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兩世情歡
“你要幹什麽？”
“你殺了院中的婆子，你說我要幹什麽？”鳳清淺好以整暇的看著鳳瀾，這一度讓鳳瀾覺得她在和自己聊今天早上要吃什麽。
“我沒有殺人。”
“你殺沒殺人用得著你說，我自己查不出來嗎？”
看著鳳清淺說的那是一個蠻橫自信，周致忍不住讚歎道：“就是。”
“你又算個什麽東西，鳳府的事情，輪得到你在這裏指手畫腳？”
周致易了容，還是上次在枇杷莊的造型。
這讓鳳瀾更加生氣了。
鳳清淺笑眯眯的接道：“比你更像個東西的東西。”
“……”
周致有點委屈的靠了過來：“淺淺，我不是個東西。”
“……”
鳳清淺差點沒忍住在這嚴肅的場合笑出來，她掩飾的咳了一聲，不再去看周致，“把證據拿上來吧。”
一個侍衛端上幾個茶具，一塊帕子還有一個婢女。
鳳清淺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朝那婢女點點頭：“說吧。”
“婢子是柔媽媽的養女，昨日晚上本想去照顧柔媽媽的，可是剛走到門口，就看見……”那婢女收到鳳瀾的一記眼刀，本來就說不利索的話瞬間就斷了。
鳳清淺也不氣，“瀾瀾，眼睛別瞪那麽大啊，別人看了害怕。”
“……”
然後又朝著那哆哆嗦嗦的婢女說道：“乖，別怕，好好說，姐姐給你做主。”
那婢女深吸一口氣，不再去看鳳瀾，“看見，鳳瀾拿這塊帕子，捂住了柔媽媽的嘴，柔媽媽掙紮了幾下，就沒氣了。”
鳳瀾扭頭，看著這婢女，麵露嘲諷，“胡說八道，我看你就是記恨於我，現在故意來栽贓陷害我！”
那婢女恐慌的抬頭看著鳳清淺，“大小姐，我絕無半點謊言！”
“乖，姐姐信你，”鳳清淺安撫的朝著那婢女笑了笑。
“怎麽？大小姐，你這是要當著所有人的麵，栽贓陷害我嗎？”鳳瀾冷笑。
“瀾瀾，我可不是栽贓陷害哦，這杯子，和你熟悉的人都知道，是你的，然而今日卻在那幾位婆子房中發現，上麵還有毒，你知道這說明什麽嗎?”
“說明什麽？”
“說明你是嫌疑犯啊，”鳳清淺笑，“按理說，我應該把你直接交給知府處理，鳳瀾，我看在你我姐妹情深的份上，我給你一個狡辯的機會。”
“你隻要說出為什麽這位妹妹為什麽會看見昨日你殺人的情景，或者是你的杯子為什麽會沾了毒落在這幾位婆子房中，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鳳瀾聽著這話，瞬間覺得，鳳清淺怕不是個傻子。
“杯子被人偷了。”
“噗嗤，”鳳清淺被逗笑了。
“你笑什麽？”
鳳清淺伸手招呼著旁邊的侍衛，“來來來，告訴瀾瀾，這些杯子，到底是哪裏發現的？”
“回稟大小姐，在鳳瀾屋內找到的，隻是見這上麵的毒和手帕上的一樣，就一並帶來了。”
鳳瀾臉色瞬間慘白。
她後知後覺自己中計了。
平日裏，在府上為了討好眾人，鳳瀾沒少給他們送東西，昨日那兩個婆子來找自己，就是要將那些東西還給自己。
她們兩是死在自己屋內的！
鳳清淺起身，似乎是打算回去吃飯了，她走到鳳瀾身邊，聲音很小，除了二人沒有人能聽得見：
“最後一個問題，屍體，你是怎麽送到廢井裏麵的。”
鳳瀾別看目光：“你做夢。”
鳳清淺無所謂的直起身子，“把她關進柴房，晚點送入知府，給眾人一個交代。”
一陣齁甜的香氣傳入鳳清淺鼻中，讓她有點不適的皺了皺眉頭。
牧瑤搖了搖頭，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麵：“戲不夠精彩，妹妹不夠聰明的樣子。”
鳳清淺無奈的聳聳肩，她盡力了哎。
周致斟酌了一會，“鳳瀾不會武功。”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在場的三人都愣了一下。
牧瑤：“有什麽問題嗎？”
鳳清淺：“你怎麽知道他們有沒有武功的？”
周致選擇性耳背：“練過武的人無論怎麽掩飾，他們的氣息吐納、腳步動作都會和常人有所區別，再加之我內功在他們之上，可以感知一二。”
鳳清淺不禁感歎：“神奇。”
“淺淺，很快你也能這樣了。”
牧瑤感覺自己莫名其妙又被塞了口狗糧，不禁有點無語：“所以誰能告訴我這件事情和鳳瀾會不會武功有什麽關係？”
千悅好心的，小心翼翼的答道：“小姐應該是想著鳳瀾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怎麽把比她壯那麽多的大漢送到後院的廢井裏麵吧。”
被千悅這麽一說，牧瑤總算反應過來了，她看著鳳清淺：“那你剛剛怎麽不問。”
“我問她會說嗎？”鳳清淺看白癡一樣看著牧瑤。
牧瑤挑挑眉：“我忽然覺得你這很危險。”
鳳清淺冷笑兩聲，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周致，“二長老那床上是不是有兩個人？”
周致點點頭，“那人武功還不差。”
牧瑤腦子轉得快，立馬湊了上來：“你懷疑那人和鳳瀾是一夥的？”
“不太確定，不過二長老看起來不像是病，而像是中毒，假如這麽一說的話，鳳瀾的話或許會是真的？”
千悅大驚：“小姐，你怎麽可以相信她說的話？”
“回去再說吧。”
四人用了早膳，鳳清淺拿著牧瑤在二長老院門口扔給她的東西，仔細看了起來。
這裏麵是二長老平日裏用的藥和牧瑤在廚房發現的可疑的藥粉。
二長老的院子看起來平平常常，但根據暗衛的統計，那裏麵被人嚴格的守住了，讓人不懷疑裏麵有點什麽都不行。
所以鳳清淺才會拖牧瑤去裏麵看看。
藥渣沒有什麽問題，倒是那藥粉，像是毒藥。
鳳清淺仔細辨認著裏麵的成分，再想著二長老的病情。
她忽然懷疑，二長老或許真的可以假死。
這藥粉，不是致死的毒藥，但要是構造一個命不久矣的形象，還是綽綽有餘的。
耳邊回響這鳳瀾的話語，城南小院，她或許可以去看看。
鳳清淺推開房門，牧瑤已經走了，千悅不知道在哪，就連周致似乎也去忙別的事情去了。
這讓她鬆了一口氣，這些人在，或許又會阻止她。
她身邊跟著暗衛，就算有問題也不會是太大的問題。
於是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前往了鳳瀾口中所說的城南小院。
街道安靜，很適合作為一個犯罪現場。
鳳清淺敏銳的捕捉到了空氣中散發著的屬於玄光砂的氣息。
那是一種類似於硫磺的氣味。
這讓她心髒猛的一突，鳳瀾沒有騙她？
鳳清淺敲了敲門，院中似乎沒有人，鳳清淺推了推，發現門從裏麵鎖了。
於是她繞著院子，慢慢的走著。
越往後，玄光砂的氣味越濃。
在鳳清淺繞了一圈之後，再一次站到了院門前。
除了折扇門，沒有任何出入口。
鳳清淺不抱希望的推了推門，“哐當——”一聲，似乎是重鎖脫落，大門應聲而開。
一股清香的氣味從門縫裏麵若有若無的傳出，鳳清淺起初以為是院中花香，覺得味道還好聞。
身上一點點泛起的燥熱異常被她很快的壓了下去。
她隻當是夏天，天氣燥熱。
門慢慢的敞開，院中的情況暴露在鳳清淺的視野之中，兩堆半屋高的玄光砂堆在院中，上麵蓋著黃土。
在太陽低下折射出烏黑的光澤，鳳清淺感到一陣膽戰心驚，這些量的玄光砂，足以炸掉整個錦北。
這樣堆在太陽底下，是想幹嘛？
鳳清淺的視線往屋內看去。
一個黑色的人影坐在屋內，一雙眼睛透著陰狠的光澤，正像一頭狼一樣的盯著鳳清淺。
鳳清淺忽然感覺周身的不適正在緩緩放大，燥熱感逐漸變得像烈火焚燒一般。
清甜的香氣真無限放大。
鳳清淺感覺大腦一片空白。
這是兩世情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