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流言四起(五)
主子、這是生氣了?可是剛剛明明聽到了消息之後,沒有一絲不對勁啊,可是不知是否是少破他的錯覺,他竟然覺得主子的氣勢更加壓抑了。
“你怎麽跪在這裏?”少歌手裏拿著畫卷,然後走進了房間,便看到少破跪在地上,於是便問道,隨即四處看了看,“主子去哪裏了?”
少破站起身來,然後看向了少破,“主子應該是去書房了,怎麽,有事?”
“不是你主子要娶妻,所以讓我、這個。”少歌把手裏的畫卷示意了一下。
“嗯,先放著吧,等主子問起,再拿給主子即可。”少破目光淡漠的看向了自家主子剛剛離去的背影,然後道。
“哦。”少歌淡淡的應了一聲,似乎對於自家的主子第一時間不會看這畫卷沒有任何的意外。
“你不驚訝?”少破奇怪少歌的反應,便問了一句。
“驚訝?驚訝什麽?”少歌偏了偏頭,然後挑了挑眉。
“主子,還有畫卷。”少歌了幾個字,簡明扼要的道。
“這有什麽好驚訝的,主子心底還有季公子,怎麽可能這麽快娶夫人,而且就算要娶,估計也得等很長時間才校還有,先不這個,就主子自身的情況,夫人簡直就是遙遙無期啊。”少歌擺了擺手,然後不甚在意的道。
“少歌、你不在意?”不在意主子心悅一個男子,少破想問的事這個,雖然他並未明,可是少歌卻是了然於胸的。
“在意?”少歌目光閃了閃,隨即看向了少破,“少破何時你也成了這樣的人了?主子這些年來是怎麽度過的你我一清二楚,好不容易能遇到一個可以毫無顧忌觸碰的人,更不可多得的是,主子還喜歡季公子,所以、少破你到底在介意什麽,我真的不明白,還有你對季公子的敵意,可以少一些,因為、季公子不會與我們的主子在一起。”完,少歌便有些失望的看了少破一眼,便抱著畫卷轉頭離開了。
少破聽完少歌的話,整個都呆在了原地,目光渙散,不知道在想什麽。是啊,他和少歌已經在主子身邊伺候在了十幾年了,主子的情況更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可、他如何做了?!
帝京塵一個人站在書房的花窗前,如同雕塑一般,背影雖然挺的筆直,可是讓人看起來,卻格外的落寞和孤寂,令人一看,讓人不禁心疼。
四周的空氣也令人十分壓抑,壓抑的讓人承受不住……
“季弟,這菜不合胃口?”帝京緒看了看隻是低著頭,吃著碗中白米飯的某人。
“嗬嗬。”季溪測淺淺一笑,他能咋,“沒有,隻是覺得今日的白米飯格外合胃口而已,嗬嗬,那什麽,帝大哥你不用在意,你多吃一點。”
帝京緒微微挑了挑眉,對於季溪測所的話不可置否。
“這菜不吃,這湯總可以喝吧?”帝京緒拿了湯碗,為季溪測盛了一碗湯,遞到了季溪測的麵前,然後打趣道。
“嗬嗬,多謝帝大哥。”季溪測接了過來,然後喝了一口湯,想著反正自己菜也吃不了,總可以來個湯泡飯吧。這樣想著,季溪測便把米飯盡數倒進了湯裏。
“你這是什麽吃法?”帝京緒見季溪測如此,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湯泡飯啊,帝大哥可以試一試,應該還不錯。”季溪測用銀筷擺了擺飯,然後直接吃了起來。
帝京緒放下銀筷,擦了擦嘴,然後道,“我用完了。”
“哦,那我也用完了。”季溪測也放下了銀筷,然後推了推自己的碗筷。
“來人。”帝京緒點零頭,然後喚來了婢女,收拾了碗筷,又重新把棋盤擺了上來。
“那什麽,帝大哥還來?”季溪測內心抓狂。
“如果季弟不喜歡對弈,我們也可以一同出去走走。”帝京緒抬了抬眼簾,隨即看向了季溪測建議道。
“不用、不用。”季溪測連忙拒絕,這要是和你出去,他還不知道要被傳言成什麽樣,不過季溪測顯然是不知道,他此時已經被人議論紛紛了。
“我還是喜歡下棋。”季溪測直接拿起一枚黑子落在了棋盤上。
帝京緒淡淡一笑,季溪測在心中一直罵人。
“對了,我那弟弟邀你們來此,是為了何事?”帝京緒隨意的問道。
季溪測聞言落子的手一頓,隨即恢複如常,“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帝大哥想知道,你得去問問帝少主,而不是我。難道不是嗎?”
帝京緒自然注意到季溪測一秒的不自然,不過卻沒有拆穿而已。
“這倒也是,我那二弟平日裏就沉默寡言,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帝京緒語氣淡淡,絲毫沒有任何的情感起伏。
季溪測聞言,挑了挑眉,邊思考著自己下一步如何下,一邊對著帝京緒道,“不管是不是沉默寡言,可、帝大哥卻從來沒有真正的去理解你弟弟的內心想法,所以帝大哥才會覺得帝公子讓他猜不透而已。”
語落、子落!
帝京緒目光灼灼的盯著季溪測的臉,片刻之後才道,“看來,季弟很了解塵兒啊。”
季溪測目光閃了閃,隨即一頓,體會著帝京緒意味深長的話,笑了笑:“帝大哥你笑了,那帝公子可不是我的弟弟。”
帝京緒目光閃過一絲流光,隨即笑了笑,“季弟與塵兒同歲吧?”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季溪測聳了聳肩,隨即無所謂的道。
“塵兒今年二十有一,季弟了?”帝京緒看向了季溪測。
季溪測翻了個白眼,這查戶口啊!
“二十有二。”季溪測麵帶笑意。
“那季弟叫我一聲大哥可不虧啊,你大哥我今年二十有三了。”帝京緒爽朗一笑,看起來像是真的認下了季溪測這個弟弟一般。
“嗬嗬。”季溪測淺淺一笑,沒有接話。
“主子,奴婢為主子們換一盞燈。”一個婢女拿著一盞燈走了進來,對著帝京緒行了行禮,心翼翼的為兩人換了盞燈之後,又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婢女退了出去之後,帝京緒和季溪測便陷入了沉默,安靜的下起了棋,僅僅隻是剩下了落子和撥弄棋子的聲音了。
燭光閃爍,把兩饒身影倒映在了紙窗之上,顯得格外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