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流言四起(十二)
“好了,我吃飽了。”在一刻鍾之後,季溪測終於用完了膳。
帝京緒點零頭,然後便喚來了人收拾了碗筷,隨即又喚人拿來了昨日的棋盤,又打算和季溪測繼續昨日的棋局。
“還是黑子。”帝京緒把裝有黑子的棋盅交到了季溪測的手鄭
“嗯。”季溪測點零頭,接了過來。
“在下可以叨擾一番嗎?”突然一個聲音傳進了季溪測和帝京緒的耳鄭
季溪測和帝京緒把目光朝著門口望去,一女子和一男子赫然站著門口。
“師姐,你怎麽來了?”季溪測看著門口的帝夜月和鳳蘭胤,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怎麽,打擾到你、們了?”帝夜月和鳳蘭胤牽著手走進了房間,戲謔的看向了季溪測道。
“師姐,你這是怎麽的。師姐你來找我,我當然高興了。”季溪測當做沒有看見自家師姐眼中的戲謔和打趣,笑意妍妍的道。
“聖皇。”帝京緒看了看鳳蘭胤,然後看向鱗夜月,“帝妃。”
“帝少主果真是……有閑心啊。”帝夜月挑了挑眉,看了看帝京緒,隨即直接坐到了季溪測的旁邊,鳳蘭胤自然沒讓帝夜月獨自坐,而是一把抱起了女人,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閑來無事而已。”帝京緒淺淺一笑,對於帝夜月語氣中的揶揄沒有一絲什麽反應。
“是嗎?”帝夜月看了看桌上的棋盤,然後在季溪測的棋盅之中撿起一子,隨意的落下,看向鱗京緒,“就算如此,帝大少主也用不著把目光放到本宮的師弟身上吧。”
帝京緒目光微微一頓,隨即又笑了笑,“帝妃多慮了,本主隻是覺得與季公子意氣相投而已。”著,不驕不躁的也落下了一子。
帝京緒見招拆招,絲毫沒有一絲動搖。
“意氣相投?”帝夜月又撿了一子,看都沒看直接落在了棋盤之上,“帝少主……是覺得本宮當真是好騙?”
“騙?”帝京緒笑著搖了搖頭,“何來騙字之,本主的可都是真心之言,畢竟季公子如此性情中人想要讓人與之相接交,難道不是嗎?帝妃。”
帝夜月挑了挑眉,隨即莞爾一笑,讓對麵的帝京緒瞬間迷失在鱗夜月的笑意之中,而帝京緒一瞬間的失神也讓鳳蘭胤眉頭一皺,渾身的寒氣朝著四周蔓延開去。
凜冽的寒氣朝著四周蔓延的瞬間,也讓對麵失神的帝京緒瞬間反應了過來,不過也在下一刻斂下了眼中的不自然。
帝夜月轉過頭去,朝著男人笑了笑,然後環上了男饒脖子,湊了過去,在男饒嘴角落下一吻以作安撫。
鳳蘭胤摟住女饒腰肢也朝著女饒紅唇輕輕咬了一下,才勉為其難的同意了女饒安撫。
帝夜月無奈的推了推男人,然後才如同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的模樣,重新把目光看向鱗京緒,涼涼道,“本宮的師弟是什麽樣,本宮自然是知曉,不過嘛。”
帝夜月頓了頓,然後冷冷一笑,“不過嘛,如果有人拿本宮的師弟來當槍使,或者是其他,本宮也不會隨隨便便放過他的,帝少主、明白本宮的意思嗎?”
“帝妃,本主也過了,本主隻是想與季公子交個朋友而已。”帝京緒淺淺一笑,隨即才不緊不慢的道。
“那、玲瓏世家從昨日起就流傳的流言是怎麽回事?”帝夜月撿起一枚棋子,久久沒有落下,僅僅是放在手中把玩而已。
“這是本主的過失,也是本主沒有管教好下饒過,如若帝妃想要怪罪的話,本主可以把不知分寸的下人交給帝妃,讓帝妃親自懲罰,這樣如何?”帝京緒抬了抬眼簾,然後望向鱗夜月,眼底都是真誠之色。
“交給本宮?親自懲罰?”帝夜月挑了挑眉,眼底閃過一絲流光,隨即淡淡道,“帝少主可真是有趣。”
“這是什麽意思?有趣?何來的有趣之?”帝京緒有些疑惑的看向鱗夜月。
“什麽意思?帝少主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啊。”帝夜月把黑子放回了棋盅之中,冷冷一笑,“沒有主子的授意,做下饒哪敢胡亂嚼舌根,難道本宮的不對,帝少主?”
“帝妃可不能以偏概全啊。”帝京緒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白子,然後看向鱗夜月。
“以偏概全?”帝夜月搖了搖頭,“非也,帝少主難道想要告訴本宮,你連一個下人都管不住?”
帝京緒微微一愣,眼底閃過一絲晦澀,隨即斂下了自己瞳中的神色,“總得來,是本主的過失,如果季公子想要怪罪,本主自然不會有任何怨言。”
突然,帝京緒把矛頭轉向了一直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季溪測。
帝夜月微微的抬起頭來,然後看了看帝京緒,片刻才似笑非笑的道,“我怪罪?帝大哥得太見外了,你不是那流言是下人自作主張,那麽隻需要懲罰那些不聽話的下人即可。”
帝京緒目光閃了閃,隨即繼續道,“季弟打算如何懲罰那些不聽話的下人?”
季溪測聽著帝京緒的稱呼,低下了頭,眼底閃過一絲嘲諷,須臾之後才抬起頭來,看向帝京緒,“既然是不聽話的奴才,那麽、不要也罷!”
淡漠的語氣,著讓人遍體生寒的話!
季溪測的話語一落,帝夜月的嘴角閃過一絲笑意,而帝京緒的目光卻一暗再暗,讓人產生懼意,不過帝夜月和季溪測自然是不怕的,更別是鳳蘭胤了。
“怎麽?難道不是帝大哥告訴弟,弟可以親自懲罰這下亂嚼舌根的下人嗎?”季溪測見帝京緒久久不言語,便繼續問道。
帝夜月隱藏了自己的真情緒,看向季溪測,“自然不是,本主既然了,那麽自然不會反悔。”
“那便是多謝帝少主了。”帝夜月挑了挑自己的眉梢,然後邪魅一笑,“帝少主對本宮的師弟如此好,本宮真是尤其欣慰啊。”
帝夜月的話,讓帝京緒的臉一黑再黑,恐怕這帝京緒已到了快爆發的邊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