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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琴弦端倪

  蕭淩瀚與蕭奇明亦是對蘇華月由衷的讚善。


  便是如他們這般見多識廣、見慣了各種頂尖東西的皇子,在聽了如蘇華月這般的琴聲後,都忍不住要讚一聲妙極。


  如這般的琴聲,除了宮中少數幾位娘娘,和一些頂尖的、便是他們是皇子、也甚少能聽到的頂尖樂師,如宮中那等優秀樂師的聚集地,也鮮少有人能與蘇華月今日這般的琴聲相比的。


  蘇華月今日的琴聲,除了那優秀的彈琴技巧,便是在琴聲中,她能恰到好處表達入內的感情。


  這般注情感於琴聲中,若非心有大丘壑的性情中人,或者實在是有太強的情感傾入其中,便是再練個十年八年、甚至是幾十年,都不一定能達得到。


  蘇華月不過是個剛及笄的女子,便能將琴彈至如此地步,著實是屬不易。


  彈琴技巧便也罷了,多加練習,在她這個年紀這個程度的確能達到,但將琴彈到這般進入與影響人的心緒,便當真是求也求不得的了。


  蘇華月聽著眾人的讚善,心中卻也沒有什麽動搖。


  方才許確實是太投入了些,才引得眾人這般情緒湧動。


  不過她一拂琴,想起前世逍遙子師傅曾與她說的,琴要隨心動,當時在自己琴聲與自己心緒的影響下,想起自己今生大仇未報,甚至前世的仇人此時還出席了她的及笄禮,她卻不能將她立即除去,加之前世的太多事湧入心頭。


  她一時情緒湧動,一時失控,一時琴隨心動,便彈出了這般的效果。


  而莫說她前世的那般苦練,再加之有逍遙子師傅的指點,琴聲感動這些人的確不難。


  不過,此時一曲罷了,她的心思倒未在眾人的讚賞聲中,而是在麵前這把琴上。


  果然如她所想,柳煙之所以能設計讓蘇若芝在彈琴之時,白衣裙漸漸變得透明,從而丟大醜,不過是因為她用到了兩樣東西——白綺布和虛化粉。


  這兩樣東西皆不來自京城,而產自大梁國的西部邊疆地區。


  白綺布和虛化粉單隻一樣東西用著並無什麽不妥,虛化粉隻是一種無色無味、極其細膩的粉末,白綺布則是一種十分輕透的白布料,做成的衣服甚至比一般的衣服要輕亮好看。


  但這兩種東西不放一起便好,放在一起,這虛化粉則會使白綺布漸漸變得透明,直至消失。


  想來,蘇若芝今日身上那件仙氣飄飄的白衣裙,便是由這白綺布所製。岑秋蘭不懂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心中隻怕還想著蘇若芝若用了這白綺布製的白衣裙,隻怕會更加驚豔地出現在眾人麵前,豈料會造成她這種禍端。當然,岑秋蘭能找來白綺布給蘇若芝製衣,隻怕與策劃害了蘇若芝的柳煙也脫不了幹係。


  而這能使白綺布變透明甚至消失的虛化粉,柳煙十分聰明地均勻地藏在了琴弦裏,且用了什麽膠狀物跟琴弦粘在一起,乍一看或一摸不會覺得琴弦有什麽問題,所以她初期的檢查沒有發現這把琴的貓膩。


  但當琴弦被彈奏起來時,因為琴弦震動的張力,那些虛化粉便會四處散開來,最終落在蘇若芝的白綺布製成的白衣裙上,致使蘇若芝的白衣裙變得透明。


  虛化粉不需消耗多少便可與白綺布反應,所以這琴弦上的虛化粉也沒沾多少,更不易被發現。而因為本便沒多少的虛化粉在空中的擴散,沒動一次琴弦,最終落在蘇若芝身上的粉末本便不多,所以直到蘇若芝彈了一段時間,最終使白衣裙變透明的效果才顯現。因為蘇若芝所坐位置的原因,她身上那套白綺布所製的白衣裙,隻有身子前處的透明度最大。


  蘇華月之所以對白綺布和虛化粉知道這般多,不過是因在前世,她在皇宮做皇後那會,蘇若芝還是宮中的芝妃,那時的她為了算計宮中的另一位與她爭寵的妃子,也曾用了白綺布與虛化粉做了肮髒的事,雖說用的不是彈琴的法子,但也害那妃子被打入冷宮,還是她親自處置的,所以她知道得這般清楚。


  倒也真是可笑,前世蘇若芝用白綺布和虛化粉害別人,今世她便被同樣的東西所害,可見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而柳煙之所以能想到此法子,聽聞柳煙的娘親,一位流落到京城的舞娘,舊時的家鄉便是西部邊疆的,想來與此有關聯吧。


  虛化粉如今在琴弦上還有殘留,她方才也彈了這般久,之所以對她沒效果的原因,不過是虛化粉隻對白綺布有用,對尋常的布料無任何作用罷了。


  蘇華月又抬起袖子,無視眾人,以一副在撫琴的模樣,輕輕擦拭了每一根琴弦上遺留的虛化粉,她的力道甚大,以確保琴弦的絕對清潔。


  便是柳煙害了蘇若芝這一回又如何?蘇若芝前世做的惡,在明王府裏和宮裏對她的謀害,身後後來六親不顧、害了自己的母家蘇候府,這點謀害,對她來說,算什麽?

  她之所以要擦拭琴弦,為柳煙善後,不過是蘇若芝和岑秋蘭現如今遭的報應還不夠,她不想讓柳煙這麽個折磨她們二人的好手,這般快失去效力罷了。


  事實對柳煙這種人,她並未有多大的好感。不過是,取她所需罷了。


  眾人皆還沉浸在蘇華月方才優秀的演奏中,直到蘇華月從自己的位置中站起來,向眾人行了一禮,也未有人發現她對那琴做的小手腳。


  除了,一直對那琴有些關注的柳煙。


  但距離有些遠,加之以柳煙的方位,其實看不大清楚蘇華月在做什麽,所以柳煙有些不確定,但也足夠讓她一顆心懸著。


  蘇華月,發現什麽了嗎?

  向眾人禮貌行過一禮,算是謝過眾人對她的鼓掌讚善後,蘇華月便再度行向台上。


  按及笄禮禮節,及笄禮進行至這個步驟,待蘇華月回到台上,蘇候這個作為父親的主事人也回到台上,進行加笄的最後一個形式步驟,蘇華月再拜謝蘇候與眾人後,再不過一些官話,這及笄禮便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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