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瑤內心一驚,這該不會是中暑的前兆吧?
急急忙忙把江琳送進了附近的醫院,通知了君父和君琛遠之後,站在vip單人病房中的唐安瑤,看著床上麵色虛弱的君母,一顆心還是懸在半空。
也不知過了多久,君易深像陣風匆匆趕來醫院,直奔病房,一張臉冷峻異常。
在君易深身後跟著一串白大褂的醫生,全都誠惶誠恐的模樣,生怕君易深一個責怪下來,整家醫院都要遭殃。
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唐安瑤依舊十分自責,江琳卻反倒在一旁安慰她:“安瑤,怎麽會是你的錯?都是我不好,太擔心你工作的事情,執意要跟你出去……”話音一轉,又道,“不過,如果你在君氏集團工作的話,媽就會很放心了。”
唐安瑤咬緊下唇,雙眸低垂,半晌,像終於下定了決心,道:“媽,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就去君氏上班吧。”
江琳笑道:“那就這麽說定了,你到君氏集團上班。”
說罷,扭過頭,向剛剛趕到病房的君琛遠投去一個極其意味深長的眼神,卻沒發現自家老公的臉色已經冷得像冰塊一樣。
君易深早知道,自家老婆和兒子聯合起來,想要把兒媳婦弄進君氏集團,可他根本沒想到江琳居然會使出這種苦肉計。
君易深狠狠的剜了自家兒子一眼,用脅迫的眼神無聲威脅道:下次再敢讓你媽遭遇這種事情,你這個小兔崽子就死定了!
然而君琛遠也壓根沒想到江琳會來這麽一出。
聳了聳肩,君琛遠麵無表情的回應道:沒有下次。
不管怎麽說,還是把唐安瑤拐進了君氏集團。
君琛遠的眸色越發深沉起來,像夜空一般幽遠而又神秘。
……
君氏集團大樓。
唐安瑤正在電腦上熟悉辦公流程,旁邊同事拍了拍她肩膀:“安瑤,岑總監找你。”
唐安瑤微微皺起了眉頭。
今天是她來上班的第三天,但是那個岑總監已經找了她不下十次,但每次都要求她做一些無關工作的小事,包括去打掃女廁等等。
不知她這次又想幹什麽。
唐安瑤在門外敲了有幾分鍾,裏麵才傳出岑溪略顯尖細的聲音。
“進來。”
岑溪在文件裏麵抬起一隻眼睛,從頭到尾打量了唐安瑤一番,臉上浮出一絲不屑的神情,命令道:“你到第六街的手磨咖啡店幫我買一杯咖啡,再去第八街的盛大酒店買一份牛排,七分熟。”
開玩笑,從公司到第六街,來回足足有兩小時的車程。
唐安瑤攥緊了自己的拳頭,一字一頓說:“岑總監,我是來工作,不是做你的私人保姆的。”
岑溪剜了她一眼,麵帶鄙夷:“唐安瑤,麻煩你看清楚自己的身份,我是你的上司,有權命令你做這些事情。”
唐安瑤麵無表情,實則心裏早已各種翻騰。
聽同事說,這個岑溪戲特別多,雖然人長得美,可使手段的功夫了得,還特別愛打壓新來的員工……但是很抱歉,她並沒有打算要對岑溪忠心服從,更何況,岑溪也不是她直接的部門領導。
從辦公室出來,唐安瑤徑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工作。
臨近中午,岑溪從辦公室出來,見到唐安瑤仍好端端坐在原位,穎指氣使道:“唐安瑤,我讓你幹的事情幹好了嗎?”
唐安瑤抬頭,清澈的雙眸直視對方:“對不起,岑總監,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一些與工作毫無關係的事情上。”
“你!”
岑溪拍桌大怒,但辦公室裏人多口雜,她也隻是怒瞪了唐安瑤一眼,臉上閃過一絲狠厲的神色,轉身離開。
直到下午四點多,岑溪才重新在辦公室出現,唇角帶著一絲冷笑,命令唐安瑤到會議室去。
會議室裏還有好幾個人,都是各部門的負責人。
岑溪把一份文件扔到桌上:“今天這份文件,有一個明細數字出錯了,會導致公司直接的經濟損失,而打錯這份文件的人……”
說著,她把目光投向唐安瑤,麵上掠過一絲不懷好意的冷笑:“就是這幾天新來的員工唐安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