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踩痛了腳
盛尋,她的腳踢疼了都是你的錯!
雖然她現在不能明著針對討伐你盛尋什麽,但再踩準一點,將你喜歡的那枚發簪踩壞,讓你不開心,也是可以的!
左娉此時的心中自然是氣,其實現在的她也甚是難受,且在對付盛尋上邊,也隻能想到去踩盛尋喜歡的發簪這一個法子了。
雖說若發簪毀了,盛尋的確是不會開心,但,就憑左娉這一人,還想在曲水衣坊毀曲水衣坊的東西,她真的能做到麽?
不過左娉就是那般的不自量力的。
且在方才左娉一腳便踢到了木凳子吃痛後,左娉到底因為心中的扭曲,不由得更為激動了一些。
而人一激動,自便更容易出錯。
原本左娉在去踩那發簪時,還考慮到眾人正在圍觀著,她不能明目張膽地踩,要好好地躲著眾人的目光、不動神色地踩了那枚發簪,才能在讓盛尋不爽的同時,也對她自己沒有什麽影響。
必須這是關乎她賞花節名聲的事,她自是不得不要多想一些。
而能多想事情,於左娉而言,自還是在她甚是冷靜的狀態之下。
方才那一下踹到了木凳子吃痛,卻是使左娉的冷靜度一下下降了許多。
畢竟原本左娉是想著用那一腳使盛尋不爽的,豈料非但沒有使盛尋不爽,反而她自己便傷了腿,這樣的落差,自是加劇了左娉內心的不滿。否則,到底左娉方才踹的那麽一下沒有用全力,也不算是特別痛,若隻是單單因為此,左娉所能有的不滿,自也不會太有多少。
可惜已然是有了那般的對比,自是使左娉的不滿更為地加劇了。
這般的不滿加劇後,左娉的冷靜度自是下降。
而人一旦不冷靜,做起事情來,自是遠不如冷靜的時候了。
比如在現在左娉不冷靜了之後,左娉再決定再去踩那枚發簪時,已然不似先前一般的躲躲閃閃。
甚至因為左娉的怨氣現在又積累了甚多,左娉此番的去踩那枚發簪,倒還像是頗具了幾分明目張膽的味道。
甚至說,因為此時左娉的甚是不冷靜,左娉現在去踩發簪時,甚至看起來是沒有絲毫的閃躲。
而左娉這般有些失控地去踩發簪,自然還是有些破壞她在眾人心中的位置的。
而在這個當口,她再度破壞她在眾人心中的位置,自也同樣會對她賞花節的名聲有一定的影響,現下左娉忍下了許多,原也隻單單是為了賞花節的名聲。
如今看來,隻怕又要搞砸些什麽了。
但,倘若左娉這般的搞砸了什麽,能讓她得到一些她想要得到的東西,比如成功踩壞那枚發簪、讓盛尋不悅,左娉的心中豈還不會那般氣一些。
可惜的是,現在左娉所經曆的,好像總是不僅她自己吃了虧,她想要破壞的東西,還一件都沒有破壞掉,這便也就算了,甚至她吃的所有虧還都是啞巴虧,是她便是吃了虧,也找不到發泄點來發泄的那種。
可,怎會如此?
任左娉怎麽想也想不通。
當然,左娉其實也不會刻意對此去想些什麽。
因為左娉其實自己都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隻知道自己一直很氣便是了。
但便是很氣,也在當下根本找不到她任何發泄的當口。
便是她發現了一些什麽發泄的當口,看起來,許多當口在她發泄之後,還讓她更為生氣了。
比如即將到來的。
原本左娉以為這一回她看清了,再去踩一腳應不會再踩錯、隻會踩到那枚發簪的。
甚至現在她為了踩到那枚發簪,還放棄了第一次踩發簪時的假裝。
到底,對於此時的左娉來說,除了踩發簪這麽一件事,能發泄的地方已然是很少了。
但眼看左娉又要踩成功那枚發簪、發泄成功時,卻在這時,在左娉還沒有落腳的時候,靈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般將左娉腳下的發簪一掃而開。
接著,不一會,那枚發簪便到了蘇華月的手中。
而另一邊,左娉原本踩發簪的那一腳,因為抱著必要毀壞了發簪的決心,其實也踩得甚重,加之不似先前那般偷偷摸摸,此番踩下的力道,自是要比剛才要更重一些。
就這般地對著什麽東西重重踩一腳下去,不論如何,總是會痛的。
倘若這麽一腳下去,真能如左娉所願踩壞了那枚發簪,左娉心中扭曲的痛快或許還能減緩一些左娉的疼痛,讓左娉不覺得自己的腳有多麽的痛。
但偏偏事情並不如左娉所願,不僅左娉又沒有踩到那發簪什麽,那發簪還被人帶離了地麵,隻怕之後左娉自是想踩也踩不到了。
腳底那一踩空的痛意又襲來,左娉自是更加覺得痛苦。
方才發生了什麽?
有人撿起了她要踩下的發簪,然後交給了蘇華月?
那撿起發簪的人,好似便是蘇華月帶進來的侍女!
賤人!都是賤人!
方才她一直在想著盛尋的錯處,想著怎麽讓盛尋更為痛苦些,倒是暫時忘了這還有蘇華月這麽個賤人!
賤人!她就是成心的!竟連她要踩的發簪都撿!不是成心跟她過不去麽!
腳底的疼痛再度傳來,左娉的心中自是更為痛苦了。
她今日,就沒有過過一個順心的時刻!
左娉此時望向蘇華月的神色陰沉得可怕,在左娉還沒有說些什麽時,蘇華月已然冷冷地對左娉道“左二小姐,方才你那一聲痛喚,是怎麽了?好端端的,你去踢那凳子作甚?”
“本小姐方才若是沒看錯,左二小姐方才是想踩這枚發簪?”
“那般大的力道,這發簪這般被一折騰,隻怕便要被毀掉了,左二小姐忽然便要踩發簪,這是何意?”
蘇華月手中此時手撚著那枚發簪,仍是那般氣質甚佳與麵容絕美的模樣,麵對左娉的那般冷冷的麵孔之上,還帶著不容人輕易侵犯的威嚴和不可褻瀆。
蘇華月此時冷笑著,目色透著一股有些寒人的寒光,不管是蘇華月此時的目色、還是蘇華月方才對左娉的話語,都在直逼著左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