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冠軍!暗潮湧動
“我宣布,屠靈隊以四比零戰勝暗影隊,獲得本次蹴鞠比賽,冠軍!”
陳南洪亮且厚重的聲音撞擊在所有人的耳膜上,數萬觀眾也為之歡呼。
可唯獨暗影閣高層那邊,臉色倒是極為難堪,特別是幾個長老,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在這個時候觸了暗影閣主的黴頭。
就在暗影閣主咬牙發出咯吱咯吱聲響時,孔清哈哈一笑,故意大聲朝著空氣說道,“哎呀,我的老天喲,天不絕我孔清啊,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小賊!你真認為我暗影閣拿你沒辦法嗎”暗影閣主那股森冷的殺氣,瞬間在場中渲染而出,這也讓孔清收起臉上笑容。
“暗影閣主,不知孔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孔清淡然道。
“不當講就不要講!”暗影閣主當然知道孔清要借勢嘲諷他,所以也沒打算給孔清留什麽情麵。
倒是孔清不以為然的抬抬眉頭,冷笑道,“閣主想方設法的要取我性命,但每一次都在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而我想告訴閣主的是,石頭可不是每一次都好運的砸中你的腳啊……”
“嘶”
“我也想告訴孔清小友一句話,我暗影閣以暗殺成名,所有被我暗影閣盯上的人,都沒有一個好下場!”暗影閣主毫不留情的反笑道。
“那就拭目以待咯?”孔清微微點頭,瞳中的寒芒一瞬即逝,而後也不在說話,靜靜的看著場中隊員的退場。
姚晶抱起蹴鞠球,又回歸到之前那個沉默的狀態,和孔清示意後,又和屠靈隊長客套了一番,可在姚晶準備離開會場時,鄭勳抬頭喚住了姚晶。
“師妹!”
可以看見鄭勳繃緊的臉上藏著難以啟齒的言語,眼中也能發現一束滄桑之色,緊緊握起的拳頭卻是忽然鬆開,這一次的失敗或許不是給他的蹴鞠畫上了一個句號,而是深深的在他至勝之心上刻上了一道無法擦去的痕跡。
“還有什麽事嗎?”姚晶柔眉一蹙,側過臉頰,輕問道。
“我……”鄭勳狠狠咬牙,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讓他原本準備說的話,變得有些啞然,可在姚晶準備離開時,鄭勳急忙道,“師妹,對不起!”
聽到這幾個字,姚晶都是有些錯愕,見到鄭勳低著頭沉默不語的樣子,姚晶緊了緊手中的蹴鞠球,緩言道,“如果是對我說的,那就沒有必要了,我沒資格接受”
“我代我師傅向師伯道歉!”鄭勳凝的一抬頭,說出這句話後,又像是在心靈上的一種妥協,眼中一片深凝,異色不斷,更像是對釋放出某一個秘密的解脫那樣。
姚晶輕輕歎了口氣,眸子也是瞬間濕潤,還是強笑著道,“師傅之間的事,我們沒資格插手,鄭勳,你的確很強,今天之後……”
“讓我和你一起打理蹴鞠館吧!”
“你會做蹴鞠球嗎?”姚晶心尖一顫,然後故意皺起眉頭問道。
這問題的確是難到鄭勳了,這麽多年,要說鄭勳在蹴鞠上的造詣可到了極致,但要是讓他做一個蹴鞠球的話,或許就有些鈍手了。
見鄭勳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姚晶,姚晶偷偷一笑,瞪了鄭勳一眼後轉身就離開會場,“白癡”
“師妹,我學!”鄭勳也是靈光一閃,露出驚喜的笑容追了上去。
……
“星陽舵主,已經打聽到了,這女子在紅星鎮的一家蹴鞠館”一黑袍人沉聲稟報道。
“去辦吧,別走露風聲了”星陽舵主吩咐一聲,然後又將目光放在了正和屠靈宗高層打熱臉的孔清身上。
“難道你沒有發現,這小子臉上的印記有些似曾相識嗎?”
“舵主指的是”
“對於我們國域來說,舊源區一直是我們整個大南國不可宣言的秘密,當這層若隱若現的薄紗被人揭開時,奈何我們國域有天大的能耐,也是真正的騎虎難下啊……”
在焱冥源士清理會場時,浩炎城周圍的一處陰暗之地,也是繃緊了氣息。
“這個時候去參加焱冥聖地的訂婚儀式,這和自投羅網也什麽區別?”盧深沉冷的問道。懶人聽書
“大長老!”
嘭!
隻見盧呈直接跪在了地上,又狠狠的抬起腦袋,眼神一片堅毅,毫無妥協可言。
見到盧呈突然這舉動,所有溺陰聖地的人都從自己的位置上驚起,即使是盧深也是一樣,完全沒有想到盧呈會向他行這樣大禮。
“聖子!還請起身,我不過是一個長老,你這份大禮,恕我無敢承受!”盧深眼神一顫,重重的道。
盧呈緩緩閉上雙眼,兩行淚水頓時湧現滑落在臉頰上,“我盧呈有什麽資格能被大家稱之聖子,溺陰今天的敗局全因為我盧呈一手造成,但我現在卻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改變這個結果,我是一個懦夫,浩炎城所有人都認為我們溺陰聖地是一群喪家之犬,即使是上街買一株靈藥,都要遮頭蒙臉,今天我隻想向所有人知道,溺陰聖地,並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可你現在的做法,無疑是在斷送我們溺陰聖地的千年血脈!”盧深頓時怒喝斥道。
“聖子!現在整個溺陰聖地,隻有你一個人擁有最強盛的溺陰血脈,若是你執意趕赴會場,我們溺陰聖地就真的沒有出頭之日了!”壯漢也是激怒的道。
盧呈又是重重的叩下腦袋,雙手扶在地上,手指將岩石都扣出了五道血腥腥紅指印,一字一句痛然道,“我爹生前問過我一句話,他說人活著的意義到底是為了什麽,當時年少的我,隻認為活在世上是為了發揚家世,但父親卻否決了我”
“他說人活在世上的意義,隻為了兩個不後悔”
“做過不後悔”
“失去過不後悔!”
“大長老!我盧呈沒有資格為溺陰挽回什麽,我是溺陰聖地的罪人,但我想用我自己的方式,向浩炎所有武者證明,溺陰聖地服敗,但無苟生之輩!”
溺陰聖地能崛起嗎?
當然沒有一點希望。
在這個世界,命運就是這樣殘酷,憑一己之力想要引領整個沒落勢力重回巔峰,無疑是癡人說夢,天方夜譚!
隻不過溺陰眾人都不願意相信罷了,都在等待這根本不可能到來的一天。
盧呈一意孤行的決定,雖然是以一個罪人的身份在諷刺溺陰高層,同樣也用一巴掌狠狠的打醒了他們。
宗門落寞,已為曆史,一味的惦記,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
禿鷲總歇枯木枝,厄運隻尋苦命人。
盧呈的決定,大家也很清楚,不過是盧呈為了解脫自己罷了。用這樣的方式懲罰自己,更像是盧呈想要超度自己。
盧呈說完之後,一柄水晶長刀也凝聚貼附在背上,緩慢卻又如此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消失在眾人眼中。
“大長老,讓聖子一個人趕去會場,這可是在葬送我們溺陰聖地的命運啊”壯漢反問道。
盧深繃緊的臉色,忽然放鬆開,釋然道,“我現在能夠理解那些閑修了,當我出生在溺陰聖地時,就背上了一塊大石頭,到了如今,我背上的岩石已經變成了一座大山,它壓得我喘不過氣,這個時候想丟開它,才發現並不是我背著大山,而是我被禁錮一樣,永永遠遠被吸附在大山上”
“大山有一天蹦了,隻有兩個結果,一是我會被大塊大塊的岩石砸成肉泥,二是我在岩石夾縫中存活了下來”
“夾縫中的我,又有了兩個選擇,一是用盡全身力氣爬出岩石堆迎接新的大山,二是永無天日的在夾縫中老死成骨!”
“大長老會怎樣選擇呢?”壯漢忽然插聲問道。
盧深轉身擦掉淚水,痛聲道,“沒有光複溺陰,大家都是罪人,大家跪責難逃,可我盧深真的不甘心啊,溺陰聖地千年基業,居然會敗在我這一代,我連死都不怕,但我不想看見溺陰聖地就這樣沒落成遺”
恍然之間,盧深就像是被什麽東西抓住命脈一樣,靈魂都在顫抖,“我盧深好可憐呐,我盧深的心好痛啊”
……未完待續
願天下所有苦命人早日掙脫束縛,能被命運放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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