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投河自盡
說完這番話,葉輕眉重重的甩開王龍慶的手,憤恨的瞪了他一眼,便大步轉身離去。
王龍慶注視著她的背影,嘴角揚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葉輕眉,你還眼睜睜的看著你老爸死嗎?”
眼前這個一臉寒霜的女子輕眉,赫然就是天下第一典當行的冰山總裁。
葉輕眉。
聽到這話,葉輕眉猛然停住了腳步。
略顯纖瘦的肩旁微微顫動,她慢慢轉過頭來,眼中閃過一抹惹人愛憐的淒楚和不甘。
那一刹那的無奈,讓人心生憐惜。
“無恥……”
因為激動的緣故,葉輕眉用力抿著薄唇,一字一頓的說道。
她的胸脯不住的起伏,身子都抑製不住的輕微顫抖著。
“無恥?”
王龍慶聞言陰惻惻的笑了兩聲,隨後又不慌不忙的點燃一根煙,叼在嘴上:“這個小詞用得好!”
“不錯,我就是無恥!”
“我就是不要臉了!”
“怎麽著?你還能把我怎麽樣不成?”
頓了頓,他斜著眼瞥了葉輕眉一眼,冷笑連連:“動啊,你怎麽不動了?”
“是不是擔心你老爸過不了這個春節吧?嗬嗬。”
“要不是我堂弟和周大公子,你怎麽會出現在這個場合?所以,嚴格來說,你應該感謝我王家才對。”
說到這裏,他緩緩吐出一口白煙,上前兩步:“葉輕眉,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我堂弟和周公子臨走時的叮囑,你還記得嗎?”
“葉瀚文這次能活下來,純屬運氣,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聽到這番話,葉輕眉氣的嬌軀一陣顫抖,臉色煞白無比,嘶聲說道:“這本身就是一場交易,是我葉家用拓本換來的!”
“不是你王家的施舍!”
“你不用這麽高高在上!”
王龍慶聞言嘿嘿笑了兩聲,眼中閃過一抹異色:“說的不錯,這確實是一場交易。”
頓了頓,他話鋒一轉:“不過,這次你們把拓本獻出來了,可下次呢?”
“下次等你老爸犯病的時候,你們葉家又能拿出什麽寶貝來?”
葉輕眉聽到他的話慘然一笑,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神色淒楚。
王龍慶玩味的瞥了她一眼,不依不饒的叫道:“你們葉家不比從前了,不過就是靠著你爸才能勉強維持住局麵。”
“那個老東西要是涼了,就憑你這冰山美人,恐怕也撐不了多長時間吧?”
頓了頓,他嘖嘖兩聲:“可惜啊,可惜,到時候,恐怕這個所謂的天下第一典當行,過不了兩三年就得關門歇業。”
葉輕眉憤恨的看著王龍慶,忽然臉色閃過一抹潮紅,慢慢轉過身子,一手死死的抓住仿佛的欄杆,胸脯不住的起伏,銀牙暗咬。
見到這一幕,王龍慶眼中閃過一抹火熱,嘿嘿笑了兩聲,直接走到她身邊,一把摟住葉輕眉盈盈一握的腰肢,色眯眯的說道:“葉輕眉,到現在你已經沒有多少選擇得餘地了。”
“與其做這些無聊的抗爭,不如乖乖跟了我。”
“隻要讓我舒服了,老爺子的病就不是問題。”
“隻要我和我堂弟知會一聲,下次葉瀚文再犯病的時候……一套元青花就足夠了。”
“起碼,這個春節是沒問題了,說不定,葉瀚文還能多活半年。”
聽到這番話,葉輕眉深吸一口氣,楚楚可人的俏臉上閃過掩飾不住的鄙夷之色。
猛然間,她揚起右手,狠狠的朝王龍慶的臉上扇去。
“不識好歹!”
王龍慶冷哼一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絲毫沒有猶豫,直接輕輕一掰。
下一刻,葉輕眉眉宇間閃過一抹痛楚之色,下意識伸出右手在王龍慶腰上狠狠一抓。
王龍慶痛呼一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臭,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完,他反手就是一巴掌,重重的甩在了葉輕眉的臉上。
葉輕眉的反應倒也挺快,直接往後躲了一下,王龍慶的巴掌拍了個空,重重的砸在欄杆上。
“草!”
他右手上帶著一個滿綠的扳指,此時也脫落,掉進了人工湖裏,濺起一道小水花後,便消失不見。
見狀,王龍慶臉色大變,下意識向後踉蹌了兩步,怔怔的看這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手,眼中閃過一抹深深驚懼。
他猛地回過頭來,指著葉輕眉的鼻子,恨聲罵道:“葉輕眉……你……你知道這扳指……”
“我……”
“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臭!這扳指對我非常重要,是我王家的……”
“我堂姐……你……”
見他這副凶狠猙獰的樣子,葉輕眉也嚇得臉色一變,下意識向後退了兩步,連聲說道:“和我沒關係,和我沒關係……”
“是你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王龍慶牙齒咬得嘎嘣作響,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整個身子都輕微的顫抖著。
他深吸一口氣,罵了兩句之後,直接伸出手扶住欄杆,作勢要跳。
不過……
臨了,他又畏畏縮縮的退了回來。
反反複複幾次之後,他暗暗咬了咬牙,狠下決心,噗通一聲跳了下去。
這邊的動靜很快便驚動了不少人,那些侍應生和保安還有其他的嘉賓都聞訊而來。
一個侍應生反應很快,連衣服都沒脫,直接跳了進去,一蓬蓬水花飛濺而開。
“別他媽的拉我!”
“放手,放手!”
“我東西掉進來了!”
“滾遠點,別耽誤我的正事!”
“滾!”
一些少男少女都圍了上來,見到眼前這一幕,頓時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哎呦呦,王公子這是想不開,投河自盡了啊。”
“哈哈哈,是王家的龍慶少爺啊,有意思,有意思。”
“這可是魔都醫藥的總經理,都小點聲……”
一邊說笑著,他們一邊摸出手機,拍了起來。
說是人工湖,其實不過是一個麵積頗大的池塘而已,裏麵的水不是很深,但也算不上淺。
王龍慶雙腳深陷在淤泥內,玩著腰身,在沒過胯骨的水塘中不斷的摩挲起來,一身裁剪的非常貼合的名貴西裝也沾滿了泥濘,看上去頗為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