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全毀了
蘇華月坐在自己的座位之上,低調地未言飲茶。
她原本不想吸引任何人的注意。可她就那麽坐著,就已經壓倒了一片人,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所以這些注意力,不是她想不吸引就不吸引的。
“皇後娘娘駕到,大皇子駕到,二皇子駕到,三皇子駕到,四皇子駕到。”
隨著太監的一聲尖聲,隻見一個身著皇後製服、衣著裝扮極其華貴的女人,在一群太監宮女的簇擁下,領著四位風華絕貌的男子出現在了賞花節的最前方。
他們一步步行向早已為他們備好的最尊貴的座位,每走一步,腳步都仿佛在生出華貴的光澤,所有人的氣場都顯露出獨屬於皇家的威嚴。
整個現場都安靜了下來,一根針掉到地上的聲音都可以聽見,每個人都屏著呼吸,大氣也不敢出,低著頭,看著那幾個上位者一步一步地走近。
等到他們五人皆在座位上坐下,眾人也皆起身,對他們行禮:“參見皇後娘娘、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
聲音洪亮整齊,頗具氣勢。
或許這樣的氣勢也不是他們洪亮的聲音發起來的,而是整個現場的味道導致了這樣的氣勢。
座上那最尊貴的女人一揚手:“平身。”
雍容華貴的氣勢,雍容華貴的聲音,蘇華月一聽,就知道這是那皇後的聲音。
眾人聽得聲音,恭敬地起身:“謝皇後。”
眾人紛紛起身落座,在太監宣布了賞花節正式開始,又為眾人上了點心之後,整個賞花節現場總算開始有了過節的氣息,眾人也開始變得輕鬆起來。
蘇華月在整個過程中都對發生的一切淡然處之,現場的任何人,甚至是那最高位的皇後,都無法對她產生任何形式上的震懾。
她倒也是不太奇怪皇後這次為什麽要下懿旨特意點名讓她來參加賞花節,現在在她及笄禮的時候,蕭淩瀚和蕭奇明同時在現場為她鬧出了事,皇後因此在這件事中聽說了她,所以點名讓她來參加賞花節也不一定。而蘇若芝跟蕭奇明扯出了關係,不過是有同樣的效果罷了。
不過既然已經不得不來了,她倒是隻希望這個賞花節快點結束就是。
蘇華月在自己的座位上拿起茶杯品茶,忽然地,她感覺正位台上向她投來了目光。蘇華月頓了頓,但沒有回視。
這時,皇後身邊的總管太監於太監在台上道:“請各位小姐準備好獻藝。第一位,請右相府嫡小姐左宛凝獻藝。”
右相是朝中品階最大的官,由左宛凝最先獻藝其實一點也不奇怪。
倒是左宛凝本身不論是容貌還是才藝都名聲甚大,在場莫說有不少世家小姐對左宛凝甚是嫉妒的,也有不少的世家公子哥對左宛凝甚是覬覦,哪怕以左宛凝的身份,隻怕也是他們大多數人覬覦不到的。
所以當聽說左宛凝第一個出場時,一時就有不少的人將目光投放在了左宛凝的身上。
左宛凝從人群中站了出來,她款款行了出去,款款對著台上的皇後、皇子行禮:“右相府左宛凝參加皇後、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
左宛凝的聲音如黃鸝般好聽,她在說話時對著台上的幾人暗送秋波,那模樣楚楚可憐,煞是招人喜愛。
而這次沒有了蘇華月在左宛凝的身邊將左宛凝比下去,左宛凝在眾人中間也是那般的耀眼。
上位者的皇後看著左宛凝,微微笑著對著左宛凝點了點頭,道:“嗯,開始吧。”
左宛凝含羞行禮道:“是。”
左宛凝準備的才藝是書法。
隻見宣紙在中間鋪展了開來,左宛凝的身段嬌柔,她拿起了毫筆,光是那拿筆的姿勢都煞是迷人,讓人倒吸一口涼氣。
左宛凝的書法寫得甚好,這是不少人都知道的。
所以在知道左宛凝的獻藝是寫書法後,不少人都甚是期待左宛凝的表現,期待著左宛凝在宣紙上寫下第一個字。
但就在左宛凝的毫筆要在宣紙上落筆時,左宛凝卻忽然一旋身,在寫書法的同時伴隨著舞蹈。
那舞姿曼妙、裙袂紛飛。
加之左宛凝美妙的身段和美麗的容顏,當她翩翩起舞時,她的舞姿就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又隨著左宛凝的裙袖起舞,她手中的毫筆也在宣紙上揮灑而下。
她寫下的字,一如她的舞一樣的美。
所有人都被左宛凝的這出表演給驚豔住了。
按照習俗,每一位小姐在賞花節現場都隻有表現一次才藝的機會,以示公平。
如此所有人都隻準備了一個才藝,琴棋書畫的其中一種或是其它。
沒想到左宛凝竟是將書法和舞蹈結合了起來,不僅展現了她的更多才藝,且每個才藝都展現得甚美,著實是出乎人的意料、又讓人驚豔。
就在眾人都對左宛凝嘖嘖稱讚和嫉妒時,不知怎麽的,忽然原本平坦的地麵出現了一顆圓潤的珍珠,翩翩起舞的左宛凝正好踩在了那圓潤的珍珠之上。
她的腳底一滑,啪嗒——
她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
原本的表演霎時戛然而止,左宛凝也甚是狼狽。
早已寫好的書法因為左宛凝的摔倒,被她不經意的一筆毀壞。
霎時間,左宛凝原本完美的表演,全毀了。
左宛凝暗暗咬牙,忽然地,她看到了那顆害她摔倒的珍珠,她將珍珠撿了起來,握在手中。
又環顧四周,隻看到眾人或嘲笑或失望的目光。
加之眾人皆是珠光寶氣,她也不知這枚害她摔倒的珍珠究竟是誰的。
忽然的,左宛凝似是受到什麽感應一般,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蘇華月。
可蘇華月正在獨自品茶,仿佛根本沒有注意到她一般。
關鍵的是,蘇華月身上根本沒有任何珍珠配飾!
“怎麽回事?”
台上皇後的略有不滿的聲音傳來,左宛凝驚了驚,趕緊跪下來請罪,道:“啟稟皇後娘娘,臣女不小心摔倒了。”
就算知道可能有人害她,但僅憑一顆珍珠,根本不能說明什麽問題。
她如果乍然提出來,找到了凶手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