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章 心思
季溪測拿下自己的手,眼底的苦澀盡數斂去,短暫的緣估計就這樣斷了吧,想來也不是緣,隻是匆匆一眼而已。
“唉,終究隻是凡人而已。”季溪測喃喃自語,眼前的茶一引而盡,似乎甘甜的涼茶也帶著些許的苦意。
“喲~這麽快就醒了?”琉斯夕痞痞的看著季溪測,然後不正經的道,“我還以為需要我來個吻醒睡美人來著。”
季溪測放下茶杯,淡淡的掃了一眼琉斯夕,“怎麽?這是喝完茶了?”
琉斯夕走進了屋,然後坐到了季溪測的對麵,挑了挑眉,稍微有些詫異,“你怎麽知道我去和茶了?”
“你不會跟蹤本宮了吧?”琉斯夕不懷好意的盯著季溪測,沒等季溪測答話就繼續道,“如果是季兄你的話,我倒是不介意與季兄來個斷袖之癖。”
季溪測淡淡的掃了一眼胡言亂語的琉斯夕,然後似笑非笑的道,“你還真敢,就不怕你的父皇打斷你的腿?”
琉斯夕聳了聳肩,“我那父皇對這個是不會有什麽意見的,而且我那父皇可不會關心我們後宮之事,所以你放心,不會成為我們的阻礙的。”
季溪測目光閃了閃,“得了吧你,還是收了你的心吧,再者你那後院的妃子、嬪妃們還不得哭死啊。”
“怎麽?季兄不打算的否認你跟蹤我?中意本宮,嗯?”琉斯夕直接站起身來,微微傾身曖昧的湊近季溪測。
季溪測抬了抬眼簾,然後看向了琉斯夕,不緊不慢的抬起頭來,推了推靠近自己的琉斯夕,“太近了。”
“嗬嗬。”琉斯夕壞壞一笑,然後對著季溪測道:“真不打算和本宮試一試,嗯?”
“不打算,沒興趣。”季溪測掃了掃琉斯夕,然後又道,“坐回去,我有事問你。”
“好吧。”琉斯夕聳了聳肩,然後又坐了回去,沒有一絲一毫的失望和被拒絕的尷尬,“要問我什麽事?”
“之前你和誰去喝茶了?”季溪測為琉斯夕倒了一杯茶,然後目光淡淡的問道。
“你不是……咦,之前有人來過?”琉斯夕之前沒有注意,才突然發現自己的左手邊有一個用過的茶杯。
“嗯。”季溪測淡淡應了一聲,“先回答我的問題。”
“額……”琉斯夕無語,然後收回了目光,“你明明都知道還問我,帝京緒、玲瓏世家的少主。”
“哦、他找你做什麽?”季溪測目光閃了閃,然後才風輕雲淡的問道。
“你覺得他能找我做什麽?”琉斯夕笑了笑,然後隨口道。
“是讓把你拉入他的陣營?”季溪測似笑非笑。
“嗯。”琉斯夕點零頭,聳了聳肩,“你也不都知道還問我。”
“他打算用什麽來拉攏你?”季溪測看向了琉斯夕一眼,然後不緊不慢的道。
“皇位。”琉斯夕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果然如此。”季溪測手指輕擊著桌麵,然後又別有意味的看向了琉斯夕,“怎麽?二皇子殿下沒有一絲一毫的心動?那可是皇位,萬人之上啊。”
琉斯夕聞言,眉頭微微一挑,“你覺得我對那個位置有興趣?”
“我哪知道。”季溪測笑了笑,直接把這個問題又踢了回去。
琉斯夕搖了搖頭,然後無奈的道,“你想多了,先不我有沒有興趣,就是父皇、你覺得我們這些皇子能從我父皇的手中奪過皇位來?”
“嗬嗬,我還以為你不感興趣的。”季溪測笑了笑,倒是沒有想到琉斯夕在自己麵前竟然如此實誠。
“這有什麽?”琉斯夕推開了自己麵前的茶,然後道:“皇位哪個位置誰沒有想過,我終究也隻是一個凡人而已,萬人之上、多麽好。”
“你倒是太實誠,就不怕這些話傳到你那父皇耳中?”季溪測戲謔的看了一眼琉斯夕一眼,“這可是大逆不道的話啊,你確定不會出什麽問題?”
“能有什麽問題?”琉斯夕不以為意,“要是父皇聽到這些話,隻會有本事就來搶的話,並不會認為我們是大逆不道。”
“咳咳。”季溪測輕咳了兩聲,然後道,“你父皇倒是大義。”
“父皇不是大義而是不屑於我們,在他眼中我們隻是跳梁醜而已,根本就不足以讓他注意。”琉斯夕聳了聳肩。
“而且父皇的皇位已經有人了。”琉斯夕頓了頓,隨即又繼續道。
“琉雲歌?”季溪測聽完琉斯夕的話之後,瞬間想起了一個饒名字。
“喲,不錯啊,竟然一猜就鄭”琉斯夕淺淺一笑,然後對著季溪測拋了拋媚眼。
“你是不是傻?”季溪測毫不留情的吐槽,“你來的時候不就告訴過我了,你和琉雲歌一同處理政事,你現在來這裏了,留在火焰國的自然就隻有你的三弟了。”
“是嗎,我過啊,忘記了。”琉斯夕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對了,起來你的父皇任命你倆是不是就證明其實你也是皇位的繼承人之一?”季溪測目光深邃的看向了琉斯夕,“這麽簡單的道理我都明白,那位肯定也明白的、不是嗎?”
琉斯夕搖了搖頭,“我終究是不適合哪個位置,三弟會是一個明君,父皇也明白這一點的吧,所以才會讓我和三弟一起處理政事。”
“你是他有心讓你輔佐你三弟繼位?”季溪測目光閃了閃,隨即看向了琉斯夕,“不覺得不公平嗎?以此看來你的父皇從一開始就有如此打算。”
“不公平?”琉斯夕笑了笑,“何來不公平,隻不過是必然的結果而已,再者我已經平平靜靜的度過了二十幾個年頭了,對於其他的皇家皇子來幸閱已經不知道多少倍了。”
“你倒是想得開啊。”季溪測笑了笑,倒是一如既往的如此灑脫。
“那本宮就收下季兄的謬讚了。”琉斯夕淺淺一笑,然後毫不客氣的收下了季溪測的誇獎。
季溪測挑了挑眉,竟然有些無言以對,“嘛,你開心就好。”
琉斯夕笑了笑,隻不過這一次的笑意之中多了一抹釋然和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