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你不太行
程然；“人在異界，剛剛坐下，身邊三個人兩個世界十大鋼琴家其中一位更是十大鋼琴家之首，至於另一個更是自己的老板，現在他們都想看自己對鋼琴的理解，我很慌，該怎麽辦？在線求解，快！”
大冬天的程然後背已經隱隱的有開始冒汗的傾向。
但他能怎麽辦？
看這三個人的架勢自己不上也要上了啊！
見程然點頭，三人嘴角都是露出一絲微笑。
馬爾斯和李秋雪單純的是想見程然和自己老師對拚琴意，見證這算得上兩個時代頂尖人物的對拚。
而漢克單純的隻是想和程然探討學習一下這剩餘四首殘曲的了解。
至於拉上李秋雪和馬爾斯何嚐不是想讓他們兩個人從中學習到東西，能讓馬爾斯這個漢克最看好的學生在鋼琴上麵在邁向一步。
漢克笑著叫來自己的老管家，吩咐他盡快把餐廳收拾好，遣散下人不要因為他們耽誤到自己和程然對拚鋼琴。
老管家點頭領命，漢克其實並沒有屬於自己的下人或者幫傭，這群人隻過不是他厚著臉皮向附近一些莊園借調過來，就是為了能給程然一個舒適的用餐環境，體驗他的誠意。
老管家和馬爾斯自然是心知這一切，隻不過二人都沒說破這件事，隻是盡力的配合著漢克。
沒過幾分鍾下人幫傭們很快散去，給房間裏麵的幾人留下空間。
在漢克的帶領下程然幾人來到了他的琴房，裏麵並沒有太多的裝飾品，相反的還有些簡陋。
一個占據了整間房間的書架上麵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 其中大部分都是各類曲譜，不過看封皮程然能明顯的感覺到這些書年份很久，主人也經常翻動它們。
其次房間中就剩下陽台下方的簡單書桌和一架老式鑲金鋼琴。
鋼琴的四周明顯有一些磨損，這些細微的磨損非但沒有給人一種鋼琴破爛的感覺，反而給人帶來了一股強烈的滄桑感，曆史感。
漢克招呼管家讓他給程然幾個人搬來幾張沙發，擺放在鋼琴的側麵，隨後又從書桌的抽屜中十分隆重的取出自己對那四首鋼琴曲補充曲譜，遞交給程然幾人。
程然三人坐在沙發上麵靜靜的看著。
身為聽過完整般鋼琴曲和見過完整版曲譜的程然在翻開曲譜的第一麵就感覺到熟悉！
沒錯就是熟悉！
程然仔細的看著，雖然這一屋子中就以他的鋼琴實力來說可能是最差的， 但這並不妨礙他對鋼琴曲的理解。
這一頁一頁的曲譜程然能感覺到漢克對那些殘曲的補充和完善可以說是已經做到極致，甚至很可能就是這個世界的極致！
程然看到最後神色越發的凝重，以漢克這段時間的努力來說他已經近乎完成了之前殘曲殘缺部分的百分之七十左右。
這就是這個世界頂尖大佬的能力嗎？
程然看著漢克瘦弱蒼老的身軀心中讚歎著。
僅僅憑借著零星片段的曲子就能把一首一首鋼琴曲完善到這個地步。
恐怖如斯！
“怎麽樣？”
漢克看著程然深深皺著的眉毛微微有些緊張的詢問道，不過隨機他就因為心中的這份緊張感到興奮。
這才是他最看中程然的部分！
一個大師就應該永遠都懷揣著一顆學徒的心！
這是程然說的，漢克覺得很對，真的很對！
這些年他始終感覺到無論自己怎麽練琴，怎麽學習自己始終不能在鋼琴這一步上在進一步！
但是直到和程然的一段談話他才知道自己的問題所在。
自己多久沒有真正認認真真的向別人學習過了？
以他的地位和實力來說現如今他看到一首鋼琴曲都是先尋找他的缺點，這倒不是他故意如此，因為地位的原因每年都會有太多太多的鋼琴家請教漢克，這麽多年養成的習慣現如今已經成為理所當然了。
而程然那一句話讓他瞬間明白了自己問題的關鍵。
所以這段時間通過認真的學習和琢磨漸漸這幾首曲譜他已經是琢磨到自己的極限！
沒錯是極限，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不得不說自己的確老了。
“我覺得已經很好了！”
程然自然是看到漢克眼神中的緊張，急忙安慰道。
“那就好，那就好。”
漢克大笑喃喃道，隨後他等待幾個人全部看完，正坐在鋼琴麵前，開始彈奏他補全的第一首鋼琴曲。
《水邊的阿狄麗娜》
程然幾個人也極其認真的聽著。
漢克顯然是練習過無數次，彈奏的時候仿佛渾然天成，不過漢克的臉上倒是殘留些遺憾。
他覺得還不夠完美！
不夠完美！
自己補全的鋼琴曲，其中的缺陷他心中自然清楚，尤其是彈奏到最後一首《命運交響曲》時漢克臉上的遺憾越發的明顯。
最終漢克汗流浹背的站了起來，換了套外套坐在程然對麵靜靜的等待著程然的評價。
程然；“”
他能怎麽評價，麵向漢克那期待的目光，程然隻能裝作走著眉頭的模樣沉思著。
好在身旁的李秋雪和馬爾斯開始和漢克請教起來。
他們對於鋼琴的理解的確是沒漢克深透，但曲中一些略顯生澀部分，或者轉折過為唐突還是能聽的出來。
漢克對於兩位學生的建議以及詢問同樣十分認真的一一記下，最後他還是十分期待的看向程然。
他想看看這位殘曲的作者對於這幾首自己補全的曲子有什麽評價。
良久程然實在是裝不下去了，隻能緩緩站了起來，麵色帶著為難的看著緊張注視著自己的漢克，無奈的說道。
“漢克先生，您補的曲子其實不太行！”
程然一句話說完，整個房間中頓時陷入了安靜。
李秋雪麵色疑惑的看向程然，而馬爾斯眉毛皺著，金色瞳孔帶著不加掩飾的憤怒看著程然。
漢克對於他來說其實更像是亦師亦父的關係，而且漢克對於慈善業的投入整個鋼琴圈都是看的見，所以對於這位無論是品行還是技藝都是世界頂尖的大師很多人都是誠心實意的尊敬。
但是程然二十多歲的小夥子竟然敢和自己最為敬仰尊敬的漢克先生說這樣的話！
馬爾斯決定如果程然在有什麽冒犯自己老師的言語或者舉動自己就要讓他知道自己這雙手可不是隻能彈奏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