時,便讓國費民苦。他最大的願望不過是盡滅朝敵,四海泰平,隻是國力太弱,這個願望永遠也無法實現。
“有主人在,什麽妖孽都不是問題。”哮天犬倒是極其的自信。
“這個妖孽怕是不簡單,不過要等它先下手之後我再動手,畢竟上天有好生之德,它作孽妄圖害人性命被收掉也是自然的,這樣才顯得天條公允不會有偏。”楊戩淺淺一笑,如沐春風,但是這語氣卻是冷漠得可怕。
這語氣聽得就連哮天犬都抖了一下,果然招惹什麽都好,就是千萬不要招惹護短之人。
作者有話要說:
☆、猜測
玉虛宮的眾人沉默了。
這天底下誰都能說天條公允不能有偏,就連沉香都可以義正言辭的說,但是偏偏楊戩就說不得,想想他曾經做的那些事,那真的是在按照天條做事嗎?那已經不隻是簡單的違抗天條了,那純粹是沒把天條正眼看過。
“知道什麽是說謊話也不臉紅嗎?這就是例子。”元始天尊斜著眼眸哼了哼。
“這臉皮真夠……”白鶴童子嘴角抽了抽,結果話還沒有說話,就被玉鼎真人捂住了嘴巴。
隨著一道可以殺鶴的目光射來,白鶴童子乖乖的退到了玉鼎真人的身後,他錯了,他不應該說楊戩師弟的壞話,就算說也可以,但絕對不應該當著天尊說。
玉鼎真人望天,似乎在懷念什麽,“不過白鶴說的沒錯,徒弟他臉皮是挺厚的。沒有上天庭的他沒有這麽陰沉,也不會將自己內心的情緒藏得那麽深,更加不會練就一張可以顛倒黑白的嘴。”
玉鼎真人說的不錯,沒有上天庭之前的楊戩人一點都不陰沉,不管是做人還是做事都有自己的執著,而且一身的英雄氣概,眼中雖然有化不開的憂愁,卻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將憂愁壓到心底,而眼睛剩下的情緒就是毫無情緒。
沉香鼻子一酸,又想哭了。
“如果二哥可以自私點,他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楊嬋也默默的哭了起來。
“本尊超級懷念當時那個會臉紅,會靦腆的笑,會迷路的楊戩,但他被天庭毀了!徹底毀掉了,氣死本尊了,我闡教三代首座弟子被欺負成這樣,實在是可惡至極!”元始天尊又發火了,隻不過他這一發火就造成了玉虛宮內幾塊巨大的石壁粉碎。
粉碎的石塊滾落在腳邊,玉鼎真人和白鶴童子忙著一下子跳起躲過,然後皆是無語的看著元始天尊。
發脾氣好歹說一聲,不要造成誤傷啊。
日子倒是過得風平浪靜,隻是隱藏在暗處的危險卻好像一個隱藏著巨齒的凶猛惡獸。
楊戩對敵人知根知底的,但光姬公主和唐玉竹不是,他們現在都有些發愁,天皇那邊甚至開始懷疑光姬公主了,要怪還是怪近藤忠治當初想要買下軍火的事情,如果他沒有和胡惟庸交涉,那麽天皇也不會擔心光姬公主有不臣之心。
“今天母親去見天皇了,回來之後臉色有些不好。”唐玉竹擔心著,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們雖然已經知道有那些人是那邊的人,但防不勝防的卻是天皇身邊。”服部鷹丸也有些頭痛,他師父留下的麻煩還要他來善後。
神仙上知天文下曉地理,所以楊戩隻是跟著光姬公主遠遠的看了一眼那位後醍醐天皇,就知道他活不久了,氣色漸漸衰敗,生機也逐漸在斷絕。
“天皇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依我說活不了多久了。”
“青木你竟然還會看麵相?”唐玉竹一臉無辜的眨眨眼,似乎有點好奇。
“略知一二,家裏有祖輩曾是陰陽寮的,留下了不少相關書籍。”楊戩最大的本事其實就是說再大的謊話也能夠麵不改色,此刻他說起自己的家世更是無懈可擊。
“陰陽寮的官員?感覺好厲害,小的時候我最喜歡聽平安時代安倍晴明的故事。”服部鷹丸基本上就沒懷疑過這個‘青木’的身份,而是非常認真的表達了自己的崇拜。
“我也喜歡,平安時代最偉大的陰陽師,家父他們都將晴明大人看做最為尊崇的對象。”楊戩故意露出喜色。
看著那邊兩個人談論陰陽寮的事,唐玉竹的臉上有點陰晴不定,難道真的是他猜錯了?這個青木是土生土長的東瀛人?
感覺到身後唐玉竹若有所思的樣子,楊戩會心的一笑,他這個弟弟聰明歸聰明,就是很多時候都喜歡將心情放在臉上,這樣實在是太容易讓人感覺到他內心的想法。
哮天犬和三首蛟齊齊的嘴角抽抽,這真的是兄弟不是敵人?當哥哥的算計弟弟,當弟弟的試探哥哥。
光姬公主這幾天很不好過,天皇說想要見見吉野城的少主,按理說這種事很正常,但光姬公主清楚,天皇可能是聽到了什麽讒言,越發的不相信她了,甚至還旁敲側擊,說了很多事情,其中還提到了胡惟庸,想到當時天皇說的話,光姬公主就覺得後背發涼。
——
回憶——
“光姬啊,聽說你從大明帶回了一個義子?”天皇咳嗽了兩聲,問道。
光姬公主點點頭,“是的,我親子說習慣大明的生活不願跟著我回來,恰好那個時候遇見了投心意的玉竹,所以便收了玉竹當義子。”她沒有說實話,她絕對不能讓唐玉竹是胡惟庸義子且曾經還是個殺手的身份暴露在這上位者麵前。
“原來還找到了親子,倒要恭喜你了。對了,這個叫做的玉竹的孩子曾經有個義父吧,叫做胡惟庸,聽說那個人手裏有批軍火,這批軍火可事關南北的穩定。”看似不在意的一句話,但是光姬公主聽得出一絲隱藏的危險。
天皇他知道玉竹的身世,也知道胡惟庸的事情,那麽他是不是懷疑她想要拿下那批軍火?
——
結束——
“玉竹的這個親哥哥到底會是什麽人?”光姬公主歎了一聲,她從來不相信一個中原的青年能夠如此了解他們東瀛的內政,可那個人不但了解,還能夠分析,如果那樣的一個人有野心,憑著他詭異的實力和深藏在心底的計謀,稱王稱霸絕對不是問題。
唐玉竹依舊每天跟著服部鷹丸學習東瀛武功,學完之後兩個人就對打一番。
不過服部鷹丸的實力的確很強,他有一手好的暗器功夫,光是這手暗器功夫就足夠讓唐玉竹稱讚了,他當殺手的時候也學過暗器,隻不過當時學得不太好,所以現在又重新學了起來。
楊戩還沒有唐玉竹比過武,主要是他實在是不想裝弱了,當初對沉香,他封印了不少法力,後來對四大校尉,他更是連內力都沒用,那幾次經曆讓他覺得束手束腳的,而現在唐玉竹隻跟著服部鷹丸學習,所以他樂得清閑。
作者有話要說:
☆、赴宴
正在想事情的楊戩頭一偏,一枚飛鏢離他剛才的位置不過半尺,顯然是就算不避開也不會被傷到。
“青木,你的武功可以讓我見識一下嗎?”唐玉竹扔出去的飛鏢不過是試探而已,既沒有殺氣也沒有瞄準對方的腦袋。
“是。”楊戩站起身,回想了一下東瀛武功的大致樣子,然後拔出武士刀像模像樣的對準唐玉竹。
寒光咋現,唐玉竹抽刀出鞘,對著楊戩衝了過去。
唐玉竹的速度太快,不過眨眼就到了眼前,楊戩迅速一個側身,將自己的刀擊在唐玉竹的刀上,爾後步伐一旋,身形左右閃了一下,兩束刀光相互擊撞,唐玉竹隻覺得手中的武士刀仿佛萬分沉重。
大喝一聲,唐玉竹身子一滑,成功的化解掉楊戩的攻勢,反而從下往上翻轉武士刀迎了上去。
“青木,你的功夫似乎比服部的還要好。”唐玉竹現在看似還算從容,但他清楚的知道他掌心都有點發麻。
比服部好?楊戩減輕了三分力道,然後整把刀在身前轉了一個圈就斜刺著要插進唐玉竹的身體裏。
唐玉竹正奇怪這力道為什麽會減輕,但是頭腦卻馬上傳來危機感,於是他又隻好立刻回守住自己胸前,然後抓住時機雙手握緊刀柄,朝著楊戩握刀的之處就擊了下去……
不遠處的服部鷹丸有些緊張,他不知道那兩個人的切磋怎麽成了生死相搏?明明沒必要那麽出全力的才對,到底是有什麽他沒發現的?
“少主,宮裏來人,說要赴晚宴。”
這個聲音響起的時候,楊戩的武士刀已經放在了唐玉竹的脖子上,隻要他劍氣再重一分,或者是力道沒控製好半分,那麽此時此刻的唐玉竹已然人頭落地。
報信的人一走過來就看見這樣的一幕,頓時變了臉色。
收回刀,楊戩靜靜的站在一旁不再說話。
“好,我換身衣服就去。”唐玉竹收回刀之後表情有點不自然,不過他還是先看向那邊的仆人,說完之後就直接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看著這兩個人之間的氣勢消失之後,服部鷹丸才鬆了一口氣,“你們兩個這都是怎麽了?打得那麽厲害?”
“不過是切磋而已。”楊戩淡淡回道。
其實這場打鬥看似雙方都出了全力,但事實上完全不是,唐玉竹在用自己的命去賭,他在賭對麵那個人不是東瀛人,而楊戩則是看似打得激烈,其實他連一點實力都沒拿出來。
而現在唯一能夠看破這個真相的也就隻有玉虛宮的眾人。
“怪不得我們都以為楊二哥盡了全力追殺沉香,敢情是他演戲演得太好。”哪吒很懊惱自己當初怎麽就那麽笨?那麽明顯的放水,他們居然都沒有看清。
“說實話,小戩的真實水準究竟到了什麽級別,就連本尊也不是很清楚,他修煉九轉玄功之後更是讓身體都成容納法力的容器,這麽看起來玉帝有句話倒是說的沒錯,‘二郎真君法力無邊’。”元始天尊很自豪很自豪,自豪自己的徒孫如此強悍。
玉鼎真人頗為惋惜的歎了一口氣,“也不怪你們眼拙,要怪就怪他演戲演的太好,連追殺一個沒法力的少年失敗之後都能蒙混過關。”
沉香頓時紅了臉。
說的不錯,楊戩似乎很早就開始追殺沉香,而且每次都是嚴肅認真得要死的動手,但最後似乎都是失敗而歸,不但失敗,還經常帶著傷,這顯然很不對勁。
比如說當時百花仙子想用玉樹一事保護沉香,但要那個時候楊戩殺了百花仙子和龍四,接著再殺了沉香,隻要威脅一番周圍的花仙土地山神的,又有誰知道他殺了一個百花仙子?至於龍四更是簡單了,東海追問起來,他矢口否認就行了。
要知道司法天神權勢滔天,他想怎樣顛倒是非黑白都行。
但他都沒有,這隻能說明一點他不想殺沉香,不但不想殺,還專門放水。
哪吒也臉紅得不知道說什麽好,千年的兄弟,可他卻是傷他最深的人。
“今天晚上的赴宴怕是不簡單。”
穿戴整齊,衣著光鮮的光姬公主臉上沒有絲毫的喜色,用中原的一句話形容,這就是‘鴻門宴’,縱然知曉有危險那又如何?還是不得不朝著危險的地方一步一步逼近。
“母親,對方的計劃恐怕是提前了。”唐玉竹穿著一身鵝黃和服,看似柔和卻隱藏著堅定。
“見機行事吧,希望天皇不會聽信讒言。”光姬公主歎息著走上了馬車。
唐玉竹沒有說話,隻是帶著淡淡笑容就跟著光姬公主上了馬車。
到達皇宮的時候,這裏已經停了不少的馬車,看來這次還有不少的大臣來到。光姬公主麵帶雍容高貴的笑容,朝著路上經過的王公大臣微微點頭,態度高傲又不失禮儀。
“總覺得今天哪裏有點不對。”服部鷹丸按了按不停跳動的心髒,臉色有些不好。
楊戩跪坐在地,低著頭,眼神平淡無波,“公主說過,見機行事。”
服部鷹丸抹了一把臉,依舊有些緊張,可是看著身邊這個麵無表情的人之後,那緊張似乎好了很多。但是他又有了一個疑問,究竟這個青木是公主從哪裏帶來的?他隻是站在這裏就能夠帶給人堅定和心安,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是一個普通的武士?
“天皇到!”
不容服部鷹丸多想,這個時候天皇就已經來了。
他們隻是武士,就算是貼身武士也隻能在殿外跪坐著,而殿內除了一些權臣和他們的子嗣之外就是天皇的子嗣親王等人。
“德明親王……”唐玉竹一看見德明親王和一個禦用醫師交談幾句之後,臉色頓時有點難看,也不自覺的念出了那人的名字。
“德明親王恐怕已經知道天皇的身體問題了。”光姬公主看見德明親王那滿臉的笑容,有點不安,天皇的身體禦用醫師查不出任何問題來,還說天皇的身體一直都很好很健康,可楊戩卻說過天皇活不了多久。
不知道為什麽,光姬公主也莫名的相信了這個不太可能的說法,現在看見德明親王和禦用醫師交談,她也就明白了,恐怕天皇的身體就是被這些人搞砸的,說不定是有人用慢性毒藥一點一點在蠶食天皇的身體。
作者有話要說:
☆、夜宴
夜宴開始,天皇率先唱了一段和歌,接著不少附庸風雅的大臣也裝模作樣的開始吟唱起來。
大部分的內容都是歌舞升平、讚頌天皇仁明強大的。
楊戩懶得去看,隻是默默的給自己倒酒喝,他現在喝的這種東瀛清酒很淡喝不醉人,而且還很香,看來這些東瀛人對於釀造清酒倒也花了不少的心思。
“陛下聖明!”
天皇好像是吟了一首還還不錯的和歌,然後眾王公大臣全部跪拜在地高呼聖明英明的話。
斜著眼打量了一下這些人,楊戩嘴角勾過一抹嘲諷的微笑,似乎上位者都喜歡別人跪拜在他的腳下這樣大呼小叫的,不光是凡人如此,就連天庭的那兩位也這樣,一天不聽幾句‘聖明’‘仁慈’的話就會覺得不自在。
“各位,前陣子我去了大明一趟,竟遇見一樣異寶,不過因為實在是太珍貴,所以請來不易,不知父皇可願看看?”德明親王站起身,一臉和善的笑意。
“異寶?好,快拿上來。”天皇很開心的一揮手。
重頭戲上來了,心裏有底的人暗歎一句。
楊戩和眾人一樣將視線放在了德明親王讓人抬上來的那個箱子上,那個箱子上麵有些怪異的花紋,花紋古樸而且帶著妖異的感覺。
德明親王走過去,一臉嚴肅的打開箱子,與此同時箱子裏發出一陣白光,籠罩了在座的所有人。
白光漸漸黯淡下去,箱子裏麵蹦出了一隻通體雪白的小獸,這個小獸象鼻、犀目、牛尾、虎足,長相怪異,但是卻莫名的帶給人一種妖媚的感覺。
白光徹底消失的時候,那個小獸竟然化身為一個女子。身穿白色複雜繁瑣,高腰拖地的長裙、寬大典雅的大袖、飄逸的紗質披肩,頭上還戴著精美的玉釵,容貌美麗,氣質高貴。
“如夢拜見天皇陛下。”如夢雙手交疊向前傾了傾,施了一個東瀛女子的禮節。
眾人都被這大變活人的一幕給嚇呆了。
不過德明親王馬上打破眼前沉靜的局麵,“如夢姑娘是上古神祗之後,父皇壽辰就在這幾日之內,所以在大明結識如夢姑娘之後,便請了如夢姑娘前來為父皇祝壽。”
上古神祗?所有人醒悟過來,原來他們真的見到了神祗。
“如夢沒什麽會的,所以特來獻舞一曲,不知可否?”如夢輕輕俯身,盈盈一笑,眼裏含情脈脈,神秘而又魅惑。
天皇自然叫好,看神仙跳舞,那何樂而不為?而且這個神仙還是如此的美貌,實在是賞心悅目。
楊戩眼眸帶著深意抬頭看向宮殿中央的那個白衣女子,沒有妲己的美貌,沒有嫦娥的氣質,不過那一手天然而成的媚術和故意的疏遠倒的確容易勾得凡人魂不守舍。
如夢微微一笑,後退幾步。
她白衫如雪,青絲如墨,從袖子裏拿出一把彩扇。
笛聲響起,如夢媚眼如絲,粉麵上一點朱唇,神色間欲語還羞。手中折扇一開一合,半掩容顏半引人注目,如行雲流水一般的美妙不可言。
不少人都已近乎癡呆,滿眼都是跳著舞的如夢。
忽然如夢水袖甩開,衣袖舞動,似有無數花瓣飄飄蕩蕩的淩空而下,而這個時候也的確有不少的櫻花徐徐落下。
……
“二郎,娘好恨,好恨玉帝,你一定要替娘殺了玉帝,我沒有這樣的哥哥。”
“二郎,爹好痛,魂魄都被撕裂開去,都是玉帝,都是王母,殺了他們!”
“二郎,大哥練武那麽久可卻連一個天兵天將都打不過,二郎你那麽強,為什麽不替大哥報仇?”
“二哥,我不怪你,都是那該死的天庭,是他們害了我,害我隻有等沉香長大之後才能見到他。”
“舅舅,都是玉帝和王母,是他們讓你身敗名裂,讓你不得不變成卑鄙小人,是他們!”
……
眼前出現了很多人很多事,不過這些人和事的出現都是在激發人內心壓抑的仇恨,讓人不受控製的想要做出點什麽來,而且還有催眠的作用。
“醒來。”楊戩站起身,手中折扇一揮,扇風掃過眼前大殿,沉浸在幻象中的所有人全部都醒了過來。
“啊!”
不知道是誰尖叫了一聲,這個時候的宮殿亂的不成樣子,德明親王雙手掐在自己脖子上麵,一些大臣也是滿臉掛彩鮮血直流,光姬公主則是呆滯的朝著天皇走去,唐玉竹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而那些侍衛武士也都是雙眼充血,還有不少的都拔出了刀在和對方打鬥。
“來人啊,護駕!光姬,你在幹什麽?不要過來!”天皇驚呼著。
所有人都醒了過來,唯獨光姬公主沒有,楊戩視線看了過去,也沒有任何舉動。
“衝田光姬圖謀不軌,意圖謀害天皇陛下,現在拿下!”隨著一道看似正義凜然的聲音響起,不少兵士從外麵魚貫而入,將整個宮殿都給包圍了起來。
一個身穿黑金色和服,頭戴烏黑高帽,長相頗為陰柔的男子走了進來。
“源士成。”不少大臣有些吃驚,這人不是一直都說前陣子被刺客所傷一直都在養傷的嗎?連這次夜宴也推辭無法前來……但現在看他這樣生龍活虎的樣子,恐怕也就隻有傻子才會相信他受了傷。
“源城主!本王之前是怎麽回事?”德明親王的臉色有些難看,他之前竟然差點將自己掐死。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拿下衝田光姬和她周圍的所有人。”源城主冷笑著,一抬手,頓時無數支冰冷的羽箭直指宮殿內的眾人。
德明親王臉煞白,他雖然不聰明,但也不愚笨,他早有過逼宮的想法,甚至還早早的聯合了幾個城主和一些大臣,但是因為這裏是吉野城,是衝田家的天下,哪怕是天皇也得掂量著點,所以才遲遲沒有動手,就連光姬忽然多了一個兒子他也隻是想讓人去調查一番,而沒有殺人的打算。
但他現在明白了,他想利用別人幫他逼宮,卻反被人利用了,而那個利用他的人就是源士成。
源士成野心勃勃,他早就該知道,與虎謀皮,到頭來就算謀到了皮,也很有可能被老虎反客為主,甚至讓謀皮之人屍骨無存。
作者有話要說:
☆、如夢幻境
光姬公主頭一直很暈,她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那痛恨的胡惟庸,隻是她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會衝動的想要殺掉那人,而她醒過來之後卻發現自己拿著匕首對著的人是天皇,頓時手中匕首掉落,光姬公主臉色慘白。
她這是謀反嗎?
但更沒想到是她剛剛清醒過來,那邊的源士成就想要拿下她。
“大膽源士成!你竟敢勾結妖孽謀朝篡位?”光姬公主轉身冷冷的看著源士成,長年上位者的氣勢絲毫不保留的四散開去。
“妖孽?”源士成大笑起來,伸手指向德明親王,“哪裏有妖孽?如夢仙子明明是親王在大明認識的上古神祗之後。”
“你!”德明親王氣急,卻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語,他憤憤的扭頭不去看源士成無恥的嘴臉。
光姬公主沒有說話,他們都知道夜宴是最有可能逼宮的,隻是他們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有一個如夢,而這個如夢也不像是凡人,現在無論如何,她的謀害天皇之罪是逃脫不掉了。
“千算萬算,竟然算掉你們竟然有妖孽相助。”唐玉竹站起身,冷冷的看著對麵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