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宋琛易的情況
左希染在走廊上等了好久都沒有傳來苑萊和宋琛易的消息,她焦急的不斷的來回走動。
“甘樊·海因裏希這個王八蛋!等到哪天落到我手裏的了,要弄死他!”左希染終於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狠狠的一跺腳,咬牙切齒的說著。
蒂奇看著她一直在走廊來回走動,早都覺得眼花繚亂了。
他心裏麵也一直在擔心苑萊,畢竟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已經昏迷不醒了,苑萊的臉色蒼白的像是一張白紙一樣,嘴唇幹癟的,好像是好多天沒有喝過水一樣。
甘樊·海因裏希抓到人了,就算想拿到什麽東西,也不至於這麽折磨人吧?
這個人簡直是太變態了!
“我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蒂奇也是咬牙切齒的說著,他坐在手術室外等了一下午,看著那手術中這三個字一直閃爍著紅燈,心裏麵也跟著不斷的煩躁。
“博朗·亞斯蘭西·西斯蘭西應該會有什麽主意對付甘樊·海因裏希吧……”左希染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
博朗·亞斯蘭西·西斯蘭西也不喜甘樊·海因裏希,這次應該也在她手裏麵吃了虧,要是他們能夠聯合起來對付甘樊·海因裏希,說不定會有意料之外的收獲。
左希染腦海已經飛速的旋轉了起來,她在思考這件事情的可行性,可是想了一會兒之後就又放棄了。
博朗·亞斯蘭西·西斯蘭西和宋琛易兩個人根本就不是一條路上的人,她也不能仗著那點交情去要求博朗·亞斯蘭西·西斯蘭西做什麽。
算了,聽天由命吧。
她就不信甘樊·海因裏希能有多大的本事搞垮宋琛易的公司。
就在左希染還在思考對策的時候,手術室的燈猛然滅了,她立馬小跑了過去,一副緊張的樣子站在手術室的門口。
苑萊應該是被傷的很深,左希染心裏麵既擔憂,又害怕醫生說出來的話,會讓她覺得難過。
“醫生,裏麵的人到底怎麽樣?”她一臉猶豫的看著醫生。
醫生習慣性的摘掉了口罩,然後歎了一口氣,意味深長的看著左希染。
魏項熙這個時候也像是湊熱鬧的一樣趕了過來。
左希染瞥了一眼站在身旁的魏項熙,眼角的那麽嫌棄十分顯而易見,魏項熙自己都能感覺到左希染身上帶著的那種敵意。
可是他自然也是關心苑萊的傷勢,他們早就相識,雖然這次因為左希染出現了一點小意外,可是他也想知道苑萊究竟傷到了什麽樣的程度了。
左希染有一些不滿的皺起了眉頭看著魏項熙,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靜靜的等著醫生開口。
醫生看著門後的護士還在忙碌的收拾著手術後的用品,他語重心長的說道,“病人可能需要多加調理,這次身體受了很重的傷,而且失血過多,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養回來呢!”
左希染聽到這句話之後,也是鬆了一口氣,這麽說來,因為身上沒有受什麽太嚴重的傷。
可是醫生所說的多調理,恐怕調理好了之後,身體也不會如之前那般強壯了。
“謝謝醫生。”左希染最終隻能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她輕輕的抿了一下唇角,今天本來來醫院就比較匆忙,而且張進在醫院呆了一整天,連一口水都沒有喝,她的這裏似乎也有點兒扛不住。
魏項熙得到了消息之後,也是鬆了一口氣,然後默默的轉身,準備去等著宋琛易的手術。
左希染冷冰冰的目光隨著魏項熙,魏項熙頓時覺得身後好像有一種寒意,左希染這個女人還真是記仇。
他現在還沒計較宋琛易受這麽重的傷的事情,她竟然還在因為今天早上他說的話而生氣。
苑萊被護士推了出來,可是身上已經密密麻麻插滿了管子。
左希染有點兒恍惚,苑萊那明媚的笑容好像就在眼前,可是為什麽現在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呢?
他躺在床上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恐怕自己也不好受。
“去找兩個護工吧。”左希染淡淡的說道,她看著自己的這個樣子,恐怕也不能照顧苑萊了,“記得找兩個比較嫻熟細心的。”
左希染說完這句話之後虛弱的靠在了牆上,一隻手緊緊的按著心髒的位置,那裏麵很疼,疼的她快要承受不住了。
她出生入死的兄弟被人傷成這樣,她現在卻無能為力。
“你也別太難過了。”蒂奇也不知道該怎麽樣安慰左希染,隻能淡淡的說出了這句話。
左希染微微擺了擺手,然後自己靠在了旁邊坐了下來。
蒂奇的腳步聲漸漸的遠去,左希染微微地咬著唇,看著宋琛易的手術室。
都已經過去了這麽長時間了,他到底是受了多重的傷才會……
博朗·亞斯蘭西·西斯蘭西此刻突然出現在左希染的麵前,他的雙手插在風衣的兜裏,姿態閑適。
夕陽已經西落,在昏暗的燈光裏,那張傲居金貴的臉好看得無法形容。
左希染唇角微微的勾起了一抹笑容,可是那笑容怎麽看怎麽覺得牽強。
博朗·亞斯蘭西·西斯蘭西扶起來了左希染,
左希染感覺到博朗·亞斯蘭西·西斯蘭西身上散發的暖意,那熾熱的目光投在她的臉上,讓她感覺很溫暖。
她從來不是一個柔弱的人,可是在此時真的覺得無所依靠。
“你怎麽在這個時候來了?”左希染故作輕鬆的看著博朗·亞斯蘭西·西斯蘭西,然後站直了身子,本來想要裝作落落大方的拍在他的肩膀上。
可是抬起手來的時候,卻發現右手已經被禁錮住了,她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又轉換成了用左手拍了拍博朗·亞斯蘭西·西斯蘭西的肩膀。
“如果不來的話,恐怕你還不知道怎麽委屈呢。”博朗·亞斯蘭西·西斯蘭西也當做是在開玩笑一樣的打趣著左希染。
他沒有詢問左希染的傷口是怎麽來的,因為他能夠簡單的查到。
“今天沒吃什麽東西吧?我帶你去吃飯?”博朗·亞斯蘭西·西斯蘭西目光幽幽的看著左希染,但是左希染似乎並沒有這個心情。
她沒有看到宋琛易從手術室出來,她是不會離開的。
“沒事的,不用管我了。”左希染擺了擺手,依舊盯著宋琛易的手術室。
博朗·亞斯蘭西·西斯蘭西也幽幽的看了過去,他承認宋琛易對於他來說,的確算是一個很優質的敵人,能遇到一個勢均力敵的人很不錯,他可不希望宋琛易就這麽被甘樊·海因裏希整死。
“他福大命大的,絕對不會有什麽問題的,反倒是你,胳膊都殘了,竟然還在這裏等著,等他醒過來要是看到你這副樣子,肯定也是心疼極了。”博朗·亞斯蘭西·西斯蘭西不由的說道。
他知道左希染這裏麵的那個人是誰,隻是……卻不願輕而易舉的認輸,隻要事情沒到最後的緊要關頭,都不能那麽早的下結論。
“送一杯熱咖啡,再順便帶我來一份意大利麵。”博朗·亞斯蘭西·西斯蘭西掏出了手機,給助手打了個電話,簡單的交代完了之後,直接掛掉了電話。
左希染本來想要拒絕,可是摸著肚子確實有些饑腸轆轆,她心懷感激的看著博朗·亞斯蘭西·西斯蘭西。
幸虧他能夠看得開。
“謝謝你了。”左希染十分客氣的說著。
博朗·亞斯蘭西·西斯蘭西聽到這句謝謝之後,整張臉卻冷了下來,他做的這些並不是為了得到一句感謝而已。
“你知道我想要的並不是這些。”博朗·亞斯蘭西·西斯蘭西直接開門見山的說著,他的目光帶著深意看著左希染。
左希染不知道該怎麽樣回應,隻好一笑了之。
正好這個時候宋琛易的手術室大門突然被打開,左希染想要跑過去,但是腳步卻一踉蹌,差點跌在地上。
博朗·亞斯蘭西·西斯蘭西十分手疾眼快的趕緊扶住了左希染,左希染隻感覺眼前一黑,好像什麽都看不見了一般,隻能攙扶著博朗·亞斯蘭西·西斯蘭西。
魏項熙這個時候已經小跑了過去,還好,醫生的臉上並沒有什麽愁容。
“手術室裏麵的那個人怎麽樣?”魏項熙一臉緊張的看著醫生,這種擔心絲毫不亞於左希染。
左希染緩緩的鬆了一口氣,任由博朗·亞斯蘭西·西斯蘭西攙扶著走了過去。
“病人小腹受了很重的傷,而且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送過來的時候,腿上的傷就已經發炎潰爛了,而且好像腿上也已經骨折了,情況不是很樂觀。”醫生開始一一的分析著,他經曆過這樣的場麵,實在是太多了,所以說才會麵無表情的敘述。
魏項熙聽著醫生說的這麽嚴重,整張臉色都白了下來,看著左希染任由博朗·亞斯蘭西·西斯蘭西攙扶著走了過來,臉上的厭惡更加深。
都是這個女人害的。
如果宋琛易不是因為擔心左希染,怎麽可能會被甘樊·海因裏希威脅?
甘樊·海因裏希這個人向來心狠手辣,一旦落入他的手中,根本就不會有什麽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