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7)
天道的威力太大,世間萬物皆被天道束縛,就連開天辟地的盤古在最後都融合於天道。
那麽他們消失之後會在什麽地方?這個答案隻有天道知道。
那麽誰能夠打破天道?做到真正的超出天道之外?這個答案是沒有人。
就連□□元靈,也就是盤古大神都無法抵抗的天道之力,可見這天道之力究竟有多麽的可怕,它太過神秘,太想讓人探索它。所以盤古大神創造了一門功法,也就是九轉玄功,九轉玄功練得九轉歸一之後就能夠窺得天道的皮毛。
隻是皮毛,卻也是無法想象的皮毛,簡單來說就是以旁觀者的樣子親眼見證別人的命運。
楊嬋點了點頭,才說道:“二哥說他因為九轉玄功大成的時間太短,而且每次窺視天道的時候都要耗費大半的法力所以這麽多年他隻用過一兩次。一次是看了沉香的命運,二是看了闡教的命運。沉香的命運是救母成功,並且一生都會是一帆風順,而闡教命運的轉折就在這山河社稷圖上麵。”
玉鼎真人將視線放到眼前的眾多妖獸身上,半眯了眯眼,隨即笑道:“玉帝陛下,這些妖獸實在是太多,光靠貧道一個人怕是不行,貧道可以去請我師父來嗎?不過因為女媧娘娘的那道法旨,所以我們昆侖需要您說‘請闡教眾仙人助我天庭。’”
玉帝和王母是女媧親自選定的三界主宰,所以說想要讓闡教解除封印的話,那麽就必須要玉帝親自說出這句話,否則闡教的那道結界無法破除。
“難道佛教不行嗎?”玉帝可不笨,他看了一眼玉鼎真人。
“不過佛教和闡教屬於兩大教派,而且如來佛祖在西天,距離這裏可不近呐。”
話剛剛說完,之前那些脾氣不好的妖獸就開始憤怒的砸起了天庭,要不是眼前的這個什麽玉鼎真人身上有著和楊戩類似的氣息,這氣息讓他們恐怖,不然早就撕碎這個家夥了!
這讓玉帝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陛下,您放心,闡教隻為一個自由,畢竟誰都不想失去自由!”玉鼎真人看出了玉帝的猶豫不決,再次下了一劑猛藥。
哪吒也忙著跪下,“請陛下開金口!”自從上了天庭之後他就沒有再見到他師父太乙真人,這麽多年了如果不是因為那道法旨他們闡教何必要被禁錮在自己的山脈中不能出來四處看看?神仙沒有了自由比凡人還不如!
看了一眼天庭中被妖獸嚇到、驚慌失措的眾神仙,玉帝歎了一口氣,擺了擺手說道:“罷了罷了,這件事想必與那楊戩也有關係,他沒有帶走山河社稷圖也是故意給天庭留下了這個解決之法。朕在此請闡教眾仙人助我天庭收起這山河社稷圖帶走這些妖獸!”
作者有話要說:
☆、結界破碎
隨著玉帝的聲音穿過雲霄之後,遠在凡間的昆侖山前的封印開始震動起來,就連整座昆侖山也跟著顫抖起來。嘩啦一聲,就像是鏡子破碎一般,籠罩著整座昆侖山的封印開始破碎,一陣金光閃過,封印徹底消失。
原本遠遠看起來就像是石頭山的昆侖山一改原貌。
山高聳入雲、雲插入山間洞府之內。而那昆侖山最高處有座洞府大門緩緩打開,其間溢出萬丈光輝,就像是畫卷一般徐徐展開,光輝瞬間直衝上天庭,映照了大半個天空。
“封印竟然解除了?”
此時此刻散落於各地的闡教弟子都睜大了雙眼凝視著昆侖山方向,自從封神之戰過後闡教就被女媧用結界給封住了,元始天尊所居住的昆侖山玉虛宮更是完完全全的都被給結界給籠罩。
除了上天庭、入佛教的弟子還能自由自在之外,其餘的自由都被限製住了。
闡教十二金仙自從出師之後便擁有著自己的山脈和洞府,除去去了佛教的四個金仙的洞府和跑到天庭的玉鼎真人所在的玉泉山之外,其餘的山脈此刻忽然嘈雜起來。
二仙山麻姑洞的大門忽然打開,一隻白鶴猛衝而出,那姿勢頗有些類似於雄鷹。
白鶴上麵坐著一個很穿道袍長相普通卻頗具仙風道骨的老者,老者滿臉笑意,“啊哈哈,我終於可以再次遨遊四海了!想當初我明明都到了北海竟然還被強製性召回,實在是太不爽了!”
騎著白鶴喜愛遨遊四海的正是那黃龍真人,不過這黃龍真人實力真的是一般又一般,在封神之戰時丟盡了闡教的臉麵,還號稱是五無道人,無法寶、無法力、無弟子、還毫無頭腦,從無勝績,每戰必敗。據說他的原形是龍,元始天尊本來就不喜歡羽鱗卵化之輩,但是看這黃龍身世淒苦,所以收了他,結果沒想到這黃龍戰鬥力實在是太差。
感覺到闡教的封印解除了,玉鼎真人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這麽多年,他們被禁錮了千年,終於恢複了自由。
“師叔!那個結界,那個封印解除了!”哪吒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
“是啊,是啊,終於解除了。”玉鼎真人拍下哪吒的手,轉身看向那邊一臉懼意的眾妖魔,“想不到你們這些窮凶惡極的妖魔竟然還能給我們闡教帶來這樣的好運?實在是太棒了!”
後退了幾步,妲己敏銳的感覺到一絲不好的氣息,轉身她就想跑。
“你們還是全部回山河社稷圖裏麵繼續待著吧!”玉鼎真人說完,一伸手,一副古樸的畫卷就出現在他手中,然後眼前的無數讓眾神仙棘手害怕的妖魔全部都嚇得變了臉色。
畫卷展開,美景引人入勝。
“啊!”慘叫著,這些妖魔全部都不受控製的再次吸入了山河社稷圖內。
“自從解除了女媧娘娘的封印,我覺得我實力猛漲,而且還能夠使用山河社稷圖了,哈哈。”看見玉帝那帶著怒火的眼睛,玉鼎真人哈哈一笑,解釋道。
哼!玉帝狠狠一哼,他就知道這闡教的心機深重,像他那個外甥,最初明明還是一個調皮愛爬牆的少年,結果沒多久就變成了一個心機深沉算無遺策的人,這絕對是因為近墨則黑,被闡教的這些人培養出來的!
特別是這個玉鼎真人!
“二哥所做的一切總算是沒有白費,他終於給他的師門帶來了最好的消息。”楊嬋看著玉鼎真人手中的山河社稷圖激動得熱淚盈眶。
她活了幾千年,從來沒想過算計玉帝和王母的事情。
幼時逃亡時的那些記憶深刻入骨,她一直都覺得玉帝王母是無法打敗的,因為玉帝的一句話她的母親被壓在桃山下直到後來被曬化,後來王母更是幾句話就讓她的那個鐵骨錚錚的二哥上了天庭做了這司法天神。
但是現在,她終於明白了,這世間有天道在,沒有什麽是打不敗的,唯一打不敗的隻是天道,因為天道是規則,而天道的規則是最公平的。
玉鼎真人忽然問道:“對了,你二哥呢?他究竟是做什麽去了?”
啊了一聲,楊嬋才反應過來,“二哥去找我們的娘和大哥了,如果有可能他還想要找到父親。”
“哎,這一切不但要看緣分,還要看你二哥和你父母兄長之間的血緣聯係。”半眯著眼睛,玉鼎真人掐指一算,然後歎了一口氣,他們家之間的事情隻能靠他們自己去解決,外人幫助不得。
楊嬋看了一眼沉香,伸手摸了摸沉香的頭,是啊,能不能找到都要看緣分。
帶著沉香回到華山,楊嬋本來想給沉香解釋一下之前的不少事情,結果沒想到華山這邊龍八、龍四和小玉還有孫悟空都已經站在這裏焦急的等待著什麽。
“三聖母,之前天地之間忽然冒出了不少妖怪,那都是怎麽回事?” 龍四有種預感,她覺得楊嬋肯定知道。
沉香忙著接道:“是因為山河社稷圖無人掌管,所以封印在裏麵的妖怪就全部跑了出來。”
山河社稷圖?孫悟空忽然覺得他好像是聽說過,猛的一拍掌心,孫悟空急道:“這山河社稷圖我記得我師父菩提老祖,也就是玉鼎真人曾經說過,那東西不是由女媧娘娘交給闡教弟子了嗎?那闡教本事那麽大,怎麽會讓社稷圖無人掌管?”
“是這樣的,山河社稷圖是由二哥掌管的,隻不過他忽然斷去了和山河社稷圖的聯係這才讓社稷圖無人掌管,所幸玉鼎真人將此圖重新收起才沒有釀成大禍。”楊嬋忙著解釋道。
孫悟空吃了一驚,“斷去和法寶的聯係?這是怎麽一回事?”
“舅舅他好像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說要找到外公外婆還有大舅舅他們。”沉香看見母親陷入惆悵中,有些哀傷,於是他代替自己母親解釋。
楊嬋點點頭,“是的,二哥是被玉帝送走的,可是就連玉帝都說他不確定他的去向,還真是讓人擔心。”她的擔心不無道理,畢竟楊家兄妹和玉帝王母的仇恨是幾千年的,特別是後來楊戩的那一通算計更是讓矛盾激烈化。
“老孫倒有一個辦法,闡教的人本事大,而且法寶眾多,說不定他們就能找到楊小聖的下落!”
沉香麵露喜色,一把抓住了楊嬋,急切道:“嘮叨說的不錯,娘,我們去闡教吧!”
“好,反正現在新天條對下界的神仙也比較自由,隻要華山這邊一出事,我就能感覺到,然後馬上就回來,大概也不過須臾之間。”
作者有話要說:
☆、畫影居
跑過一道牌坊,展昭看著前麵不遠處的盧家莊放慢了步調,同時也握緊了手中的巨闕,之前被韓彰的小手腳給弄得有點緊張。換做以往的話展昭自然不會害怕任何小手腳,但是三寶要緊,他可不能失了禮數。
“展昭,看來你已經輕鬆的過了三關了?”盧家莊紫紅色大門打開,盧方從裏麵走了出來。
展昭上前一步,帶著溫和的語氣拱手說道:“這都托蔣四哥、徐三哥、韓二哥手下留情。”說實話,要是他們三個非要和展昭鬥個你死我活,怕是展昭還真的無法到達這裏,他現在頭暈有點嚴重。
盧方笑著說道:“那盧某不才,想要和展兄弟比試一番輕功。”
展昭有點疑惑,“怎麽個比試法子?”
盧方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胡須,一臉笑意,道:“在盧某屋後的梅花樁上麵比武,誰先落地誰就輸。”
梅花樁展昭沒練過,但是他的輕功本就是燕子飛,隻要有一丁點借力的都能夠讓他飛身而起,所以試一試倒也無妨,隻是展昭有點擔心他現在究竟還能不能打贏盧方。
所謂梅花樁,其實要在上麵打拳才是正統,隻不過展昭和盧方都不是以拳法見長的人,至於那勢如行雲流水,變化多端,快而不亂的梅花拳他們也隻能感歎一句無緣無分。
站在梅花樁上麵,展昭打量了一下對麵站著的盧方才微微眯了眯眼,規則隻是說誰先落地並沒有說怎麽一個落地才算是輸,看來想要盡快結束打鬥就隻有從梅花樁入手了。
大喝一聲,盧方直接朝著展昭衝來,沒想到他奔跑在梅花樁上麵竟然如履平地。
展昭也直接朝著盧方衝去,手中巨闕忽然揮出一道強勁的劍氣,盧方側頭避開劍氣,卻沒想到巨闕的劍氣不過是一道障眼法,而現在展昭扔下巨闕,赤手空拳的和盧方打了起來。
“徐三哥曾說展昭的兵器太過鋒利未免有些勝之不武。”看著巨闕連劍帶鞘都穩穩的插在地麵,展昭橫擋住盧方的拳法,微微一笑。
盧方眼中閃過一抹敬佩,“擁有一把神兵這也是不可多得的氣運,三弟他這人愛使一些小性子。”
兩人雖然是在說話,但是手腳卻都沒有停下,幾個眨眼功夫兩人就已經對過了數十招,身影拳法不停的閃動。
拳忽然化作掌,展昭朝著盧方劈過去。
盧方一個後空翻,雙掌蘊含內力朝著展昭對過去。
硬接是肯定不行的,展昭忽然一個騰空,雙腳發力夾雜著兩道勁風朝著盧方襲去。盧方忙著雙手橫擋在胸前,攔下了展昭這次的攻擊。
卻隻見展昭踩在盧方的胳膊上,然後狠狠往下麵壓去,盧方沒想太多,隻專注的擋住展昭的雙腿,卻沒想到他踩著的梅花樁竟然開始往地麵陷去。
等腳下踩到了地麵,盧方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所踩著的那根梅花樁竟然全部都陷在了地裏。
“盧莊主承讓了。”展昭一個翻身跳躍站在梅花樁上麵朝著盧方微微一笑,隨即將手中扯下盧方的發帶還回去。
抖了抖衣袖上麵的灰塵,盧方起初有些尷尬,隨即哈哈大笑道:“不愧是南俠!好功夫!身手真俊!”
“盧莊主謬讚了,不知可不可以告訴展昭白玉堂的所在?畢竟展昭這次是為了三寶而來。”展昭淡淡笑著。
盧方想了想,還是準備告訴展昭白玉堂的所在,雖然之前白玉堂死活不許他們說,但是人家不辭辛苦跑了這麽遠還和他們四個人都狠狠鬥了一場,再不說未免就太過意不去了。
“五弟在盧家莊的畫影居內。”盧方回道。其實白玉堂以前的院子不叫這個名,隻是他得到畫影劍之後,索性將自己的院子名字也給改了。
“多謝。”
展昭道了謝就忙著跑進盧家莊的大門,留下盧方一個人在那裏歎息,這江湖現如今還真是年輕人的天下了,雖說他年齡也不大,但為什麽這些年輕人的內力和輕功都這麽高呢?想他那個五弟學功夫也就十多年,那武功算得上出神入化,至於這展昭怕是和五弟不相上下吧。
盧家莊很大,仆人也不少,但大部分都是沒有絲毫武功的普通仆人,展昭終於看見了一個有點武功底子的人。
“敢問這位小兄弟,白玉堂白五爺的畫影居在何處?”
白福被眼前忽然出現的一個人嚇了一跳,所幸他跟著白玉堂多年早就鍛煉出了強大的接受力,隻是眼睛眨了眨就恢複了鎮定,“前麵左拐然後遇見一個岔口再往左拐就到了。”
“多謝。”道了謝之後,展昭忙著往前麵跑去。
撓撓頭,白福這才反應過來那個一身藍衣的人竟然是去找他家五爺的。哎喲,一拍腦袋,白福忙著跟上去,他家五爺這兩天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能往他那屋子裏去,不然摔死都是活該的。
展昭的速度很快,沒幾個眨眼就到了一片竹林前。
在竹林入口處有一座涼亭,涼亭上方掛著一塊牌匾,上麵龍飛鳳舞的寫著‘畫影居’三個大字。展昭放輕了腳步緩緩的朝竹林裏麵走去,沒多久就走到了一個小院落前麵。
所謂畫影居其實是一個獨立的小院落,院落周圍栽種著不少的桃樹,現如今正是春季,桃花美豔欲滴借著風力打著旋兒落到地麵,一陣微風吹過,眼前仿佛下起了一陣粉紅色的花瓣雨。輕輕拿起飄落在肩膀的花瓣,展昭莫名覺得此情此景有點熟悉,但是卻始終想不起來,最終也隻能暗歎一句那栽種桃林的白玉堂不愧是風流天下。
光是這裏的小竹林和桃花林就足夠突出這個人的風流了。
“在下展昭,敢問白兄可否將三寶歸還給展昭?展昭來此正是為了那禦賜三寶一事,願白兄知情曉理盡快讓展某回去複命。”雖然不願意打破此刻安靜寧和的桃花雨,但是展昭事務在身,還是不合情景的開口說了話。
“這麽好看的景致都能被你給敗壞?怪不得江湖中人都說南俠不解風情且死板無趣。”院落忽然響起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不同於展昭溫潤軟糯的江南口音,這個聲音很幹脆。
展昭苦笑,說他不解風情的大多數是女子,至於死板的話隻有入了朝廷之後才有人這麽說過。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展昭揚聲道:“白兄說笑了,展某隻是公事要務在身,還請白兄不要為難。”早就聽說過白玉堂的性子古怪而且行事讓人捉摸不透,所以展昭有點擔心他會做出無法無天的事來。
作者有話要說:
☆、貓兒
房內的白玉堂翹著二郎腿,一臉笑意的看著外麵隱約能看見身影的展昭,“那你進院子吧,免得別人說我白玉堂不讓你這隻迢迢遠來的貓兒進屋。”
這!展昭臉黑了黑,複而又握了握拳。又是一個喊‘貓兒’的,這群耗子!
“如此,那就多謝白兄了。”深呼吸一口,展昭恢複了以往的溫潤儒雅,笑容也漸漸大了一些,隻要將三寶帶回去,他應該就能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白玉堂眯著眼睛數展昭的步伐。
一二三四五六……
機關打開的聲音刺耳的響起,展昭忙著想要離開地麵,誰知道不過輕輕一踩,原本平實的地麵瞬間打開,然後展昭直接掉了下去。
“可惡!白玉堂,你做了什麽?”從院落掉進陷阱的展昭終於火大吼了一句。
掉進陷阱這絕對是展昭出入江湖多年以來的第一次著道,不管他是不是太過疲憊,但他的確沒想到白玉堂留了這樣一手對付他,不過是一個稱號而已,他們陷空島何必要如此強扯著不放?江湖的稱號和朝廷的稱號明明是兩碼子事才對吧!
白玉堂搖著扇子慢吞吞的走到陷阱口,一臉的笑意,“貓兒,你就好好在這裏待著吧,等白爺爺哪天心情好了再放你出來。哦對了,你抬頭看看這通天窟那邊的牌子。”
一臉怒容的展昭順著白玉堂的視線移向這通天窟左邊高掛的一塊牌子。
頓時有著鎏金大字的一塊牌子映入眼簾,上書三個大字——‘氣死貓。’
一時之間展昭的怒氣瞬間變成了無語,看見這幾個字雖說達不到氣死的地步,但是氣得說不出話來倒是真的,不過轉念一想白玉堂這個人還是少年心性占多數,這個‘禦貓’的稱號也的確是有些過分了,隻是那畢竟是皇上封的,他也沒辦法,任這些老鼠發完氣應該也就沒什麽了。
“白玉堂,展昭被你關著沒關係,但是三寶還請你一定要歸還開封府!”
“等著吧,等白爺爺心情好了之後再說!”頭上忽然一黑,白玉堂的聲音也像是從遠處傳來,顯然他已經走遠了。
展昭歎了一口氣,白玉堂那家夥怕是根本不懂禦賜三寶對開封府的重要性,而且又任性妄為,他說了半天那家夥一點反應都沒有,實在是可惡,想到這展昭熄了的火焰又冒了出來。
“白玉堂!你給我回來!”
但是除了回音就是回音,而且眼前一片黑暗,連一根蠟燭都沒有,展昭伸手往身邊摸了摸,他記得這裏麵似乎有一張小床。
一片漆黑中展昭的視力也自然是變得不行,連一點隱約的東西都看不到,他閉上眼睛,難道那白玉堂真的以為他是貓能夠夜視不成?
靠著床沿坐下,展昭抱緊巨闕,其實他有一個弱點,一個從未有人知道過的弱點,他有點害怕黑暗,其實害怕黑暗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對於展昭這樣的人來說卻算得上是古怪了,他應該是無所畏懼心懷天下的,但他唯獨很害怕黑。
對水不是害怕,而是遠遠避開,唯獨這黑暗…
展昭記得,他第一次受傷的時候是十六歲的時候被一群山賊砍傷後背,當時他眼前一黑,好像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他曾經經曆過這樣的偷襲。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開始害怕黑暗,隻要眼前一黑,那種背後被偷襲的感覺就會冒出來,讓人冷汗直流。
白玉堂提著畫影晃到盧家莊的大廳,正好看見他的四位哥哥都在那裏說著什麽。
“幾位哥哥,你們都在說些什麽?”白玉堂也湊了過去。
“我們是在說展昭,那南俠不愧是南俠,我們幾個武功在江湖上也算不錯的了,結果我們四個都棋差一招的輸給了他。”盧方說話的時候眼眸中依然有些讚賞。
白玉堂眯了眯眼,隨即露出笑容,“沒想到幾位哥哥都替玉堂試了試那隻貓,隻是可惜那隻貓現在被我給關在了通天窟裏麵差點沒被氣死。”
啊?四鼠眨眨眼,那通天窟他們倒也知道,是白玉堂弄來關那些不開眼的人的,不過他們沒想到展昭竟然也被關在了裏麵。
“五弟,這樣不太好吧,畢竟展昭是朝廷命官,而且我看他——”
白玉堂揮手打斷盧方的話,“莫不是幾位哥哥害怕了?還是像之前說的那樣,這件事我白玉堂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會給幾位哥哥帶來麻煩的!”
說完白玉堂哼了兩聲轉身就便走,根本不給其餘四鼠解釋的機會。
歎了一口氣,蔣平搖了搖手中的扇子,“五弟這性子還真是的,每次都愛耍些小性子。對了,大哥你是想說展昭的身體有問題吧?”
盧方點點頭,有些無奈的說道:“可不是,展昭和我比武的時候我隻看見他臉色越發的蒼白,要不是有傷,要不就是太勞累了。”
徐慶和韓彰麵麵相覷,最後也隻能是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不管那展昭怎麽樣,總之他們作為白玉堂的兄長所要做的就是保住白玉堂,無論他要做什麽都隻能讓他去做。
陷入黑暗之中完全感覺不到日夜變化。而這通天窟裏麵還有一張桌子,桌子上麵有一壺水,但是也隻有一壺水,展昭不知道該說白玉堂是厚道還是不厚道,幸好他身上還有點幹糧,渴了就喝一點水,餓了就吃一兩口幹糧。
從開封到陷空島再到現在被關著,這一個月的時間恐怕都已經過去了一半。
展昭默默的算著日子,要是再過幾天,恐怕到時候連開封府上下都會出事,所以他必須要盡快帶禦賜三寶回去,但通天窟四周全是石壁,早就聽說白玉堂精通機關,所以展昭也不敢隨便亂摸石壁。況且這白玉堂遲遲不來,他想要說什麽想要做什麽也沒法說也沒法做。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頭頂傳來一陣聲響。
漆黑的通天窟忽然打開,展昭忙著擋住眼睛,適應了漆黑再突然的光明隻會讓他瞎掉。
“貓兒,在這通天窟裏麵可待得舒服?”白玉堂戲謔的聲音從上麵傳來。
閉著眼睛,展昭深呼吸了兩口,才說道:“白兄!你到底想要做什麽?隻要你盡快歸還三寶,哪怕是殺了展昭也行!到時候你也再不會因為‘禦貓’這個封號生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
☆、鬥
“喲,貓兒炸毛了?”白玉堂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看不出來啊,這隻貓兒還挺有骨氣的,而且說話做事倒還真和傳說中的南俠不一樣,江湖人都說南俠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不像一個江湖俠客反而像是一個讀書人。現在看這氣急敗壞的樣子,還真沒看出來君子如玉的氣質在哪裏。
又是貓兒貓兒的,展昭火大的喊了起來,“白老鼠!”
白玉堂眯著眼睛笑了,隨即哼著聲音說道:“炸毛就炸毛,還不承認?要你命幹什麽?你白五爺我還嫌麻煩呢,白五爺隻想和你比鬥一番,要世人都看看到底是我們陷空島五鼠強還是你這禦貓強!”
“好!不管比鬥結果如何,你都要跟著交出禦賜三寶讓我帶回去!”咬咬牙,展昭考慮了一下還是答應了這個沒道理的比鬥事情。
“好,很好,我白玉堂說一不二。”點點頭,白玉堂敲了敲地麵,隨即周圍的幾塊地板也在瞬間打開,露出了一個很大的口子。
等白玉堂站起身遠離這裏的時候,展昭腳尖輕點地麵,一個跳躍就縱起老高,隨即踩在石壁上麵借了一點力就輕鬆的飛出通天窟的口子回到了地麵。
回到地麵首先就能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展昭鬆了一口氣,現在他的感覺就仿佛像是重生了一般。
“現在可以打了吧?”白玉堂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
展昭沒好氣的說道:“展某很餓,而且一點力氣都沒有,就算是白兄贏了,怕是也會覺得勝之不武吧。”他在通天窟裏麵待了至少兩天不說,這一出來就被逼著要比武,還真是讓人覺得頭痛不已。
“我屋裏有吃的,你快去吃!”
急切想要和展昭比武的白玉堂將展昭推進了他的正房內,至少他的這個房間很少有人來,要不是為了可以盡快比武,他才不會讓一隻貓進來呢。
草草的吃了幾口東西,展昭覺得腹中不在空空如也之後就停下了筷子。
搖了搖扇子,白玉堂一臉笑意,“吃的真少,還真像是一隻貓兒。”
握了握拳,展昭深吸一口氣,站起身拿起巨闕,猛然抽劍出鞘,寒光一閃,眼眸中閃過一道精光,展昭嘴角微揚,“既然如此,那就請白兄賜教吧。”
抽出畫影,白玉堂很直接的先出了手,虛晃一招之後直接從上而下劈了下去。展昭握緊巨闕直接擋住畫影,然後輕輕一震,就斜插著要刺向白玉堂。
“貓兒出招還真快。”白玉堂哼了一聲,然後畫影猛然畫了一個半圓將巨闕給橫掃開去。
“這不是老鼠一直期待的嗎?”巨闕被橫掃開去,展昭並不驚慌,翻轉劍鋒偏轉著再次與畫影正麵對上。
兩把神兵激烈的碰撞在一起,濺起一陣火花,也幸好是兩把神兵,否則換了任何一把兵器此刻都難逃斷裂的宿命。白展二人瞬間身形變換交錯,速度一瞬間便已快得驚人,眨眼間似乎就過了數十招。
內息支撐著巨闕猛的橫掃而去,仿佛雷霆一擊,白玉堂側了一步,纏鬥總算是分開了。展昭忙著收劍支撐著自己,他的氣息現在已經越發的不穩定了,頭腦也有點發暈。
不得不說這算得上是棋逢對手,展昭之前疲憊脫力導致他現在處於下風,甚至有些控製不住巨闕四散的劍氣。不過還算好白玉堂倒也沒有盡全力,不然展昭怕是真的有點麻煩。
白玉堂揚揚手中的畫影,斜著眼看向展昭,“展小貓,我看你氣息不穩而且還內力耗損過度,該不會你是拖著傷重之體跑上島來?”
“展某為追回三寶隻得晝夜兼程,至於內力可能隻是之前與白兄的兄長纏鬥太多次。”展昭暗地裏給自己提了提氣。
“哼,真是掃興,看你這三腳貓的樣子還是快點治好吧。”說完,白玉堂就率先往外麵走去,走了幾步看見展昭還沒有跟上,於是又轉過身好心的叮囑了一句,“貓兒,快跟上來啊,不然你要我拿繩子套著你嗎?”
這白老鼠!展昭隻能氣得再次握了握拳,卻不好發作的跟著白玉堂往前麵走去。
走在路上的時候白玉堂遇見了之前展昭詢問過的那個小廝,也就是白福。拉著白福,白玉堂低聲說了幾句話,展昭正側耳想要聽一下他們說的內容,卻忽然看見白玉堂轉過身來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展昭收回之前放在白玉堂那邊的視線。
快要走到客房的時候,白玉堂很好心的解釋了一句,“我是讓白福去請我大嫂給你看看,免得你這病貓死在我陷空島上麵,要知道這隻會讓我們五鼠麵子上過不去。”
“不必讓盧大嫂如此費心。”展昭搖頭拒絕。
“是誰這麽仗著自己年輕就不好好照顧身體了?”一道幹脆的女聲傳來。閔秀秀提著一個藥箱就慢吞吞的走了進來。
白玉堂樂嗬嗬的湊過去喊了一聲,“大嫂。”
“展小貓,是你有傷在身吧?快把手拿過來給我看看。”在白玉堂頭上敲了一下,閔秀秀就徑直走到展昭麵前,伸出了手。
展昭忙著拒絕,“展某無礙,真的不勞煩盧大嫂了。”
眨了眨眼,白玉堂忽然笑起來,“貓兒,如果你不讓我大嫂治病的話,那麽這三寶我可就不知道會放到什麽地方去了。”
威脅絕對的威脅,展昭深呼吸一口,然後看向閔秀秀,麵帶笑意,“如此,那就勞煩盧大嫂了。”
閔秀秀笑彎了一雙眼,江湖人都說南俠謙謙君子,現在看起來也不過像是一個小孩子,而且還是那種再難受也隻往肚子裏咽的孩子,還真是太過隱忍了,和她家的這五弟的性格還真是一個天一個地。
歎了一口氣,她伸手搭上展昭的手腕。
“就是太勞累了,好好休息應該也就沒問題了。”收回手,閔秀秀將自己帶來的東西全部收進盒子裏麵,幸好是用不上這些東西。
展昭忙著起身道謝,“謝謝盧大嫂。”
送走了閔秀秀,展昭將視線放到了白玉堂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追回三寶
挪了挪位置,白玉堂發現展昭還是在看著他,終於徹底火了起來,“喂,貓兒你看我幹什麽?難道是看你白爺爺長得太帥了?”
“不是!展某隻是想問你什麽時候可以將三寶歸還給展某?”翻了一下眼睛,展昭盡量平緩了自己的情緒。
“一天到晚都在念叨這三寶,這三寶到底有什麽好的?不過就是皇帝交給開封府鎮宅的麽?”白玉堂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完之後還咂了咂嘴。
半低垂著眼眸,展昭沉默了片刻才說道:“三寶事關開封府全府上下的性命,包大人隻能拖延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