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三十五章 思考
馬東才,皺著眉頭,也嚐試了幾下,或是擊掌,或是出拳,一道道勁風在仙山中波動,但卻沒有一絲鍾聲,事實也不可能出現鍾聲。
“不可能做到!”
馬東才搖頭,也不再嚐試。
時間緩緩的流逝,內府中雖然是上古世界碎片,但也有日夜,與外界一模一樣,隻不過這世界中的太陽,有三個,月亮有兩個,相對而立,似乎是一對離別的情侶,相顧無言。
此刻,三個豔陽逐漸的落下,落在了懸浮仙山下,直至消失不見。
兩輪明亮的銀月,一輪圓潤如玉盤,一輪宛如月牙兒,各不相同,但卻有各自的美,恒立於空,世界中也有繁星,在空中忽明忽暗,雖然不知道是怎麽做出來的,但卻仿佛如同真的,美輪美奐。
月色如畫,銀月高掛,無數的仙山懸浮,這世界像是一幅畫卷。
其中一座仙山上,是一座黑石鋪成的巨大廣場,在廣場的末端,有三座涼亭,其中一座涼亭中,是一個鐵鍾,看著便給人一種極為沉重的感覺。
第二座涼亭中,是一座木鍾,木鍾上滿是年輪,有一種滄桑彌漫。
第三座涼亭中,沒有鍾,隻有一個青年,麵色平靜,閉著雙眸,盤膝而坐,其眉頭微皺,似乎在思索著什麽難事。
兩個時辰已經過去了,但李墨依然坐在涼亭中,沒有任何動靜,他在思考,他在腦海中用精神力模擬,在不斷的進行著嚐試,用盡所有辦法。
可惜,依然是無法敲響。
在空氣中敲出鍾聲,首先便要用靈力自己‘做’一個鍾出來,然後敲響,但靈力如何做鍾?
隻是模擬鍾的樣子嗎?
這樣的話,倒也不是太難,相信在場的都可以做到,難得就是,模擬出鍾的樣子,還要在巨大的轟擊中,保持住靈力。
這點就極難了!李墨得用盡全力轟擊,這才能使鍾聲響徹內府,但用盡全力後,他所模擬的鍾,立刻便會被擊潰,想要其不被擊潰,那麽隻能使用少量的靈力攻擊,這樣一來,就算是靈力形成的鍾不散,但卻沒有鍾聲,力道不夠。
這樣,便陷入一個死循環了!因此,李墨皺眉,他苦思,他不解,思索著良策!但第三鍾的確太難,不然這麽多內府驕,不可能隻有數十人敲響!光憑著靈力的操控,以李墨目前的實力,還做不到,雖然他已經是虛神境後期,雖然他已經可以戰勝尊境初期強者,但卻依然做不到。
“陣法,唯有利用陣法相助才可,但是該怎麽做呢?”
李墨想到了陣法,若是沒有陣法,他直接就放棄了,不可能敲響,但是他的陣法造詣也是極高,也因此,有了一絲機會,利用陣法與靈力的結合,敲響無形之鍾。
無數的陣法,在他的心中閃過,不斷的進行著嚐試,但很快又被他一一否定。
“不能依靠這些原有的陣法,因為這些陣法各有其職,或是困陣,或是殺陣,根本沒有一個是用來敲鍾的,所以,我要自創一種陣法,輔助我敲響無形之鍾!”
李墨最終,確定了思路。
然後,開始創造陣法,專門為輔助自己而創造的陣法。
因此,兩個時辰過去了,他一直在鑽研著陣法,想要創造一種這樣的陣法,也不是那麽容易,簡單的陣法肯不行,必須得複合陣法。
多種陣法組合,才能幫助到自己。
“困陣,首先是困陣,困住我用靈力形成的無形之鍾…………”李墨的精神海中,用靈力模擬了一個鍾,然後使用困陣困住,最終一拳擊去,發出轟然爆響,困陣還在,靈力形成的鍾也在,但沒有任何聲響,因為靈力形成的鍾,雖然被困住了,但卻極度的扭曲彎曲,根本不可能形成鍾聲。
“還是不行,不僅僅是困陣,還需要殺陣,在靈力鍾扭曲的時候,攻擊那些扭曲的地方,讓鍾保持成型……然後再……”李墨不斷的思索,精神飛快的運轉。
兩個時辰已過,隻剩下一個時辰看了,但李墨沒有一絲焦急,仍然在推演著。
元空長老的臉上,也露出一絲期待。
“這根本不是一般尊境強者能夠做到的,除非是尊境後期,而且對靈力的控製極強,一般人根本做不到,他隻是肉體強悍,不可能靈力的控製都那麽變態,修行是需要時間的,他還太年輕了。”
馬東才淡淡道,似乎在訴著客觀事實。
“馬師兄所言極是,您都沒有把握,他怎麽可能成功?”
“絕對不可能成功!”
很多外府才都道,顯然是方才李墨馬上撤離木鍾上的元晶石,讓這些人非常不滿。
李墨根本沒有聽到這些人的聲音,沉寂在自己的精神海中,額頭隱隱見汗。
別人看他隻是盤膝而坐,但其實他的精神海,不停的思索,然後實驗,兩個多時辰,他已經演練了不下於五百次,但皆是失敗!不過,也因此找到了一絲成功的契機,他的思路是對的,隻需要再一些時間,他便可以做到。
又半個時辰過去了,李墨的額頭,有汗水滴落下來。
精神海中的演化,也到了關鍵的時刻,數種陣法組合起來,已經讓靈力形成的鍾,堅固了許多,而他隻要控製好靈力,擊在鍾上,發出鍾聲便可。
終於,李墨站了起來,長呼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短短的兩個多時辰,對他的消耗是極大的,精神力的消耗遠比肉體的消耗要更加的疲乏。
但他卻露出了笑容,因為他已經完成了,也就是,可以敲響鍾了。
不過,他也因此得知,對於靈力的控製,還有很遠的路,若是靈力真正控製到了巔峰,根本不需要陣法的輔助,直接可以用靈力敲響這無形之鍾。
三個時辰,即將到來。
“看來你是有所收獲,有把握敲響了?”
元空長老露出一絲微笑。
“嗯,有點把握了。”
李墨同樣微笑道。