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廢餘慶山
這當口,餘慶山仍抱有一線希望,跪伏在地上,如同狗一般噌到老戰神跟前,響頭磕的砰砰作響,額頭上不斷的滲出鮮血,淌落到臉頰,看上去猙獰可怖。
老戰神半合眼皮,一副置之不理的架勢。
“爺爺……爺爺……”
餘慶山哭著爬過去,想要抱住老戰神的大腿。
正在這時,一旁的四哥眼中閃過一道冷芒,上前兩步,如同掐小雞子一般扣住他的脖子,隨手一扔。
剛好,落在了鄭少秋的腳下。
鄭少秋俯下身子,刻意用居高臨下的眼神俯視著餘慶山,冷笑跌跌:“餘慶山,你不是要弄死我嗎?”
“之前,我已經告訴過你了,你是你,你爸是你爸,說到底,你不過是秦家養在外麵的一條狗而已。”
頓了頓,他加重了幾分語氣:“現在,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聽到這番話,餘慶山猛地抬起頭來,眼中精光爆綻,神色怨毒,他揚起手指著鄭少秋的鼻子,恨聲說道:“姓鄭的,你他嗎的夠陰!夠毒!”
鄭少秋重重的哼了一聲:“我再陰,也陰不過你!”
“為了對付我,你也算煞費苦心了。”
“這輩子你壞事做盡,死有餘辜,下輩子做個好人吧!”
“好人?”
餘慶山倏地站起身來,仰天長笑,神色癲狂,額頭上不斷滲出鮮血,整張臉都顯得異常猙獰。
“哈哈哈哈,姓鄭的,你讓我做個好人?”
“哈哈哈哈……”
頓了頓,他陡然止住笑聲,沉聲喝道:“這些事,都是我一個人幹的,跟秦家沒有半點關係。”
“死在老子手裏的,早就過百了……”
“老子雙手都是血,洗都洗不掉,你這個狗東西居然讓我做個好人?”
說完,他毫無征兆的一拳轟響鄭少秋的太陽穴,勢大力沉。
“老子臨死前也要拉個墊背的!”
在這電光火石間,鄭少秋右腿後撤一步,整個人側過身子,這才險而又險的避了過去。
與此同時,他出手成掌,狠狠地朝著餘慶山的手腕砍了過去。
“啊!”
餘慶山臉色扭曲,痛苦的哀嚎一聲,旋即一記鞭腿帶著淩厲的勁風掃向鄭少秋的腦袋。
這一腿光是聽著破風聲,就讓人心境膽顫,要是擊中,絕對一擊必殺。
餘慶山從小跟在老戰神身邊,那些警衛訓練的時候,他也全程參與,練就了一身不俗的本事。
出手就是殺招,果斷狠辣!
不過,此時的鄭少秋已今非昔比。
他冷笑跌跌,微微眯起眼睛,一個箭步欺身而上,一拳精準無誤的打在餘慶山的脛骨,與此同時,趁著對方身形踉蹌之際,又勢大力沉的一拳轟在餘慶山的左胸。
“啊!”
餘慶山頓時慘叫出聲,身影不受控製的倒退而出。
鄭少秋弓背屈膝,麵容冷峻,探手成爪,一把扣住餘慶山的腳踝,隨後以腰身為軸,帶動全身的力氣,反手拍在餘慶山的後腦上。
緊接著,他又很很一腳踹在餘慶山的胸口!
措不及防之下,餘慶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拋飛而出,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頓時,響起成片乒乒乓乓的聲音,地麵上一片狼藉。
餘慶山雙手拄著地麵,掙紮著站起身來,他麵如金紙,嘴角伸出了絲絲血跡,看上去觸目驚心。
“你……”
他顫顫巍巍的走了兩步,忽然眼耳鼻中蜿蜒流出幾道血蛇,緊接著他兩眼一翻,當場軟倒在地,就此昏厥。
見到眼前這一幕,所有人都嚇得麵無人色,眼神驚懼。
鄭少秋依然靜靜的站在原地,臉色隱隱有些發白,嘴角滲出了一縷鮮血。
這傷,不是餘慶山造成的,而是他最後出的那一掌太過霸道,反噬己身。
長長的籲了一口氣後,他臉色這才好看了不少。
四哥和周圍的警衛微微眯起眼睛,精光暴綻。
剛才從鄭少秋出手,到結束,不過短短幾秒鍾的時間,不動則已,一動快若奔雷,大開大合,讓人完全反應不過來。
整個場上,能看清剛才的局勢的,不過寥寥幾個人而已。
這當口,一個穿著製服的警衛人員上前兩步,彎下腰身,探出食中二指,摸在餘慶山的頸動脈上,眼中閃過一抹訝異。
旋即,他慢慢抬起頭來,看向鄭少秋,沉聲說道:“反應倒是挺快,不過力道……不夠火候。”
聽到這話,鄭少秋笑了笑:“因為,從始至終,我就沒想過要打死他。”
他淡淡瞥了躺在地上如同死狗的餘慶山一眼,語氣平靜:“有時候,死並不可怕。”
“生不如死才令人恐懼……”
“我就是要讓他後半輩子,每個白天,每個晚上,都痛不欲生。”
話音落下,場上頓時響起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離得近的那些賓客都下意識向後退了好幾步,額頭上滲出了涔涔冷汗。
安曼珍俏臉變了又變,直接來到四哥旁邊,這才長長的籲了一口氣。
此時的鄭少秋如同深淵中爬出來的厲鬼一般,讓人聞之色變!
的確。
鄭少秋從出手的那一刻,就打定主意,不能讓餘慶山死的這麽便宜。
打在左胸的那一拳,會讓餘慶山變成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廢物,恐怕跑幾步都會大口喘粗氣。
後腦那一掌,更是讓餘慶山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疼痛難忍,幾欲昏厥。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把目光投了過來,眼神中有著掩飾不住的驚懼,鄭少秋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淡淡的瞥了一眼奄奄一息的餘慶山,旋即收回目光便要離開。
在場的所有賓客、富豪見狀都齊齊向後退了一步,一副噤若寒蟬的架勢。
正在這時,陡然響起一道冷冽的聲音。
“鄭少秋,打完人就要走?”
聽到這話,鄭少秋止住了腳步,慢慢轉過身來,淡淡說道:“怎麽?難道你要送我一程?”
秦瑞明聞言冷哼一聲:“牙尖嘴利的小子,你以為你今天還走的出這個大門嗎?”
鄭少秋嗬嗬一笑:“說起來,我也是在為你秦家清理門戶而已,餘慶山不過是一條惡狗,怎麽?你想為這條狗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