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醫生,快救人
“所以……以我覺得肯定是你……偷師。”
女孩聞言愣了一下,旋即向後退了兩步,挺起胸脯,一臉不服氣的叫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我……根本不可能……”
“我怎麽會是那種人!”
鄭少秋抿了抿嘴唇,淡淡回道:“你就是那種人。”
“沒有,我不是!”
女孩冷哼一聲:“我沒偷師!”
鄭少秋背對著她,輕聲說道:“看你那心虛的樣子,我就知道我猜的沒錯。”
聽到這話,女孩一臉詫異:“你……怎麽能……看的到我?”
鄭少秋伸出手來,斜斜的指了一下,女孩見狀望了過去,頓時自玉頸至俏臉都浮現了一層淡淡的粉紅色。
原來,門口邊上掛著一塊半人高的鏡子。
女孩眼中閃過一抹羞憤之色,氣的直跺腳:“哼,你實在是太過分了!”
鄭少秋半垂眼皮,曼聲說道:“其實,這根本沒什麽,偷師也可以理解為一種上進心。”
頓了頓,他話鋒一轉:“但是,像你這種,隻學到一半,可就太沒水準了。”
女孩聞言微微一怔:“你為什麽這麽說?”
鄭少秋慢慢轉過身來,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輕聲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偷師的時候應該是夏天吧?”
聽到這話,女孩臉上閃過一抹錯愕,好看的眸子眨了又眨,這才驚疑出聲:“你……你當時也在?”
“不然的話,你怎麽會知道?”
“不對啊,當時我才上小學啊……”
說著,她陡然止住了話頭,緊緊地捂著小嘴,心道完了,一不小心說漏嘴了。
這簡直就是不打自招啊……
鄭少秋走到門口,點燃一根煙,不疾不徐的抽了兩口,這才曼聲說道:“方子的配比是有講究的,黨參味甘,性平,具有健脾補肺的功效,所以加在方子裏裨益很大……”
“至於秋冬兩季,用陳皮比較合適,而且要提前溫水浸泡兩個小時……”
“蒸煮的時間,不能過段,否則藥效達不到,也不能過長……”
“二十四個時辰恰到好處……”
“隻有這樣,玉靈膏才能藥盡其用,而且保存的時間長達一年之久。”
這番話如同一記又一記的悶雷直接在耳畔炸響,女孩如同雕像一般,一動不動。
半晌後,她這才後知後覺的喃喃道:“原來是這樣……”
“我說呢……怎麽吃了幾盒,噌噌的冒虛火……”
鄭少秋聞言淡淡瞥了他一眼:“陰陽調和才是中庸之道,你歲數也不小了,藥補還不如找個男朋友。”
聽到這話,女孩當即進入暴走模式。
蹬蹬蹬快步走到鄭少秋麵前,秀拳緩緩攥緊,揮舞的赫赫生風:“說!你怎麽會知道這麽多!”
“你是來尋仇的?還是故意砸場子的?”
“我們之前見過麵嗎?我哪裏得罪你了!”
“哼,你這個大壞蛋!”
鄭少秋把煙頭掐滅,曼聲說道:“學無止境,你現在,還不算太遲。”
見他這態度,女孩當即氣的嬌軀亂顫,秀拳不停地在鄭少秋眼前比劃,半晌過後,她這才冷哼一聲:“實話告訴你,本姑娘的實力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
“你剛才瞧見的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像什麽針灸推拿本姑娘也無一不通……”
“至於藥膏……嗬,懶得和你說這麽多,壞人!”
這當口,鄭少秋慢慢抬起頭來,視線落在遠處熙熙攘攘的人群,輕聲說道:“你的針灸推拿……準備好了嗎?馬上就可以施展了。”
女孩聞言微微一怔,探出小腦袋往門外瞥了一眼,卻什麽都沒發現。
她皺著瓊鼻,不滿的哼了一聲:“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要關門了,你回家吧。”
“哦,看你好像也不是本地人,晚上有住的地方嗎?”
“本姑娘發發善心,出門右轉,在第一個十字路口左轉,路西有家客棧,名字就叫‘有家客棧’,是我朋友開的……”
“你要去的話,可以提我的名字,七折夠嗆,八折應該沒問題。”
“對了,我叫阿朵。”
說完,她忽然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下意識偏過頭一看,頓時呆立當場。
烏央烏央的一群人,穿著寬大的古裝服飾,從不遠處衝了過來,一邊跑,一邊不停地喊著:“快救人啊,醫生呢!醫生快救人啊!”
“快快快!已經不行了……”
眾人抬著兩個擔架,一窩蜂似的跑到了跟前,大聲叫道:“醫生在哪,快,人命關天!”
“快看看啊!”
見這陣仗,阿朵不敢怠慢,連忙上前一步,打眼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驚呼道:“上官穎!”
“怎麽會是她……怎麽會是上官穎……”
“啊……”
一男一女,躺在擔架上,男人看上去約莫二十一二,稚氣未脫,穿著一身古時候的盔甲,大腿上鮮血直流,不斷的淌落到地麵上。
旁邊的女子容顏俏麗,眉目如畫,臉色卻難看的無以複加,嬌軀如篩糠似的一下一下的抖著。
她便是大名鼎鼎的明星,上官穎!
不過,此時的她情況卻不容樂觀,眼珠上翻,臉龐扭曲,再配上那一身大紅色的戲服,簡直跟女鬼沒有什麽區別。
見到眼前這一幕,柴顏朵直接驚的說不出話來。
眾人見狀連聲催促道:“醫生!醫生!你還愣著幹什麽?人命關天啊!”
柴顏朵這才反應過來:“好,好,好,我去拿東西。”
說完,她著急忙慌的跑回鋪子,不到十幾秒又火急火燎的跑回來,手上多了不少物件……
來回幾趟之後,擔架前多了幾包紗布、毫針等雜七雜八的東西,柴顏朵小口的籲了一下,看著躺在擔架上躺倒的一男一女,不知道如何下手。
“那個……那個……這兩個人,先救哪個?”
“要不……你們還是去正規醫院吧,我這藥堂條件有限……”
很明顯,見這兩人的傷情,柴顏朵有些害怕了。
這當口,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推開人群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