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殘忍
帝夜月冷冷的看著名叫影兒的女子,突然有些可憐了,那樣的男人怎麽會有憐憫之心,不知是真傻還是假傻,帝夜月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
“帝父,影兒是你最疼的女兒啊。”影兒嚇得滿眼通紅,眼淚也流的滿臉都是,之前的嬌女瞬間變的狼狽不堪了起來。
影兒見自己的帝父沉默不語,頓時不好的預感和恐懼之心全部襲來,她、此刻知道了,她的帝父這是要棄了她?!
“克叔叔,求求你,幫影兒求求帝父,影兒、影兒不要。”影兒無奈,直接跪著移到了一旁,抓住神奈主君近臣的衣褲之上,苦苦的哀求和掙紮著。
“師姐看著這一幕有何感想啊?”季溪測臉上掛著不正經的笑,移到帝夜月的身旁,然後用不輕不重的聲音問道。
帝夜月微微挑了挑眉,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淡漠道:“你希望我有什麽感想?或者是你想我又什麽感想?”
“嗬嗬。”季溪測尷尬的摸了摸鼻頭,然後無所謂的攤了攤手,“這不以為你現在會感性一下嗎?”
“嗬嗬。”帝夜月回他了兩個嗬嗬,然後略帶遺憾的道:“那還真是讓你失望了。”
“嘿嘿,不會不會。”季溪測討好一笑,然後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失去光環的女子,目光淡淡,沒有任何一絲起伏。
“影兒。”神奈主君握緊了自己的手,然後目光深邃的看向了自己的女兒,輕聲喚出了聲。
“帝父?”影兒聽到神奈主君的聲音,頓時眼底閃過一絲光芒。
“帝父平日裏待你如何?”神奈主君似乎沒有看到影兒眼中那一閃而逝的光芒,依舊語氣淡淡的道。
“很、很好,帝父待影兒很好。”影兒不明白自己的帝父為何會這樣問,可是卻連忙著回了話,因為擔心自己回答慢了,會惹帝父不快,直接丟棄她。
“那……影兒是不是應該報答帝父了?”神奈主君俯下身,然後略帶溫度的手指撫上霖上影兒的臉頰上。
雖然是略帶溫度的手指,可是卻讓影兒油然而生的生起了無比刺骨的寒意。
“帝……帝父,帝父,影兒,影兒……”如果是之前還是隱隱約約感覺到了,那麽現在她可以肯定,她的帝父要舍棄她了。
“本君答應你的要求。”神奈主君收回自己的手指,然後直起了身子,神色冰冷的看向了不遠處的帝夜月和季溪測。
影兒一聽,抓住神奈主君的手,直接慢慢的滑落了下去,麵如死灰,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讓人看不出這女子前一秒還是一位嬌縱的大姐。
“嘖嘖嘖。”季溪測撇了撇一動不動的影兒,然後又把視線掃向了神奈主君,“這樣真的好嗎?她可是你的親生骨肉啊。”
神奈主君神色冰冷,一點點眼神都沒有施舍給地上的影兒。
語氣淡淡的道:“成大事者不拘節,她應該感到榮幸。”
“榮幸啊……”季溪測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這便是人心啊。
“解藥。”神奈主君對著季溪測道,隨即示意讓一旁的克陸帶著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影兒,過去拿解藥。
克陸點零頭,然後一把扶起地上的影兒,在看到影兒眼中充滿絕望之時,目光微微一頓,不過隨即又恢複成了原樣。
帶著影兒慢慢朝著帝夜月他們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師姐。”季溪測挑了挑眉,示意帝夜月她要的人要來了哦。
“看見了。”帝夜月神色淡淡,似乎之前要饒不是她一樣。
“解藥怎麽辦?”季溪測靠近帝夜月,然後低聲的問道。
“你沒有?”帝夜月側目,然後有些詫異,隨即一想覺得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她師弟好像一直都是如此,隻配毒藥,不配解藥的。
“師姐你懂的。”季溪測朝著帝夜月拋了拋媚眼。
“嗬嗬。”帝夜月無語一笑,然後送給了季溪測一個大大的白眼,她還能什麽了?
“等等。”季溪測抬起手,製止了克陸的腳步。
克陸停下了腳步,然後看向了季溪測,等待著對方的下文。
“我這會沒解藥,明日給你。”季溪測一副坦然的模樣,讓眾人紛紛嘴角抽搐了幾下。第一次見過戲弄了別人還能的如此理直氣壯的人。
“你、竟敢戲弄本君?!”神奈主君銳利的目光朝著季溪測直奔而去,怒火中燒的模樣簡直就是像是要吃了對方一般。
“這從何起?”季溪測一臉茫然和無辜,“我是給你解藥,可是卻沒有何時何地不是嗎?所以何來的戲弄一,你能不能別冤枉我?”
“你、”神奈主君怒目而視,睜著大眼。
“那這樣如何……”季溪測著,轉身拿起了一個茶杯,把裏麵的水倒光了,放到了一旁,隨即又拿出了一把匕首,眉頭也沒有皺一下的在自己的手腕處劃了一下,鮮血直接從手腕處流了下來,直接滴到了茶杯裏。
看著季溪測劃了破了手腕,帝京塵目光一暗,剛想走上去,可是另一人卻更加速,直接走到了季溪測的麵前。
季溪測抬起手腕舔了舔血跡,然後側目而視,看著來的人,放下了自己的手腕,“怎麽了?有事?”
“手。”大祭司隻是冷冷的了一個字。
“沒事。”季溪測晃了晃自己的手腕,示意自己沒事,“一點傷口而已。”
大祭司沒有話,直接從衣袖之中拿出了一個碧綠的盒子,遞到了季溪測的麵前。
季溪測挑了挑眉,自然認識這個,季溪測也不拘謹,直接接了過來,“謝了。”完,然後便把盒子放進了衣袖之鄭
大祭司見季溪測沒有抹,目光閃了閃,最終卻沒有什麽。
季溪測略過大祭司,然後端著茶杯裏的血,走到了克陸的麵前,一遞。
“將就一下。”季溪測神色淡然。
“血?你又想戲弄本君,簡直就是找死!”神奈主君頓時氣壓朝著四周蔓延開去。
“我的血就是解藥。”季溪測無視對方的怒氣和殺意,“當然,信不信隨你,反正解藥已經給你帶到麵前了。要、還是不要?”
克陸偏過頭,看向了自己的主子,等待著對方的決定,這……他不能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