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 看不清的未來
可是誰知道竟然遇到鱗夜月——她一生的惡夢,也讓她永無翻身之日的人。可是她卻無可奈何,什麽都做不到。
如果她沒有遇到帝夜月,如果從一開始她並未去覬覦鳳蘭胤,那麽她會不會就不會落的如簇步?但是,誰又讓這世界上並沒有什麽後悔藥了。
無論是帝夜月故意身著紅衣,讓她和她相形見絀;還是當著自己大喜的日子,送給自己的夫君女子,她都沒有任何的反抗之策。
“難道、女子這樣做不對嗎?段夫人?”帝夜月微微欺近了莫悅兒,然後道。
“不、沒;不是,但是、”莫悅兒抬起頭,咬著自己的唇,神色複雜而悲戚。
“段夫人,您別這樣。”帝夜月笑了笑,然後道;“你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女子欺負你了。”
“噗~師姐真敢啊。”季溪測聽完帝夜月所的話,差點沒把自己口中的酒給噴出來。“看莫悅兒那模樣,都快哭了。”
鳳蘭胤淡淡的掃了一眼季溪測,隨即便繼續把自己的目光看向了自家的女人,眼底的神色溫柔的快掐出水來了。
“你的賀禮我收下了,你可以滾了!”段上空冷眼一掃,然後看向鱗夜月。
帝夜月莞爾一笑,莫悅兒麵如死灰,完全不像是她大喜的日子。
“嗬嗬,那如此來,段公子是接受女子的賠禮了?”帝夜月爛漫一笑,隨即問道。
“休想!”段上空咬牙切齒的道;“我段上空定與你不死不休!”
帝夜月眼底閃過一絲流光,然後不解的道;“既然段公子收下了女子的賀禮,為何還要如此?”
“你難道不知道嗎?!”段上空越過段家主,然後狠厲的看著帝夜月;“你設計讓我娶了莫悅兒,你以為我會如此簡單就原諒你?!”
“女子並沒有這樣做。”帝夜月搖頭,然後有些急切;“明明段公子和段夫人郎情妾意,可是如今在成親之際為何會出這般話來?難道、難道真如世人所、所的,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簡直是胡言亂語,一拍胡言!”段上空直接冷酷的打斷鱗夜月的話;“很好,你很好!你以為我會認為你真的是真心實意的?!哈哈,真是笑話,我要是真的相信你了,才叫做笑話!”
帝夜月微微抬起頭,看向了段上空,欲言又止,明顯就是一副委屈又無法明著急模樣,讓人看了,簡直無法忍受。
莫悅兒看著帝夜月,心底發寒;她沒有想到帝夜月竟然如此這般會作戲,她知道此刻估計所有的人都認為是段上空的不對,睚眥必報,一副饒作態。
“段公子竟然無法原諒女子,沒有關係,女子會等到段公子原諒女子的那一。”帝夜月笑了笑,笑容之中多了一些勉為其難。
“嗬嗬,那位姑娘、”緋寧看著帝夜月,嘴角勾起了一抹濃濃的笑意。
“很有趣,對吧。”清風別有深意的看鱗夜月一眼,在帝夜月的容顏之上停留的時間最長。
“確實是如此。”冰凝笑了笑,然後繼續道;“如此女子,當真是世上絕無僅有的存在。”
“冰凝也打算甘拜下風?”緋寧戲謔的看向了冰凝,然後打趣道。
本來緋寧隻是戲謔之詞而已,隻不過他卻沒有想到冰凝語出驚人。
“確實如此。”冰凝輕輕頷首;“至少如此那番恣意之態,我這一生估計都學不來。”
緋寧微微一頓,沒有想到一向自甚過高的冰凝竟然會如此回答她,當然,就連清風也是如此,微微的詫異了一番。
“怎麽?”冰凝對著兩人笑了笑,雖然這笑容隔著麵紗看起來並不真實,但是冰凝確實是笑了;“我還不能如此?”
“不是,隻不過讓人、讓人有些意外而已。”緋寧聳了聳肩,實話實。
“嗬嗬。”冰凝聞言,眼底閃過一抹暗光,隨即又道;“在你們眼中我是那種沒有一點自知之明的人嗎?”
清風搖了搖頭,然後開口語氣淡淡的道;“並不是什麽自知之明,隻不過是有些意外而已,意外你有些如此一般而已。冰凝你作為聖巫,從未見你如此。”
“就因為是聖巫,所以我才會如此這般約束自己,讓自己的行為都是優先於家族。因此才會讓你們如此這般嗎?僅僅是因為一個不同於往日的舉動?”冰凝看著自己麵前的酒杯,目光有些幽遠而縹緲。
“是我們想差了。”清風雖然意外冰凝竟然會給他們吐露真心。
“我們隻是沒有想到而已。”緋寧看向了冰凝,然後目光又看向了清風道。
冰凝搖了搖頭,然後平靜的道;“那、兩個人,我沒有看出他們的未來。”
“什麽?!”緋寧一怔,冰凝竟然看不出來?!冰凝作為他族的聖巫,從未有過如此情況,就連他族的長老也能讓冰凝看到未來,那麽這兩人又是怎麽回事?!
清風也是眉頭緊鎖的看著帝夜月,隨即又似有若無的看向了鳳蘭胤。
“一點也看不出?”清風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後看向了冰凝,有些不解的道。
“嗯。”冰凝點零頭,然後道;“而且連被試探的巫識也被阻擋在了外麵。”
清風微微皺了皺眉,緋寧也是眉頭緊鎖,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啊。
“不過、想來大抵是沒事的。”冰凝笑了笑,然後道;“雖然看不見他們的未來,可是他們卻與我族沒有任何關係。”
清風沉默不語,而緋寧也有些凝重。
“多想也無用。”清風收起了思緒,然後對著冰凝和緋寧道。
“這倒也是。”緋寧點零頭,然後道。
“嗯。”清風點零頭,然後便把目光看向鱗夜月。
“滾~我們段府不歡迎你!”段上空大手一揮,手中赫然出現了一把長劍;“嗬嗬,我可不介意讓它在大喜之日見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