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15)
八妹,你真應該好好讀點書。”最好像沉香那樣瘋狂的讀五千本書。
八妹捂住嘴不敢多說,她最害怕讀書了,特別是在文曲星君那裏學習的時候更是每天都要打瞌睡,主要是那些文字看得人頭暈。
今天中午很奇怪,至少包拯和公孫策是這樣覺得。
四大校尉此時此刻都盯著飯桌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那眼神有點像是餓狼撲食。咳嗽一聲,包拯希望喚回他們四個的神智,結果那四個人齊刷刷的看向包拯一眼又齊刷刷的盯著飯桌。
“展護衛和白少俠的飯菜送過去了嗎?”包拯歎了一口氣問道。
“沒有,他們說他們的傷都不重了,可以自己來吃飯,而且展大人還說他的親人也要來開封府。”王朝眼珠盯著飯桌之餘還回答了一句。
公孫策有些生氣,“這不是胡鬧嗎?他們的傷哪好得這麽快?”
“公孫先生,包大人。”展昭率先走進來。
白玉堂一走進來,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飯桌前,吃驚的說道:“開封府今天發奉銀了嗎?竟然弄這麽多好吃的?”
聽見白玉堂這麽一嗓子,包拯和公孫策這才明白,為什麽四大校尉會露出那種奇怪的表情了。
“沒有啊,今天的飯菜有什麽不同嗎?”公孫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走到飯桌前。
隻不過他一看到也大吃一驚,這,這絕對不是開封府平時的飯菜。開封府是清水衙門,雖然皇帝對開封府還是挺照顧的,每日都是幾素幾葷還有一個湯,但是今天的飯菜卻絕對能趕得上太師府的規製了。
不說主食,光是葷菜就有麻辣肚絲、宮保野兔、雞絲銀耳、桂花魚條、八寶兔丁、豆豉鯰魚、尖氽活鯉魚,而素菜也是好幾個,杏仁豆腐、腐皮卷素菜、蒜蓉小油菜、枸杞木耳炒山藥。還有清淡的疙瘩湯和銀耳蓮子粥。
“這張大娘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展昭也是吃驚不小,要知道平時開封府的夥食真的隻能算是一般,但是這現如今竟然已經直逼皇宮或者太師府了。
“聽張大娘說,今天不是她做的,是別人做的。”王朝呆呆的回了一句。
“難道是皇宮裏麵的禦廚?”張龍瞪圓眼睛。
“會不會是醉仙樓的掌勺?”趙虎有些遲疑的說道。
“都不會吧,今天又不是逢年過節,為什麽要請別人來做啊?”馬漢看了一眼那邊的張龍趙虎王朝,然後看向包拯求解道。
站在門外的八妹頗為無奈,什麽禦廚掌勺的?哼,要知道就連玉帝王母都沒吃過她表哥的手藝呢,還真是便宜這些家夥了,要知道她可是神仙,可是光看著這簡單的做飯菜,她就覺得食欲來了,幸好在凡間,還真是有口福。
“好像有點多。”八妹端著兩碗糯米粥走了進來。
“難道是張姑娘做的?”看見八妹身上帶著一點淡淡的油煙味,以及她此刻手裏端著的那兩碗糯米粥,於是乎所有人都誤會了。
看見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八妹忙著解釋,“不是我,我什麽都不會,這是表哥做的。”
表哥?
白玉堂呆住了。
四大校尉呆住了。
包拯和公孫策也呆住了。
“咳咳。”展昭嗆著了,“八妹,你是說這些東西全是二郎做的?”
“是啊,全部都是二郎表哥一個人做的,以前真不知道二郎表哥這麽厲害,隻要有食材,他做出的東西就全部是美味。哦對了,這兩碗糯米粥是你和白大哥的,你們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喝點粥再吃菜。”八妹笑盈盈的走到飯桌前將兩碗粥擺在展昭和白玉堂麵前。
喝粥?算了吧。白玉堂癟癟嘴,他不想喝,他現在隻想大塊吃肉大口喝酒。
“今天時間有些匆忙,所以很多食材都沒有用上,今天晚上還能做一桌。”楊戩洗了手,麵帶溫和笑意走了進來。
“二郎,辛苦了。”展昭眼眸中溢出溫柔的色澤。
楊戩有點尷尬的笑笑,“大哥說笑了,二郎承蒙開封府各位的照顧,至於今天這一桌飯菜也不過是賠罪,之前八妹淘氣差點可是將廚房給毀掉。”
“表哥,不帶你這樣揭我傷疤的!”八妹嘟嘟嘴,臉刷的就紅了
“咳咳,不說了不說了,大家都快吃飯吧,下午王丞相要來開封府做客,大家都要認真負責才是。”包拯嘴角露出一抹弧度,故意咳嗽幾聲。
四大校尉早就等不及了,立刻就動起了筷子。
開封府真的很溫暖。八妹看向楊戩,眼中帶著笑意。經曆過天庭的冷酷無情,在開封府待了一陣子,真的是越發的舍不得離開了。
“包大人、公孫先生,王大哥馬大哥張大哥趙大哥,展昭今天正式向大家介紹一個人。就是二郎,他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弟弟。”剛剛準備吃飯,展昭忽然出乎意料的站起身來介紹了楊戩。
“大哥?”楊戩有點吃驚。
“二郎,怎麽?不想認大哥嗎?”展昭的笑容略帶促狹。
“怎麽會?隻是吃驚大哥現在的忽然介紹。”
楊戩無奈的笑笑,而此刻的開封府眾人除了包拯和公孫策,其餘的也都是一臉呆滯,張龍和趙虎是表情最為誇張的。
“怪不得,我就說這世間怎麽會有那麽相像的人呢?”王朝一拍腿,肯定的說道。
眾人無奈笑了笑,然後繼續用膳。
一頓午膳吃下來,楊戩和八妹也了解了很多人間的趣事,隻不過很多時候他們都不會說話,畢竟他們兩個都有太長時間沒有在凡間住過了,要說他們的思維恐怕都還停留在漢晉時期。
作者有話要說:
☆、招募幫手
幾人坐在展昭的院子裏麵喝喝茶聊聊天,而八妹則跟著公孫策去學醫術,現在正在院落中央幫忙曬藥,展昭或許是太開心所以有些累了,回了房間休息。
“楊兄弟,今天下午王丞相要來,你可千萬不要出來啊,不然王丞相肯定會嚇壞的。”王朝和馬漢之前有些害怕楊戩,沒想到不過一頓飯的功夫,他們不但一點都不害怕楊戩,反而覺得展大人的這個弟弟說話做事都謙和有禮,而且最重要的氣質,他擁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氣質卻又是如此的親和。
對於‘禦貓’那個讓人火大的稱號,楊戩還是了解怎麽得來的,所以隻要一說那位王丞相,他立刻就反應了過來,“王丞相?也就是那個讓我大哥接下禦貓封號的那個?”
“是啊,不過王丞相當初也是好意,畢竟在朝廷多一個封號就多一個保障。要怪就怪這江湖是非多,不然也不會鬧出一個什麽貓鼠鼠貓的稱號了。”張龍小聲說著。
白玉堂耳朵一動,挑眉看了過來,頓時張龍噤聲不再說話。
楊戩打開折扇,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幾位大哥,楊某問一下,平時大哥是不是經常要巡街和進宮當差?”
“是啊,每三日白日巡街一次,晚上巡街一次,然後就是初一十五進宮當差。”王朝很爽快的就回答道。
楊戩半眯著眼睛,想了想,“如此說來,所謂的禦前四品帶刀護衛借調開封府,其實也不算是完全借調,就算是有傷在身也要進宮嗎?”
四大校尉立刻點頭。
“這怎麽行?大哥的傷都還沒有好。”楊戩猛地一合折扇,臉色有些不好。
想他當初進入天庭之後吃了多少白眼和諷刺?雖然都不記在心裏,可也沒有辦法遺忘。同樣,展昭從江湖進入朝廷這被冷嘲暗諷了多少次?楊戩不想去了解,因為他害怕他忍不住會直接帶走展昭,畢竟要是換做沒有上天庭的他,絕對早就拉著展昭離開這個是非地了。
就因為他們都有守護一方天地的想法,所以才會忍受各種誤解做著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同樣也正因為楊戩了解這點,所以他沒有強行帶走展昭。
“可不是,但是展大人絕對不會去請假的。”張龍答道。
展昭的不照顧自己,楊戩早就知道,現如今要想展昭學會照顧自己怕是也不可能,他和展昭都是同一種人。楊戩改天條的時候不知道負了多少傷,至於展昭進入朝廷以來,大大小小的傷也就沒斷過。
現如今,楊戩法力倒是恢複了,可他還需要穿過時空裂縫去尋找他大哥的其餘魂魄以及他丟失的心、情,那麽想要保護展昭,就隻有盡可能的多給展昭找一些幫手。
八妹自然是留下,不過八妹畢竟是姑娘家的,不可能跟著一個大男人進進出出的。那麽就隻有眼前的四大校尉和白玉堂可以入手了。
“大哥他不懂得照顧自己,不懂得保護自己。四位大哥,你們比大哥年紀大一些,沉穩一些,有什麽事情你們一定要多幫助一下大哥。”眼眸一轉,楊戩展露笑容。
這種笑容玉帝自然是見過,就是當初楊戩想要元神出竅去找牛魔王的時候,他為了騙玉帝喝醉,可謂是演了一場大戲。然後元始天尊和闡教的其他人也見過,最後的結果都是心甘情願的上了當。
玉鼎真人一看見楊戩露出這樣的表情,立刻就哇哇大叫起來,“徒弟!徒弟他這是要算計人的表情!”
“二哥有個壞習慣,他想算計人的時候,一定會比平時笑得更好看。”楊嬋忽然想到以往的兄妹接觸之間發生的一些事情,有些黑線的說道。
龍四堅定的一握拳,“那我們要記住他的這個表情,免得以後傻乎乎的跳進他的大坑裏。”
“俺總覺得就算是記住了楊小聖的這個笑容,也容易掉進他的算計裏麵。想俺老孫當年除了在佛祖那裏栽過一次之外還真的從來沒有跌過那麽大的跟頭。”孫悟空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
眾人一想,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這倒也是。
孫悟空除了被壓在五指山以外他還真的從來沒有被其他人算計得那麽慘過。想之前不管是收徒還是打架鬧天庭,一舉一動全都被別人掌控在手心,顯然,就算那個人他沒有露出算計的笑容也讓他們這些活了千八百年的栽得半死。
豈止是他們,就連存在數萬年的闡教和天庭都被算計過。
“這是自然的!”趙虎立馬拍著胸脯保證道。
低垂著眼眸,楊戩表情似乎是有點著急,語氣中流露出來的也是濃濃的擔憂,“可是開封府要捉拿的凶手基本上都是很厲害的,幾位大哥的武藝雖然高強,但雙拳依舊難敵四手。”
這人……白玉堂嘴角抽搐著,這人真的是神仙嗎?看這表情簡直就是演戲高手。
說到這,四大校尉也麵露尷尬之色,“這倒也是,很多次凶手的實力都超過了我們,如果不是展大人,恐怕事情就鬧大了。”
“既然如此,我們就要加強練武才是,提高武藝之後也不會讓家裏人擔心。”楊戩再次打開折扇,臉上洋溢的笑容依然是真摯的。
馬漢非常老實的說道:“可是誰來教我們?以前展大人還會和我們切磋,現在他傷還沒好呢。”
話已經喂到了嘴邊,楊戩自然也不會將話再堵回去,於是他非常謙虛的說:“楊某雖不才,但也算得上是自幼習武,雖然不及大哥和白大俠,但也應該還算得上不錯,不知道幾位大哥願不願意和楊某切磋一番。”
“如此甚好!那就有勞楊兄弟了!”
四大校尉一聽說有人和他們切磋,頓時非常樂意的感激道。
這就是被人賣了還在幫忙數錢嗎?白玉堂低著頭忍笑,以前他還覺得楊戩隻是冷冰冰的,怕是和展昭性子差不多,至少還有點老實,現在他才知道,這哪裏老實啊?這分明就是一個將人算計了之後,被算計的人還要傻乎乎感謝他的高人。
而昆侖山玉虛宮被關在結界裏麵的幾個人全都是一副歎息,果然又有人被算計了。至於沉香、龍八和哪吒則是不忍心再次去看,想當初他們被算計得那怎是一個‘慘’字就可以形容了的?
作者有話要說:
☆、抹血
自從四大校尉乖乖答應和楊戩切磋之後,他們就齊刷刷的後悔了,四對一的結果永遠是他們輸掉。不是他們輸得太慘,而是每次楊戩都要和他們打很久才讓他們輸掉。
這還不是最丟人的,最丟人的是在切磋的過程中,他們有無數次的機會被殺死,然後那人指出他們的很多弱點和死穴,甚至有些是他們自己都不知道的。所以隻切磋了一次,他們就不好意思再切磋了,但是楊戩又不放過他們。
於是每天隻要楊戩一說切磋二字,他們都會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感覺。
“八妹,我法力已經徹底恢複了,明天我就想去找大哥的其餘轉世。”楊戩將他的打算告訴了八妹。
八妹倒也不吃驚,這件事她早就知道,“那你會對大郎表哥說實話嗎?畢竟你這樣總是藏著掖著,他雖然記不起來,但也會擔心你。”
“爹的死在大哥心中無法磨滅,要是我說娘也是因為我……我實在是說不出口,也隻能想辦法湊齊大哥完整的轉世,這樣一來再直接恢複他們的記憶。到時候有什麽懲罰也好一口氣來,比一個一個來好多了。還有,八妹你別喊‘大郎表哥’了,我挺擔心大哥會因為這個稱呼想起點什麽。”
伸手覆上楊戩的手背,八妹眼中閃著堅定的光芒,“二郎表哥你放心,不管你去做什麽,開封府交給我就好了,至於大,昭表哥我會好好照顧的。”
“好。”楊戩拍拍八妹的手,然後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現如今他隻要做完最後一件事就可以離開這裏去其他地方了。
午時過後,坐在院子裏麵,感覺全身都暖洋洋的,白玉堂忽然發覺其實開封府挺好的,至少在這裏坐著曬太陽實在是真的好。
抱著一本書,展昭蓋著一層薄被子靜靜的坐在石台上看書。
“大哥,明天我有事要離開一陣子,你這邊不會出問題吧?”當楊戩拿著三個酒杯走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展昭半邊身子曬著太陽,整個人都慵懶著。
展昭合上書,笑道:“怎麽會?二郎,你有什麽事就去忙吧,在開封府這麽久肯定很耽誤你。”
“不,一點都不耽誤,但是開封府的事情那麽多,我實在是不放心。大哥,是時候要你把巨闕借我用一下了。”
雖然有些不解,但展昭還是馬上進房將巨闕拿了出來。
趁著展昭走進房的時間,楊戩對著院子中央的石桌一抹,原本掛在白玉堂屋子裏的畫影頓時就出現在石桌上。
“好歹你也是五爺我的佩劍,你怎麽可以這麽吃裏扒外?”看著畫影乖乖的躺在石桌上,白玉堂瞬間挑起老高指著畫影氣得說不出話來。
拿起畫影,楊戩瞬間抽出,寒光閃現之間,他淡淡說了一句,“畫影現在隻是普通寶劍,自然抵抗不過神力。”
白玉堂別過頭,不說神仙他都忘記了,眼前這個看似是人的人可是神仙,他露的這一手也不過是仙術中最最簡單的隔空取物罷了。
“巨闕我拿來了。”這個時候展昭也拿著巨闕走了過來。
楊戩接過巨闕,同時將巨闕和畫影抽出放在一起,接著他又將兩把劍的旁邊放了一個酒杯。“白兄,請將你的血放滿一酒杯。大哥,你也是,快放血吧。”
白展二人麵麵相覷完全弄不懂楊戩的意思,不過他們兩個還是依照著楊戩的說法,拿著自己的佩劍將自己的手割開,血從掌心溢出,然後就這麽看著酒杯一點點的被灌滿鮮血,直到滿滿一酒杯之後楊戩才讓他們停下放血的行為。
“我也是第一次這樣對兵器,能不能成功也不確定,所以,先用畫影吧。”
展昭無奈的笑了笑,而白玉堂則是瞬間黑了臉,敢情他的畫影竟然是被用來試一試的,可惡可惡,這個神仙怎麽可以這麽可惡?
端起酒杯,楊戩將白玉堂的血緩緩的往畫影身上倒去。
“喂!你瘋了嗎?畫影又不嗜血,你要幹嘛啊?”白玉堂立刻就想阻止。
楊戩正想說什麽,結果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那邊展昭就已經伸手攔住了白玉堂,“白兄,你這是想做什麽?展某的弟弟可不是江湖人。”
白玉堂瞬間愣住,然後火大的一拳揮過去,“展小貓,真沒看出來,你竟然是一個如此護短的人?”
“那又怎樣?”展昭單手格住白玉堂的拳頭。
白玉堂哼了一聲,直接化拳為掌對上了展昭,兩人不用雙劍,都隻用普通的拳腳功夫,雖然打得是眼花繚亂的,但是都沒怎麽用內力,看樣子不過是打著玩的。
將兩杯血全部倒在兩柄劍上麵,楊戩手掌輕撫上去,隨著他撫過的地方,血跡全部消失不見被吸入了劍身之內。
“大哥,你們別打了,誰去幫我找一下小小,我要它的血。”
“我不去,那隻狗每次看見我就咬我!”白玉堂一想到自己每次被狗追趕的事情就覺得火大,那隻狗也真怪異,跑起來很快不說,而且還專門喜歡咬人的衣服,每次都喜歡咬他的衣服,咬下一塊之後然後惡狠狠的撕碎。
原因很簡單,哮天犬之所以要咬白玉堂是因為白玉堂有一次說了他一句長得不好看。
看著展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去找哮天犬之後,白玉堂忽然挑眉笑道:“喂,支走貓兒,你想說什麽?”
“白兄這是什麽意思?”楊戩不回答,反而笑笑。
“別說什麽你找不到你家狗,你可是神仙,難不成還沒法命令一條狗?五爺倒是好奇你支走貓兒幹什麽?不過你說不說和我都無關,要知道鼠貓不兩立,我和展小貓沒啥好說的。”白玉堂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翹著腿雙手環胸。
楊戩失笑,“大哥在這裏,我不好說這話。其實是我要離開開封府一陣子,所以想讓你在這段時間多照顧一下大哥。”
白玉堂瞬間跳起身,一臉的不可置信,“喂,搞錯沒有啊?要五爺照顧那隻貓?難道你不知道我和那隻貓兒的關係可是惡劣得不行,總之我們就是他恨不得撓死我,我恨不得咬死他。”
“如果展昭要去送死,你是會在後背捅他一劍還是會拉住他,讓他不要去送死?”楊戩嘴角微勾。
作者有話要說:
☆、喚靈
白玉堂瞬間啞然,支支吾吾了半天,才一拍桌子,“他還沒有和五爺分出了勝負,自然不能讓他白白死了!”
楊戩莞爾,“說得好,我所要拜托的就是這點,在大哥要拚命的時候拉住他。”
嘴角抽抽,白玉堂臉上湧出鄙視的表情,“喂,別把展昭想得那麽笨,他又不傻?雖說他性子很直,而且容易上當,還很靦腆。但是打不過他不會跑嗎?”
“那如果是皇帝呢?自古無情帝王家,皇帝自以為掌握生殺大權,所以如果是皇帝要讓大哥去送死該怎麽辦?”冷笑一聲,楊戩全身的溫和氣息消失全無。
人間皇帝尚且如此,更不用說三界主宰玉帝了,想當初他一句話就可以殺掉他的親妹子,一句話就可以命令三界出動追殺兩個人非人、妖非妖、仙非仙的禁忌之子。那權利,那氣勢,那冷酷,全三界也沒有誰比得上。
“這……”白玉堂遲疑了。
他一天到晚都和展昭打打鬧鬧的,但不可否認他很了解展昭,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那麽展昭肯定會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然後就慷慨去赴死。
“到那個時候,大哥肯定不會浪跡江湖,為了開封府他一定會心甘情願去死。不過還請白兄放心,這件事不會讓你惹上麻煩,你隻需要捏碎這支玉笛,我自會回來。”說著,楊戩伸出手,一道淡淡的綠光閃過,一支通體碧綠製作精良小巧的玉笛出現在他掌心。
接過玉笛,白玉堂鄭重的點了點頭,“不管怎麽說,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那麽白某就算是拚了命也要救下那隻貓。”
聽見白玉堂這樣的一句話,楊戩瞬間收去全身的冷漠,笑了起來,“白兄高義!不過真的不必如此,那森羅地獄還不敢收楊某的兄長,楊某不過是提前做準備而已。”
“那你還說這麽多?”白玉堂無力的扶住額頭。
“開封府對大哥太過重要,要是開封府出了什麽事,大哥怕是也會萬死不辭,所以這支玉笛和開封府也有生死存亡的關係,倘若楊某真的不在,一切可就靠白兄了。”
白玉堂表情嚴肅,收下玉笛,“不過聽你說的那麽豪氣,難道你就不害怕玉帝王母?要知道那閻羅地獄可是歸他們管的。”
他記得,小的時候那些講故事的都這麽講。比如說那孫悟空大鬧天宮結果被壓在什麽五指山下麵,那玉帝王母看似戰鬥力不強,但他們可是神話故事中最為尊貴的神仙,怕是也隻有孫悟空那種動物才不害怕那兩個神。
楊戩沒有正麵回答,而是淡淡問道:“聽說過孫悟空的故事嗎?”
一說到孫悟空,白玉堂頓時起了勁,“自然是聽過的,要知道孫悟空可是鼎鼎大名的,而且他大鬧天宮的故事可是說書人都會講的,小的時候我最喜歡聽——”
“二郎,小小找到了。”展昭的聲音從院外傳來打斷了白玉堂的興趣。
“要知道這世間可不隻是一個孫悟空會大鬧天宮。”沒想到這孫猴子的名頭這麽大?楊戩眼中閃過一抹讚賞,倒也不愧是他認定的對手,不過這猴子好歹也應該聰明一點才是,可惜都將聰明全部用在了取經路上,成佛之後更是一天到晚裝模作樣的念叨著阿彌陀佛。
在取經路上,那些個妖怪有幾個是他的對手?可是他卻偏偏看似盡力又好像沒有盡力,連太上老君的一頭青牛他都幹脆說打不過,這分明是在發泄被壓五百年的苦。
什麽意思?白玉堂沒聽懂。
抱著哮天犬,楊戩拿出一把匕首在哮天犬的腰上割了一個小口子,“一杯血而已,不會很痛的。”說完小酒杯裏麵的血也就滿了。
展昭忙著將哮天犬抱過去給他止血。
哮天犬也樂意不用法力去治療,乖乖的躺在展昭的懷裏,任由那雙和自家主人一樣溫暖的雙手給自己包紮傷口。
瞪了一眼得意忘形的哮天犬,楊戩無奈的笑笑,在天庭他們都壓抑著情感,就算是對哮天犬,他也都是冷漠,沒想到來到凡間以後,哮天犬不但不害怕他,反而就像是以前在灌江口一樣,時不時的就往他身上蹭。現下隻能用原形的時候,他更是像一條普通的狗兒,總是纏著他。
白玉堂看著自己的佩劍淋上了狗血,頓時抓狂,“人血就算了,你弄狗血幹什麽?”
“黑狗血,驅邪破煞的。”楊戩不想和白玉堂這種凡人爭論什麽。
“二郎,沒必要這樣做吧?”展昭看著自己心愛的巨闕也淋上了狗血,頓時嘴角開始僵硬了。
白玉堂看見展昭的表情,頓時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看這家夥雲淡風輕的,現在還不是著急了?每次都披著一張假溫潤的皮,總有一天會被徹底撕下。
“放心,狗血是不會影響寶劍本身的。”楊戩放下裝狗血的酒杯,露出一絲成功的笑容。
當狗血全部消失之後,兩把長劍身上開始冒出了光芒。巨闕身上的光是溫潤的藍色和金色,和展昭的性子一模一樣,而畫影身上的光芒就和他的主人白玉堂很像,全身都是耀眼的銀白色。
展昭和白玉堂也為之一愣,剛才他們好像聽到了一個聲音,很微弱,很細小。
“你們現在所聽到的聲音是巨闕的劍靈和畫影的劍靈在說話,不過這兩把劍雖然開了神智,但是要修成形體還有點困難,所以你們最好每天都和它們溝通,這樣說不定就會快一些。”當看見展昭和白玉堂的表情時,楊戩就知道兩把劍的靈智總算是開了。
“你,你這話什麽意思?”白玉堂舌頭有點打結。
“我的意思就是這兩把劍已經擁有了生命,就算是要變成人形也不過是數年時光。”楊戩很好心的再解釋了一次。
“二郎,你這是怎麽做到的?”展昭拿起巨闕,始終有些無法相信此刻的巨闕中竟然擁有了劍靈。
“巨闕畫影皆存在千年,期間沾惹鮮血無數,它們也逐漸由鮮血啟發了神智,從死物逐漸往活物變化。而我隻是用一點玄門法術使你們的鮮血和它們產生了聯係,從現在開始它們將奉你們為主,你們也能夠用心神控製它們。”
作者有話要說:
☆、講故事
隨著楊戩的解釋,展昭和白玉堂都將視線放到巨闕和畫影身上,說實話他們到現在都還無法接受自己用了那麽久的佩劍竟然會在將來的某一天變成活的。
“我們的兵器都能夠產生靈智,那你的那把扇子呢?”白玉堂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說實話,他早就知道神仙肯定和凡人不一樣,但是這樣就讓他們的死物兵器和他們產生聯係和交流,就算是早都做過心理準備也還是有些難以接受,果然以凡人的思維是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我的扇子並不算是兵器,它本身就是由活物化成的。”從桌子上拿起扇子,楊戩打開又合上。
白展二人拿過扇子,仔細的看了看,卻絲毫沒有發現什麽不同,其實楊戩一直都在忍著笑,因為他們兩個的眼光讓三首蛟現在尷尬得不行,恨不得直接封閉自己的神識。
哮天犬在一邊捂著嘴巴偷笑,他自然是看到了三首蛟在那邊尷尬的樣子,不過因為經常被三首蛟罵‘笨蛋’,所以哮天犬很樂意看到那個家夥丟臉。
三首蛟氣得半死,該死的哮天犬,等他什麽時候能夠現出原形之後,他一定要狠狠咬死他。
拿著開啟了靈智的巨闕,展昭很開心的去見了包大人,他現在傷已經全部好了,也該官複原職去做事了,他養傷這幾天,開封府的事情肯定很多。
“楊小聖,這傲氣得還真是嘖嘖嘖。”孫悟空砸了咂嘴。
“大聖該不會是覺得自己傲氣不夠格吧?”小玉笑著揶揄道。
楊嬋頓時捂著嘴巴和龍四在偷笑,在真君神殿的時候龍四就知道楊戩的傲氣比之孫悟空更甚,隻不過他太能隱忍,所以才讓人看不出來,其實楊戩應該是天生反骨才對。以前他總是說‘沒有任何人配做楊戩的主子’,而現在光從他那句‘這世間可不隻是一個孫悟空會大鬧天宮’就能明顯的反應出來。
“怎麽會?俺老孫比他傲氣得多了!”孫悟空氣急反駁道。
小玉吐了吐舌頭,“還真沒看出來。”
被小玉的話氣到的孫悟空隻好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小玉,“你,小狐狸!你不要因為楊戩是你舅舅你就顛倒是非黑白啊!”
“好無聊啊,好無聊。”躺在床上,白玉堂不停的翻滾著自己。
楊戩忽然出現在他房中,直接將畫影扔給他,“抱著你的畫影去玩。”
“你怎麽還沒走?”白玉堂吃了一驚,“你之前不是說要離開開封府的嗎?”
楊戩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大哥非讓我明天再走,說今天晚上要好好休息才是。”說到這件事,他也很無奈,原本他是想要將巨闕畫影一事弄好之後就去撕裂時空縫隙,結果又被留下了,被留下又無事可做,所以他也有點無聊。
就因為無聊,所以他來找白玉堂,該交代的事情應該都交代了,不過也難保還有遺留的,所以他看見白玉堂的時候能好好想想。
“作為凡人來說,你們神仙的存在都是傳說,那神仙!你可以給我講講神仙的故事嗎?”白玉堂既無聊又好奇,而且是非常的好奇,凡人怎麽可能不會好奇神仙的故事?
故事?楊戩表情猛然僵硬起來,“我不會講故事!”他以前除了看書練武批閱文書就是幫別人打架,忙都忙死了,哪有心情記故事?
這話說得還真是淒慘。白玉堂有些不相信。
“那就講講孫悟空的故事!”擺擺手,頗為不滿的說道。
“白玉堂!本真,本神警告你,不要太過分!”一說到孫悟空,頓時楊戩的好脾氣就消失殆盡。
一挑眉,白玉堂笑道:“莫不是某人連大名鼎鼎的孫悟空的故事都不知道?這樣還算是神仙嗎?”說實話,他現在又有了一個樂趣,就是逗貓兒的弟弟,瞧瞧這樣子,和貓兒惱羞成怒的時候真像,逗貓兒真的很好玩,雖然楊小貓沒有展小貓好玩。
“不就是傻乎乎的被算計了一番,然後又不得不認命去取了一趟經回來的那隻猴子嗎?”楊戩冷哼了一聲。
初見孫悟空的時候,他的確挺開心的,那猴子貌似是他的師弟而且武藝的確高強,讓他不得不讚歎一句棋逢對手。但是後來那猴子一開口他就火大了,因為那猴子嘴巴太缺德,專門揭別人的傷疤,加上就因為這猴子,他師父還記恨了他很長一段時間,那段時間他簡直有種將猴子從山下拖出來再打一頓的衝動。
昆侖鏡那邊的孫悟空瞬間氣得跳腳,這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