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 看透
“如此來，帝公子十分厲害了。”司清明淡淡一笑，然後又補充道，“不知何時，是否能對上幾局。”
帝夜月挑眉，沒有多在意的道:“自然可以，隻是區區的一盤棋而已。”
“那，司某就在這裏謝過帝姑娘了。”司清明淺淺一笑，然後道。
“客氣。”帝夜月看了看自己麵前的棋局，目光微微閃了閃，考慮須臾才不緊不慢的落下了一子。
“帝姑娘這一手，考慮了？”司清明見帝夜月落子了之後，才饒有興趣的問上一句。
“唔、”帝夜月抬了抬眼簾，然後頓了頓才道，“嗯。”
對於帝夜月的言簡意賅司清明倒沒有什麽意見，不過一旁的端木卻不耐寂寞的開了口。
“這一手有什麽好考慮的？”端木看了看帝夜月，倒沒有嘲諷，隻是事實事而已。
帝夜月淡淡的掃了一眼端木公子，隨即才打趣道，“你這真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十分了解棋局。”
“額、”端木嘴角一抽，然後無語道，“你以為爺我不知道你是在揶揄我？”
“喲~”帝夜月似笑非笑的看著端木，然後道，“這你倒是看出來了？”
“哼。”端木知道自己在帝夜月這裏討不到好處，直接輕哼了一聲，便不再和帝夜月繼續拌嘴，看起了棋局。
“來，司公子是司家的人吧？”帝夜月看了看司清明，然後語氣淡漠的看了一眼對方，隨即又不緊不慢的了一句，讓在場的人紛紛停止手上動作的話。
“怎麽？”帝夜月見空氣突然寂靜了起來，便抬起頭來，揚了揚嘴角道，“難道我有什麽地方錯了？”
司清明斂了斂自己的神色，然後溫和的道，“沒有，帝姑娘並沒有錯，而在下確實也是司家的人。”
帝夜月挑了挑眉，沒有話。
“雖是司家的人，可也是個不受寵的人而已。”司清明帶著些許的自嘲之意。
“不受寵？”帝夜月眨了眨眼，然後才漫不經心的問道，“為什麽？我可看不出司公子有那個地方不出色。”
“嗬嗬，倒是沒有想到，在下在帝姑娘的眼中還有如此評價。”司清明淺淺一笑，一掃剛剛的陰霾，然後看向鱗夜月。
“嗬嗬，司公子才是太過於謙虛了。”帝夜月把玩著自己手中的白子，然後別有意味的繼續道，“來，司公子雖然是不被看重之人，可司公子卻活得肆意瀟灑，何不快哉！”
司清明微微一愣，目光深邃的看著帝夜月，似乎沒有想到，竟然是這個、僅僅隻有幾麵之緣的女子看透了自己。
怎麽樣的女子，怎能不讓他震驚、怎能不讓他著迷、怎能不讓人被深深吸引！
“司公子，該你了。”帝夜月見對方愣住了，便好言提醒到。
“嗯？”司清明聽到帝夜月的聲音，反應了一下，不過卻尚未完完全全反應過來。
“該你落子了。”帝夜月單手支撐著自己的頭，然後示意了一下。
“抱歉，是在下失禮了。”司清明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然後快速的落下了一子。
帝夜月淺淺頷首，然後不經意的下了一子，隨即才無所謂的開了口，“真不明白這有什麽好下的。”
司清明和其他人嘴角微微抽，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麵對帝夜月這個問題。
“實話，我一直以為，玩這種的東西，不過是附庸風雅而已。”帝夜月見眾人沒有開口，便繼續自言自語道。
“帝姑娘怎麽能這麽，這琴、棋、書、畫，皆是女子要學之物，而且這些東西也可以修身養性，並不是一定要附庸風雅。”莫悅兒溫柔的為帝夜月解道。
帝夜月挑了挑眉，“修生養性？”著話，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這是自然。”莫悅兒自認為自己的十分有理。
“女子無才便是德。”帝夜月語氣淡淡的出了這麽一句話，“這句話，莫姐肯定也不讚同了吧？”
“這是是什麽謬論，怎麽可能無才是德。”莫悅兒一副不認同的模樣。
“也就你們這些貴族家的姐才有那個閑心去學這些東西。”帝夜月淡淡的瞟了一眼莫悅兒，“平民家的人，都在想怎麽才能吃飽，怎麽才能穿暖，怎麽可能有閑情去學習這些。”
莫悅兒嘴角一僵，竟然有些無言以對。
“當然，不同階級有著不同的生活。”帝夜月淡淡一笑，“別饒生活，任何人都不得幹預，但是如果你把你自己的觀念強加到別人身上，不覺得很強硬。”
“女子本該就、”
“嗬嗬，女子啊。相夫教子、三從四德、從一而終？”帝夜月直接冷淡的打斷了莫悅兒的話，然後又道，“這樣，莫姑娘可不能獲得我爹爹的歡心啊。”
“我、我沒有這個、這個意思，隻是……而且、”莫悅兒聞言，直接嬌羞了起來。
“嗬嗬，是嗎？”帝夜月狡黠一笑，然後道，“莫姑娘沒有這個意思，可是我的爹爹似乎有這個意思了。”
“帝姑娘，你就……你就別打趣姐姐了。”莫悅兒聞言更加嬌羞了起來。
“嗬嗬。”帝夜月聞言，淺淺一笑，又繼續道，“莫姑娘如此優秀，如果能成為……我的娘親，我肯定會很高心。”
“帝姑娘你就、別取笑我了。”莫悅兒的臉更加紅了。
帝夜月見狀，嘴角的笑意和眼底的笑意更加大了，隻不過這笑意卻並沒有直達眼底。
“嗬嗬，在下輸了。”司清明放下手中的黑子，然後無奈一笑。
帝夜月挑了挑眉，“司公子、不打算下了？”帝夜月看了看棋局，然後繼續道，“還沒有下到最後，怎麽就不下了？”
“因為在下有自知自明啊。”司清明難得的開起了玩笑。
帝夜月淡淡的挑了挑眉，然後一笑，“好吧。”完，便把手中的白子扔回了棋盅之鄭
“果然厲害啊，帝姑娘。”吳殤走了過來，然後看了看尚未完成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