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疼嗎?
閆玲還在那大吼大叫,大抵跟之前的話一樣。
小悠讓保安把閆玲轟出去了,但閆玲轉身就去投訴了,理由是服務員打人。
雖然小悠是領班,但閆玲認為把小悠說成是服務員更能貶低她。
有時候,女人就是這點心思讓人費解。
蘇嫵聽完後氣的要死,那閆玲居然口口聲聲罵別人不要臉,“好,我知道了,我會給風家打電話,你怎麽樣了,要不今天休息吧?”
小悠搖搖頭,“多丟臉的時候我也過來了,這回算的了什麽,隻是又給你惹麻煩了。”
“閆玲就是欺負你軟弱,這件事我支持你。”蘇嫵知道小悠心底的委屈,雖然蘇嫵知道打人不好,但是,蘇嫵也都咽不下這口氣。
寬慰完小悠後,蘇嫵給陸天擎打電話,問了下他的身體狀況,又把投訴的事說了一遍。
陸天擎說是閆玲先找麻煩的,這投訴不算,但是,你們倆姐妹的性子還真是差不多,能動手就不囉嗦。
蘇嫵暗暗撇嘴,這陸總裁一心想把她往“正道”上帶,也不知道他不也是動手不動口嗎?
兩個人說了會兒話後掛斷,蘇嫵交代著陸天擎別忘了給風家打電話,是時候該讓閆玲知道收斂了。
當下,陸天擎就給風家打電話,風父直接暴怒,讓閆母給閆玲打電話讓她回來。
閆玲在酒店受了一肚子氣,回到風家後的路上也忐忑不安,電話裏,母親沒明說,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進了家門,閆玲覺得空氣都有些凝重,傭人都是大氣不敢出的樣子,打掃著地上的玻璃渣。
顯然是被誰摔的。
那個人就是風父,此時金剛怒目,“你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你從小我看著長大,沒想到你竟然幹這種事!”
“我……我幹什麽了?”閆玲心裏咯噔一聲。
一旁的閆母不住的給她使眼色,生怕她說錯什麽話。
風父瞪了閆玲一眼,“自己做什麽了還用的著別人說嗎,非要搞的上新聞才行?我跟你說,我們風家丟不起這個人,你趁早給我解決了,不然……”
“老爺——”閆母忙說。
風父瞅了她一眼,丟下你的女兒你看著辦,然後上了樓。
閆母一顆心七上八下的,閆玲嘟著嘴,“媽,爸他怎麽生這麽大的氣?”
“你還說呢,知不知道你得罪誰了?”閆母白了女兒一眼,“風家和陸家是世交,你這麽鬧,讓風家顏麵往哪放?”
閆玲冷哼一聲,“那個秦小悠以為有陸家靠山就了不起了,我不會讓她好過的。”
“你先別想著讓別人好不好過吧,想想你自己,在這麽作下去,被攆出家門,我也保不了你了。”閆母對這個女兒很是溺愛,就這一個女兒,全指著她養老呢。
指著那倆繼子?
她不死就謝天謝地了。
閆玲撇撇嘴,“好啦,我知道了,媽,你一會兒跟爸好好說說,別他真生我氣了。”
“行了,你這些天也消停的吧,還有,你臉上的傷是怎麽回事?”
“還不是那個秦小悠打的。”
閆玲哪裏好意思說是和李凱吵架了,倆人動手了。
閆母一聽這個就心疼了,“她打你,你不會打她嗎?我看看這臉,哎呦……”
“她還不是仗著陸家嗎,我這受了委屈,回來還挨罵了……”閆玲嘴一撇就要哭。
閆母忙安慰著,又讓傭人去拿冰塊。
所謂有其母必有其女,大抵如此。
……
風希哲接到父親電話的時候起先一愣,然後直接拿著車鑰匙奔出咖啡店。
一路狂開到了小悠所在的酒店。
彼時,小悠正在視察工作,胳膊猛地被人拽住,扭頭看去時就是一愣。
“風希哲?”
這家夥怎麽會來?
風希哲瞅著小悠半晌都沒有說話,直瞅的小悠後背都冷汗直冒,“風、風希哲……”
“疼嗎?”
忽然,風希哲開了口,卻險些讓小悠掉下淚來,原來,所有人的寬慰都抵不過他的在乎。
“疼。”她本不該在期待愛情,但,愛情來了,她無法抵擋住。
“打回去沒?”風希哲伸手輕輕拂過小悠的麵頰,又怕把她碰疼了,放下手。
“打了。”
小悠眼睛不由自主的濕潤了,或許是太委屈,太感性了,風希哲把她摟在懷裏的時候,她也沒有掙紮一下。
員工們經過時,好奇的看著他們,然後竊竊私語走開了。
小悠想著自己也是離婚的人,就算和誰在一起也是天經地義的。
但是,她和風希哲關係越來越不明朗,說是朋友又似乎超脫了單純的朋友,說是戀人又不像戀人。
這一切讓她揪心,又有些迷戀。
“什麽時候下班?”風希哲放開了她。
小悠看看手表,“還有兩個小時。”
“我在那等你。”
不等小悠說話,風希哲就徑自向休息區走去,不理會別人的目光,直接坐在了沙發上。
一個男人肯甘心等你這麽久,並且沒有什麽目的,小悠覺得都有些不可思議,那方的風希哲衝著她露出溫和的笑容。
小悠有些呆了呆,她也越來越看不懂風希哲了。
下班之後,小悠忙去更衣室換了衣服,拿著挎包後,腳步有些亂,隻想著快些去找風希哲。
到了休息區,並沒有看到他的人影,小悠四處看去,看到風希哲正站在酒店外頭打電話。
眉頭時而蹙起,時而舒緩,臉上的表情也不是很好。
小悠識相的沒有走過去,過了一會兒,風希哲掛了電話,似乎深吸了口氣,扭頭的時候發現了小悠,衝她招招手。
小悠揚起笑,走了過去。
“下班了?”風希哲順勢摟住她的腰身。
小悠輕笑,“剛下。”
風希哲攬著小悠來到跑車旁,打開副駕駛座位的門,讓小悠上去,然後轉身上了駕駛座。
後麵從酒店出來的員工看到這一幕,有豔羨,有嘲諷。
“早上我就看到這輛車送她來上的班,問她是不是男朋友,她也不說。”
“我看呀,如果是,她能不承認嗎,沒瞧今天來鬧的那女人嘛,她明顯是勾引人家老公。”
“聽說她也離婚了,還能有這等手段,讓人佩服。”
“就是。”
這些話,小悠聽不見,但她聽的也不少,並且在酒店上班的時候也聽到些風聲。
但是,她不在乎。
一個人想要貶低你,她能用盡世間最惡毒的語言。
而,我們將要做的就是,不要向任何人解釋你自己,愛你的人不介意,恨你的人不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