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日後少來
不過,雖說他一開始沒想到與蘇華月一同毀了他的芬芳院的人竟是蕭淩瀚,畢竟據他所知,蘇華月除了之前在清觀偶然被蕭淩瀚所救外,跟蕭淩瀚並沒有太大的交集,甚至至那次之後,他們便沒有過再見麵的時候。
這雖說是救命之恩,但也不過區區一麵之緣,奪嫡之事錯綜複雜,背後牽扯頗大,便是蘇華月與蕭淩瀚在清觀那次許有什麽感情的交集,他也不認為蕭淩瀚會那般快讓蘇華月牽扯到奪嫡一事中。
但他認為是他認為,如今來看,事實是顯然不是這樣了。
不過,便是蕭淩瀚讓蘇華月參與到一些奪嫡的計謀中,此番芬芳院之事,相對從前蕭淩瀚與皇後一黨設的局來說,不是顯得有些不嚴謹了麽?
比如,蕭淩瀚與皇後一黨早便得知了他的芬芳院一事,先不打草驚蛇,待收集了足夠的證據,再乘他不備利用芬芳院給他更沉重的打擊不是更好麽?
雖說芬芳院裏的女子皆被劫走,此事給他的打擊已然足夠大。
但在事情發生之後,因事情有些手腳地做得不夠幹淨,其實已然給了他甚多的反應時間,讓他有機會來做些什麽,不叫芬芳院昨夜之事對他有最大的損害,尤其因為蘇華月的加入,昨夜之事被毒暈的守門人留下了那般醒目的證據,真是不怕他透過蘇華月查到什麽麽?
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麽問題。
不過此事暫且不論,如今最重要的,還是在得知了蕭淩瀚跟此事有關後,順著這個方向,繼續去探查昨夜的芬芳院之事。
倒真是沒想到。
昨夜之事背後之人,是蕭淩瀚與皇後一黨。
不過,有了這個消息,今日這費了一番心力才逛到的蘇候府內院也不算是白來了。
至少,知道了他的敵人究竟是誰,總比別人在暗、他在明地來得要好。
蕭奇明又陰沉地睨了眼那蘇先,整個視線似要將蘇先看透般。
蕭奇明的眸色裏,隻見蘇先一副對他惱怒的模樣,眸色中除了對他傷害蘇華月的不滿,好似便沒有了別的什麽,這倘若不是真的沒有什麽,便是蘇先太會偽裝。
但看蘇先這一開口便跟他提供了蕭淩瀚昨夜與蘇華月在一起的訊息,隻怕蘇先是前者居多。
而若蘇先跟昨夜之事沒有關係,蘇候府跟昨夜之事有關係的可能應當也不大。
到底,蘇候會京城的時間不長,加之他這麽些年一直在邊疆,這般快便站到皇後一黨陣營的可能性不大。
如此,對昨夜之事,調查的重心,便還是要放在蕭淩瀚之上了。
雖說蕭淩瀚與蘇華月突然給他來了這麽一遭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但如今事情已然明了了許多,雖說還不知道被劫走的那些女子如今究竟在何處,但如今有了明確的調查方向,他蕭奇明這些年在朝中和背後潛藏的實力,也並不是吃素的。
但到底如今還有把柄在蕭淩瀚的手上,還是有抓緊時間先回府做更進一步的部署才好。
這次的芬芳院,許真是他太過疏忽了。
可,將芬芳院建在那處,是早便算計好不大會出問題的,今番這問題,怎出得這般突然呢?
蕭奇明在暫時解除了蘇先對昨晚之事的嫌疑後,又將那陰鷙的目光望向蘇華月。
蘇華月冷冷地回視他,對他未有絲毫畏懼。
一瞬後,蕭奇明陰沉無比的將目光收回,陰惻惻對蘇華月開口道“蘇大小姐,可莫要以為手中有了什麽莫須有的把柄,本皇子便可如那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蕭奇明此言看似在對蘇華月說,實際上他也是在警告蘇華月背後的蕭淩瀚與皇後一黨。
隻是他如今不知道的是,蘇華月的背後根本沒有蕭淩瀚與皇後,對於蘇華月,他有太多的訊息根本不清楚。
言罷,他也未等蘇華月回答什麽,冷睨了蘇先一眼後,也未再搭理蘇先說過的話,徑直便對身後的阿唐道“我們走。”
言罷,蕭奇明一個轉身,便帶著阿唐陰沉無比地離開。
阿唐全程聽著蕭奇明與蘇先的對話,自也從蘇先的話中看出了什麽貓膩,在蕭奇明喚他離開前,他便已然知道得知了昨晚芬芳院之事與蕭淩瀚有關之後,此時必須盡快回明王府部署些什麽。
雖說方才他與蘇先有所打鬥,此時蕭奇明喚他離開,他卻也是冷冷地睨了眼蘇先與蘇華月後,便徑直離開。
蘇先不知道蕭奇明與阿唐此時在想些什麽,隻知道二人在離開前對他與蘇華月睨過的那一眼,讓他霎時十分想動手,尤其蕭奇明跟蘇華月說的那句話,雖說他一時沒明白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但蕭奇明方才在說那句話時散發的陰沉氣息,卻是不知為何地讓他想更多地在蕭奇明麵前保護蘇華月一些。
不過,在見得蕭奇明與阿唐二人在莫名其妙的言語與視線之後便離開,蘇先還想做些什麽,終究是未有去做。
但對蕭奇明與阿唐的忽然離開還是感到有些奇怪。
但他也並未多想。
方才他在言及蕭淩瀚也是昨夜蘇華月未殺人的證人後,蕭奇明便帶著阿唐直接離開,且麵色甚是不好,是知道有了蕭淩瀚這個證人在,已然再度冤枉蘇華月不成,便也不再在蘇候府糾纏了麽?
雖說這其中看起來好似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但蘇先在想不出別的什麽的情況下,便也這般認為了。
便是蕭奇明直接離開,蘇先想起之前蕭奇明過分的行為,還是對著蕭奇明與阿唐的背影惱怒了一句道“四皇子若是不願來蘇候府,日後便還是少來的好!”
言語看起來沒有什麽不妥,但那般的語氣,已然是不敬至極。
蘇先開口後,蕭奇明止了止步子,阿唐冷目回頭睨了蘇先一眼,道“四皇子的行蹤,隻怕是不勞蘇大公子費心了!”
言罷,阿唐到底還是跟著蕭奇明離開了,他們離開的步子,不知是否是蘇先的錯覺,看起來甚是有些匆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