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你這是做什麽
瞥了一眼隻是爬了三層樓就累的氣喘籲籲，開門的時候差點兒暈倒在地的吳軍，楊毅放下一共四個他拿了三個的包，很是不屑道：“吳軍，你怎麽虛成這個鳥樣了？是不是這段時間在女人肚皮上下的力氣太多了？”
楊哥這是在提醒我？明顯會錯意的吳軍把這一心思放在心底，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叫苦不迭道：“找女人？我哪有心思找女人啊！整天工作忙得不可開交，吃飯時間都沒有怎麽可能去找女人？”
“現在又攤上了這麽個事兒，我就更沒意思了！”
說到這裏，吳軍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一拍大腿，咋咋呼呼道：“對了，這事兒我應該告訴我爹啊，我爹肯定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吳政害死我的！”
越想越是覺得正確，吳軍掏出了口袋裏的手機，就要給老爹撥打電話！
不過，那剛按亮屏幕的手機被楊毅一把攥住，後者搖了搖頭道：“別打電話……”
“為啥？”吳軍有些不解，還以為楊毅是在擔心他們父子兩個關係不好，他擺了擺手，“你不用擔心，我爹肯定會護著我的！”
“這事兒不是護不護的問題！”
楊毅神情平靜，仔細的分析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爹護你那是肯定的，但是他要護著你必須有一個前提……”
“啥？”吳軍眨巴了一下眼，一臉的懵逼。
“你爹首先要相信這件事情，不然他會護著你嗎？”
聽完這句話，吳軍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思索，點了點頭：“楊哥，你的意思我大致明白了，咱們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情，我爹是不可能相信的！”
“這是一個原因！”楊毅豎起一根手，繼續道，“你爹就算是相信，吳政不承認也是白搭，這是第二！”
“還有第三？”吳軍暗暗咂舌不已，楊哥能想到至少三個原因，我他媽怎麽就一個都想不到呢？
人比人氣死人啊！我還不如一個處男，這他媽上哪說理去？
要是楊毅能聽到他的內心獨白，估計會一巴掌抽在他的腦袋上，大叫一聲：我是處男我驕傲，你能再處一個給我看看？
而另一邊，楊毅繼續伸出第三根手指：“呂莽已經答應了吳政，按照規矩，這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你爹能插手的地方實在是太小，對於呂莽來說沒太大影響！”
“第四！”
吳軍已經目瞪口呆了，有點兒懷疑自己的人生，這些書讀的也不少啊？
“第四就是會打草驚蛇，你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你爹，你爹無論信或不信，必然會詢問你那個便宜弟弟，那麽呂莽也會知道，這一點兒則會打亂我全部的計劃！”
楊哥有計劃？一聽這話，吳軍頓時眼前一亮，忍不住道：“楊哥，說說你的計劃唄？”
“很簡單，將計就計！”楊毅也不打算隱瞞什麽，事實上還必須要跟吳軍說清楚，“呂莽要殺你，那我就和妍姐布局讓他自投羅網，對了，你這段時間一定要表現的平靜一些，平時做什麽從現在開始也要做什麽。”
“不能露出破綻，讓呂莽的人察覺到什麽！”
“高，實在是高！”吳軍豎起了大拇指，一臉崇拜道，“楊哥，你可以啊，這《孫子兵法》你都用上了，啥時候學會的？”
“你發音能標準一點兒嗎？真以為我聽不出來你是在罵我？”楊毅挑了挑眉。
吳軍訕訕的笑了笑，得了，這輩子估計是真的要被楊哥欺負的死死的了，這麽點兒小伎倆都明察秋毫的發現了，不過這樣也挺好，不是嗎？
既然是要演戲，那自然是要演的真實一些，在楊毅的吩咐下，吳軍決定回歸到以往的狀態，把那些原本收拾好的衣物重新放好，吳軍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隨後衝著楊毅招了招手。
“楊哥，走，兄弟帶你看看這一個月的成果！”
……
機器轟鳴的工廠裏，換上了防塵衣的楊毅和吳軍並肩看著眼前緊張有序的生產線，後者眯了眯眼，臉上浮現出一絲絲的自得，歪了歪頭對楊毅詢問道：“楊哥，怎麽樣？兄弟我還是有幾分本事的吧？”
看著那不停歇的工作銑床、車床，那些在生產第一線的工人們，楊毅微微點頭，讚賞道：“真是沒想到，芸姐前段時間還跟我說預計你一個半月能完成這筆單子，不曾想你足足提前了十天，可以的！”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吳軍越發的洋洋得意了，咱在某方麵還是比楊哥強那麽一丟丟的。
就在這時，一個拎著掃帚的老頭兒舉起手上的掃帚給了吳軍一下，罵罵咧咧道：“你個瓜娃子，給老子起開，別擋道！”
前一秒還一副指點江山、豪氣幹雲的吳軍，下一秒頓時焉兒，衝著那老頭兒舉手求饒道：“別打別打，自己人！”
楊毅微微詫異，吳軍不是老板嗎？還有人修理他？那這老頭兒是？
他靜靜的站在一旁看好戲，看著吳軍被那老頭兒噴的一臉唾沫……
“自己人？你要是自己人會禍害自己的工廠嗎？說了多少遍了，這是無塵車間，你隻換衣服不換鞋有個屁用？”那老頭兒耀武揚威的噴著口水，隻把吳軍淋了一臉，“你自己還算了，還帶了別人！難道不知道保護商業機密嗎？”
“我這麽個研究人員都知道的事情，你吳軍會不知道？”
知道老人真正用心的吳軍越發的焉兒了，低著頭道：“趙老，我知道的，不過你不用擔心，這個是我兄弟，我們從中學一直走到了現在，而且，他也不是咱們這個行業的！”
“那也不行！”趙老態度強硬。
早已明曉一切的楊毅不得不站出來了，事實上他對於這麽一個肯為吳軍著想的老人還是有幾分敬意的，畢竟這世上拿錢辦事的手下多了，誰還關心你這個老板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他微微笑道：“趙老是吧？我叫楊毅，您不用擔心，我啊，不僅是吳軍的兄弟，還是芸姐的助理，嗯，就是何芸……”
這麽狐假虎威的一手，楊毅倒是不覺得對何芸來說有什麽不妥，不僅如此，他還覺得虧了呢！
有事助理幹，沒事幹助理，怎麽都是虧的呀！
一聽是何芸，趙老的臉色頓時好了幾分，顯然也知道這批貨就是給何氏集團生產的，本來是好心，結果一不小心得罪了‘欽差大臣’，趙老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訕訕道：“那什麽，老頭兒我最近熬夜多，老了不行了，老眼昏花了……”
“嗤……”吳軍嘴角一抽，差點兒笑出來。
一番寒暄，打消了趙老的擔憂，看著老人一刻也不停歇的又去在車間裏檢查工作。
吳軍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籲了口氣，楊毅瞥了他一眼，笑道：“怎麽？你這老總當的不順心？”
“不是……”吳軍擺了擺手，“除了趙老，其他人還是對我挺尊敬的……”
“看得出，老大爺其實對你挺好的！”楊毅拍了拍他的肩膀。
吳軍點了點頭：“我知道，其實這一個月我好幾次都想放棄這筆單子了，我不怕違約，就算違約芸姐也不會怎麽樣我，之所以不這麽做就是覺得對不起這位老人。”
“老人在我們家族幹了大半輩子，完全是看著我長大的，這次我爹安排人手幫我，那些有點兒能力的工程師都不樂意，隻有本該退休的趙老站了出來，還願意拉下臉皮找自己的學生……”
“六十歲的年紀了，為了我的事情還隔三差五的熬夜，我一直都看在眼裏，怕傷了老人的心，不過還好，咬了咬牙終於挺了過來！”
吳軍的眼眶中帶著幾分濕潤，他一直都很好奇趙老為什麽會這麽不遺餘力的幫助自己，知道那一天按耐不住問了出來，老人才告訴他。
原來在很多年前，老人還年輕的時候，在吳家公司裏完全是偷奸耍滑的員工，有一次犯了錯麵臨辭退，是剛巧到公司視察的吳軍那去死的媽媽說了一句話，老人這才能留了下來。
這本不是一件太大的事情，但是趙老記在了心裏，一語之恩，也當湧泉相報！
從那以後，老人洗心革麵，這才有了眼下的事情，也許，這就是上了年紀的人的執著吧……
了解詳情的楊毅也是微微咂舌，看著老人那忙碌的身影越發的充滿了敬意，拍了拍吳軍的肩膀，鼓勵道：“那你就更應該努力了，渾渾噩噩了二十多年，是時候清醒了！”
吳軍點了點頭，怔怔的看著楊毅：“楊哥，說起來我也挺佩服你的，原本咱們在高中的時候多瀟灑，但你卻放棄那樣的生活走南闖北，是因為你預想到你不下定決心也會像我現在這麽艱難？”
“有這麽一部分原因，事實上我要是從那時候再混到現在，隻會比你更慘，你好歹有個家呀……”楊毅的心情有幾分沉重。
似乎覺得氣氛有些沉悶，吳軍摟著楊毅的肩膀，呲了呲牙道：“走，咱就不在這裏礙趙老的眼了，回來的時候兄弟都說要讓你享受享受了，這會兒應該差不多來了吧……”
“有人要來？”楊毅挑了挑眉，“你還叫了朋友？”
“朋友？”吳軍哈哈一笑，“朋友，那種朋友！”
“幾個意思？”
“別問那麽多了，待會你就知道了！”
……
回到吳軍的住處後，他是真的知道是什麽意思了，看著門口那兩個顯然已經等待了一會兒的身影，楊毅嘴角抽搐，扭頭就想走人！
“嘿，別走啊兄弟！”吳軍一把把他給拉住，衝著那兩個女人笑了笑，“稍等，我這兄弟有點兒害羞……”
“曉得了，你們兩兄弟好好商量……”那兩個女人中的其中少婦裝扮的那個，笑嘻嘻的說道。
下了樓，楊毅的臉色很是不佳，指著吳軍的鼻子破口大罵道：“吳軍，你他媽什麽意思？這就是你說的享受？你給我叫小姐？”
“你喊什麽？”吳軍心虛的瞅了瞅四周，“聽我解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