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跟誰老子呢?
“一群酒囊飯袋!”
“還他麽愣著幹jb毛,都給我上!”
說完這話,他便擼起袖子,往鄭少秋的方向走去,顯然是覺得他不好對付,要親自出手。
剛走兩步,卻感覺肩膀一沉,下意識回過身去,破口大罵:“老子……”
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臉色有些難看。
來人直接一巴掌狠狠拍在他臉上,怒目圓睜,沒好氣的說道:“你跟誰老子呢?”
陳老板頓時跟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訕訕笑了兩聲,弱弱的說道:“何叔,你怎麽過來了?”
圍觀的眾人顯然也都認出了這個人的身份,正是百年奇珍的老板,何金銀!
“你這小王八蛋鬧出這麽大的動靜,我就算想不知道都難!”何金銀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對於這個侄子,他一向是有些頭疼,仗著家裏有幾個錢,平時在潘家園作威作福慣了,自己沒少給他擦屁股。
而且,恁大的人了,說教根本不管用,上手也不合適,就自己這副老身板,簡直都不夠給他撓癢癢的。
不過,他平時也有分寸,知道什麽人敢惹,什麽人不敢惹,倒也沒出過什麽大亂子。
所以自己也沒有太過幹預。
隻不過這次,他居然好死不死惹到鄭少秋頭上!
想到這裏,何金銀恨不得賞他一個大嘴巴。
陳老板現在仍是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伸出手指著鄭少秋,叫囂道:“何叔,這次可不是我惹事,這個狗東西居然罵我腎虛,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這次不讓他出點血,都咽不下這口氣。”
何金銀聽到這話,臉色一黑:“你再一口一個老子,信不信老子撕爛了你的嘴。”
陳老板微微一窒:“何叔,這不是重點……”
“別說了,還不嫌丟人嗎?”何金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指著他的鼻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這件事我在來的時候就已經搞清楚了,明明是你有錯在先,還無理攪三分!”
“平時橫行霸世,現在連老祖宗流傳下來的規矩也沒有絲毫敬畏之心!”
“你不懂什麽叫先來後道嗎?”
“小兔崽子,幸虧我是你叔父,我要是你爹,還不得活活氣死!”
……
一連串的話從何金銀的嘴裏噴了出來,帶著四濺的吐沫星子,直接讓陳老板呆若木雞。
“他罵我腎虛……”
何金銀見他仍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性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平時到處拈花惹草,自己身體什麽樣,心裏沒點數嗎?”
“恁大的身板,上個樓梯都費勁,還不如我這個半截入土的老人呢!”
“一晚上去七次廁所的難道不是你?”
……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呆立當場,一副想笑又拚命忍著的滑稽樣子。
眾目睽睽之下,被這麽數落,何金銀臉上頓時就掛不住了:“何叔,留點麵子,這麽多人呢……”
“麵子?”何金銀冷哼一聲:“你還知道麵子?”
他一甩手,直接快步走到鄭少秋麵前,雙手合握,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鄭小友,這次對不住了,在下管教無方,這才惹了這麽大的麻煩。”
陳老板見到眼前這一幕,直接如遭雷擊,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什麽情況?
何叔為什麽對這個窮酸小子這麽客氣?
要知道,百年奇珍在潘家園小有名氣,何金銀同樣頗有威望。
平時都是別人上趕著來結交,怎麽今天倒……
想到這裏,他臉色有些驚疑不定,心中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
何金銀見對方沒有回應,心裏一沉,旋即抬起頭來,擠出一個看上去有些討好的笑容:“鄭大師,還請您看在我的薄麵上,原諒我這侄子。”
鄭大師?
什麽大師?
陳老板皺了皺眉頭,暗暗嘀咕了兩聲,又高聲說道:“何叔,你不會是認錯人了吧,這小子也就是個民工兼保鏢的結合體,哪是什麽大師?”
“你給我閉嘴!”何金銀老臉一黑:“還嫌添的亂子不夠多嗎?”
“若不是鄭大師高抬貴手,潘家園也就沒有百年奇珍了!”
“若不是鄭大師仁義無雙,也沒有你叔父我了!”
“滾一邊去!”
話音剛落,全場寂靜無聲,所有人都一臉呆滯的看著眼前那個穿著窮酸的男子。
陳老板更是嗡的一聲,大腦一片空白,甚至不由自主的向後踉蹌了兩步。
何金銀恨恨的瞥了他一眼,再次躬身行禮,客客氣氣的說道:“鄭大師,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侄兒。”
說完這話,他又看向一旁的林肖月,再次致歉:“衝撞了林小姐,在這裏我給您賠個不是。”
鄭少秋表麵不動聲色,半晌之後這才點了點頭。
何金銀見狀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回頭衝著氣焰全消的陳老板,沒好氣的說道:“還杵在那幹什麽?趕緊滾過來給大師道歉!”
陳老板不情不願的走到鄭少秋更前,一臉敷衍:“對不起。”
話音剛落,頓時挨了一記暴栗!
“鄭大師好言勸你,你卻不當回事。”何金銀指著對方的鼻子罵道:“你是不是連我這個叔父都不放在眼裏了?”
“哪有。”陳老板撇了撇嘴:“這段時間,我身子骨是不好,但是哪有他說的那麽嚴重。”
鄭少秋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緩緩開口:“腎主水,乃先天之本,是養血生精,寓元陰元陽,為生命之本元。”
“腎虛則五髒六腑皆虛,生命力減弱,各種疾病同樣會相應而生。”
“我看你麵向,想必最近時常會有眩暈耳鳴、失眠多夢、顴紅潮熱、夜間盜汗的症狀吧!”
陳老板愣了一下,直接脫口而出:“你怎麽知道?”
他最近是有些不對勁。
白天感覺和夢遊似的,而且猛一起身的時候還會感覺眼冒金星,甚至會出現嘔吐的症狀。
晚上就更加不堪,一宿去好幾趟廁所,而且還經常出一身的汗。
不過,他的身子骨一直都非常好,所以也就沒有太在意,想著過幾天可能就自行恢複了。
但是現在看來……
簡直和對方說的如出一轍。
不過,對方根本連診脈都沒有,又是如何知道的……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