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給你變個戲法
“我啊,給你變個戲法。”蘇雲俏皮地朝石頭擠了擠眼睛:“你可看好了啊!”
石頭年紀尚幼,正是貪玩愛看熱鬧的時候,見蘇雲說要給他變戲法,便歡呼雀躍地鼓起掌來:“好啊,變戲法!變戲法!”
蘇雲費力地拿起一旁備著的長柄木勺,將那些稀釋好了的促升劑向灑滿了紅花草種子的農田潑去。
這具身體年紀畢竟太小了,還沒到幹體力活的時候。
不消片刻,蘇雲就累得滿頭大汗,這個時候,她就開始瘋狂的想念現代社會了。至少她之前在鄉下的時候,農田裏都是裝好了自動灑水龍頭的。
等她想出法子來了,一定要在這裏也裝滿!
蘇雲一邊潑水,一邊咬牙切齒的發誓著。
“還是我來幫你吧。”石頭憨厚地抓了抓腦袋:“反正隻是潑水就可以了。”
蘇雲看看自己重生後變得嬌嫩無比的雙手,又想起石頭麵不改色地一把扛起兩袋麵粉的樣子,決定還是將事情交給“有能力”的人去看,也沒有多推辭,將木勺塞給了石頭,然後蹲到一旁指揮起來。
“這邊……這邊多灑一點!哎呀,不要灑太多了,主要是要灑均勻。”
“我知道了。”
兩個人配合無間,很快就種滿了紅花草的田地都撒上了水,石頭捧著自己的下巴蹲在田埂上,抬起頭來問蘇雲:“小姐,現在水已經灑好了,什麽時候變戲法啊?”
“快了快了。”蘇雲敷衍道。
她其實也很急,這還是她第一次憑借經驗稀釋藥物,這麽大規模的種植這種從“許願種”裏蹦出來的玩意兒,也不知道究竟管不管用。
兩個半大的孩子就像傻子似地蹲在田埂上,盯著那畝田地發呆。
幼娘這個時候正好從山上幹完活下來,眼見自家的傻孩子和主家娘子都蹲在那兒,便大聲問道:“主家娘子,您在這裏幹什麽呢?太陽可大了,快回去吧,仔細曬著。”
“主家娘子給我變戲法呢。”石頭傻乎乎的笑著。
幼娘心下好奇,便也放下了肩膀背著的柴火,湊過來看了看明顯被翻耕過的田地,問道:“變什麽戲法呢?”
“噓——”蘇雲神秘兮兮的示意他們別說話。
幼娘雖然敬重蘇雲,可到底也是將她當小孩子看待,此時見她一副曉大人的模樣,心裏早就樂得打滾了,可麵上還是要裝出一副認真的樣子,跟著石頭點了點頭。
就在這一瞬間,田地裏的土壤突然動了動,仿佛有什麽東西在地底下活動著,蘇雲眼尖,立刻緊張地站了起來。
不消片刻,果然如同變戲法似的,一顆顆翠綠的幼芽就從突然裏嘻嘻索索的鑽了出來,飛速的長出莖稈和茂密的葉子,光禿禿的沙田很快就被一片綠色所籠罩。
幼娘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匆匆的下了田,顫抖地摸了摸那些鮮嫩的紅花草,緊張地說道:“主家娘子……這……這怎麽回事?這是什麽東西?我怎麽從沒見過?怎麽突然就長了這麽一大片?”
石頭不明所以,還在一旁拍掌大笑:“哦哦哦變戲法!變戲法!”
蘇雲見幼娘又驚又怕的,忙把她拉了上來,安撫著說道:“這叫紅花草,我配了點肥料,所以長得快些。”
“肥料?什麽肥料竟然能長的這麽快?”
“書上看來的,我覺得有些好玩,就自己配了一些來試試。”蘇雲目不轉睛地望著那些紅花草,隨口說道。
幼娘隻當蘇雲畢竟是文家後人,又是大戶人家的小姐,看了些書比他們這些泥巴裏打滾的人多懂的了一些,也不奇怪,便由衷的點了點頭:“還是讀書好,主家娘子懂得可真多。”
就在說話的間隙,那些長成的紅花草齊刷刷的搖了搖莖稈,果真就像變戲法似的,開出了大片大片的花朵,粉的、大紅的、淺紫的,將沙田開得滿滿當當。
“成了!”蘇雲眼睛一亮,鬆了口氣。
那些稀釋劑的分量她沒有配錯,許願種裏出來的東西果然還是能用的!就是不知道這些用促生劑催生出來的紅花草,在肥田的效果上是不是還能和以前一樣,萬一來個基因突變沒有效果可怎麽辦?
蘇雲還是有些擔心,不顧幼娘的阻止,將幹幹淨淨的薄紗裙攏了起來,踩著一雙織錦緞做的鞋子就下了地。
她的手指剛碰到那些紅花草,剛剛還綻放著的花朵又飛速的收斂起了花瓣,綠葉很快褪去,一眨眼之間,盛開著的花朵迅速頹敗,隻剩下上麵搖搖欲墜的草種。
“怎……怎麽回事?”幼娘急了。
蘇雲卻眼前一亮,招呼石頭和幼娘也下了田來:“快來把這些種子都收好。”
她還正愁許願種結出來的種子就這麽一點呢,現在可好,又收獲了這麽一大堆,這樣如法炮製個幾輪,她幾乎可以一下子把整個莊子的薄田沙地都種上紅花草了!
蘇雲想著隻要又這些種子,她名下的幾千畝薄田不消一年半載就能變成沃土,到時候她想吃什麽就能種什麽,光是想一想這個畫麵,蘇雲樂得嘴巴就都要笑歪了。
幼娘和石頭在蘇雲的指揮下,將那一整地的紅花草種子都給收拾了下來,石頭甚至脫下了身上的短卦用來裝種子。
幼娘羨慕的看著那些種子,對蘇雲說道:“主家娘子這肥料可真好使,怎麽這些草就長得這麽快呢,一下就開花結果了,不知道可不可以用來種莊稼?”
蘇雲苦笑了一下,她總共就得了這麽一館促生劑,自己都還得省著點用呢。
蘇雲望著一臉希翼的幼娘,搖了搖頭:“就這麽點肥料,已經用得差不多了。這種東西配起來十分麻煩,費了好長時間才配出這麽一點呢。”
她話鋒一轉,又說道:“但是這些紅花草也是極好的肥料,隻要在田裏種上個幾次,保證薄田變沃土,幼娘你種出來的瓜果肯定也又香又甜。”
“是嗎?”幼娘仔細扒拉著那些細碎的草種,還是有些將信將疑:“這些草真的管用嗎?我還是第一次見呢,我們好幾輩人都是伺候莊稼的,也從沒聽說過什麽紅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